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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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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雲經過大家跟前時停步,看向一朗子,説道:“你這個傢伙,我記住你了。”來個白眼,然後翩然而去,只把無盡的思念留給大家。

那嬌嗔薄怒的樣子多提多誘人了,過了好半天,大家才從這夢境一般的美妙中醒來。隨後,睿松道長將眾弟子全都召入客廳中訓話。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臉上帶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眾弟子分站兩側,一個個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雲的姑娘的美麗和香氣。這種新鮮的體驗是他們從未有過的。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掃視着大家,説道:“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

月宮派了朵雲姑娘來送信。孰語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眾弟子一聽,全把眼睛睜大了。

目光閃閃,神抖擻。都不想,要是去月宮,一定可以見到朵雲姑娘的。睿松瞅着眾弟子的表現,心裏暗罵,都他媽的是好之徒。多年的清修難道都他媽的當飯吃了嗎?他接着説:“你們當中誰願意去呢?”除了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齊聲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越的聲音幾乎要震破了棚。睿松擺了擺手,眾弟子忙把嘴閉上,一個個臉上因為情緒昂而紅潤。

臉上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問道:“一湖子,你難道不想去嗎?”一湖子出列施禮,説道:“回師父的話,一湖子當然願意去了,可弟子武功低微,修行尚淺,又不善言辭,反應遲鈍,生怕給師門抹黑。”睿松嗯了一聲,説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個誠實的人。大家要都象你這般誠實的話,我可就省心多了。”等一湖子歸隊後,睿松才問一朗子:“你為什麼又不出聲呢?”一朗子出列回話道:“師父呀,去月宮送信可不是小事兒,相信師父在人事安排上早就有了決斷。一朗子若沒份兒的話,那也是強求不來的。”睿松輕笑了一聲,説道:“你倒是比別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經有主意了,不過我還想聽聽大家的意思。”他問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師兄,你説説,這個信使該派誰來當?”一焰子外表不足觀,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象一隻大猴子,但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有頭腦和辦法的人。

一焰子説道:“師父呀,既然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麼這次咱們一定得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給師父抹黑。”睿松捋着鬍子問道:“你的意思是…”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

誰功夫最好,誰當信使。”睿松輕輕一拍椅子扶手,説道:“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送信月宮,確實不比尋常。月宮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

若派去一個庸人,定會鬧出笑話,洋相百出。還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通劍術,武藝不凡。這次前去,估計少不了要手的。萬一敗了,咱們"無為觀"可臉上沒光呀。”眾弟子靜靜地聽着,都各懷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頭。一朗子這邊呢,也都是親近他的人。二人同時都想到,這次以武對決,最大的勁敵就是對方。

只有擊敗對方,才能穎而出。他們想着想着,目光向對方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卻含着冷氣,怒氣。

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變成利劍,將一朗子的上刺出幾個大窟窿。他這麼痛恨師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雖一起長大,可是師弟處處和自己競爭。小時爭泥猴、爭風箏,大時又爭人氣,爭掌門。競爭的結果是五五開。

讓一焰子想不到的是,這個二師弟平時跟自己實力相當,可一旦大事當前,他便表現出超人的實力來,基本沒敗過。

關鍵時刻,他總比別人強。基於這個,這次的競爭十有八九,他又是贏家。得想個什麼辦法打敗他呢?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邊的四師弟一遜子。這傢伙也是個小個,不過眼睛出奇的大,常叫人擔心,眼珠子會掉下來。一遜子也在瞧他。

二人對視一眼,都出會心的笑容,是冷笑。師父心情極好,竟站了起來,緩緩走着,穿行在兩排弟子所夾的小徑中,興高采烈地説:“徒兒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宮的樣子,可以跟月宮的姑娘們以武會友,而且還可能見到月宮主人,也就是嫦娥仙子。”眾弟子一聽,多數人都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宮主人可是師父的夢中女神?,那主兒深入淺出,很少會客的,就連師父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有幾次師父去見人家,也被擋住,敗興而歸。

這次是什麼原因,這月宮主人要見無為觀的信使了呢?師父為什麼不親自去呢?哦,她的乾女兒已是花容月貌了,這嫦娥仙子不知道會是怎麼個美法。能見上一面,可不虛度此生了。

眾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強烈渴望自己成為信使。可他們也都知道,此次的差事應該還會落到大師兄或者二師兄的身上。

這種事兒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須要用實力説話,一時間,大廳裏鴉雀無聲,誰皺一下眉,都能聽到。睿松打量着眾弟子,半晌才説:“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明天早上當信使的弟子就出發了。

至於以武定人的比試,就定在下午。現在,你們去吃飯吧。好好睡上一覺,下午,你們都要拿出本事來,以證明自己最。”眾弟子異口同聲地叫道:“是,師父。”聲音那麼響亮,氣勢那麼雄偉,這都是空前的。

吃過午飯,眾弟子們都在房間裏躺着。按照分組,是兩個大房間,一焰子領一夥人,一朗子領一夥人,都是自己人。

所不同的是,一焰子這個比較好靜,單獨了個小間休息,就在大間的隔壁。他躺那兒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樣翻來覆去的。旁邊的一湖子坐起來。

湊近他説:“二師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嗎?”一朗子的俊臉上一笑,説道:“十分把握沒有,六分還是有的。”一湖子皺了皺濃眉,低聲説:“師兄呀,你可得防備點大師兄耍花招啊。剛才在大廳上你注意到沒有,他跟一遜子眉來眼去的,一定不會沒什麼好事兒的。”對於這位年紀小於自己的二師兄,他是非常喜歡的。

論相貌,一朗子是這十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長身玉立,眉清目秀,氣質文雅,言語活潑,更難得的是身上有一股貴族氣,卻叫人喜歡接近。人品更沒得説,誰有事兒找他,都會全力幫忙。他只是跟大師兄處不好。

這容易理解,因為大師兄最不喜歡比他強的人了,對於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點點頭,説道:“放心吧,老三,我不會讓他計得逞的。”説話間,門一開,一遜子走了進來,説道:“二師兄呀,大師兄有請。”一朗子坐起身,問道:“他找我什麼事兒呀?”一遜子滿臉堆笑,回答道:“我只負責傳話,別的一概不知。”一朗子想了想,説道:“好吧,我這就去。”一遜子笑了笑,先出屋了,這時房間裏鼾聲大作,此起彼伏的,別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剛要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説道:“二師兄,只怕這是一個陷阱啊。”一朗子笑了笑,説道:“老三,我跟他的競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他,我還是瞭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萬多長個心眼,快點回來。”一朗子嗯了一聲,便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門去,心説,大師兄,你要是膽敢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償還。他來到一焰子的單間裏,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擺好兩隻茶碗,旁邊有茶壺,順嘴正冒着熱氣。挨着茶壺還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過去,説道:“原來大師兄睡不着覺,要叫我來喝茶啊。”大師兄指了指大椅子,讓他坐下,瘦臉上出笑容,説道:“師弟呀,知道我叫你來,除了喝茶之外,還談什麼嗎?”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應該是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大師兄提起茶壺,將兩隻碗倒滿,用嘴抿了抿,笑道:“這次你可猜錯了,我想談談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嗎?”一朗子一愣,沒錯,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

這無為觀裏的十六名弟子,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問了幾次師父,師父只説他是撿來的,別的話一句話不談。這更使一朗子覺得不可思議,大有文章了。

難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名人嗎?或者是大惡人嗎?或者説師父壓就不知道呢?一朗子直視着一焰子,眼睛睜大,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一焰子哈哈一笑,説道:“來,來,還有時間,咱們先喝茶吧。”説着話,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發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