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明珠和喜子這兩個丫鬟已經看痴了,蕭瀟輕盈的轉了兩個圈,足鏈上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才把兩人驚醒,喜子捂着口仰慕道:“少是神仙嗎?”我知道蕭瀟用上了玉女天魔大法,當然目標並不是那兩個丫鬟,但看玉夫人眼波亂,臉上泛起陀紅,前快速的起伏,我不有些驚訝,她的定力怎麼會變得這麼差?
“你們少是個狐仙。”我隨口開着玩笑,眼睛卻一直注視着玉夫人。明珠和喜子卻似乎信了,一個勁的朝蕭瀟背後看,象是在看她到底有沒有尾巴。玉夫人半天才恢復了平靜,神一黯,索然道:“天魔銷魂舞,怪不得你和隱湖有恩怨,原來你才是魔門中人!”話語中竟滿是無助和絕望。
“笑話,無暇你若是肯這般跳上一段,想來比蕭瀟還銷魂呢。魔門?魔門的門朝哪兒開少爺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和它撤上干係?”我渾不在意的笑道,心裏卻是咯噔一跳,蕭瀟用的不是玉女天魔大法嗎?玉夫人為什麼説是天魔銷魂舞?難道玉女天魔大法竟是魔門武功不成?
師父教我武功的時候,那些心法刀法的名字大多很俗,就像被尹觀稱為“幽冥步”的輕功步法,在他老人家教我的時候卻是叫做“採花步”説是步法象賊採花一般輕盈。至於在刀法裏“殺豬”、“殺狗”
“殺雞”這樣的名字更是比比皆是。
我知道那些武功招式其實都另有名字,可師父説那些好聽的名字只能給人帶來一種束縛,讓人沉醉在老祖宗的絕學裏不能自拔,丟棄一招“殺雞”總比丟棄一招“風滿西樓”容易些。師父會不會把天魔銷魂舞也改了名字?我心頭閃過一絲懷疑,不過按他老人家的脾氣,這玉女天魔大法的名字好象也太中聽了吧。
玲瓏也嚇了一跳,不過聽我斷然否認,表情便立刻放鬆下來,玉玲笑道:“對呀,爺不是江湖人,他是一榜解元,怎麼可能是魔門中人?”看了一眼浴盆裏的我,抿着小嘴輕笑道:“魯大叔不是説魔門最恨賊嗎?爺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賊耶。”玉瓏有些豔羨的望着蕭瀟“蕭瀟姐,你剛才跳的真好看,想來那個什麼天魔銷魂舞也不過如此吧。”轉頭問玉夫人“姐姐,你看過天魔銷魂舞嗎?”玉夫人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遲疑的道:“天魔銷魂舞已經五十年未現江湖了,姐姐怎麼會看到。
只是五十年前與魔門一戰的時候,太師祖留下了關於它的記錄,説它人心智、蕩人肺腑,蕭瀟跳的實在是很象呀。”聽玉夫人這麼説,我頓時心情一鬆,五十年前?玉女天魔大法的歷史可要悠久多了。
師父的內功心法不動明王心法並不適合蕭瀟,我央求了師父半天,他才很不情願的把一本書扔給我説這是專門給女人練的,而那本已經發黃了的圖冊封面上清清楚楚的寫着玉女天魔大法六個大字。
那本書總該有個百八十年的歷史了吧。即便不算曆史,玉女天魔大法縱然有可能與天魔銷魂舞路子相近,但武功都是人創出來的,魔門的人能創出來,想來別人也一樣能,就連我都在師父的刀法里加了幾招,當然名字要比那些“殺豬”
“殺狗”的好聽了許多。或許是我自然的表情和蕭瀟一臉的茫然讓玉夫人覺道我話語的真實,亦或是她內心深處本來就不希望我是魔門中人,她臉上的絕望漸漸消散。不要騙無暇。玉夫人的眼裏出一絲脆弱。當然是騙你。笑聲中我已然長身而起,身子帶起四濺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彩虹。
“我就是魔門高手王動,看我的天魔銷魂舞!”漫間我已跨出了浴盆,赤的強壯軀體充滿了陽剛之氣,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磁鐵,一下子把眾女的目光全部住,直到我身形回舞間披上了一件白絲袍,那些目光才重獲自由。討厭啦。首先發出嬌鎮的竟是玉夫人,不過玲瓏的聲音很快便把她的聲音湮沒了,玉瓏更是跑過來使勁捶着我的膛。
“嚇死人了!”她鎮道。我笑着掐了她臉蛋一把,道:“去,看看爺給你無暇姐姐買的鐲子。”當那對雙龍戲珠鐲展現在眾女眼前時,她們的臉上都出了恐懼之,玉玲更是反身抱住我“蛇!”
“喂,這是鐲子呀。”這對面目猙獰的毒蛇的確栩栩如生,而女孩子恐怕都對爬行類的動物有種天生的畏懼,我拿起鐲子在玉玲眼前晃了晃“你夫君可是屬蛇的喲。”玉夫人聞言詫異的望了我一眼,卻正碰上了我灼灼的目光,臉上慢慢飛起一片嬌紅,看得我一陣心動。
“無暇,過來。”我半靠在躺枕上,把玉玲摟在懷裏,示意玉夫人來我的身邊。她猶豫了一下,才挪過來半跪半坐在我旁邊,一隻胳膊搭在榻上的矮几上,橕着腦袋看我,那模樣真是嬌憨無儔。
這才是玉無暇的真面目嗎?當這樣的場景越來越頻繁的發生,我知道玉夫人已經越來越融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中,畢竟“玉夫人”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屈辱。既然這樣,我是不是該讓她真的就變成玉無暇,讓她忘掉從前的一切呢?這念頭電閃而過,我已經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温軟如棉,只是微微有些發抖。我把她寬大的紗袖往上一擼,出渾圓雪白的一截玉腕,那肌膚晶瑩剔透,彷佛能吹彈得破。當我緩緩的把那隻毒龍般的手鐲套在了她的腕上,眾人都屏住了呼觀看。
隨着鐲子的移動,那兩條毒蛇似乎活了過來,就像是一對張牙舞爪的衞士盤踞在她的腕上,猙獰的望着接近它的人。這是我刻意營造出來的一種覺,彷佛給玉夫人戴的並不是一隻鐲子,而是一道貞潔鎖鏈,從而宣告她將成為我的私有財產。
看玲瓏和蕭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顯然是覺到了什麼。一時間屋子裏靜悄悄的,還是明珠童言無忌,打破了沉靜:“這下子少就有少爺保護了。”説者無心,聽者有意,玉夫人聞言大窘,猛的一手卻沒出來,眼裏立刻多了一絲哀求,不過那哀求在我的灼灼目光下很快變成了羞澀,頭一垂,便任由我握着她的小手。
玉玲想説話,也被我兩眼一瞪,便不敢言語,老老實實的扒在了我懷裏。
“雙龍本多情,玉人自無暇。”我撫摸着雙龍戲珠鐲上的那兩隻毒蛇,望着玉夫人展顏一笑“玉無暇。”那一刻起,我決定忘掉玉夫人,既然她喜歡做玉無暇,那她就是玉無暇。看她眼中閃過一道異芒,似乎即喜且羞,我知道我做了正確的選擇。
***高七是個很盡職的線人,傍晚送來了孫妙還在快雪堂的消息,還説因為她在細園了面,城中不少實力人物都聚集在了那裏。
快雪堂是蘇州第一大風月場所,光看外面一溜接送客人的馬車轎子就知道它生意是多麼的興隆,一排風磨銅氣死風燈由大門筆直的延伸到中廳,照得院子裏恍如白晝,樹木掩映中的幾座小樓裏傳來陣陣絲竹之聲,間雜着盈盈笑語,昭示着這又是一個銷魂的夜晚。
“您老只找孫姑娘?”夥計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那您老拂雲樓請吧,運氣好的話,沒準兒能見上孫姑娘一面。”在拂雲樓外就能聽到裏面嘈雜的聲音,站在別院的月門下我觀察了片刻,不時有人興沖沖的進去,又有人灰溜溜的出來。
樓上並不像樓下那樣華燈高懸,卻是一燈如豆,顯得異常冷清。男人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家該是最瞭解男人這一點的吧。
想當初蘇瑾把它運用的爐火純青,讓初出茅廬的我用盡了心機、費了無數銀兩才機緣巧合的把她上手,想來孫妙也是如此吧。不過,我並不想再用詩詞歌賦、金銀珠寶來慢慢打動孫妙的芳心了,找孫妙不過是想讓她作我的線人而已。
她雲遊四方,結的都是豪門權貴、富甲鉅商,想來無論是朝廷或是地方上的消息都應該很靈通。樓下大廳裏果然人滿為患,放眼幾乎都是一襲青衫的讀書人,卻不見高七説的那些城中大老。
我有些奇怪,轉念一想便明白就裏,那些大老們雖然貪戀孫妙的姿,但也要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若是在樓下傻等又沒個結果,傳了出去豈不大傷自己的顏面?快雪堂定有合適的場所來安排這些重要人物,不過,這倒方便了我行事。
大廳裏只有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在招呼着客人,這丫頭生的明眸皜齒,端的是一個小美人。和她主子拒人千里的冰冷不同,笑容可掬的她有着八面玲瓏的本事,把主子怠慢了的客人們招呼的週週到到。我要見孫妙。小丫鬟看到剛從門外走進大廳的我,忙笑魘如花的了過來,聽到我的話,一下子愣住了。
一個三旬出頭的文士聽着不順耳,斜眼問道:“孫大家的名字可是你叫的嗎?”話音甫落,就得到了眾人的支持。
“是呀,孫大家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從哪兒來的混帳,還穿青衫戴儒巾呢!”聽到這些譏諷的話語,原本並不想尋花問柳的我被起了一股好勝之心,望着這羣比初出道的我還無知百倍的男人,我心裏一陣冷笑,真是一羣笨蛋,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美人的垂青嗎?還是看看少爺我的手段吧。
驀地一抬眼,一道冷森的目光投向最先跳出來的那個文士:“在下乃本府巡檢司新任巡檢,此行為公務。老兄是讀書人,大明律法想必是讀過的,不要妨礙在下執法。”那文士一愣,忙避開我咄咄人的目光,眾人也都是滿臉的驚訝,似乎不相信孫妙會跟官府有什麼瓜葛。
我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徑直往樓上走去。那小丫鬟有些急了,忙攔在樓梯口,陪着笑道:“這位官爺,我家小姐已經歇息了,請您明兒一早來吧。”
“小姑娘,難道今兒的飯你要等到明天才能吃嗎?”我隨手撥開小丫鬟,卻覺得手上竟有些吃力。
“咦?這丫頭身上竟帶着功夫!”我詫異的看了那小丫鬟一眼,她正眨着一對會説話的眼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我一邊上樓一邊心下狐疑,這丫頭的功夫雖然淺,但卻是內家的路子,她的武功是誰教的?孫妙知道不知道呢?樓上的燈光突然一亮,顯然孫妙聽到了樓下的動靜,可她依舊坐在梳妝枱前,正將一頭青絲打散,看來並不想見我這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