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豎起耳朵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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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希望,給他後路,但細節絕不吐,這樣的滑之徒,到了時候,他知道該怎麼做。萬事俱備,只等大到來。***這是嫁娶的好子,也是殺人的好子。
祁俊將在這一天完成他人生中的兩件大事,為人夫,為人主,他昨夜整整一夜未睡,但他強迫自己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這一天他要有充沛的力,完成他的兩件大事,包括一場生死搏殺,經過再三商議,白雅在婚禮之前隨着季菲靈回了她玉山府家中。
祁俊將要從那裏把兩個嬌接出帶回玉湖莊內。兩頂大紅花轎,分別坐着兩個嬌滴滴美人兒。兩件大紅吉服下,是兩身合體勁裝。
兩人都沒有攜帶兵刃,邱思瑩會將兩柄利劍妥帖隱藏在新房之中。親隊伍重返玉湖莊時,玉湖莊內已經是高朋滿座。
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氣氛烘托下,賓客們紛紛出來夾道相。一番繁瑣儀式過後,兩個新娘先被送入了房,晚宴也正是開始了。祁俊還在外支應敬酒,按着長幼尊卑。
他先轉到了幾名長老和其家人一桌。端起酒杯,寒暄幾句過後,便向蓋世豪問道:“今怎麼不見您家兄弟?”蓋世豪尷尬一笑道:“讓少莊主笑話,舍弟犯了孩子氣,和我鬧幾句口角,不肯同我一道前來,我替世傑告罪了。”大典之兄弟二人反目,如今哥哥發跡,弟弟窩火不來,再也正常不過。
“無妨,無妨。幾位長老請多用酒,今無醉無歸。”祁俊滿臉喜,對少個人來絲毫沒有嗔怪。沒有到場的並不止蓋世傑一人,雷震彪也沒出現,那他和馮百川鬧僵,又和夫人翻臉。
他要是着臉來了,那才叫人生奇。武開山倒是來了,可他也與馮百川不睦,不肯與他同席。倔老頭子自己跑到堂主一席坐下,自喝悶酒,誰也不理。
他兒子武順,卻是個小字輩的,又無職位,只和親信崔明還有幾個五運齋的小頭目尋着靠大門邊最後一桌坐下。和他們相鄰的,乃是猛虎營的頭領。
不過這常滿亂糟糟的,竟然沒人發覺,這一席上竟是未到的蓋世傑部下為主,反而蓋世豪部下只有區區幾人而已。鍾含真作為主母也是忙裏忙外,為了應對今天這大場面,這些天可也把她忙壞了。
到府中賀喜的頭面人物就排了百十桌,可在外面,玉湖莊各路人馬也要慶賀一番。只説玄武衞。
除了當值三百來人外,其他不但都讓歇了,另外還有酒賞賜。剩下除了飛彪衞生事,蛟龍營太遠外,各個營衞堂口也是如此招呼。過萬餘眾,僅僅銀兩就耗費巨大,更不要説所需時間人手了。十來,鍾含真忙得都暈頭轉向了,她本以為過了今,便可安穩一段時間,可誰知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她正在和幾個後堂宴廳同幾家女眷應酬,就見邱思瑩匆匆趕來,走到近前,神慌張,急急道:“夫人,不得了了,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鍾含真眉頭一皺,問道:“什麼大事?又有什麼亂子?”邱思瑩左右看看,趴到鍾含真耳邊道:“兩個新娘子打起來了。”鍾含真一跺腳,恨聲道:“怎麼能出這種事?去看看。”鍾含真以為她以婆婆之尊,定能將此風波平息,她只帶了邱思瑩就往新房趕去。新房之外,只見裏面紅燭閃爍,並不見任何異常。可鍾含真完全沒有多想,推門就進了新房。
面而來的是兩柄森森長劍,白雅手中的寶劍正是祁俊所贈寶劍,季菲靈掌中長劍,乃是其父季輔成遺物。
“你們!”鍾含真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時機,兩柄長劍同時鎖住了她前後去路。季菲靈陰冷冷道:“鍾含真,你我的賬今也該了一了了。”鍾含真驟逢鉅變,本是想做反抗,只是苦於不能,可是她聽了季菲靈這一句話後,突然明白了。
她的所作所為只怕都已經,今就是她和姦夫馮百川還賬的子了,她一直都最怕醜行暴,但真到了這一刻,她竟然平靜了,腦中只有四字…罪有應得!若不是頸間架着利劍。
她就要癱軟在地了。任由着三個晚輩女孩將她捆綁結實後,鍾含真眼睜睜看着邱思瑩得了季菲靈命令又離開了,她竟然笑了,要下地獄,也是她和馮百川一起,她相信兒子有把握將馮百川殺死。
然後再將她這個不要臉的母親殺死,那時,才是真正的解。
“娘怎麼回事?沒看這麼多叔叔伯伯在麼?”聽了邱思瑩的傳話,祁俊皺了眉頭。邱思瑩道:“夫人還叫馮長老一同過去,也沒代什麼事情。”由邱思瑩來傳話,最合適不過,她是鍾含真身邊最親信的人。馮百川不疑有他,站起身來拍拍祁俊肩膀,道:“走吧,過去看看。”
“好,那諸位長老,祁俊少陪了。”隨着邱思瑩指引,兩人離了宴會,往內宅深處走去,漸漸到了一處僻靜所在。
馮百川不懷疑道:“夫人在哪呢?這是往哪裏去?”耳輪中忽聽風聲有異,祁俊已經在他身後吼道:“馮百川,你時辰到了。”馮百川也不是易於之輩,聽見掌風襲來,猛然轉身舉掌擊,他速度果然夠快,掌法也果然奇,不偏不倚。
正上祁俊向他轟來一掌,只是他驟然出掌,聚氣不及,難以抵擋祁俊全力一掌,只覺一股排山倒海掌力湧了過來。馮百川經驗老道,並不硬抗這一掌。
掌力疾收,身形倒撤,急退幾步,將祁俊掌力卸去大半。饒是如此也覺得口氣血一陣翻湧。驚魂未定時,祁俊又欺身而上,施展開一路妙掌法,招招攻向馮百川要害。
馮百川武功實則並不如祁俊,且是被偷襲,一時手忙腳亂,招架都堪堪吃力,但有一節,祁俊並不想將馮百川當場格殺。
他還要生擒這廝,帶到眾人面前當眾斬殺,以樹立威信。故此他出手幾分遲疑,才叫馮百川得以苟延殘。
馮百川此時只有招架之力,並無還手之功,眼見不敵,就心生退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能避過一時鋒芒再説。心思轉動,且戰且退,尋着空隙就要身而走。
祁俊手下可不是白給的,看出馮百川用心,雙掌起飛,將他四面八方鎖死,半分不給他逃生空閒。馮百川見祁俊攻勢猛烈,心叫不好,只想豁着捱上一掌,也要拼死逃生,正這檔口。
就聽邱思瑩嬌叱一聲:“接槍!”祁俊身一步,手中已然接過邱思瑩投過來的一柄鑌鐵點鋼長槍。
馮百川抓住這瞬息時機返身便走,可他龐大身軀還真不如祁俊得自廣寒宮真傳的身法,仗着身快槍長,一槍就朔入馮百川騰起身形小腿上,鋼槍回撤,不但在他腿上留個透明窟窿,也把他身形帶回。
馮百川腿上劇痛,可為求一線生機,落在地上生硬硬穩住身形,他困獸猶鬥,猛回身還想拼死搏殺,可剛一轉頭,一股強烈勁風掃了過來,槍桿狠狠掃在他腮上。一口鮮血帶着幾枚牙齒噴出,身子一歪,就要倒地。
祁俊又是一槍砸下,正中馮百川左側肩骨,肩骨粉碎,一條手臂就此廢去。馮百川這才慘嚎倒地。祁俊並不放過他,跟上一槍又穿入他另一條完好手臂,將他釘在地上。
雙臂一腿皆負重傷,馮百川已是完全喪失武力,他眼中放出驚懼目光,想要開口,已是不能言了。只從喉嚨中發出“嗬嗬”嘶嚎。
祁俊冷冷得盯着這條害他父親,亂他家宅,謀奪他產業的毒蛇,半晌,才將鐵槍撤回,他自新郎吉服中取出一卷書冊。
在馮百川面前晃了晃,冷漠道:“馮百川,這就是你要的寶圖,上面是我爺爺和十位高人,用盡半生心血匯出的行軍地圖,沒有寶藏,也沒有神功。叫你失望了。”
“噗!”又是一口鮮血從馮百川口中噴出。當他聽到他處心積慮,費勁半生心血苦苦追尋的寶圖只是一份行軍地圖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也由不得他不信。
他敗了,敗得一塌塗地,勝利者無需欺騙他。祁俊甚至一語道出了他的目的。馮百川始終想不透,他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麼就如此了。
是鍾含真麼?她一直告誡他不許傷害祁俊,可是這麼多年來,鍾含真已經陷得太深,她不可能自掘墳墓。是將他引到這裏來,把他出賣的邱思瑩?這小丫頭本不知道自己的全盤計劃。季菲靈!
也只有季菲靈,他心中無比怨恨,玩了一輩子鷹,反被鷹啄了眼,原來他本沒有收服這個女人。
但他卻又從心底鄙視祁俊,你能殺我,卻控不住外面哪些長老堂主,我死了,你的玉湖莊還是亂成一片。祁俊沒有理他,只是用槍尖着他的喉頭,喚來了邱思瑩“你去吧。”邱思瑩道一聲是,又離開了,此時婚宴現場,沒一個人知道內宅鉅變,推杯換盞還是喧囂熱鬧。
韓追捏着酒杯,斜着眼睛看着他身邊不斷獻媚皮忠勇不屑一顧,心道:“當大好時機你不歸順馮爺,這時求我美言也太晚了。”不過他一生只會逢他人,有這麼個與他平起平坐的堂主來給他溜鬚拍馬也是得意洋洋,正這時,突然就見邱思瑩向他這一桌走來,到了近前專往皮忠勇身邊湊,趴下身去。
就在皮忠勇耳邊竊竊私語。韓追可是近過邱思瑩身的,見她和一個黑矮胖子親近,既有醋意,又奇怪這倆人是什麼關係,豎起耳朵聽,只聽見“您託思瑩找馮爺…”幾字,之後就一字不聞了。耳語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