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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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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哪年的老皇曆,還同志哪!”蔣遲哈哈笑了起來:“是一同嫖過娼!這關係比同門同鄉還近呢!特別是在官場上,你能和你的政敵一起去嫖女人嗎?”

“這倒也對!”我苦笑道,不經意間我竟有點落伍了:“刑部不能動用,那麼只剩下錦衣一條路了,可你我雖是錦衣副千户,卻無權擅自招收下屬…”

“不就是要幾個錦衣名額嘛,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蔣遲大包大攬道,蔣家和錦衣衞統領張佐關係密切,幾個人進錦衣倒不是什麼難事。

但我還是提醒蔣遲:“東山,我要的可是空白官文,否則,送京城報批,一來一回,頗耗費時,容易喪失機會,當然,事後備案自然是少不了的。”蔣遲略一遲疑,説若是張佐為難,他就直接和皇上説,就説是他自己要用,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又問我説等他回京再辦此事來不來得及。

“此事不宜久拖,時一長,易生變化。不過,你若是看完茶話會就回京的話,估計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心中暗喜,有錦衣衞這個護身符,我招攬的幾個江湖好手像李岐山、鐵平生他們行事自然就方便安全多了。

至於監視丁聰,因為章聖皇太后的緣故,或許有這個必要,但就像方獻夫説的那樣,皇上殺人是不需要證據的,即使需要,現場偽造也來得及,屆時誰敢説那是假的?

我去丁府,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在京城百花樓與趙鑑在一起的那個老者究竟是不是柴俊文,畢竟,李佟身份的暴對我來説更致命。而去一窺丁聰,只是想見識一下,這個一直未曾謀面的對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僅我要回京,你也一樣。邵真人年底要離京回龍虎山,明年二月才能回來,這期間皇上的修煉,就要完全靠你一個人了。”蔣遲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別情,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東山,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機會。”我笑道,心中卻叫苦不迭,剛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聚首沒多久,就又要分別一段時了。

可轉念一想,眼下京城得意居是我最薄弱的環節,寧馨又有身孕,此去京城,倒是可以多照顧她們了,心裏這才好過一些,眼珠一轉,叫苦道:“既然如此,那東山你還是讓徐公爺五軍都督府的八百里加急快馬走趟京城,把錦衣衞的事兒辦妥了吧!否則等到明年二月,啥菜都涼了。”***“你就是高光祖的弟弟?”牛首山下小校軍場的門口,我和蔣遲相繼從馬車下來,我望了一眼正掀着車簾向外觀瞧的蔣煙,她雲鬢微亂,滿臉慵懶之。而蔣遲則瞥了一眼在我身後亦步亦趨的高光祖,隨口問道。高光祖恭恭敬敬應了聲是。

聽到高光祖這個名字,蔣煙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了高的臉上,只是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眼角餘光,眼珠自然地轉開,隨手整了整鬢上的玉釵。我心下狐疑,卻聽蔣遲道:“高光宗,嗯,這名字好彩頭,好好跟着王大人,少不了你光宗耀祖。”高光祖説還要小侯爺多多提攜,蔣遲淡淡回了一聲,旋即拉着我的胳膊,指着校場內忙碌的人羣,笑道:“別情,這可是我特意央求我老丈人替你找來的,全是即將放的囚犯,半個月之內,我要他們給我打造出一個嶄新的比武場,工錢嘛!自然一兩銀子都不必花…”順着蔣遲手指的方向望去,整個校場已是面目全非,我上次見到的所有的地面上的物事都已經被拆除了,甚至包括我原本想用來主持茶話會的點將台。校場中央已經挖出了一座長五丈寬三丈深一尺的地基,而且還在繼續向下挖掘。

四周,一圈寬幾達五丈卻高不盈尺的青石壘成的牆體將校場團團圍住,只在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角上留了出口。

“東山,莫非你是要把今後茶話會的舉辦地都放在這裏?”蔣遲得意地點點頭,我遲疑道:“可這是校軍場…”

“這你不必擔心,後這裏就是演武場了,正好給五軍都督府轄下的衞所搞個比武什麼的。”他指着場地中央的地基:“這裏搭起的就是擂台,從校場的四面八方都能看得到比武的情景。”他又指了指東面:“那兒準備起上一座閣樓,貴賓和十大門派的掌門自然要好生招待。面子有了,再讓他們掏錢,心情總會愉快些。可惜,這一屆是來不及了,只能臨時搭個棚子將就將就。”

“不得了啊,東山!”我誠心誠意地讚了一句,所謂三代穿衣,五代吃飯,這世家子弟的氣魄同樣需要幾代才能磨練出來,相形之下,進了官場的我倒有些縮手縮腳,全不似走馬章台時的放縱自如了。

“反正這裏不是京城,再不一小手,連老丈人都要看輕我了。”蔣遲笑道。我點頭稱是。環視四周,校軍場叫蔣遲這一修整,擂台四周俱可以清楚地觀看比武,無形中擴大了可以容納的人數,我默估了一下,四周坐上兩千人不成問題。

參加上屆茶話會的江湖人共有近八百名,今屆因為獎勵措施的出台,人數很可能大幅增加,原本我還擔憂場地,而今難題自然是刃而解了,甚至座位還能有不少餘裕。

座位白空着倒是有點可惜,我心中一動,轉頭對蔣遲道:“東山,我倒有個現成的賺錢主意。”一聽到賺錢,蔣遲頓時來了神,忙追問起來。

“東山,京城裏有錢的主兒平消遣什麼?不過是喝酒、聽書、鬥蛐蛐、玩女人那麼幾樣罷了,應天府大概也不例外。再好的酒天天喝,再美的姑娘夜夜看,也都生厭了,這時若是有個新奇的玩意兒,勢必能引起他們的興趣…”蔣遲眼睛一亮:“你是説,這武林茶話會對外開放,就像天橋的把戲場子,你給銀子,我就讓你看?”

“對,銀子少了還不成!應天府百萬人口,還怕找不出肯掏銀子的人嗎?”我笑道:“而且,這僅僅是賺錢的第一步。校場四周雖然都能看到比武,可總有些位置視野最好,想坐在這樣的位子,當然沒問題,不過要拿銀子來。

而且,這幫人上哪兒都少不了吃吃喝喝的,牛首山下又沒有什麼像樣的飯莊,事先預備些好酒好菜,又是一筆銀子。當然,所有這些銀子加起來,可能都沒有彩金的頭來得多。”

“彩金?”蔣遲聞言,越發興致高漲:“你是説賭比武的輸贏?”

“豈止。從每場比武的輸贏,到十大最終的排名,只要能分出結果的,都能設賭。

事實上,茶話會從第一屆開始,就備受賭徒關注,江南各大賭場都會開出盤口,下注的金額每屆都極其驚人。”

“丫的怎麼沒聽白瀾提起過,京城也沒見過它的盤口啊?”

“京城是什麼地方!有盤口也是地下的,何況你又不好賭。”

“可我知道做莊究竟有多大利益!”蔣遲兩眼放光:“別情,這銀子可不能不賺啊!讓別人白白賺去,咱哥倆不成傻瓜了!這莊一定要做!”

“英雄所見略同!”我一挑大拇指:“咱們不能阻止人家去賭場下注,但是咱有一批現成的賭客,這些肯花銀子來看熱鬧的人就是應天府最肯花錢的主兒,搞個現場下注,既刺,又能馬上得到結果,不怕這些傢伙不掏錢。”

“正是!”蔣遲興奮地道:“你丫再控制幾場比武,上幾個冷門,讓外面的賭場賠得只好關門,對咱們可就更有利了。”

“那可得慢慢來。”我不想打擊蔣遲的熱情,便使出了緩兵之計:“你我無法出面,要找個信得過的人來辦此事。”我沉了一會兒,才道:“東山,你看瑞孚祥的林百川林老怎麼樣?他很識大體,又是你的親戚,給他的話,正好可以彌補一下他放棄頭領線人的損失。”蔣遲思索了一下,大概也想不出再合適的人選,便道:“那就他吧!不過,這人我不悉,總不太放心,他又是我長輩,真出事兒了,我不方便説話。

新的南直隸頭領線人不是已經找好了嗎?我記得好像還是你的一門遠房親戚,乾脆讓他也參與進去,互相有個牽制。”這事兒不必和蔣遲客氣,我點頭稱是。事不宜遲,我和蔣遲趕回城中,先和徐公爺打了招呼,得到了他的支援,隨即招來了林百川和化身為我表弟的韓真,商討借茶話會發財的大計,然後四人一同去拜會了負責此屆茶話會安全保衞的神機營統領李國。

李國已得到了徐公爺的指令,又聽可以分得三成收入,自然是鼎力配合,而林百川得到這美差,不僅對我態度大有好轉,而且熱情高漲,僅僅用了一白天的時間,就已經大致將事情安排妥當。

“清風比你更心急,你着的哪門子急?”聽我説要連夜啓程奔赴九江,蔣遲堅絕不放:“這幾天天和都督府的那幫武夫喝酒,都快把我給悶死了,今兒你無論如何陪我痛快一回,秦淮河的花船我可是聞名已久了!”我無奈,只好應允。秦淮河上的風月我是稔的,當年鄉試暫居應天,少不了去花船尋花問柳。

雖然兩年過去,這裏已是物是人非,相識的女子大多風雲散,不過生活依舊在繼續,鴇兒依舊愛鈔,姐兒依舊愛俏,遇上多金的蔣遲和瀟灑的我,鴇兒高興,姐兒也高興,留香舫又是河上數一數二的畫舫,於是就招來了秦淮河上八大花魁之四,等花船盪到江心,人也入了花心。

身下的少女很快就沒了力氣,我有些興趣索然地從她身上爬起來。這個喚作林淮的少女據説太半是因為通曉詩文才登上花魁寶座的,平素眼高於頂,並不太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而我也是因為她弱質纖纖,才動了一點憐香惜玉之心,誰知牀笫之間她比我想像的還要青澀,幾如替雛兒開苞一般,得我既不能大開大闔,又沒有見紅的刺和快,自然有些無趣。兩側船艙卻都戰事正酣。蔣遲自恃身懷十三經絕技,獨戰一雙姐妹韓霓、韓裳,更是給妹妹韓裳破了瓜,卻沒落了下風。

而高光祖也和八大花魁中最年長的俞淼戰了個旗鼓相當。聽着語有點心煩,我悄悄走出了船艙,一直在外面偷聽的年輕老鴇喜姐兒笑着問我要不要再找個姑娘,我搖了搖頭,心道,這野花還是不比家花香啊!

和這個知情知趣的鴇兒調笑了一會兒,上了甲板,放眼望去,往來如梭的花船俱是燈火通明,映在水中,彷彿水面上點了千盞萬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