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誰是兔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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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穩穩地駛入飄翠樓,早有龜奴了上來。
“三樓的碧雪雅間。”我冷冷道。立即有人幫着將韓無炎扶了上去。我則跟在他們身後,聽得他含含糊糊地問着“林若啊,這——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們怎麼來這裏拉?”我柔聲道:“別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碧雪雅間是早早地叫了葉鳴來訂的,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有什麼用,但還是很負責地作好了。真是個好孩子,我心裏誇道。
等丫鬟送了酒過來,我就早早地打發她們走了,然後自己對着酒壺發了一會兒呆。先是把從雲簫那裏要來的藥小心地放了一粒進去。看了看韓無炎,他正睡得香呢。那雙討人厭的眼睛現在閉得緊緊的,長長的睫覆蓋在上面,好似一把小扇子,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純潔得如同嬰兒一般。怎麼辦?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嘆着氣從衣兜裏摸出一個小瓷瓶。
“小子,看你自己的毅力如何了。”説罷自己不由得搖了搖頭,沒見過我這樣害個人還婆婆媽媽的人。真是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等到把從瓷瓶中拿出的藥漸漸溶解在酒中後,我這才拍拍韓無炎的臉,將他叫醒一些。
“不行了,不能——再喝了。”他紅着臉,喃喃道。
“沒關係,就最後一杯。不喝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我斟了一滿杯,端到他邊,看着他無可奈何地一飲而盡,臉上不由得出一絲笑容。小子,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我拍了拍手,房門打開,兩個生得陰柔的孌童走了進來。韓無炎一臉驚訝地看着我“林若,這——這是什麼意思。”我微微一笑,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韓兄不是喜歡叫別人兔兒爺嗎,小弟也想讓韓兄嚐嚐什麼叫兔兒爺。下次見面,您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韓無炎怔怔地看着我,眼睛裏什麼眼神都有,疑惑、絕望、憤怒、痛苦、背叛…看得我有些不安,避開他的眼神,離得遠遠的。
他的臉上開始泛起紅,額角有汗冒出。我知道藥開始發作了。咬咬牙,退出房間,順手還把門關上。
¬;¬;¬;¬;¬;¬;¬;¬;¬;¬;¬;¬;————“咳咳——”雲簫“噗”地笑出聲,滿口的茶水噴了一地。
“姐,你不是這麼搞笑吧?臨走的時候都還狠得牙癢癢,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又放他一馬。早知道就別動手,費了一顆‘茗香丸’。”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説道:“能不能保得清白身,還要看他自己。茗香丸的藥效至少要遲一刻鐘才會發作,這一刻鐘怕也不是一般人能熬得過,要知道那‘陰陽合和散’可是天下第一藥,哼哼。總得讓他吃點苦頭,不然就枉費了我的一番心計。”雲簫苦笑,道:“我總算明白了,以後不管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瞪了他一眼,準備好好教訓教訓他,可是自己卻忍不住笑起來。
“對了,馮崑崙怎麼樣了?”我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你把他送回客棧了吧。”雲簫搖搖頭,説道:“你剛走,就有人來找他,然後把他揹走了。”
“他們這裏還有人?”我驚訝地問道。
“是個什麼樣的人?”雲簫的臉上突然凝結“壞了,韓無炎他們只怕身份不一般。”見我臉微變,雲簫解釋道:“後來的那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像個街上的小商販,我也沒有察覺出他有武功。不過馮崑崙對他恭恭敬敬的,怕是身份比他還高。若真有武功的話,恐怕是鄭夫年的級別。”
“不會吧,”我喃喃自語。
“先不管那麼多了,我們把自己的行蹤隱藏好。‘刻組’的人都轉移過來了嗎?”
“都過來了,我們做得很隱蔽,應該沒有人發現。這裏是‘敦組’的基地,他們應該找不到。要麼我們明晨就動身,要麼我們先在這裏避一避。”雲簫雖然有些憂慮,但應該暫時沒有什麼問題。
“還是先等等吧。我跟他們説過明天走,怕是會在城外的路上堵着。反正我們也不急,恩,還可以先去找找易楚,説不定對我們以後的行動會有所幫助。”我沉道,真是智者千慮,畢有一失啊。怎麼也想不到這韓無炎竟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你也別太急了,説不定我們只是瞎心。”見雲簫的小臉上盡是擔心,我柔聲安道。
“説到易楚,”雲簫忽然接過我的話,道:“錢掌櫃説,樓外樓開張以來一直有官府的人在暗地裏關照,會不會是他?”
“若不是師傅的朋友,那定是他了。他只怕早就知道樓外樓與我們的關係不一般,而且,我跟他説過,辣椒只是我偶然發現,現在倒成了這裏的招牌,他哪裏還猜不到。若真如此,我們還要去好好謝謝他。”我撥了撥杯中的茶葉,輕輕泯了一口。
“那錢掌櫃是哪裏人,可不可信?”西楚的事情我沒有打理過,因而不是很清楚。
雲簫沉了一下,緩緩道:“人是本地人,不過很可信,是師傅招徠的,那就應該沒問題。再説,夥計裏頭也有我們的人,所以可以放心。”
“‘敦組’這裏有苗疆那邊的消息嗎?”對於鄭夫年,我總是有些擔心。他雖然聰明,但還是太耿直,心氣太高,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能做還偏偏要對着幹。不像我們,只要事情對我們有利,可不會講什麼規矩、義氣。
“一會兒‘敦組’組長會來報告的。”雲簫臉上微出一絲擔憂。雖然經常和鄭夫年吵架,但是我們之間的情真的很深。
我握住他的手,輕拍道:“不會有事的。”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比哭還難看。
“咚咚——”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三長兩短。雲簫面一凜,臉上頓時只剩嚴肅。我心裏暗暗佩服,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啊。也學着他將臉上的其他表情收去,輕聲道:“進來吧。”
“屬下何保譽,見過二位少爺。”這個‘敦組’組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一臉忠厚,只是眼睛很靈活,不時光一閃,武功應是不弱。真不知鄭夫年從哪裏招徠的人才。
“何組長不必多禮,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您比我們年長,我們可受不起。”説罷,我笑了笑,又問道:“不知現在西楚各處情況如何?”
“回少爺的話,現在西楚各境可用四個字來形容:亂而有序。”
“亂而有序?”我輕聲唸了一遍“還請何組長具體説明。”
“這西楚全境,説亂指的是太子謀反,苗疆叛亂之事。今年七月始,太子夥同大司馬余文中、太子太傅羅淵等人,意圖位。然東窗事發,逃往苗疆,又唆使苗人叛亂。”苗人叛亂竟是太子唆使的?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
“雖然如此,朝中卻並無大變。太子無德無才,位至東宮卻少朝臣相護,謀反之事除了大司馬和太傅之外,甚少牽連。且朝中有皇七子楚王坐鎮,因而還算有序”
“這西楚朝臣也是奇怪,不擁太子,他們還能擁誰,楚王?難道又是奪嫡之爭嗎?”聽到這裏,就是耐心再好,我也忍不住發問了。
“談不上奪嫡,楚王本無爭位之心,只是太子無法容人而已。”何保譽淡淡道,看來這個所謂的楚王還蠻有民心的。
“怎麼説?”
“當今皇上各皇子中,以楚王最有才能,最得民心,故而朝臣擁戴。相反,太子無德無能,品行敗壞,人皆垢之。只是嫡長子繼位,祖制如此,眾人也無奈。然皇帝也知太子之德行不能服眾,故有意在秋之後封楚王為監國。太子不服,認為皇帝有意壓制,便挾持皇帝,以求早登基。”這何保譽應該也不是一般人,聽他説話,顯然是讀過不少書,只不知為何入了“敦組”
“這麼説起來,這楚王定然不凡了,只是按照你們西楚的祖制,怕是要等六個皇子都犯了事,他才有機會問鼎皇位吧。”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聽到皇宮內部的奪位之爭,就覺得不會那麼簡單。你説楚王沒有奪位之心,只有像你這樣善良淳樸的老百姓才會相信。這樣也更説明了那位楚王手段不一般。説不定太子謀反一事就是他在背後策劃的。
何保譽臉上閃過一絲不悦,想是對我詆譭他敬愛的楚王有所不滿。
“楚王乃是當今皇后親出,除太子外,各皇子的地位都次於他。”
“呵,是麼?”我冷笑道。原來如此啊,這麼一來,皇位就是他囊中之物了。想到這裏,認為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於是忽然轉過話題“聽何組長説話,似乎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入了‘敦組’,何組長難道不知‘敦組’要做的事麼?”何保譽臉上一紅,看來很是為自己效命於別國而愧疚。
“屬下只是認得幾個字而已,談不上讀過書。之所以為‘敦組’做事,是因為屬下欠了鄭先生的情。鄭先生對屬下一家有救命之恩,即使讓屬下去死,我也決不多説一句話。”我聽得微微有些意外,這何保譽倒也是個講信義的好男兒。笑了笑,道:“是我無禮了。不過何組長請放心,我們雖是越人,但對西楚卻無相害之心。我的所作所為只為自保,絕對不會對楚國有所企圖。”何保譽也不説話,不知心裏到底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