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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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瑕給我使了個眼便忙跟了出去,寶亭知道自己追不上解雨,轉過頭來央求我道:“哥哥,你去看看解家妹子吧。”
“她不會走遠的。”就在解雨轉身而去的那一霎那,我心中似乎隱約痛了一下,雖然她的容貌不比蕭瀟無瑕,脾氣又大,可她還是讓我心中產生了一絲牽掛,我不知道這牽掛是怎麼來的,或許和一隻小貓一頭小狗呆久了都會有情,惶論一個活蹦亂跳的俏麗少女吧,我就這樣解釋我心中的那陣隱痛。
不過聽她的去向只是隔壁,而隔壁除了她壓抑的泣之外又多了無瑕的勸,我便放下心來,對寶亭道:“不知道,江湖風波險惡,現在不管教她,後她的大小姐脾氣早晚會害死她,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説着向隔壁努了努嘴。我的聲音頗大,隔壁的解雨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嚷道:“誰用你管了?你又憑什麼管我!”寶亭含笑望着我,似乎想聽我如何做答,我沒吱聲,把她拉到牆角,示意她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寶亭大羞,搖頭不肯,只是見我態度堅決,才勉強將臉湊了過去。
隔壁那邊無瑕正在柔聲勸解雨:“…姐姐不知道出身何門何派,可江湖上有妹妹這等身手的女子不會超過五個,想想她們都在過着一種怎樣的子吧,隱湖的鹿仙子、辛仙子都註定了丫角終生,恆山派的練仙子也要一生陪伴青燈古佛,為什麼呀?還不是因為難找到與她們匹敵的男人,或者即便有這樣的男人自己也不肯放下身段,白白的放過好姻緣。
其實哪個女子不想得到男人的憐愛啊…”我也沒想到無瑕竟説出了這麼驚世駭俗的話語,或許是我讓她拋卻了世俗顧慮,變得大膽起來。寶亭聽得耳朵都羞紅了,卻見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便一動不動。
“那…那姐姐呢?”解雨似乎也被這個話題所引,邊泣邊問道。
“姐姐有他。”無瑕的聲音充滿了愛與自豪,我聽了心中都是一陣盪。
“姐姐現在才知道,有個男人管着是多麼幸福啊。”就算隔着一道牆壁,我也能到無瑕發自內心的那種幸福,寶亭想來也到了,偷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光輕輕柔柔的煞是人。
“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那些羞得説不出口的事情都心甘情願地為他去做,這才是女人的歸宿呀!”
“真的嗎?”解雨的聲音有些恍惚:“那賊真的這麼好嗎?”還不等無瑕搭話,她就自言自語道:“或許是真的吧,玉姐姐、殷姐姐都是什麼樣的人物,都…”她的話音越來越小,漸不可聞。寶亭不敢看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裏。她嬌羞的模樣讓我心中一陣大動,我伸手猛地一拉將她拉入懷裏,低頭向那紅潤的香吻去。
我曾有過無數的女人,也曾吻過無數張火熱的,蕭瀟的沉靜、玲瓏的活潑、無瑕的温柔、蘇瑾的冷豔都在我印上她們香的那一刻化為了動人的纏綿。只是寶亭好像有些特別,一聲“嚶嚀”之後,寶亭的身子在霎那間變得異常的僵硬,就連她的彷佛也被石化了一般冰冷乾燥,可奇怪的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若隱若現的處子幽香卻一下子濃烈起來,彷佛是世間最好的藥,刺的我心火不僅未消,反而愈發高漲。
我熾熱的輕輕在她的上啜着,把我的柔情意一點一點的傳遞給她,一隻細長有力的手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探上了她的私密之處,卻只是輕撫着她的背。
漸漸地,僵硬變成了柔軟,冰冷變成了熾熱,不知不覺間一雙柔若無骨的玉臂纏上了我的脖頸,在含含糊糊的一聲“哥哥”之後,她的身子就像烈火燎原一般霎那間變得火熱。我的舌尖不費吹灰之力便頂開了她的齒,接我的是異常滑膩的同類,它的生澀在我練的教導下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接下來的纏綿讓天下所有的美味失去了滋味。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手探進了寶亭的衣服裏,這一吻會不會就這樣天長地久地吻下去,不過寶亭是個傳統的女孩,當她終於發覺了我的企圖,她羞得慌忙按住我的手,頭一偏枕在我的肩頭,小聲哀求道:“哥哥,等奴…嫁了哥哥再、再遂了哥哥心意,好不好?”
“不好!”我長笑道,手卻從她的衣服裏出來。我雖然是個賊,可我不是強盜,何況寶亭心已歸我,我也不必那麼急,何況門外已經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我看看窗外,果然夜幕已經降臨,是到了用膳的時間了。
再見到解雨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在看到寶亭的衣襟略微有些散亂,她嘴裏依舊嘟嘟囔囔的罵我“賊”可我已經察覺到了她細微的變化,當我凌厲的目光對上她目光的時候,她的眼中開始閃過不易察覺的羞意。
和不少找我寫狀紙的人一樣,寶亭也住進了悦來,而且就在我別院的旁邊。而那些監視我的人見我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似乎都撤掉了。可接下來的兩天卻沒有了案審,等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文公達的時候,他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了。
“七後,本府再審此案。”我咒罵了一路,等回到悦來我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寶亭她們問明瞭情況,便説定是官府在重新收集證據,以利再審。
我當然明白,可李之揚明顯淡出了這個案子,我便少了一個消息來源,而且隨着李之揚的淡出,現在就連探望柳淡之都變得十分困難。
寶大祥所有帳目庫存全部被官府查封了,即便我是訟師也無權查閲,而寶亭雖然記憶力驚人,可畢竟有些事情她沒有經歷過,對那些陳年舊帳她也不是十分清楚,一時間我真覺得無處使力。
眼看着在這兒白白費時間,我心中驀地一動,七天,夠我去餘姚一個來回了,何不去探望一下座師,順便請教他一番,或許他老人家對浙江官場還有影響力吧。
***把無瑕留在了杭州,與寶亭也好互相照料,而我帶着解雨一路狂奔只用了半天功夫便到了餘姚。
地方上的人顯然為家鄉出了老師這麼一個大人物而到自豪,所以我很容易就在城外龍泉山下中山閣見到了我的老師,大明特進光祿大夫、柱國、新建伯王守仁。
“動兒,你來晚了。”或許是因為懷中那個白胖嬰兒的緣故,半年多未見的老師陽明公不僅沒有衰老,神反而越發矍鑠,態度也和藹可親了許多,就連一向對我的稱呼也由“別情”換成了親切的“動兒”
“他、他就是陽明公?怎麼和傳説裏的不像呀?”解雨望着傳説裏的人物,一臉的惑。
自從老師一舉平定了寧王宸濠叛亂以後,他就被世人神話了,那些説書的雖然版本不一,把老師形容的形象各異,可要麼是如同諸葛孔明一般“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或者是像嶽爺爺一般“氣萬里如虎”沒有一個像眼前這位瘦小乾枯還有些駝背的五十老者,解雨心下自然奇怪。
“是你媳婦嗎?”
“我才不嫁給這個賊呢。”還沒等我説話,解雨搶先道,老師聞言不覺莞爾。説話間,從屋裏嫋嫋娜娜走出一個二十出頭的素裝婦人,容貌秀麗,態度從容,頗有大家氣度,只是臉有些蒼白,似乎是身體尚未恢復,老師見她出來,便把懷中嬰兒給了她。
我看她褙子上雲霞翟文,竟是一二品誥命夫人才准許用的服飾,立刻猜到了她便是老師新納的妾室,聽師兄方獻夫説她有了身孕,想不到已經生產了,連忙施禮道:“弟子王動拜見師母。”從懷裏掏出一對寶石耳環並一隻玉雕的小猴恭恭敬敬的遞上去,道:“這是弟子的一點孝心。”又伸手摸了摸那嬰兒細的臉頰,道:“説來也巧,弟子也是屬猴的呢。”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現銀了,而大通錢莊的資金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動用,這份禮物還是寶亭從她逃亡時隨身攜帶的百寶箱裏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小師母還有些猶豫,倒是老師把手一揮,説這小子是個土財主,讓小師母把東西收下了。解雨和小師母逗孩子去了,老師把我領進了書房,讓我坐下,道:“動兒,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我説倒不是什麼大事,還是老師安危要緊。其實老師見面的那句“你來晚了”已經讓我知道,他老人家雖然退職在家,可中山閣並不是世外桃源,至少師兄定與他老人家有着密切的往來,否則怎會知道我要來餘姚呢?老師笑了我一句:“油嘴滑舌”卻很奇怪地沒有問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轉了話題道:“你能結桂萼,殊出為師預料。桂萼情剛愎,又鋭意功名,乃是入世的政客,和動兒你的格大相逕庭。”他見我想説話,一擺手,笑道:“我知道,叔賢來函已經告訴我了,你與他結的目的是為了朝中有人要彈劾我,想在朝中找一強援。你眼光遠大,用心孝誠,為師實欣。”他停下腳步,轉頭望着我道:“可動兒,你真的以為楊廷和能撼動我嗎?”老師眼中乍的光讓我心頭一震,他瘦弱身軀陡然發出的強大氣勢竟與師父不遑多讓。
我不知道這是他久經戰陣積累起來的霸氣或是別的,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任何人若是小看了他,恐怕都會屍骨無存的。
“其實今上心中最的兩個人該是宸濠和我了吧。”老師語出驚人:“若是沒有宸濠作亂,先帝就不會御駕親征,也就不會在途中溺水從而一病不起,在京城裏安安穩穩的或許先帝的那些嬪妃就會給他生下一半個龍子來,那皇位豈能輪到今上呢?而若是沒有我擊敗宸濠,萬一宸濠得手,這年號恐怕也不是嘉靖了。”老師竟是如此看問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接着道:“雖然楊廷和眼下權勢滔天,可那是因為今上年少,帝位不甚穩固之故。看皇上屢次挑起廷議大禮,又重用桂萼和叔賢,就知楊廷和死期不遠,我又何必懼他?!”
“弟子也是這麼想,不過,臨死反噬,必定兇險,弟子怕他孤注一擲,東咬西咬的再咬着您一口。師兄進京總要些時才能真正站穩腳跟呀。”
“動兒你不必多慮,本朝文武向來不睦,為師雖是文臣,卻行武事。今上正與楊廷和為首的一干文臣爭得不可開,斷不會開闢第二戰場再與武將為敵。
楊廷和也不傻,彈劾我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他現在也不願與武將為敵,前些子還託人遊説我,以安我心。倒是你究竟遇到了什麼難事,駐馬杭州不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