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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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看她的模樣真有幾分認真,我嚇了一跳,而她已經捧着我依舊一柱擎天的分身送到自己的嘴前,一邊乖巧的食着上面的,一邊含糊的問道:“是為了你有老婆嗎?把她們休了不就成了。”
“把休了還差不多!”我心中一陣不快,便魯的推開她,起身開始穿衣服。武舞眼中閃過一絲愠,卻很快變成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等我衣服差不多穿好了,她光着身子蹦下牀來,纏住我道:“那你也把我娶了,好不好?反正你已經有兩個老婆,不在乎多我一個吧。”她原本命令式的口吻變成了哀求,而我卻不為所動“她們只是我的小妾而已,而做我的妾要任我打、任我罵,每天寅時起、亥時睡,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受的起嗎?何況爹武大人會讓去給人家做妾嗎?”
“真的嗎?”武舞只是反問了一句便不言語了。我推開閣門,解雨正坐在閣外的欄杆上,身後便是一樹梔子花,襯得一身男裝的解雨越發紅齒白,宛若潘安在世,只是臉上的鄙夷把美姿破壞了三分。
“我非要告訴殷姐姐不可。”解雨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我微微一笑,在寶大祥杭州店裏和蕭瀟的一場戲早該讓寶亭知道我的喜好了“人不風枉少年,寶亭豈會像一般小心眼!”解雨剛想回敬我一句,卻見武舞披着一件輕紗走了出來,慵懶的靠在我身上,問道:“還不知道郎君姓甚名誰?”解雨鐵青着臉別過頭去,我道是揚州王歡,武舞唸了兩遍,又問:“王郎此番來都司府,真的是找我武舞嗎?”
“相請不如偶遇,”我笑道:“是不是找五小姐又有何妨?”和武舞的一場盤腸大戰竟用了一個時辰,看頭漸漸西落,我知道該辦正事了。
“武舞,實不相瞞,我是來找杭州衞知事沈希儀的。”
“沈希儀?原來你找的是他!”武舞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怨意,她略有些發酸的口氣讓我明白她在沈希儀那裏定是吃了閉門羹,沈希儀本就是軍中世家子弟,雖説家道中落,可父執輩遍佈軍中要害,背景相當深厚,加之情剛直,就算武舞是頂頭上司武承恩的女兒,想來也不會買她的帳。
“那我就不帶你去了。”武舞好像很怕見到他“記得來看我喲。”臨行前她媚眼如絲道,少了驕橫之,武舞的笑容在陽光下似乎温柔了許多。
***沈希儀見到我很是興奮“老弟,你來的太好了,這鳥地方,沒幾個人説話和我的心、中我的意。來來來,今天不醉不歸!”轉頭看到解雨,一把把她拉到榻上:“小兄弟,你也來,咱們一醉方休!”又喊道:“希珏,把我那壇“劉伶醉”拿來!”隨着他的喊聲,一個嬌嬈婦人捧着一隻青瓷小壇嫋嫋娜娜的走了進來,正是沈希儀新寡的妹子沈希珏。
月餘不見,除去了一臉風塵的她竟是出奇的嫵媚動人,身上雖然還是一身素,可質地卻換成了蘇綢,袖子上還繡了幾朵牡丹,針法極是緻。
她伸手把罈子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出一段珠圓玉潤的雪白顥腕,腕子上帶着一對瑪瑙紅的玉鐲,正是我送給希儀的那對。
“公子來了。”沈希珏淡淡道,眼中卻出一絲喜,讓我明白那平淡的語氣完全是刻意壓抑的結果。
“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希珏叫大哥。”聽沈希儀這麼説,我便道了句“不敢勞動妹子。”伸手去接罈子,手指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的纖纖玉指,她眼波輕垂,乘旁人沒注意,飛快的嗔了我一眼。
在應天的時候我就發現希珏似乎對我一見鍾情,此刻我更加篤定。沈希儀絲毫沒有發現妹妹的異樣,問我什麼時候到的杭州,是不是有什麼公幹。
我説中午便到了,只是去找你的時候卻碰到了武舞,因此遲了。沈希儀一皺眉,看解雨臉上出的不屑表情,顯然明白了下午發生的一切,嘆了口氣,道:“老弟,不是我説你,武舞那丫頭瘋的很,和她走近了連累你的聲譽。”
“大哥你多慮了,”我笑道:“我一個賊又有什麼聲譽!”解雨聞言不住點頭,想來極是同意我的觀點。沈希儀拿我沒辦法,便問起我那樁案子和魯衞的近況,我一一做答,又把桂萼和方獻夫奉旨入京一事詳細告訴了他。
桂、方二人驟得天寵,已然傳遍整個官場,只是大家沒有確切的消息,箇中原因已經被傳的面目全非。聽我這麼一説,沈希儀神一振,鼓掌笑道:“如此説來,看來廷議大禮一案要翻案了!”沈希儀的興奮並沒有出乎我的預料,他本來就是因為受廷議大禮一案的牽連才被連貶了九級,從從三品的京衞都指揮使變成了正八品的杭州衞知事,一旦廷議大禮翻案,他極有可能官復原職,甚至進一步擢升也未為可知,這怎能讓他不興奮呢?!
“那老弟你不跟從你的師兄進京,卻折到江南洛uh”興奮之餘,沈希儀不由得有些狐疑。
“大哥,雖然皇上起用桂、方二人,可滿朝俱是楊廷和一黨,楊恐其大權旁落,勢必反撲,我怕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小弟此去餘姚,乃是保護我的老師陽明公。”沈希儀一點就透,哈哈笑了一聲,道:“方才大哥倒有些失態了。不錯,飯總得一口一口吃,楊廷和在朝中勢力仍大,皇上的行動必然收到牽制,真正親政恐怕還要些時。”又説若是餘姚陽明公那裏有事,他會全力以赴給我支援。解雨聽得一頭霧水,不住的問桂萼是誰、方獻夫是誰、陽明公又是誰,顯然對官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沈希儀心情好,便一一解答,她總算明白了幾個人的職位和其中的關係,看我的眼光就有些異樣:“為什麼這麼多讀書人都對你這個賊青眼有加?那個什麼新建伯的王什麼還收你做弟子,”她嘖嘖有聲“人家可是一位伯爵大人呢。”
“少説一句能憋死嗎?”這丫頭真是不給我留半分情面,全然不顧我身邊還有一位絕的美女。希珏詫異的望了她幾眼,似乎看出了點什麼,那有意無意轉到我身上的目光裏便有了些曖昧的笑意。
“別情本來就是讀書人嘛…”沈希儀也似乎奇怪為什麼解雨不知道我的出身,我看他還想往下説,忙用眼光制止了,問道:“大哥,上次我託你打聽的南洋黑珍珠輸入的事兒,不知有沒有眉目?”沈希儀點點頭道:“有是有些眉目了,不過事情透着蹊蹺。”他解釋説本朝原來與外國有貿易通的港口有寧波、泉州、廣州三處,雖説寧波通本、泉州通琉球、而廣州通占城、暹羅、西洋諸國,可三處俱有南洋珠輸入,只是多寡不等而已。
不過去年發生了真假本貢使事件,本貢使宗設、宋素卿分道入貢,真偽難辯,而提舉寧波市舶司的大太監賴恩接受了宋素卿的賄賂,偏袒宋素卿,惹得宗設在寧波大肆掠奪。
皇上震怒,給事中夏言上疏建議裁撤寧波市舶司,皇上便准奏了,眼下只有泉州、廣州兩處市舶司有南洋珠的易,因為皇上新政,對奢侈品輸入控制極嚴,南洋珠在兩處的易量相當稀少,一年不會超過一斛珠,而且價格昂貴。
除此之外,俱是走私而來的。
“你説的那個主兒,在兩處市舶司都有易記錄,不過今年他們一共只採購了二十顆。”沈希儀機警,看我有些事情避着解雨,便瞞起了霽月齋的名頭。我知道沈希儀是在兩廣起的家,在兩廣福建知甚多,打探到了這麼多內部消息,看來是動用了不少老關係,見他如此上心,我很是動。
“是這樣呀。”我沉道,霽月齋在蘇州開業那天的拍賣會上恐怕就用了半斛珠,顯然不可能是正規渠道得到的,如果走私的話,霽月齋的分號都在江東,那邊寧波、松江該是最有可能的兩處。
“老弟説的不錯,不過鬆、甬本就受我杭州衞的節制,我查了一下二衞及海關、市泊司歷年的檔案,都沒有它走私的記錄,也沒有被列入嫌疑對象。
而松、甬二處的走私向來被倭寇所控制,倭寇豺狼心,我們懷疑與其易的嫌疑人大都有很深的江湖背景,像慕容世家、離別山莊、漕幫、排幫,甚至像武當、大江盟那樣的名門正派和遠在蜀中的唐門都有走私的嫌疑。
而你説的那家目前卻沒發現與哪家幫會有關,這真讓我覺得蹊蹺。”聽到這麼多名動江湖的武林門派都涉嫌走私,我不啞然失笑,倒是解雨聽了一臉陰沉,想來沒有想到這些豪門風光的背後也是藏污納垢。
沈希儀又告訴我已經派了幾個心腹密切監視霽月齋的一舉一動,再用些時定會偵出它的秘密。他和我都明白,若是真的抓到霽月齋走私的證據,扳倒霽月齋便指可待。
正事談完,便嘮起了家常。沈希儀説他子又有喜了,前兩個因為正趕上他調動職位,一路勞累奔波結果沒保住,眼下正卧牀保胎,就不出來拜見我這個叔叔了。
沒想到解雨聽了,要來筆墨,立刻寫就了兩張方子遞給沈希儀,説是祖傳的保胎秘方,我接過一看,果然都是當歸、阿膠之類的補品,只是有幾味藥卻很少如此搭配使用,不過細一琢磨,卻大有道理,我不有些驚訝:“解雨,想不到小小年紀,竟是個名醫,失敬失敬。”又問:“家是行醫的嗎?”
“那是,我祖先還有人做過皇上的太醫呢。”解雨聽我誇她,臉上才雲開霧散“你還蠻有眼光的嘛。”我告訴沈希儀説解雨的方子可以給嫂夫人試一試,又拿出給姑嫂二人買的首飾遞給他説是賤內的一點心意,希儀聽是女人家之間的饋贈之物,謝了一句便收下了。
一席酒吃得賓主盡歡,沈希儀喝高了,連站都站不穩。解雨也是醉意盎然,只有我還算清醒。希珏見哥哥醉的實在不像樣子,就説代他送我,吩咐一個丫鬟攙着解雨,她自己卻親自扶着假意腳步踉蹌的我。
靠在希珏的身子上更能覺到她體的豐腴,藉着跌跌撞撞的腳步,我的手臂不時撞擊着她前雙丸,幾次之後她已暈生雙頰,在一彎新月下是那樣楚楚動人。
她明明知道我是故意挑逗,卻不説破,只是輕咬貝齒,一雙俏目似嗔似怨的望着我,我心裏大動,見前面的解雨本沒注意我,從懷裏掏出一串金鍊子,到她手裏竟是滿滿一把,在她耳邊輕聲道:“希珏,這是哥哥特意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