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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是誰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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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應對容不得半點躊躇。他想躲都躲不及了,一朗子這一劍本是刺向他後心的,可是,他畢竟有顧慮,絕不能當着師父面殺他。劍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踹落雲頭。一焰子慘叫一聲,從黑雲上墜落。

睿松道長手急眼快,連忙一個縱身,接住一焰子,輕飄飄落到地上,悄無聲息。眾弟子圍了過來,見一焰子只是肩頭血,受點輕傷,都到心安。睿松將一焰子放下,囑咐一湖子説:“去幫你大師兄包紮一下吧。”一湖子領命,扶着大師兄走了,一焰子走時,也不忘回頭瞪一朗子一眼,心説,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朗子從上空落到地上,呼呼着氣,額頭上汗珠一片。打敗一焰子,他也費了不少力和體力。

他向師父行禮,説道:“師父呀,我出手過重了。”睿松輕拍一下他的肩膀,説道:“師父不怪你。剛才的比試,如同拼命一樣,不能手軟。你能手下留情,已經很可貴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發。”道長轉身走了,眾弟子見師父走了,沒了顧慮。

關係好的人,將他圍上,整個人舉起,拋上接住,再拋再接,以此來表示自己的興奮和動,而一焰子那夥人,則一個個唉聲嘆氣的,為師兄惋惜,這一晚上,一朗子他們的房間內歡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燈。

大家説呀,唱呀,跳呀,為一朗子慶功。可惜師門不讓喝酒,否則的話,定然喝個幹坤顛倒,找不着北。

早飯後,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師父的書房裏接受訓示。師父正襟危坐,望着即將遠行的徒弟,説道:“一朗子呀,知道我這次派你幹什麼去嗎?”一朗子回答道:“師父説過了,是送信,順便和月宮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夫,還可能得到月宮主人的接見。”睿松嗯了一聲,説道:“你這次最重要的事兒是給月宮主人送藥。她有心痛的病,近又犯了,我派你給他送兩顆我煉就的護心丹。相信吃了之後,就會好上許多。”説到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這使一朗子有點陌生。要知道,師父這個人愛衝動,衝動時心狠手辣的,缺少人味兒的。他們本來20外弟子,那四個都是師父死的。

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罪,只是師父在鬧情緒,他們偏偏運氣不好,於是乎遭了惡運。事後,睿松也並沒有懺悔的意思。有一次師父自己説過,他過去的脾氣比現在更壞,不知殺過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經為受罰者求情,不但無效,還受到師父的痛?師父甚至説,再要多事,連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選擇無語了,他對師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因此,他對師父向來是加以防範。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

可是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難。他一直想不通,師父那麼大的能耐,為什麼不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風劍法,無影劍法,騰雲駕霧,還有修習法術所需的無為功。

無為功近似於武功裏的內功。他始終不敢問師父,生怕惹來一場不必要的責?睿松大聲道:“一焰子,拿藥。”話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個小瓶進來了。

他的肩頭已經包紮了,仍可看到血跡。他放下藥瓶出去時,還狠瞪他一眼,臉上又現出陰笑。

睿松走過來,將寫好的書信和藥瓶給他,説道:“到了月宮,千萬不可給師門抹黑呀。”一朗子朗聲説:“弟子記得。”睿松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長嘆一口氣,説道:“你今年十八歲了吧?”一朗子嗯了一聲,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提起年紀的事兒。

睿松捋着鬍子説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為師對你的身世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十七年前,在一個夜晚,在黃山撿到了你。”一朗子心跳加快,説道:“師父,就沒有別的了嗎?細節方面…”每次師父都這麼説。睿松想了想,説道:“哦,對,當時幾個武林高手追殺,一個老頭子抱着你從黃山頂上跳下。

掉下的過程中,你和老頭分開了,我當時在半空飛行,看到了,連忙落下救你。”一朗子急忙問道:“那個老頭呢?”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後,再找那個老頭,他已經不見了,對了,你隨身還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們藏起來了。”一朗子雙眼睜大,説道:“師父…”他知道這東西對查明身世肯定很幫助。睿松深沉地一笑,説道:“這個不急,不急。你等辦事回來,我一定拿給你看。”一朗子再急也沒法,説道:“我聽師父的。”心裏很不滿意。睿松叮囑道:“回來時,別忘了請月宮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給我寫信了,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發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一朗子出了門,心裏還惦記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門外不遠,他遇到了一焰子。他的臉上帶着小人得志的笑。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幾聲,説道:“恭喜二師弟了,終於當了信使。”一朗子停住步子,回頭笑道:“聽大師兄的意思,是不服氣了?我可沒用什麼陰謀詭計,更沒往人家茶裏下瀉藥。”一焰子醜臉變紅了。

説道:“為達目的,也沒法子。”一朗子凝視着一焰子,説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經吃了瀉藥,臉都變了,為什麼後來又恢復了戰鬥力。你該不是偷吃了師父的壯力丸吧?”壯力丸是一種讓人瞬間興奮起來的藥,能將人的體能出人意料的提高,從而達到體力的極限,但這種藥對身體有害。這藥是師父配的,師父明令止。

雖説一焰子管藥房吧,他怎麼有膽子服用呢?一焰子笑了笑,説道:“這事兒你不必明白。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別以為當信使就牛了,你可能這次有去無回啊。”一朗子聽了反,瞪着一焰子,説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沒用。咱們都是憑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會回來的。”一焰子的臉上肌跳了跳,用了極冷的聲音説:“我想,你這次去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一朗子哈哈大笑,説道:“你做夢吧。”大步走去。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後輕聲説:“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聳聽,也懶得理他,大步星地走了,他要跟師弟們告別。他收拾妥當,便跟師弟們一一握手擁抱。大家都以他為榮,有的還特別提醒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宮仙子的模樣,回來好跟他們講講。

這幫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情很深。雖説一朗子不是頭一次下山吧,他們仍覺戀戀不捨。一朗子每次都被這種深深的親情動了,他決定回來時,給他們每人都準備一件禮物。

下了山,他回頭望,望着這個他長大的地方,又歡喜,又惆悵。這裏確實值得留戀,但它也象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沒有自由,還要面對一焰子的挑釁,防範師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覺得自己從頭到腳,無處不。因為他暫時自由了,如果能離師父的束縛,回到生他的人間,查明身世,永不回來,那才叫痛快呢。

這是他的一個夢想,有點不太實際。他會騰雲駕霧,使上這招,半天時間便可抵達月宮,但他不想,反正師父沒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緊不慢嘛。他沿途看着風景,有時步行,有時飛行。

從不同角度觀望大千世界。這天上跟人間不同。天上的風景畢竟單調些,民房太少,道觀和寺廟太多,空地太多,而且不論哪裏,都是霧氣濛濛的,象在夢裏。他生在人間,但不知人間啥樣。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順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謎。他是第三到達的。

月宮建在一座小山上,白牆白瓦,連門都是白的,但牆上探出的杏花卻是粉的,一朵朵的正當旺季,令人賞心悦目。敲門進入。

只見一羣白衣美女正在舞劍。她們在杏樹間舞動,花美人更美。那俏臉,那身姿,那動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邁不動步。正看得入

突然身後輕風突起,他連忙閃身,伸手一捏,捏到花裏,原來是一朵杏花,開得正豔。是誰拿它當暗器呢?抬頭望去,只見一位綠裙姑娘從杏花叢裏走出。那玲瓏的身材,高,秋水般的美目,輕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這姑娘正是月宮主人的義女朵雲。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禮,説道:“朵雲姑娘,我是奉師命前來送藥的。”直時,忍不住朝她的酥瞄一眼。

脯高高的,的,還隨着朵雲的呼微顫着,不知道里邊的景緻如何。朵雲見他看,臉上一熱,哼道:“既是送藥的,為何還麼輕薄呢?”一朗子臉上一紅,説道:“姑娘誤會了。

若有失禮之處,請姑娘原諒。”他從未見過美女,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畢竟無為觀是男人世界。可對女人的好奇心,是誰都有的,這時,那些美女們紛紛過來,笑意盈盈地站在朵雲身邊,向一朗子打量。

這麼多的美目同時望着自己,一朗子覺得全身不自在,卻又有一種自豪,畢竟這種豔福是他師兄弟們沒有的。***朵雲冷冷地瞅着他,説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