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咬住祁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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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牀上的,就是救護白家姐妹離險境的老奴白忠,祁俊猜到了他的身份。白詩陪護在老人身邊整宿,只等他安穩睡了許久才又叮囑郎中一番,隨後離了小院,這時她再無車馬,只能與祁俊並肩而行。
“你知道他是誰了?”白詩顯得有些憔悴,眼圈還是紅紅的。祁俊點點頭道:“忠伯救你和雅兒逃出生天,於我亦是恩重如山。”白詩道:“你若有此念,我也不妨告訴你,萬萬不能和旁人説起忠伯還活着。”祁俊懂得,白詩將他養在外面,只怕是連太后也防着。忠伯知道的太多了,他的存在對太后也是威脅。祁俊立刻保證道:“我若傳揚,必然死無葬身之地。”白詩道:“你也不必如此的…”説着。
她嘆息一聲,幽幽道:“忠伯帶着我逃亡多年。老人家為了我偷過搶過,幾次差點丟了命,但他只要有一口吃的,都是先給我吃。
若沒有忠伯,我早就死了。所以,你救他一命,我必千倍萬倍報答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助你得到。”這一夜之間發生太多,祁俊住白詩在貴婦面前大出風頭也不過博其賞識,但真能令白詩動心的,是因祁俊救回老奴白忠一命。可祁俊完全不因此居功。
他亦是真摯這義僕救了白雅命,也不接白詩的話,只是淡淡道:“那只是舉手之勞,況且我也不單是為你。忠伯救出雅兒,如同救我救命恩人,我只不過回報而已。”白詩雖傲,但有人真心對待忠伯,最能得她親近。祁俊一番話已讓她動,正待慨,祁俊又道:“只不過,你可曾想過,忠伯重病,若是再度病發,無人在老人家身旁又該如何。”此事也正是白詩牽掛,她神又黯淡了,悽然道:“知天命盡人事吧。”祁俊沉默一陣,嘆了口氣:“送老人家去高升客棧吧,那裏有我屬下,若是再發了病,或可救助一二。”祁俊為白忠鋪下後路,白詩並未再度。
她凝重望着祁俊,點了點頭。從此以後,白詩已將祁俊視作心腹,在返回路上,白詩也曾告知祁俊,知道白忠那處宅院的也只有龔錦龍一人。
每次探望老人,都是龔錦龍陪伴,只不過,龔錦龍並不知道老人身份。祁俊雖然尚不能確定白詩與那龔錦龍之間私密之事,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還看出,白詩對龔錦龍似有真情。
因此,他並不多説一句,這時候顯出對龔某不滿,只會叫白詩不喜。一夜奔波,祁俊收穫不小。
可是也更遭小人妒恨。龔錦龍可以允許旁人近白詩的身,但是在這府中,他是唯一,絕不容許有任何人奪了他的寵愛,那是他的錦繡前程,他並不知道白詩在一個老人家身邊守護了一夜。
他只知道孤男寡女私會一夜,定然已經做下事情。龔錦龍妒火中燒,睚眥裂,便是將祁俊立時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頭之恨,尤其這一夜之後,祁俊進入內宅的次數更多了,而每每祁俊進入內宅,他就再難想踏入內宅半步。
在龔錦龍望眼穿盼着能進入內宅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時常伴在祁俊身邊的,可是兩個眉眼身材全無差別,更是一般仙姿卓絕的美豔婦少。
白雅進入白詩府中的次數比以往多多了,那是白詩在太后面前央告,要請太后許妹妹到家中與她做伴。太后不疑有他,總是欣然應允,她猜也猜不到,白詩並非是與妹妹團聚。
而是成全了一對兒恩愛夫。每每白詩入府,總是喬裝而來,那時白詩便要屏退一切下人,只叫祁俊一個過來。
妹妹再來了,白詩也偶爾一同用餐,她可再不對祁俊顯出冷傲,閒話家常,一起玩笑也是時而有之,本來白雅也不知白忠還在人世,等着祁俊將老人家安排妥當了,白詩也沒再避諱白雅。
三人更曾一同探望老人,灑淚互訴過往,關係似又進了許多。風平靜表象下,仍是有人不肯放過祁俊。九公主為了找回顏面,索要鮑平向祁俊下了戰書。
她誓要將祁俊毀掉,提出的彩頭便是要落敗一方入府服侍一月,這一月之中,賢貞自信定能將祁俊摧殘得不成人形。
但她問及鮑平有幾成把握戰勝祁俊之時,鮑平坦然道:“對其一無所知,何談把握?但我自信劍法已然爐火純青,到時一試便知。”賢貞公主對這答覆並不滿意。
她要十成地把握毀掉祁俊。若是再敗,她可輸不起了,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求見公主。登門之人正是龔錦龍。
“你説你願助我廢了那那奴才,這對你又有甚好處?”賢貞可還記得,龔錦龍在她家中被折磨的有多狼狽,她不信此人還能助她。
龔錦龍道:“我與這廝亦有仇怨,借殿下的手除了這廝,也是我願。”賢貞略一思量,也想到其中自是爭寵所至,於是便信了龔錦龍。才又問他:“你如何助我?”龔錦龍道:“我數次見過祁俊舞劍,也看過他與人手,還依稀記得些劍勢,可演與鮑平。”
“好,來人,把鮑平叫來。”當着鮑平的面,龔錦龍將還能記得的祁俊劍招展示一遍,那鮑平果真有些道行,看了之後便道:“次子劍法走得空靈飄逸一路,我已有對策。”隨後又詳問了諸如劍速、發力等許多細節,更是成竹在。賢貞見了終於有了笑意,陰冷道:“你只管放手比劍,便是殺了他也無妨。”龔錦龍將祁俊出賣,卻仍不放心,忽地又獻一計,對着賢貞公主森森道:“殿下若要十足把握,小人還有個辦法。”賢貞自是隻要能將祁俊除去,一切皆可付出,當即便要龔錦龍講出。龔錦龍不慌不忙道:“殿下可還記得我在府上時服過那物藥。”賢貞愣了一愣,並不以龔錦龍記仇為忤,反而笑道:“你這殺才,果真夠毒。也罷,此計使得。但不知你如何能過得手?”龔錦龍道:“殿下儘管放心,我有的是時機,有的是可用之人。”賢貞這才滿意,便命人取藥去了。
不多時,一個巧錦盒到了龔錦龍手上。龔錦龍面喜,心中想道:“只要叫祁俊吃了這一丸藥,任他天大能耐也難在慾火焚心時施展。”他將錦盒掀開一道小縫,裏面正是他在九公主府中受凌時服過的猛丹藥。丹藥呈碧,全無異味。***還是公主府中,還是那羣貴婦,圍坐一圈,時不時頭接耳。
“你猜誰會贏?”
“倒不如問你盼着誰贏吧…”
“切…”竊竊私語幾個貴婦,無論那方目光總是瞟向還站在白詩身後的祁俊。
祁俊樣貌俊郎,最討這般娃蕩婦喜歡。可此時祁俊卻並不好過,他隱隱覺得一道火線直衝下體。
他下那巨物已然膨脹,心中更是綺念叢生,雙目直盯着白詩優雅背影,幾乎要把當了白雅,若不是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真想要將白詩擁過,輕憐密愛一番。
這般境況,他如何能應付得了一場惡戰。坐在首席的賢貞公主拍了拍手,詭異笑道:“都知道今天過來作甚吧?
廢話我也不多説了,鮑平,還有那個…祁俊,別愣着了,開始吧。”賢貞身後鮑平一躍而出,指定祁俊道:“祁俊,請指教了。”到了此處,祁俊再不能退縮。
他饒是心思紊亂,也只得緩步走出,和鮑平遙遙相對。鮑平獰笑一聲,道:“聽聞你也是個高手,索就見見真章。
那些木頭傢伙我用得不慣,何不如同上一次,真刀真槍見個高低。”這是奔着祁俊的命來的,但祁俊無法拒絕。
這一場比拼,絕不能示弱,咬着牙應了下來。賢貞公主咯咯一陣怪笑,眉飛舞道:“果然都是硬漢,我就再加點彩頭…來人,把劍送上來。”她話音一落,兩個手捧長劍的清秀少女就從身後屏風中轉出。祁俊見了心中又是一陣慌亂,原來這兩名少女身上只着一襲輕紗,椒、香臍,便連桃源仙也是一覽無餘。捧劍少女娉娉婷婷走向兩人時,酥顫顫,柳擺擺,玉晃晃,風情萬種。
賢貞道:“你們二人誰若贏了,兩個小婢歸了誰。這是本宮賞你們的。”兩個半美麗少女對鮑平影響不甚。
可是對祁俊來説卻有致命殺傷,他正是情意亂慾火攻心的時候,見了這誘人體如何不會心思更亂。
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更加紅了,再也離不開兩女嬌軀,那副窘態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人不暗笑:“原來這小哥兒竟是個急鬼。”白詩目力更好。
他不但看出祁俊眼神有異,更發現他下也是鼓囊囊的,她立時對祁俊又生了厭惡,怎地白雅看上的男人如此不堪引誘,見了女人就有如此醜態。
接過長劍時,祁俊還緊盯着那少女不放,他既恨自己定力太差,又暗道為何能在這時好似個發情野狗一般,祁俊不傻,他能想到是遭人算計了。
入了公主府,他滴水未進,也只有在白詩府上用過的那頓早餐了。祁俊正自亂想,眼前鮑平就已一聲不響突然發難了。當空一劍劈下,虎虎生風,又疾又猛。祁俊雖然中招,但是功夫也還未失。倉促之間舉劍格擋,就聽“當”地一聲,金鐵擊。祁俊持劍一手虎口被鮑平震得一陣痠麻。真好鮑平,出招快如閃電,手中長劍好似一條毒蛇,咬住祁俊不放,叫他靈動身法無法施展。祁俊本就是被慾蒙心,呼吐納難以平穩,步法招式已然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