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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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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百川只盯着祁俊隱去的房門咬牙切齒,心中早把祁俊碎作千段萬段。

“你覺得蓋世傑這人是否可以拉攏?”客房之中,祁俊醉態全無。

本該擁着美人股而眠的他,此時神采奕奕,壓低聲音和季菲靈密談。

“尚不敢肯定,看他態度,自是並非馮百川一夥,不過一直一來我也只聽他們提起蓋世豪,倒還真沒提起他來。我以為他和蓋世豪同胞兄弟,自然支持他兄長,所以從未想過此人。”季菲靈聲音壓得也很低。祁俊道:“蓋世傑是我爹一手提拔上來的,本來猛虎營該以他為首,可是當年他年紀太輕,又太過憨直,才讓他哥哥同掌。

要是按我爹本意,叫他歷練幾年,猛虎營該是他一人獨統。”當年祁正為教導愛子,也不管他懂是不懂,將諸般人事分配全,利益平衡之術,全講給他聽。祁俊固然聽不進去,可是每浸泡其中,他天資又不差,到如今還記得幾分。

季菲靈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看此人到可以接觸,等等我先回去,和雷震彪也議議此人。”祁俊點頭,又道:“還有張伯亨。

他也未曾黨同馮百川,此人呢?”季菲靈道:“我一直看着他,猶猶豫豫舉棋不定,此人並不可靠。”

“好,你去吧,就説我酒醉睡了。凡事你和雷統領定下就好。我們回去再説。”季菲靈道:“好,那我走了。”季菲靈起身之前,又被祁俊拉住,擁在懷中熱吻一記。祁俊不無心痛道:“菲靈,辛苦你了,我一個大男人要你個女兒家辛苦奔波,實在有愧。”季菲靈這些年來就是這般度過,每勞心費神只想報仇雪恨,曾幾何時又有人關心過她一分。得了愛郎憐惜,心中只有甜“嚶”一聲貼緊愛郎膛,回吻過去熱情似火。

小兒女纏綿片刻,終是不忘正事,季菲靈戀戀不捨離開祁俊,出了房門。季菲靈離了王家老店,一輛不起眼的驢車正在王家老店門口相候。季菲靈上了車,並未向玉山府家中歸去,七拐八拐之後,驢車直入一家大户。

季菲靈曾數度到訪此間,這正是好友雷彤彤的家,而此時,等待和她會面的卻是好友的父親雷震彪。

密室之中,雷震彪、武開山和崔明已在恭候。幾人互換意見後,武開山最先表態:“當年兄弟十幾個,唯獨老蓋和我對脾氣,他兩個小子裏面,我早看老大路數不對,這老二嘛…從小倒是個老實孩子。”雷震彪道:“武老哥,你説這半天,到底覺得此人可不可信?”武開山咂着嘴道:“説不上,震彪,你是明人,你看呢?”

“他大典上那番話,已經把他哥哥和馮百川都得罪了。照我看,倒是可以叫來聊聊…菲靈,他還沒走?住下了?”雷震彪也吃不準此人虛實,只敢嘗試接觸。

隨後又將大典各人表現議了一遍,終於提到張伯亨其人,季菲靈道:“少莊主剛還提過此人,我看他雖未同意,可是一直猶豫,覺得並不可靠。”武開山罵道:“呸,這老油條,最會見風使舵,圓滑的很。”雷震彪道:“的確如此,張伯亨武功不弱,腦力更強,他當年是齊家老祖身邊謀士?”這話是問武開山。

他是參與過當年戰事的,對個人職位都有了解。武開山點頭道:“沒錯,幾場大捷都有他謀劃,不過後來戰事不利,這老小子就生了退意,在大哥面前不知説了什麼。他是第一個撤到玉湖莊來的。”崔明在旁一直不語,聽了武開山的話,才若有所思道:“此人如此明,又如此圓滑。難道看不出馮百川已經將全場控在手了麼?為何非要反其道行之呢?”武開山直,自是不在乎,只説張伯亨油滑。

但雷震彪和季菲靈卻陷入了沉思。季菲靈想了片刻道:“武長老,你説這張伯亨最在乎什麼?”武開山冷笑一聲道:“他,這貪生怕死之徒,打起仗來跑得連影兒都不見。我説他最怕死!”雷震彪忽然發出一陣陰笑“好,怕死就好。”***天已暗,蓋世傑不願與那些阿諛奉承之徒兜搭,晚飯也沒去吃,在房中只覺其氣悶,一人出了王家老店,獨自漫步街頭,他正走着。

忽然見一輛馬車停在了身旁,車簾起,裏面是一張悉面孔,可不正是三江堂中季菲靈,季菲靈微微一笑道:“蓋爺,方便借一步説話?”這可是今剛剛宣佈的少莊主正

突然來找他,又有何事?蓋世傑狐疑着上了馬車,這才發現,季菲靈一身男裝,頭髮也盤了起來梳做男子髮髻。

問起季菲靈有何事相商時,季菲靈神秘一笑,道:“蓋統領隨我來,到了地方你自然知曉。”馬車停了,蓋世傑下車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座青樓。

隨着季菲靈進了一個雅間,內中並無青樓女子相陪,坐着三個男人他都認識。雷震彪、武開山和他左膀右臂催命判官崔明正圍在一張滿是酒菜的桌邊飲宴。

雷震彪嘿嘿一笑道:“世傑,聽説你今宴間酒吃得不痛快。這裏也有頓酒,不知你願不願一道喝上幾杯,過來坐吧。”雷震彪、武開山竟然和季菲靈暗中有關聯,這幾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不得不小心提防了,在並未探知內情之前,他隱有覺,必是和新任長老一事有關。

蓋世傑是第二天清晨才離開青樓的,重返王家老店時,口中還有酒氣,身上的脂粉香氣也還在,那時,諸位長老統領堂主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連親哥哥也沒等他。

倒是馮百川依舊留在王家老店支應,見了蓋世傑這般模樣,心中不屑道:“原來也是個酒之徒,早知幾個小娘兒過去,也將他一同收買了。”新任莊主接位,忙得不是莊中大業,一心惦記的只有婚慶大典。祁俊央告鍾含真,這可是他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風風光光的,不但諸家當家人要到,他們手下有頭有臉的副手、管事、小頭目們,也要請來。

鍾含真可奇怪了,祁俊從來不好熱鬧,怎麼此事這麼上心。祁俊口道:“雅…”突然住口不言,急急改道:“菲靈爹去了,怎好讓她面上無光,這般大辦也是給季伯伯一個待嘛。”鍾含真無奈一笑,只道是白雅那丫頭在祁俊耳邊讒言。

不住兒子幾番軟磨硬泡,也是應了下來。只可惜了馮百川,新官上任一點正事都幹不了,終被祁俊拉着談論婚典細節。祁俊説得好,不是事事都要請示你麼?我這莊主婚典可是頭一樁的大事!

馮百川這就祁俊托住,半刻不得閒暇。這邊主子被拖着,他的手下也不得安生,十準備時間,採買用物,佈置會場,哪個不要人要時。幹手下全被撒了出去做這些無用之功,好不容易買了回來,祁俊又挑三揀四嫌這嫌那。

可叫馮百川惱得不行,可偏偏祁俊真把他當了父親好兄弟,家中親叔叔一般,恭順的不得了。只叫馮百川有苦難言,心中暗想。

不過十而已,過了你婚典,我再慢慢將異己誅除,將玉湖莊牢牢控在手中,他可並不知道,猛虎營中,蓋世豪已經久未面了。蓋世傑早就將哥哥一家軟起來。

蓋世傑並非不顧手足親情,他對蓋世豪言道:“哥,不要執不悟了,跟着馮百川早晚叫我嫂嫂侄兒們都受你連累,到時覆巢之下豈無完卵。你可想過後果如何?”一次説不動蓋世豪,兩次説不動蓋世豪,三翻四次還能叫他不動心麼?可別忘了。他一家老小都在親弟弟手裏。蓋世豪雖恨弟弟突然發難,可也被他威脅利誘打動,全家命和和有名無實的長老地位之間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不得已,蓋世豪將另猛虎營一半兵權給了蓋世傑,而張伯亨家中來了另一名客人,催命判官崔明來催命了。

“張長老聽説過貝家的事了吧?如今申子玉已經走了,留下一張字條,您看看。”説着,崔明將申子玉留下的血書遞了上去,八個驚心血字,叫人不寒而慄。

張伯亨深沉道:“崔先生,我不懂你意思?”崔明哈哈一笑道:“明人不説暗話。申子玉是唐門的人,這回子只怕應是回去認祖歸宗了,他早晚要回來報復,兄弟情深是指他和少莊主還有我們少東家。

恩怨分明,可就是旁人了。害他子的不只貝九淵一人,馮百川也在其中。誰幫馮百川,定上唐門必殺名單。你知道唐門的手段的,少莊主在,唐門與我們恩怨各有。

要是我們的命沒了,那就只剩下怨沒有恩了。玉湖莊這一脈會死多少人,誰也不敢保證。申子玉可是知道咱們底細的。”張伯亨只想獨善其身,不願參與其中,冷笑道:“崔先生,你是嚇我來得麼?”

“不錯,正是。”崔明面不改,和張伯亨對視。

張伯亨又是冷笑,擺一擺手,道:“既然如此,崔先生就請便吧,恕我不能恭送了。”崔明毫不一語不發,起身就走。

到了門口,才聽張伯亨沉聲道:“你們有幾成把握?”崔明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轉回身來,目光炯炯,一字一句道:“我們只有命。”張伯亨真被崔明這亡命氣勢倒,咬一咬牙,道:“你們幾時動手,要我如何?”崔明徐徐道:“這你不需要知道,時候到了你見機行事即可。”張伯亨當然明白他不被完全信任,他是聰明人,也不計較這些,點點頭道:“好,你可以走了。”崔明放下一句“事成之後,我可保你張家在玉湖莊一脈再無憂愁。”便走了。

張伯亨還有選擇,不到看出孰強孰弱之時,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也不會貿然投向任何一方。祁俊一邊也是看出了他的搖擺不定,才敢叫崔明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