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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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面默默地走着,葉逸賢在後面無聲的跟着。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宛如行屍走。
離開鎮南侯府的時候,龔太醫也沒去跟葉敬淳辭行,只跟葉祿説了一聲:“逸賢見了他母親的樣子,深受打擊,神有些失常。他帶他回去照看幾天,湯藥和針灸什麼的都方便,若是治不好,便帶着他回老家去了。”葉祿早就得了葉敬淳的吩咐,自然也不阻攔,只點點頭把二人送出門外,看着他們上了馬車後,方回去跟葉敬淳回話。
過了臘月初十,子一天比一天快,眼看着就要過年了,鎮南侯府卻不見一絲的喜慶之氣。
臘月十七這,鎮南侯夫人病故。
同時,負責照顧她的宋瑞家的和姨羅氏也因染上了同樣的怪病而喪失心智,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尋了短見。其子葉逸賢喪失了理智,成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廢人被龔老太醫接到身邊去調養去了。
因怪病十分兇險,一不留神便有傳染之勢,葉敬淳便下令當時將龔氏養病時居住的小院付之一炬。把小院裏的一切都化為了灰燼。之後鎮南侯府的家人把那座不起眼的小院打掃了幾車的廢墟灰塵,一次都拉到城外去,倒進了河裏。
龔老太醫因女兒和外孫之事,心力憔悴,上書辭去太醫院供奉之職,説要告老還鄉,專心鑽研醫學,著書立説。
鎮南侯因傷心過度閉門謝客,索連喪禮都沒有舉辦。
事情傳進了宮裏,敬妃娘娘哀痛絕,一病不起。連
裏幾個太醫輪
用藥都不見起
。
皇上聽説這事兒,便叫六王爺把葉逸風傳進宮裏去,大致問了問是怎麼回事兒,之後又叮囑葉逸風説:“鎮南侯府今年真是多災多難。朕聽了心裏也很是酸楚。逝者已矣,還要請鎮南侯保重身體。臣子家中不安,朕心中也難以安靜。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家中雖然有喪事,但也不能太過沮喪。朕今所以特意多謝了幾個福字,你帶回去在家中各處張貼,藉着朕這九五之尊的福氣,替鎮南侯府驅驅
氣也好。”葉逸風連忙跪拜磕頭,
的説道:“臣子替父親扣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便叫了御前總管太監拿了六張福字來遞給葉逸風,葉逸風又躬身謝了恩。六王爺在一旁勸道:“皇上,鎮南侯經此一事,恐怕身心俱疲,已經再也沒有心思與朝中之事了。那
臣奉旨去看他,他曾對臣弟説想把爵位傳給他的長子葉逸風。但卻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求臣弟幫他問問。”皇上又是輕輕一嘆,説道:“鎮南侯一聲戎馬生涯,他的鐵蹄曾經踏遍過我大虞江山的西南,正西,和西北一帶邊疆的土地。如今你猛然間説他要高老在家養息,朕這心裏還真不是滋味。況且他的夫人剛又因為這樣的緣故去世了,此時他心情頹喪在所難免。你們應該勸着點才是。等過了這個年,他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也就過去了。本朝的武將中,還沒有哪個五十多歲就高老在家的。此事還是再等等吧。”六王爺聽皇上如此説,便知道葉敬淳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於是又説了幾句閒話,便帶着葉逸風告辭出來。出宮後,六王爺又拉着葉逸風説道:“你家裏連連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父親心裏必然難過。你也不要計較之前的舊事了。本王勸你,趁着眼看着要過年的時候,你還是搬回家去,陪伴你父親一段時間再説吧。俗話説,家和萬事興。皇上也是個極看重臣子家事的人。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不齊,何以治國?你身為葉家長子,先把家事料理清楚了,皇上自然會委你重任。”葉逸風只得滿口答應着,送六王爺上了馬車後,自己方抬腳上馬,直奔錦園去了。
因為葉逸風被皇上宣入宮中,錦瑟和錦雲開父女不免緊張。聽見他一回來,錦瑟便匆匆的出去抱着他的手臂問道:“怎麼樣?沒什麼事兒吧?”葉逸風看着她緊張的小臉,不由得微笑:“沒事兒。皇上御賜了六個福字給父親,説讓鎮南侯府藉着皇上九五之尊的福氣驅驅
,希望父親過了年能夠振作起來。”錦瑟長長的出了口氣,説道:“皇上還是很英明的嘛。如此關心臣子,也算是明君了。”葉逸風輕笑:“皇上自然是聖明之君。進去吧,外邊冷得很,看你穿的這麼單薄就跑出來。”説着他一掀自己的大氅把錦瑟整個都裹進去,摟着她進了屋門。
錦雲開也關切的問了幾句話,知道沒什麼大事兒也便放下心來。又勸葉逸風道:“侯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是該回去住些子了。侯爺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如今侯府裏也只有你一個少爺了,你的父親這個時候需要你陪在他身邊。”葉逸風何嘗不知道自己應該回去,可他卻又捨不得錦瑟,所以這一兩天依然猶豫不決。
錦瑟勸道:“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雖然侯府有此事不宜太過熱鬧,但你總要為侯爺着想。還是回去吧。”葉逸風輕輕地嘆了口氣,説道:“你跟我一起回去?還住在雨香榭,如何?”錦雲開忙道:“沒有這樣的道理。叫人聽見豈不笑話?我們父女倒是無所謂,鎮南侯府的顏面還是極重要的。況且這是什麼時候?恐怕你們的婚事都要因此而往後推遲一年半載呢,錦瑟如何能過去住。”葉逸風很是鬱悶,便不説話。
錦瑟輕笑道:“你要成大事,怎麼能如此婆婆媽媽的?依我説,你現在手裏拿着皇上御賜的福字,很該立刻就回去呢。我去叫墨菊把你平穿的衣裳收拾一下
給虎子和蟋蟀,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的話,這不孝的罪名可要扣下來了。”錦雲開點頭贊同,葉逸風無奈的嘆了口氣,説道:“只好這樣了,我每
白天過來看你們。”説着,便起身拉着錦瑟對錦雲開説道:“伯父請少坐片刻,我進去收拾一下。”錦雲開微笑道:“去吧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反正你隔三差五的還過來。”葉逸風急急忙忙的説了一聲‘好’便拉着錦瑟走了。
回道菡香館,葉逸風喝退了墨菊等人,回身把錦瑟抱在懷裏,輕咬着她的耳垂低聲嘆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趕緊的搬走呢?”錦瑟一邊躲着他一邊忍不住笑道:“哪有啊,我還不是為你着想?現在侯府亂着呢,你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要被有心人趁機而入了,那你之前做了那麼多,不就白費了麼?”葉逸風停下來,沉聲嘆道:“我真的不想回那裏去,不想看見那裏的沒一個人。”錦瑟抬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輕嘆一聲説道:“我知道。你不想回憶之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等以後有時間,我們再重新修建一座侯府就是了。把家裏的僕婦下人們都換了,全都按照你心裏喜歡的樣子佈置,怎麼樣?”葉逸風低頭用自己的臉頰蹭她的頭頂,又摟着她去一旁的軟榻上坐下來,攬着她坐在自己的膝頭,帶着些委屈帶着些撒嬌的語氣低聲説道:“我要新府邸裏的一草一木都由你來親手佈置。”錦瑟被這樣的葉逸風給得心裏酸酸的,便抬手摟着他的脖子,靠上去貼着他的耳鬢,手指輕輕地按壓着他的後腦勺,温柔的説道:“好,你説怎麼樣都好。”兩個人又膩歪了一陣子,錦瑟終於勸着葉逸風收拾了衣物和平常用的東西,帶着虎子和蟋蟀離開錦園往鎮南侯府去。
錦瑟和錦雲開送到門口看着他們三人上馬,依依不捨得擺手送他們三人離去不見了蹤影后才輕輕嘆了口氣跟錦雲開一起轉身回去。
錦雲開看着女兒悵然若失的樣子,輕聲笑道:“這才剛分開,就捨不得了?”錦瑟挽着父親的手臂輕聲嘆道:“爹地啊,有時候我在想,老天真的是眷顧我。有你這樣的父親陪在我的身邊,不管有什麼樣的困難我都不怕。”錦雲開呵呵的笑着抬手攬住女兒的肩膀,説道:“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父親的心情了。”錦瑟被錦雲開的話嚇了一跳,忙站直了身子轉身來攔住父親的腳步,着急的説道:“爹地,我還不到十四歲啊!我才不要有孩子呢!這也太恐怖了。”錦雲開輕笑着搖頭:“在我們那裏,你已經過了十八歲了。所以在心智上説,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在這裏——十四歲的女兒嫁人的比比皆是。十五六歲都當母親啦!所以該來的就要來,你不要總是躲避逃哦!幸福來得時候不趕緊的抓住,等到她走遠了你再去惋惜,就來不及了。”錦瑟輕嘆着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仰着臉向錦雲開説道:“可是,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呢。如果那麼早就嫁進去的話,憑着鎮南侯府那些破規矩,恐怕出個門都很難了。哪裏向住在這裏這麼自由自在的?那些三從四德什麼的,最討厭了。”錦雲開無奈的笑了笑,説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叫你跟我回去你又不願意,非要在這裏守着那混蛋。這會兒又嫌那些規矩煩人,真不知道你這丫頭是怎麼想的。”錦瑟看看左右無人,便又湊過去拉着錦雲開的手臂説道:“爹地,我們就不能想想辦法,改改這裏的這些臭規矩嗎?這封建禮教終究有一天都要被打破的嘛。我們幾個人來到這裏,不管怎麼説都要做一些努力啊,能改變多少是多少,也比逆來順受的強啊。”錦雲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説道:“行是行,可是沒那麼容易啊。一點點的來吧。”
“嗯,只要爹地支持我,那我就有恃無恐咯!”錦瑟開心的跑進屋子裏去,身後錦雲開溺愛的笑了笑,緊走兩步跟進去。
葉逸風策馬回鎮南侯府,剛到大門口便見門口的五六個家丁匆匆跑上前來拉住馬繮繩,躬身請安,葉逸平正好從裏面匆匆出來,見了葉逸風忙上前笑道:“給大哥請安,剛大伯父剛吩咐兄弟去錦園找大哥回來商議家裏的事情呢,可巧大哥就回來了。如此兄弟正好省一趟了。”葉逸風抬腿從馬上跳下來,淡淡的笑了笑,抬手讓跪在地上的家丁起身,方對葉逸平説道:“今兒皇上把我給叫進宮裏去了。所以我才急着回來——父親叫我回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葉逸平立刻緊張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皇上叫大哥進宮?莫不是因為我們家的事情?”葉逸風點點頭説道:“也沒什麼,皇上叫我回來後多勸勸父親。還賜了六個御筆福字,説讓我們過年的時候張貼一下,驅驅氣。皇上希望父親能儘早打起
神來,最好過了年能夠上朝去。”兄弟二人一邊説話一邊往裏面走。大管家葉祿匆匆
上來,叫人拿了葉逸風的行禮後吩咐道:“去給大少爺把衣物送去劍影閣。”蟋蟀和虎子二人便帶着行禮隨着葉祿叫來的人去劍影閣收拾。葉逸風和葉逸平去書房見葉敬淳。
龔氏之事就這樣過去,葉敬淳心裏的那口氣其實並沒有完全出來。按照他的格,非要把龔氏凌遲,把胡青海從刑部大牢里
出來,要一刀一刀的割了他的
餵狗方才解恨。
只是他再三權衡,為了葉逸風的前途着想,不得已選擇了這樣的結果。事情過去之後,他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之前一頭黑髮十來天的時間居然白了一半。
葉逸風和葉逸平進門後上前磕頭請安時,不經意的抬頭看見他蒼老的容顏,心頭也是一陣酸楚。
還不到五十歲的鎮南侯,雖然不再風華正茂,但也正是官場上如魚得水的時候。卻因為這個樣的事情失去了鬥志,變得像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
葉敬淳看着葉逸風跪在自己面前,委頓的心裏終於燃起了幾分希望,蒼老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生機。彎了彎,伸手説道:“起來吧。”葉逸風站起來,把手中的卷軸遞上去,説道:“父親,這是皇上御賜的福字。”説着,便把自己進宮去,皇上説的話,以及六王爺的建議,和皇上駁回的話都詳細的説了一遍。
葉敬淳早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聽葉逸風説完之後,便向着皇宮的方向跪拜謝恩。
葉逸平聽了也很高興,等葉敬淳磕完了頭忙上去攙扶着他站起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嘆道:“果然是皇恩浩蕩。皇上的信任和恩寵還在,伯父大可以放心了。將養過了這段時,等身子好些了,伯父還是那個威震四海的鎮南侯。”葉敬淳慢慢的坐回去,嘆了口氣説道:“我已經老了。以後家裏的事情,要靠你們兄弟二人商量着辦了。”葉逸平忙説道:“大伯放心,逸平凡事都聽大哥的,以大哥馬首是瞻。憑着大哥如今的成就,我們葉家一定能更上一層樓的。”葉敬淳看着葉逸風,慢慢的問道:“這次回來,還走嗎?”葉逸風看着父親的樣子,心裏那些憤懣早就淡了些,又聽見他這樣問,便只得低下頭説道:“兒子之前不懂事,以後不會了。”葉敬淳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欣
的笑容,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説道:“這也是天不亡我葉家。有你在,我養老也可以安心了。”葉逸風又勸了葉敬淳幾句,葉敬淳漸漸地有了
神。葉逸平便趁機説道:“父親還叫侄兒問問伯父,今年過年咱們怎麼安排?祭天祭祖的事情很是繁瑣,我母親已經安排人準備東西了。可主祭還是要伯父出面的。”之前祭天祭祖這些事情都是龔氏
持。如今她已經被挫骨揚灰了,這些事情自然要落在蘇夫人的身上。葉敬源倒是無心搶權,只是長房內的確是沒有人。如果葉逸風娶了媳婦,那就好辦了。
葉敬淳也知道癥結所在,便輕輕嘆了口氣説道:“今年的祭祖等事,就有勞二太太了。原本我也不想熱鬧的,但皇上賜了福字,我們必須張貼。告訴管家,闔家上下還是跟往年一樣張貼聯,懸掛紅燈。只是鞭炮什麼的就不用了。酒宴麼,只請本家的爺們和太太
們聚在一起坐一坐也就罷了,親戚朋友家的年酒一律免了。”葉逸風和葉逸平二人都答應着。
葉敬淳想了片刻,又説道:“逸平,你回去告訴你父親,葉逸賢不孝不賢,將其逐出宗室,以後我葉家再無此人。”葉逸平答應了一聲,心道這事兒是在所難免的。大伯父能饒他一命準他跟着龔家的人搬出京城已經是十分的仁慈了。
葉敬淳説完這些,便無話可説了。
葉逸平又問:“那大伯父,二妹妹還在家廟裏呢。若是不叫她回來過年,是不是叫人送些東西過去?”葉敬淳想了想,卻問着葉逸風:“逸風,你説呢?”葉逸風説道:“過年了,一家子骨總要團聚在一起。而妹妹也沒什麼大錯,就讓她回來吧。”説着,葉逸風側臉看了葉逸平一眼,目光有些冷。
葉逸平覺到了,卻不敢回頭看葉逸風,只點頭答應着:“大哥説的是。都是一家子骨
,過年了總要坐在一起吃頓飯的,哪怕過了年再送她回去呢,也該讓她回來給家裏的長輩拜個年才是。”葉敬淳點頭説道:“既然你們兄弟二人都這樣説,那就叫她回來吧。”葉逸風應道:“父親放心,兒子待會兒就讓管家安排馬車去城外接她。”葉敬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説道:“好了。我乏了,你們都忙你們的去吧。”葉逸風起身,和葉逸平一起告退出來。
葉逸平便邀請葉逸風去西府那邊去吃酒。葉逸風淡淡的説道:“我今兒剛回來,一些事情都等着處理。今兒就不過去了。眼看着就要過年了,總少不了去吃二叔的好酒。你先回去吧,我得先去劍影閣看看他們收拾的怎麼樣了。”葉逸平拱手道別,葉逸風看着他出了垂花門方轉身往劍影閣去。
老管家葉祿有好些事情都在等葉逸風的話,便忙跟上去説道:“大少爺,這幾家裏亂糟糟的,侯爺沒心情聽奴才們回話兒,只説凡事都等您回來再説。您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兒,奴才把管事們都叫進來回話?”葉逸風想了想,轉身回花廳裏去坐下,説道:“這就叫進來現辦吧。等會兒該是晚飯的時候了。”葉祿忙應道:“是。”便匆匆出去,不多時果然帶了六個管事進來給葉逸風請安。
葉逸風看了看這六個人,只有兩個老的還認識,其他四個完全是陌生的面孔。於是問着葉祿:“時隔多年,想不到家裏的人我都不認識了。葉祿,叫他們自己報一下自己的名字和所管的事情吧。”葉祿一側身對身後的幾個人説道:“從葉忠開始,你們自己報一下吧。”站在葉祿身側的一個老人忙躬身上前回話。六個人都打起神來,依次會明白各自的名字及所管的差事,葉逸風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安靜地聽完,點點頭説道:“好了。你們各自兢兢業業的辦差就是了。府中近
來發生一些事情,大家未免有些惶恐不安。今兒萬歲爺把我叫進宮裏去,特賜了六個福字給我們府上,此乃皇上對我們葉家的隆恩。今年過年我們雖然不能跟往
一樣熱鬧,但也不能太冷清了,否則便是對不起聖上的恩賜。你們説是不是?”葉祿和六個管事忙躬身應道:“大少爺説的很是。”葉逸風又吩咐:“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拿出兩倍的
神來去準備過年的事情。家中各人的賞封紅包是不能少的,衣裳銀米什麼的也都是照着往年的份例,一文不減。另外,再每人加五兩銀子的茶水錢。你們六個管事每人外加十兩,葉祿加二十兩。自然,我的錢也不是那麼容易拿的。你們必須得用心辦差,從今兒起,各處不許出什麼差錯。若是叫我聽見什麼閒言碎語的,別説賞封沒有了,你們的差事也一併免了。明白了麼?”幾個人忙都躬身應道:“奴才明白了。”葉逸風點頭説道:“以後大家都用心辦差,我鎮南侯府興旺了,自然少不了大家的好處。”
“是。奴才等謹遵大少爺教誨!”葉逸風簡單的説了幾句話,便叫眾人散了,自己則慢悠悠的回了劍影閣。
劍影閣還是之前的老樣子,一切都是按照葉逸風喜歡的樣子佈置的。裏面依然沒有丫頭服侍,只有幾個利索的婆子在院子裏當值,近身服侍的只有蟋蟀和虎子二人。
此時天已晚,北風呼嘯吹過屋子後面那片紫竹林,更如嗚咽之聲,叫人聽了之後心中越發的不安。
蟋蟀見葉逸風有些悶悶的坐在那裏,手中的茶都冷了也不喝一口,便上前説道:“大少爺,茶涼了,奴才給您換一杯去吧?”
“嗯。”葉逸風抬手把茶盞放在一旁,蟋蟀拿了過去,後退了兩步,想要轉身離去,卻又猶豫着問了一句:“大少爺,您晚飯想吃什麼,奴才叫人去準備?”葉逸風擺擺手説道:“不必了。我一會兒過去瞧瞧父親,之後我們回錦園去吃晚飯。”蟋蟀不敢多話,便端着茶盞下去了。
錦園那邊,錦瑟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卻沒有一點的胃口。只拿着筷子這裏戳一下那裏戳一下,錦雲開一碗米飯都吃進肚子裏去了,她那裏也只扒拉了十幾粒米而已。
錦雲開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説道:“你這丫頭,也就這點兒出息!”------題外話------親愛滴們,先更九千字,午飯後再補滿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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