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十三章乾爹別碰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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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寶嚇得縮瑟，張着嘴不知所措。

這幾年卓舒然悉心照顧下，他自閉傾向已經有了很大改善。與鄭冽這個爸爸親近就是明證。但卓舒然畢竟是夜與他相處哥哥，鄭明寶對他也是十分依賴和依戀。

他雖然心智不成，但對人情緒特別。

卓舒然話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好味道，他覺得害怕。

哥哥變得可怕，鄭冽這個爸爸顯得安全可靠得多，於是鄭明寶下意識地加往鄭冽懷裏鑽。

卓舒然黑框眼鏡下眉峯一蹙，也知道自己語氣有些不好，咳了咳，柔聲説:“明寶寶，你膝蓋受傷了，要塗藥，不然待會兒那裏會變得黑黑醜醜，爸爸就不喜歡你了…”鄭明寶馬上驚恐地看着鄭冽，撇着嘴想哭:“爸爸不要不喜歡我…”鄭冽無語地看了卓舒然一眼。這時卓舒然終於看着他，推了推眼鏡示意他配合。

鄭冽只好説:“寶寶乖乖塗藥，爸爸就喜歡寶寶。”

“真？”

“真。”鄭明寶小心翼翼瞄了卓舒然一眼，湊到鄭冽耳邊，小小聲説:“爸爸，拉勾保證…”小人兒香香軟軟，氣息還帶着淡淡香，鄭冽耳朵被吹拂得有些癢。他不笑了，學着他小小聲説:“嗯，拉勾。”於是小指頭自以為悄悄地尋着骨節分明長指勾了起來，兩父子對視着，鄭冽微笑，鄭明寶捂住嘴呵呵笑。

明寶寶説話算話，乖乖讓鄭冽把他放到沙發上。

卓舒然倒了藥手心，按他發青膝蓋上，先是輕輕着，然後漸漸用力。

鄭明寶痛得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想退縮:“痛…爸爸…”

“寶寶乖，爸爸也是一樣痛。要把青青開才會不痛…”卓舒然還沒有説話，鄭冽先一步按着鄭明寶肩，哄道。

鄭明寶勇敢地點點頭，抓住鄭冽一指頭不放。

卓舒然看了他們一眼，垂下眼繼續着，直到手心發熱。

他放開手時候，鄭明寶輕輕吐了一口氣，動了動膝蓋受傷腿，發現果然沒有那麼痛了，他不伸手拉拉卓舒然衣袖:“謝謝哥哥…”卓舒然有些繃着臉慢慢緩和:“我還以為你有了爸爸就不要哥哥了。”鄭明寶扭着他袖子:“要要！”憋了一下，又小小聲説:“都要…”鄭冽有些忍俊不:“原來舒然你吃醋。”卓舒然沒有理他，扭頭收拾藥箱，然後去洗手。

鄭冽碰了軟釘子，不明所以地皺起眉。趁卓舒然去盥洗間，他悄悄問鄭明寶:“哥哥生爸爸氣嗎？”鄭明寶倒沙發上玩着手指頭，把有藥味腿伸得遠遠，不喜歡！

聽到鄭冽話，他把注意力又放到這個喜歡爸爸身上，努力想了想:“哥哥不生氣。”

“哥哥都不理爸爸了。”鄭冽裝可憐。

鄭明寶又努力想了想:“哥哥不讓明寶寶打電話給爸爸，哥哥説，要離爸爸遠一點…我偷偷給爸爸打電話了…”鄭冽挑眉:“哥哥不喜歡明寶寶和爸爸玩？什麼時候事？”鄭明寶大大點頭:“哥哥説爸爸痛痛，不能來。爸爸，你痛痛好了嗎？”鄭冽知道他是指車禍事。

“不痛了。寶寶還記得上次和爸爸坐車車事嗎？”鄭明寶捧着腦袋想了想，老實搖頭。

鄭冽反而舒了一口氣。不經意一抬頭，卻看到卓舒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他們身後，靜靜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冷。

鄭冽心裏一突。

卓舒然説:“寶寶，和哥哥去工作室玩遊戲好不好？”鄭明寶雙眼一亮，他可喜歡玩遊戲了！

“寶寶和爸爸一起玩。”他抓住鄭冽手不放。喜歡全部都要！明寶寶是天底下貪心寶寶！

不過對於這段時間裏飽受煎熬鄭冽來説，這種純真無索求反而令他甘之如飴。

總算有一個不是白養！鄭冽心裏慨嘆。雖然對明寶寶，他只能算養了半個。

卓舒然説:“寶寶還是和我一起做飯吧！不玩遊戲了。”鄭明寶乖乖地哦了一聲，難掩失望。

“飯不是有鐘點工煮嗎？”鄭冽問。

卓舒然又不理他，直接走進廚房。

鄭明寶解釋説:“阿姨家裏有事，請假一個月。”

“哥哥和寶寶會做菜？”鄭明寶起膛:“哥哥可厲害了！菜菜好吃！”

“…需要爸爸幫忙嗎？”卓舒然從廚房走出來，拉開黏一起鄭冽和鄭明寶，板着臉説:“不勞鄭少費心！”然後拉起鄭明寶進了廚房，哐當一下把廚房落地玻璃門鄭冽面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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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做菜給了鄭冽一個驚喜！好吃得和蕭燊媳婦兒李向南做不相伯仲！

鄭冽一直知道卓舒然是個很居家宅男，但不知道他還藏這一手。以前他從來沒有做過菜給鄭冽吃。

這段飯鄭冽吃得很高興。

雖然卓舒然整頓飯都繃着臉，只給鄭明寶夾菜，只和鄭明寶説話，但並沒有妨礙到鄭冽和鄭明寶上演歪膩父子情深，甚至做出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麻戲碼。

因為鄭冽嫌保姆礙事，所以大手一揮給她放了一晚假。別墅裏就剩下鄭冽、卓舒然和鄭明寶。

卓舒然不想讓鄭冽和鄭明寶獨處，連洗碗都把鄭明寶拉進廚房幫忙擦碗。鄭明寶顯然是做慣了，動作十分悉。

鄭冽被排斥外也不生氣，拿着茶杯倚廚房門口看着他們忙活，偶爾和鄭明寶換一個微笑，居然也不覺得無聊。

晚上八點是鄭明寶睡覺時間。因為保姆不，卓舒然代為盯着鄭明寶洗澡。雖然鄭明寶孤兒院被訓練得會自己洗澡，但鄭明寶注意力有時會很容易轉移，曾經有過浴室裏睡着，差點掉進浴缸裏淹着經歷。所以鄭明寶洗澡時必須有人盯着，要時不時提醒他一聲，讓他記得自己洗澡。鄭冽自告奮勇要陪鄭明寶一起洗，鄭明寶還來不及歡呼，卓舒然已經把鄭冽瞪了出去。

鄭明寶洗完澡後，香噴噴地爬上/牀，還揮着小爪子力邀鄭冽陪他一起睡。兩人同睡一張牀也不是第一次，鄭冽正要欣然答應，卓舒然走進來，拉起鄭冽:“寶寶長大了，必須自己一個人睡，不然其他小朋友會對你羞羞臉，知道嗎？”鄭明寶委委屈屈地拉高被子，留下一雙大眼睛依依不捨地看着鄭冽。

鄭冽不説:“舒然，偶爾一次…”

“乾爹，我今晚要和你睡。”卓舒然突然湊到他耳邊説，手鄭明寶看不到位置，鄭冽褲襠處曖昧又飛地摸了一下。

鄭冽差點咬到自己舌頭，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平靜，耳尖卻瞬間變得通紅，不由得心裏一蕩。

他馬上改口:“寶寶，乖乖睡覺。”br>鄭明寶沮喪地瞅着他，無力地點點腦袋:“哦…爸爸晚安，哥哥晚安。”鄭冽彎下/身他額上親了親:“寶寶晚安。”鄭明寶頓時轉嗔為喜，期待地看着卓舒然。

“寶寶晚安。”卓舒然也彎下/身親親他額頭，給他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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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鄭明寶房間，卓舒然馬上放開拉着鄭冽手。

鄭冽扳過他肩把他按牆上:“擺了一整晚臉還不夠？”卓舒然表情冷若冰霜:“鄭少不知道原因？”鄭冽驚奇極了，他從不知道温柔和順卓舒然會有這麼一面！

“…你不説，我怎麼知道？”卓舒然臉冷了:“那場車禍…你到底想帶明寶寶去幹什麼？”鄭冽雖然有預他知道了，但真正面對卓舒然問，他還是不由自主到心虛，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事實證明，老好人發火是令人很難招架一件事，尤其是當他握住你把柄時候！

“你、居、然、帶、明、寶、寶、去、開、房！”卓舒然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説，“你這個做爸爸對得起他啊！”鄭冽心口一扯。天知道他當時到底為什麼鬼心竅！雖然收養了鄭明寶，按年齡讓他當了五少，但以前鄭冽本沒有動鄭明寶意思。他是真當了鄭明寶是自己兒子養，並不是像外面人傳言那樣因為見他乾淨漂亮才收回來玩養成什麼亂七八糟。他堂堂鄭少想找個乾淨漂亮玩還不容易，犯得着這麼勞心勞力嗎？

但天知道！天知道他當時哪條筋搭錯了？

還好這次沒有真成事！

“乾爹、鄭少！我跟着你，是我心甘情願，我也不介意你把我當什麼，有多少其他情人牀/伴。但是明寶寶他什麼都不懂，請你別碰他！”卓舒然嚴肅道，黑框眼鏡下一貫温和眼睛全是認真與不贊同。

鄭冽舉起雙手:“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卓舒然定定地看着他，彷彿衡量他話裏真偽。鄭冽坦然地回視他。

“如果有下一次，無論如何，我會帶着明寶寶離開。”卓舒然慢慢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