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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簫篇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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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雲簫登上碧玄閣,直了身子,向西北的海域眺望。(зzc)除了一大片湛藍,就只有幾隻白的海鳥掠過,在碧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白的弧線。四周靜謐得只聽見海拍打岩石的聲音,雲簫的心卻隨着那一陣陣有節奏的音律顫抖。

“公子,曾城有消息到。”成親沒多久的葉鳴仍是一臉的喜氣,連説話都帶着笑意,讓習慣了看他成的雲簫多少有些奇怪。雲簫含笑地看了看葉鳴,直到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滿臉通紅,這才一邊搖頭一邊拆開紙卷。

葉鳴眼看着雲簫的臉突然變差,反手將紙卷捏得粉碎,心裏頓時驚疑。

“公子,出事了嗎?”雲簫沉默了半晌,情緒略微鎮定,這才淡淡道:“沒事。你去讓允志準備一下,陪我去曾城走一趟。”葉鳴忙應了聲,猶豫了一下,又説道:“屬下也跟公子一起吧。”

“你跟雲煙剛成親不久,我怎麼能這麼不盡人情。你留在島上就是,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允志跟着我就行了。再説,我還會帶旋風十八騎一起去,不會有危險的。”葉鳴不説話了,但腳步卻沒有動,站在雲簫身側就是不走。雲簫無奈,笑道:“粵帝彌留,曾城可能保不住了。我放心不下那邊,所以去看看。”葉鳴仍是狐疑的神,默默地看了雲簫許久,忽然嘆息道:“公子,您最近都很奇怪呢,自從上次從南海回來,你就跟平時不一樣了。您這次去曾城,怕是另有目的吧。”雲簫的臉上一紅,神尷尬,嗔罵道:“你又知道什麼了,別胡説八道。”

“屬下是不是在胡説八道”葉鳴的臉上笑意更濃“等屬下問了小姐就知道了。大小姐一定對此事很興趣,屬下是不是應該——”

“我帶你去就是了。”雲簫打斷他的話,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真是對你們太寬厚了,居然來威脅我。死小子,看我怎麼整你。”面上一派平和,心裏正在琢磨怎樣讓葉鳴吃憋。

船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了。雲簫坐在倉裏,平靜地抱着本書,隨便翻來翻去。江允志和葉鳴換了個眼神,一起搖頭。他手裏的書雖然是不停在翻動着,但卻是從第一頁翻到第二頁,然後又從第二頁翻到第一頁,反正就是他看了兩個時辰,一直都在這兩頁間徘徊,也不知到底是何書,竟能讓他們聰明絕頂的公子爺看了這麼久都不懂。

“你們兩個在笑什麼?”雲簫猛地一抬頭,正好將他二人偷笑的神情收入眼中。他二人忙換了副嚴肅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剛才心有不良。雲簫把手裏的書一扔,沉聲道:“無聊,我給辰奎的信已經傳過去了嗎?”

“是的,公子,昨天下午屬下已經飛鴿將公子的親筆信傳給辰奎了,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吧。”葉鳴也説起正事,馬上就收斂了方才的不正經,但一雙眼睛卻不老實地朝雲簫扔下的書面望去。只見上面方方正正地寫了兩個大字:《女書》,他頓時差點笑出聲來。

一下船,他們一行人就馬不停蹄地奔往曾城。事實上,這一路上已經早就戰火紛起了。臨近曾城的時候,不時有逃難的人羣從他們身邊經過,一問才知道,原來曾城在昨已經破了。

雲簫臉陰沉,一言不發地策馬跑在最前面。剛到城門,竟然有個不知死活的守衞攔住了他的去路。雲簫臉一寒,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出冰冷的光芒。那守衞只覺得全身打顫,兩腿頓時站立不穩,撒着兩條腿就往旁邊退去,再也不敢阻攔了。

一進城,就看見正北方煙火沖天,曾城粵帝的行宮正陷入大火中。雲簫面凜然,雙閉,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江允志和葉鳴默默地策馬站在他身後十步處,看着眼前年輕的公子一言不發。

“我們去普西寺,葉鳴你去找辰奎,問問他我讓他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允志,你去召集曾城所有‘克’成員,今酉時在普西寺會面,我有事情代他們做。”雲簫冷冷地發出一道命令,然後轉身策馬往城西普西寺方向行進。

葉鳴和江允志換了一下眼神,分別朝不同方向奔去。

酉時差一刻,普西寺裏竟然來了好幾個大人物。他們分別是四阿軍都尉許平凌,參軍宋司馬,太尉連正,還有上將軍慕容弓,其他品級的大小官員還有好幾個。此外,大成殿外的法堂裏,還端坐着好幾十個貌似虔誠的燒香拜佛者。

殿內眾人並不説話,彼此只通過眼神換意見。他們當中,有些是平時關係就頗為親密的,也有些是從來不曾説過話,甚至在朝堂上針鋒相對的,此時一見面,才知道身後的主事人竟然是同一個,只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暗暗為公子所折服。

酉時,雲簫一身便服出現在眾人面前。全身沒有任何裝飾,卻在一干重裝的人們中格外顯眼。

“見過公子。”一干人等,不管是手握兵權的將軍,還是朝中新貴,一律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

“大家不用客氣了。”雲簫揮揮手,眾人也不再勉強行禮。

“今曾城初定,各位功不可沒。我此次前來,一方面是為了調整一下曾城的局勢,各位在南粵均已潛伏多年,也是歷盡艱苦才爬上現在的位子。待得粵國局勢一穩,那大家都是封疆拜侯之人。”

“屬下等不管身處何位,都奉公子為主。”宋司馬不明雲簫之意,聽到這裏馬上上前表忠,眾人也紛紛附和。

雲簫笑道:“大家不用惶恐,我並無其他意思。當年送各位入粵境時,早已想過此事。各位儘管放心做你們的官,我不會枉加干涉。只是——”雲簫説到這裏,話鋒一轉,神突然嚴肅“我也希望各位能記得自己的出處,切不可因私利而作出愧於百姓,愧於良心之事。也希望各位能輔佐新君,重建政制。南粵之敗,敗在朝制敗壞,體制混亂,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出現在新朝。各位都是我海島秘營中出來的人,應該明白百姓的疾苦,所以,當一切以民心出發,而非是君意。”雲簫眼神往四周看了看,眾人只覺得心中凜然,無不稱是。

“我秘營從無涿鹿中原之意,所以,大家也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們為難。但是,不管何時,各位都不可作出任何有損海島利益之事,否則,我會用最嚴厲的刑罰來處置。”殿中各人聞言心中一寒,這位年輕公子今年還不到弱冠年紀,但十年前竟已將事安排至此等境地,其心計之深沉,有誰敢輕觸其須。

“此事就説到這裏,”雲簫見眾人一臉懼,便不再多言,轉換話題道:“我此次前來,尚有一事請各位幫忙。”眾人忙稱不敢,心裏卻嚴陣以待,不知到底是何事,竟能讓公子親自前來吩咐。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雲簫淡淡道:“你們派人巡查一下,最近城裏有沒有此人來過。一旦有她的消息,馬上派人通知我。”説罷,他放下一張畫像,緩緩離去。

待到見他走遠,才有人大着膽子打開畫像“啊,這是南——”他一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了回去,把畫像遞給下一個。

慕容弓恭敬地立在雲簫身側,沉默不語。雲簫一直沒有開口,他也不知該説什麼,對於眼前的這位年輕公子,他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因此,只要是公子的吩咐,不管是有道理的沒道理的,他都毫無理由的接受。

“都安排好了嗎?”雲簫終於説了句話。

“是,”慕容弓的回答同樣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