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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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爺,你這是怎麼了?在京裏,你不是偷娶了兩個嗎?解雨、許詡也早到了呀!”癱軟在我身下的白秀撫着我的膛輕笑道。
“還不是想你了。”
“甜嘴。”白秀嗔道,眼圈卻微微有些紅了:“明知道爺你哄我,可人家還是很高興。”
“阿秀,我身邊的女人夠多了,沒必要故意去討好誰了。事實上,京師關係到我身家命,把這兒給你,就足以證明我沒把你當外人。”白秀直勾勾地望着我,在我眼中,她看不出一絲的虛情假意。半晌,她貼着我的耳朵輕聲道:“那…爺,你給我個孩子吧!也好讓我有個盼頭。”沒想到白秀心裏藏着這樣的念頭,我不由一怔。白秀立刻發覺,緊張地問道:“你不願意?”
“想哪兒去了,我是怕傷了你的身子。”白秀神情一鬆,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上,那兒雖不如寶亭玲瓏解雨她們那般翹,可依舊很結實:“玉掌門只比我小兩三歲吧!她行,我也行。”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絕她,我便重重地點點頭。她頓時笑逐顏開,就連神力氣都奇蹟般地恢復過來,一邊像個子似的服侍我洗浴,一邊將江南的情況宛宛道來。
“松江秦樓生意好得很,這還多虧了爺的五師孃,她對付起松江那幫子地痞氓,手段可是高明的很,現在松江那邊就給她打理了,六娘還派了冷銀屏協助她,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織染鋪子,沈大少也經營得井井有條。”五師孃本是神手幫的大小姐,對下五門的道道自然再悉不過了,但在揚州的時候,她卻極少拋頭面,此番肯出面打理秦樓,想來六娘也費了一番口舌吧!不過,就像白秀説的那樣,有五師孃在,松江那邊大可以放心了。
“我本來想帶幾個人來的,可六娘説先要把這幾個丫頭的家安頓好了,才能放心讓她們進京,否則一旦出了紕漏,怕壞了爺的大事。”她頓了一下,隨即笑道:“六娘對爺實在是太好了,有時候我都想,是不是…”
“我是她乾兒子嘛!她不對我好,難道要對別人好才是?”我打斷了白秀的話頭:“我的想法有變,你和乾孃培養的姑娘如果都擺在了枱面上,以京城消息靈通的程度,別人很快就會知道你們的身分,我可不想你遇到什麼危險,一切都要以安全為準。
而且,此番和蔣遲合作的是李佟,我在京城還想留個好名聲。”
“那我待在京城幹什麼,豈不成了白吃閒飯的了?”白秀嗔道。
“你不是吃閒飯,而是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因為我還要在京城暗地裏再開一所秦樓,由它來負責打探京城朝野的消息,你要替我監管這所秦樓。”離京赴山東之前,我秘密和錢萱見了一面,她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頗工琴棋書畫,巧得很,她和魏柔易容後的陸昕有那麼三四分的相像,很容易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陸昕。
而且更巧的是,她家學淵源,自幼就與其父錢寧學武,又受寧白兒點撥,武技並不比寧馨差多少。
然而,讓我覺得有些棘手的是,她對朝廷懷着刻骨的仇恨,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如果她能看到一丁點復仇的希望,這種仇恨就可以轉化成一種強大的動力,那麼由悉風月的她來主持明面上的那所院就再合適不過了,如此白秀便可出身來,以另外一種面目出現在京城,替我打理暗地裏的這所京都秦樓。
至於六娘訓練的人手,就以蔣遲的名義注入到明面的那所院裏,而暗地裏的秦樓人手,則由白秀就地就近加以訓練解決。
“突然多出了一家競爭對手,蔣遲會不會起疑心?”被我委以重任的白秀非但沒有抱怨,反而越發歡喜,只是聽到這複雜的運作過程,她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無法勝任。
“放心吧!因為你身前還有個擋箭牌。”我笑道:“練家十有八九要在京城開一座院,它會引住蔣遲的目光,你低調入行,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我倒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誤了爺的大事。再説,我訓練人的手段,怎麼也趕不上六娘啊!”
“頭兩年絕不能用江南的女子。你也別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可是得了乾孃真傳的,何況又不是讓你培訓出蘇瑾孫妙來,有四小的實力就足夠用了。”白秀“嗯”了一聲:“説起孫妙,我倒想起一件事兒來。”她一邊替我抹乾身子一邊道。
“是不是乾孃查出什麼了?”聽白秀直呼孫妙的名字而沒像以往那樣叫她孫大家,我就知道孫妙大概是出了問題。果然就聽白秀道:“什麼都瞞不過爺!不過不是六娘,而是沈大少查出來的。”
“哦,伯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我摟着白秀回到榻上,美美地享受着女人的服侍,身為六孃的記名弟子,她的按摩手法甚至比解雨還高出一籌。
“沈大少是查帳查出了問題,他手中的帳目和大通錢莊裏的款項動記錄有些出入,錢莊裏十幾筆大數目的進出在帳目中本沒有體現出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這其中有七八筆的期都是在孫妙化名曲悠到訪沈家的前後,因此他懷疑,孫妙並不是對沈大少父親沈百萬有着慕孺之情才來過府拜訪的,而是來做見不得人的走私生意的,那個被孫妙盜走的錦盒裏,放的應該就是走私的帳目,只是大通替客户守秘,他也不清楚這些銀子究竟向了何處。”
“是這樣啊!”我沉起來,大通錢莊的後台通天,據説連皇上都有它的股份,它要執意替客户守秘的話,我拿它也毫無辦法。
不過,説孫妙走私,她恐怕只是箇中間人而已,查出她的幕後主使才更重要。大通查不得,孫妙的行蹤卻可以查的,我手中的線人加上官府的力量,我就不信挖不出她的底子來。
***過了中秋,京畿左近的山東、河南、山西三省的頭領線人就被我用八百里加急招進了京城。
頭領線人與新任江湖執法者用這種方式見面,據説還是五十年來的第一次,不過,事急從權,我也顧不得他們的受究竟如何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頭一件就是要求三省頭領線人開始把工作重心轉到三省的重點門派,河南是少林寺、山西是恆山派、山東是漕幫最大的分舵濟南分舵,我要求有關這三家的消息要能詳盡到夫敦倫或者上茅廁都要記錄下來的地步。
少林寺自然是個幌子,我通過魯衞已經和少林形成了默契,皇上前些子查抄了幾十座著名寺院,偏偏放過了少林,這已經證明了我的誠意。
雖説傳言裏説是道教真人邵元節出面向皇上求情,可空聞心裏應該清楚,他和邵元節並沒有半點情,誰在暗中出力對他來説不言自明。
我真正的目的是監視恆山派的一舉一動,恆山派及練家已經成為江湖中最不可捉摸的一股勢力,它的動向足以打破江湖的均勢。
在離開京城南下之前,我至少要了解到恆山派的經營渠道、它和代王府的關係,以及神秘弟子練無雙的身世情報,以便從中判斷恆山派的走向和佈置應對的措施。至於漕幫,與其説是關注,不如説我是對漕督李鉞和慕容世家的關係心存好奇。
與此同時,殷家代表也到了京城,來人正是意料中的柳淡之。不過,姐殷寶儀也一同抵京倒是讓我頗意外,看來我那老岳父是想抓住這次機會在京城一展拳腳大幹一場了。
住處早就安排妥當了,我又拉着蔣遲一同宴請了柳淡之夫婦和蔣逵,以表明我全力支持殷家的態度,又借李佟之口警告蔣逵,別和殷家玩花樣。
但私下我卻告訴柳淡之,寶大祥的事情我不會再手,就是寶亭也要完全從寶大祥撤出來了,因為殷老爺子的進取心在我看來是永無止境的,寶大祥的擴張方針也與我要遠離政治漩渦的思想背道而馳,而且我眼下顯然也沒有足夠的財力來支持老爺子的雄心壯志。
“你這個連襟不簡單。”蔣遲邊剔着牙邊笑道,他這幾紅光滿面,志得意滿,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在牀上降服了他媳婦:“可惜殷家大小姐卻病懨懨的沒什麼風采。”
“你不必含沙影了。”我接過小菊仙遞來的冰鎮河藕:“娶在德,納妾在,這道理我比你明白。”嚼了塊脆生生的河藕,問:“蔣嬤嬤可有什麼消息?”
“練家收購了隔壁的明月樓,呵呵,這下粉子衚衕可要熱鬧起來嘍。”
“練家?京城裏有這號人嗎?”偎在蔣遲懷裏的小鳳仙鄙夷道:“就算他有錢,我看這一腳他也踢不出啥響來,明月樓的頭牌喜寶今兒中午可是投奔我們翠雲閣來了,另一個台柱子花如意也去了百花樓了,想在粉子衚衕坐回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我總覺得小鳳仙的神態與往有些不同,一問,她果然是升任了翠雲閣的三管家,開始邁入老鴇的行列,而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剛出頭而已。
“為什麼?這要問你們男人呀!為什麼你們男人都喜新厭舊?”見小鳳仙言辭有些烈,蔣遲笑着言道:“誰説的、誰説的?老子就喜新不厭舊!”我心頭卻微微一震,小鳳仙的話讓我想起了六娘和秦樓。雖然我並不長於經商,也沒有在秦樓身上花費太多的力,可耳染目濡之下,六孃的經營手法我還是學到了不少,在用蘇瑾、孫妙、莊青煙和冀小仙這些名把客人引來之後,真正留住客人的是六娘不斷推出的新人,雖然這些新人在藝兩方面都略遜一籌,可新鮮的體總是受歡,所以短短一年,秦樓就有了四小、小四小,而六娘手裏還有近百名在訓的女孩,可以不斷的推陳出新。
從這層道理上講,練家一口氣在滄州購下了二十多個女孩,很可能是已經估計到了這一點,準備以新制勝了。
“對了!姐夫,我看在老蘭家建的那座樓都兩層了,怎麼還往上蓋啊?”小菊仙好奇地問。
“這我怎麼知道?”
“咦?人家都説那樓是姐夫和老蘭家的女婿李佟一起建的,説是準備開個場子的啊?”
“別他媽的聽人胡説,叫我爹知道了,還不把我打死!”蔣遲瞪眼道,不過旋即又嘿嘿笑了起來:“要説倒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這不就向你情郎要了好幾個江南女孩去幫子愚嗎?”我明白蔣遲是要借小鳳仙姐妹之口把消息傳播出去,小菊仙卻是一愣,滾在我懷裏笑問道:“姐夫幹麼向你要人?”我含笑不語,蔣遲卻得意道:“你知道蘇州秦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