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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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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醫生説,他是張琛的第一個男人,那麼陸天鳴就不知道是張琛的第幾個男人了,雖然知道張琛是個沒節的男人,但自己還是對所謂的第一次十分在意,這不幹純潔什麼事,只是出於好奇,是的,在事上張琛無疑是個高手,他知道怎麼在老手身上得到即定的滿足,也知道怎麼在一個生手身上尋找新鮮和刺,他總是那麼遊刃有餘。

而與此同時,這讓他的對象卻到莫名的焦躁和強烈的嫉妒,想象着生澀的他是什麼模樣,於是開始憎惡那個開發他的…第一個男人,純潔和不純潔,其實只是一種興奮的程度而已,男人也一樣。

所以當自己知道了張琛是什麼樣的人以後,即使對他做了那種殘酷的事,自己還是在不斷説服自己,是他要求自己這麼做的,讓人鬱悶的是,自己是第一次做,沒有經驗罷了,多做幾次,就練了,自己完全是因為不想看見他墮落所以才做出這樣犧牲,所以自己本不需要想太多。

遊佑懷着這樣的心情,輕輕鬆鬆地開始了他新學期的第一天。謝銘慢慢悠悠地朝着停車場走去,雖然肚子一直叫個不停,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是提不起興趣去吃飯。

或許…他下意識地摸摸了左腕上的手錶,真是很諷刺,活到這個歲數,這竟是全身上下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謝謝你…琛。

站在車門口的謝銘,臉上完全沒有了在遊佑面前那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形狀優美的兩道劍眉扭曲着,皺在了一起,修長的手指翻遍了衣服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口袋,就是不見鑰匙的蹤影,就在他一腳踹在車輪上,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車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謝銘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地坐進車裏,股還沒沾到椅子邊,他又開始在前台上翻開了,這回到還順利,沒過多久,他就從找的煙盒裏出一香煙刁在了嘴邊,象是亟不可待一般,他點上了這支煙。

就在這時,一隻黝黑的手緩緩伸了過來,輕而易舉地從他嘴裏掉了煙。對於這突然而來的情況,謝銘卻顯得有點無動於衷,微微張開的正準備合上,一黝黑的手指抵住了他的上齒齦,接着一股再悉不過的味道竄入他的鼻間,謝銘也不甘示弱般,狠狠咬了下去。

那手指依舊停在謝銘的口中,但謝銘卻完全失去了對付它的力量,一排雪白而整齊的牙齒正他的脖子和耳垂間遊移着,深深留下絳的齒印。

“你放開我…”即使理智提醒謝銘這樣説着,但他的聲音已經無法掩飾他興奮的情緒,如同即將爆發出來的呻的前兆,毫無剋制的顫抖着。

“我説過你煙的樣子很難看。”一個低沉的聲音鼓動着謝銘脆弱的耳膜,彷彿做着最後的掙扎,他拼命扭着頭,想避開那個聲音對他的愛撫,但,就在他幾乎以為成功的時刻,手指走了,換成了還帶着淡淡咖啡味道的舌頭,濡濕,温潤的生物反客為主地侵佔了整個空間,自己可憐的舌頭除了在他的口腔的縫隙裏乖乖躺着,竟無處可去,真是有點悲哀。

接着,耳邊不再是他濃重的息聲,只有靡的水聲,還有牙齒輕輕碰觸的聲音。

“我…討厭你!”

“可我…喜歡你啊!”男人低沉的聲音彷彿穿透了謝銘的齒深深印在了他的腦際。逃不掉了,謝銘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和遊佑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個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甚至還是錯誤的心情。

如果早知道會在這裏碰到遊佑,那他也許寧願接受那個傢伙變態的要求,也不會踏進這家公司半步。

“你…”遊佑臉上寫着驚訝,語氣卻似乎顯得處變不驚,反倒是謝銘鐵青着個臉,有點愛理不理的味道。

“怎麼?”被人莫名其妙的討厭,遊佑也變得懶散了,默默凝視着閃爍着的電梯指示燈。謝銘知道自己對遊佑耍態度有失公道,但就是無法讓自己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友善一些,他哼哼了一聲“你會挑地方的。”

“…”此刻的遊佑已經完全失去了和謝銘説話的興趣。

“當然,這是哪裏,這可是這個城市,不!就算是全國,也是響噹噹的大型財團,能在這裏工作,你真是個幸運兒呢”不在意遊佑的沉默,謝銘冷冷一笑。遊佑終於明白謝銘一早上神異常,語言錯亂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為這家公司!

是嫉妒嗎?不,遊佑靜靜看着謝銘的慘白的側臉,作為一位知名的醫生,他沒有必要…那麼,是因為自己?或許在他眼裏,象自己這種人只配生活在暗無天的地方吧…還是…因為…“滴…”的一聲,電梯門驟然打開,遊佑的思路也隨着斷了。

沒有任何表示,謝銘在門開的那一剎那拔腿就朝樓道深處走去,望着謝銘的背影,遊佑緩緩轉過身,朝另一邊走去,他當然知道在那陰暗的角落裏掩藏的就是這個財團的心臟部分--那個高大男人的辦公室。

累了一天,渾身痠痛,真想早點回家洗個熱水澡,給資本家打工果然不輕鬆,要不怎麼説他們是剝削階級來着。

遊佑轉動着有些僵硬的頭,剛走出辦公大樓,一輛跑車面飛馳而來,嚇得遊佑倒退一步,那車也在瞬間熄了火,車窗裏出了謝銘陰鬱的臉。

透過反光鏡瞄了一眼身邊的謝銘,遊佑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謝銘只顧開車,沒有絲毫搭理遊佑的意思。

閒得無聊,遊佑打開了收音機,不開也就罷了,一開差點沒把遊佑嚇得氣背過去,撕心裂肺的一陣狂吼夾雜着重金屬的一頓狂轟亂炸,整個駕駛室簡直要被突如其來的搖滾震上天去。

“對…對不起…”手忙腳亂的遊佑到處摸索着開關,可就是找不到。

“隨他去吧,我喜歡…”還是一直沉默着的謝銘把遊佑從困窘中解救了出來。

“原來你喜歡搖滾…看不出來啊。”遊佑笑了笑,轉頭看向車外。

“是…以前我從不知道。”謝銘喃喃地説了句。

“有必要把病拿到餐桌上來講嗎?”遊佑無奈地看着侍者往桌上一盤盤端着,做着無謂的努力。謝銘看了看他,突然擋開侍者為遊佑斟酒的手,搶過酒瓶徑直往遊佑的杯子倒“今天給你一個機會!”遊佑託着下巴,凝視着那快要溢出的紅酒“什麼…該不會是接受你‘教育\’的機會吧,你還沒治好我的病呢。”遊佑白了謝銘一眼。

“你!”沒想到會被遊佑佔便宜,謝銘把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扣。

“是…是…是…”遊佑回撐着下巴的手“想喝酒,我奉陪!”説着,端起杯子,就在這時謝銘抓住了他的手,遊佑詫異地看着他。

“我説真的,如果我先醉,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謝銘修長的指尖深深摳進了遊佑的掌心。遊佑沒做聲,他看着謝銘,臉上卻揚起了温和的笑容。

“你不信?”似乎無論輸贏,謝銘都要進入之後的單元,或者説他今天想要得到的本就是遊佑的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你在刺我哦,我還是病人…”遊佑輕輕掉了謝銘鑽進自己手掌中的指頭。不等遊佑把手收回去,謝銘的手指依舊執着地攀上游佑的手掌,他瞪大了美目,一字一頓地説:“我就是最好的藥,無論是誰,我都能讓他高!”彷彿已經忘了他們身處何處,説出這句話的謝銘可是一點也不含糊。遊佑看了看四周,漸漸響起的竊竊私語和人們臉上無法掩飾的表情,讓遊佑大大地嘆了一口氣,這種情形好象在哪見過,真是的。

不等遊佑反應,一杯接着一杯的紅酒已經一溜煙滑進了謝銘漸漸泛紅的嘴裏。沒有辦法,遊佑只能好心地幫謝銘幹掉桌上的好飯好菜。居然把這個傢伙帶到了家裏,而且還扔在了自己的牀上,甚至還帶着滿身的酒臭!

強,我夠意思吧,對你的朋友我真是仁至義盡了,搞不好還要出賣相啊!遊佑怎麼也扯不掉謝銘揪在自己領子上的手,看了看盥洗室,真想把他扔進去,省得讓自己看了心煩。

不過,除了這些,他還算省事,也不説胡話,只顧矇頭就睡,連呼聲都小到幾乎沒有,如果不是那有力的心跳,還真以為他死過去了。不開身,遊佑也就放棄了幫他清洗的打算,與其給個“死屍”擦洗,還不如明天早上洗被單來得簡單輕鬆。遊佑倚着牀頭,開謝銘額前凌亂的碎髮。其實,説真的,這傢伙真的很象他,以前還只覺得説話的語調和神氣有點相似,今天這麼近看,這細細的眉線,這彎彎的眼簾,這小巧頑皮的鼻尖,這薄而微微上翹的嘴,這張緻的臉孔,自己曾經以為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完全屬於自己的臉孔,原來,它這麼平凡,以前的自己真是少見多怪。

如果自己能早一點碰到這樣的臉孔,如果自己能多碰到這樣的臉孔,也許自己早就痊癒了也説不定,那麼現在呢?

面前的會不會就是個機會…“我好渴。”黑暗中,傳來男人嘶啞的呻。很快冰冷的體緩緩注入到他幹得冒煙的喉頭,來不及説謝謝,謝銘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得發起呆來。好半天,從謝銘忘記合上的嘴裏才吐出這樣兩個字:“上帝。”

“這個時候應該叫遊佑吧,上帝?”遊佑拿掉謝銘頭上的濕巾。

“居然沒動手!”謝銘依舊前言不搭後語地説道。

“醫生,這可是我最後提醒你,我還是病人呢!”遊佑有些不耐煩的嘟囔着。

“也對,我醉成那個德行,任誰看了也會沒趣,好了,我來補償你吧,順便也説聲謝謝!”説着,謝銘慢慢解開前的紐扣。

“你和他是親戚吧。”遊佑突然説。解到一半的口子停在了手中,謝銘猛地抬起頭,望向遊佑。

“不用那麼吃驚,你也沒説胡話啦!”看到謝銘生不如死的表情,遊佑趕緊解釋“你和他真的很象,聲音、長相、氣質,就連…”遊佑偷偷瞥了一眼謝銘散開的紐扣,以及那後面出的白皙膛。

“還有這種和誰都可以上,沒節格?”謝銘似笑非笑地看着遊佑。遊佑沒有回答。

“不怕告訴你,他所有的技巧都是我教的呢。”謝銘神秘一笑,扯開了襯衣,朝站在窗户旁邊的遊佑走去。

“難怪!”顧不上考慮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搞不好遊佑自己也很期待也未可知,反正除了這句話,遊佑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立在那裏,任謝銘修長的手指慢慢爬上他的膛,瘦削的身體輕輕貼上他的間,遊佑默默地看着謝銘殘留着一絲紅暈的臉,始終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