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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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外人，記得嗎？他能奈我何？此外，我並未犯錯。”

“有沒有錯並不重要。艾妮向來擅長扭曲事實。既然她把神父拖進來，我猜她是想找貝娜的麻煩。”

“為什麼？”

“因為貝娜求你照僱她，”嘉琳解釋。

“艾妮想扳平那種羞辱。”她開始在壁爐前踱方步。

“他們可以向長老會要求送你回家，而如果長老會同意的話，天哪，我發誓要和你同進退。”

“在你生產前，依恩不會讓他們趕我回家的。”茱麗回答，這一點她相當肯定。如果現在送她回家，他會破壞他弟弟的諾言，依恩太正直，絕木會這麼做。

“你不能生氣，嘉琳，這對寶寶不好。你坐下來，我換衣服。”

“我和你一起去。”

“去英格蘭或是找依恩？”茱麗在屏風後喊道。

嘉琳不微笑，好友冷靜的態度使她深安心，她坐在牀沿雙手護住肚子。

“每當我們在一起總會惹麻煩，”她喊道。

“現在我應該習慣了。”

“不，”茱麗響應。

“我們不惹麻煩，是你讓我陷入麻煩裏。股捱打的向來是我，記得嗎？”嘉琳忍不住發噱。

“顛倒事實的是你。捱打的人是我，不是你。”茱麗套上談金的長袍，因為它的領口比其它衣裳高，然而頸部的瘀傷依然隱約可見。

“我可以借用你的圍巾或輕便的斗篷嗎？”嘉琳遞給她一條美麗的黑絲巾，她用來遮住瘀痕。當她終於準備離開時，她的朋友送她到門外。

“試着別擔心，”茱麗勸告。

“我應該不會去很久，回來再把細節告訴你。”

“我和你同去。”

“不，不可以。”

“萬一你找不到派特或依恩怎麼辦？”

“那我就獨自去貝娜家。我不需要男人代我發言。”

“在這裏需要。”嘉琳回答。

她們沒再爭論下去，因為嘉琳瞥見迪正上坡而來。她向戰士揮揮手，見他未曾注意，她撮口發出刺耳的口哨聲。迪立刻掉轉坐騎向她們騎來。

“派特討厭我吹口哨，”嘉琳告白地説。

“他説那不像淑女。”

“是不像，”茱麗説。

“但是很有用。”她帶着笑容補充。

“你還記得怎麼吹嗎？如果我哥哥認為你忘了他們最重要的教導，一定大失所望。”一見好友匆匆向前接迪，她不大嚷:“只要有機會，那匹暴躁的馬會踐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