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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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修就是在那段墮落的子,他是韓國玩家中唯一懂中文的傢伙,於是常常在遊戲之餘,互相討教戰略戰術,修甚至還給遊佑寄過經典“戰況”的實錄,或許都不能至對方於死地緣故,他們之間竟產生了識英雄重英雄的味道來。
那時的遊佑大概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他頗為欣賞的韓國人修,和張琛是同道中人,只不過稍稍博愛了一點,是雙戀。
要是知道了,恐怕他除了去撞牆沒有其他辦法來表達他的無奈了。遊戲還是可以繼續玩的,但書無論如何是要讀的,遊佑正因為一直保持着這份理智,所以才平平安安,順順當當地到了今天。
可是…一位不速之客讓遊佑剛復燃的理智之光再次墮入無盡的黑暗。眼看就要開學,校園裏也漸漸熱鬧起來了,然而遊佑和張琛的小小空間卻出奇的靜了下來,其實很想和張琛説説話的遊佑眼看着張琛一個人房間裏如困獸一般走來走去,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張琛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如果沒有張琛打開話夾子,兩個人之間似乎就缺少了的理由,遊佑煩躁地想着。
張琛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時不時向窗外張望着,但很快又收回目光,看着鬧鐘發呆,輕輕嘆着氣。
這種舉動深深刺傷了遊佑的自尊,幹什麼,搞得好象一隻籠中的小鳥一樣,難道是我在囚你嗎?遊佑氣呼呼地給了張琛一個白眼。
張琛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繼續撥着鬧鐘的開關,這更讓遊佑覺得自己象是在唱獨角戲的小丑,終於他按捺不住“你很想出去?”遊佑差點被自己的口氣嚇到,什麼和什麼嘛,自己這種口氣不就象極了惡魔對被自己關在中的公主説的話。遊佑給了自己一個白眼。
“什麼?”張琛似乎本沒有意識到遊佑已經到臨界點的怒氣。
“幹嘛在那裏長吁短嘆,好象什麼人虧待了你似的。”遊佑從書桌上揀起一本書,一股坐在牀上,朝裏一躺,把一頭霧水的張琛扔在了一邊。
“遊佑…我…”背後響起張琛輕輕的聲音,遊佑靜靜聽着。可就在這時,電話鈴一陣乍響,把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稍稍緩過神來,張琛跑到桌邊拿起電話。
“喂?我是啊!”
“這個…”
“我知道了,怎麼會是你,雲柱。”
“我…還好啊…”
“是嗎?好啊,你來,我請你吃飯。”
“那當然,你是我哥嘛。”
“恩,好。”那邊張琛突然神起來的聲音,抑揚頓挫卻如尖刀一樣戳刺着遊佑的心。為什麼…為什麼…“遊佑!”在遊佑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張琛已經掛斷電話,湊到了他的面前。遊佑沒有理他。
“遊佑?”以為他睡着了的張琛在他耳邊又輕輕喚了一聲,耳朵一陣麻癢,遊佑終於受不了般回過頭,一臉鐵青的看着甚至有點興高采烈的張琛。
“遊佑,我哥要來,走,今天我們去吃頓好的。”張琛作勢要把遊佑從牀上扯起來。遊佑卻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冷冷地説:“你們兄弟兩個人敍舊,我去湊什麼熱鬧”説着,就去拿飯盆子“我先去吃了。”
“反正要吃飯,再説是我請客,又不多你一個人。”張琛不滿地瞪了遊佑一眼,好象在説,老虎嘴上拔,你不想活了!但是今天的遊佑卻是隻孤傲的豹子,也不好惹,對張琛快要噴火的目光完全無視,徑自朝門外走去。
門合上的那一刻,他隱約聽見裏面傳來一聲咒罵:“死遊佑,發什麼神經!”發什麼神經?自己也不知道,知道了還怎麼叫神經呢?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所以很煩!
遊佑如同行屍走般地晃到了食堂。打了一碗白飯,遊佑來到宿舍旁邊的一個小山坡上,找了一快比較乾淨的地方,遊佑才打開飯盆子,往下一看,宿舍門前的一切盡收眼底,遊佑忘記了耙動手中的筷子。因為那一切來得太快…
“雲柱!”張琛果然象一隻很久沒見天,重獲自由的小鳥一樣朝遠處正朝這邊慢慢走過來的高大的男子飛奔過去。
“雲柱!”張琛難掩興奮的心情,動地大叫着,一下躍到那個男子的背上。男子微笑地説着什麼,雖然聽不清楚,但從張琛臉上出的一絲絲羞赧的表情,遊佑直覺般地到那是情話。
他…到底有多少個男人,遊佑心中苦笑着,自己又什麼資格去管這些,自己和他又沒有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實在不甘心,原本不打算回來的遊佑還是在凌晨三點告別了連線上的修,翻牆爬進了宿舍,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這樣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説着,可就是不能停住前進的腳步。回去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人,他一定沒有回來,可是…我不要一個人。
遊佑吐着冰冷的氣息,在門口徘徊着,他看着漆黑一片的402,那裏沒有人的氣息…沒有希望…最後遊佑轉過身,他選擇了逃避,然而就在這時,門吱呀呀一聲開了,遊佑猛地一回頭。
張琛打着哈欠,睡眼朦朧地看着他。
“你…”
“你怎麼不進去啊,在這裏轉悠,嚇死人了。”張琛抱怨着,一邊過來拉遊佑因為冰冷而強硬的手臂。
“我以為你不在…”低着頭走着,無意間了心事的遊佑頓時住了口。張琛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看着遊佑。
遊佑只好硬着頭皮衝進了寢室,胡亂褪掉外衣,矇頭就睡。良久,遊佑總覺得被子外面奇怪的氣拂過,他稍稍拉下被子,發現張琛還穿着單薄的睡衣默默站他的牀邊。
“你…”在大腦還沒坐出反應的時候,遊佑已經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張琛的冷得象塊寒冰的雙手,用被子包住他。
“你幹什麼呢?”即使還生着氣,遊佑還是用他自以為最温柔的聲音問好象在發呆的張琛。張琛就這樣乖乖地被遊佑包着,寒夜裏,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遊佑。
“説話啊…”遊佑用其實也不很温暖的手捧着張琛發白的臉頰,一股悉的熱又在身體的某個地方盪漾起來。
“遊佑…”
“恩?”
“遊佑…”
“…”
“我和陸天鳴有過體關係。”張琛用最低調的語氣緩緩説道,即使這樣,他依舊到放在自己臉上的遊佑的雙手在輕微的顫抖。
“這個…我知道,是他們你的吧。”遊佑乾澀的喉嚨突然火燒般的疼痛,但他還是用最冷靜的聲音安撫着張琛。
“不…不完全是這樣。”張琛輕輕從遊佑手中退開,他走到窗户邊,窗外的寒風猛烈的颳着,但張琛卻好象絲毫沒有寒意“開始是樸正言和幾個大三的學生突然來找我麻煩,常常沒事找事要罵我兩句,踹我兩腳,這也就算了,結果他們越來越過分,最後一次他們差點把我廢了,我實在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那麼恨我,就算…”張琛回頭看了看遊佑“就算知道我是同戀,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利亂打人吧。那晚,真的好痛,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但沒想到平時從不正眼瞧我一下的陸天鳴居然站出來保護我,他那時真的很温柔,要不是他,我也沒那麼快復原,不好會被樸正言那羣人整死在寢室裏也沒人知道。”
“還是穿上點衣服吧。”遊佑把衣服遞到張琛面前。
“不…我不冷,你摸摸!”張琛突然抓住遊佑的手一把按在口上“我一點都不冷,我恨,你知道嗎?”被張琛搞得措手不及的遊佑下意識地回手,張琛卻大聲笑起來了“哼哼…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温柔的班長,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你知道,是誰在為樸正言他們掙嗎?就是他!就是他要樸正言他們把我往死裏打,然而再跑到我面前裝好人,騙取我的信任!
其實他完全不用這麼大費周折,我是個gay,只要對我温柔的人,我都會和他好的,但,我最恨騙我和使用暴力的人。”張琛緊緊抱住了開始發抖的身子。突然一股暖意包圍了他,他抬頭一看,上了遊佑的目光,但令他困惑的是,為什麼那裏面深埋着淡淡的落寞。
“你看不起我對不對?”張琛靜靜地説。
“…”
“那我不妨告訴你更多的事情,今天到這來的那個人叫蕭雲柱,我就是因為他才被迫轉學的”停在張琛肩膀上的手突然僵住了,遊佑看着張琛,目光已經不能用憤怒,懷疑,吃驚,甚至嫉妒來形容,比起陸天鳴,這個叫蕭雲柱的男人更讓遊佑心中充滿恐懼,為什麼…自己也覺得很窩囊,可是就是無法不在意。
“他家因為這件事差點把他打死,所以我走了…”相對於遊佑一臉的震驚,張琛臉上卻顯得出奇的平靜。
“因為,這樣説也許會傷他的心,他是我遇到過的最温柔,最好的人,但…失去他我並不後悔,因為沒有他我依舊活得下去,我不需要任何人。”平的調皮、乖巧和痞子樣完全不見了,張琛幾乎是以一副肅穆的表情説完的這段話。
眼前的張琛對遊佑來説,完全是陌生的,沒有可愛的表情,沒有稚氣的舉動,沒有惹人憐愛的聲音,這個人原來是一個這樣殘酷的人。
原來他本就不懂愛,原來一切對他來説只是滿足,不是需要。那這樣的張琛,又是怎麼看待自己…自己能夠滿足他嗎?
“怎麼,真的完全被我嚇到了?”張琛突然又出一副可愛的表情,瞪着一雙大眼睛,嬌嗔道。遊佑輕輕搖了搖頭“那麼…”遊佑鬆開了放在張琛肩上的手“到底什麼才能滿足你?”説出這句話的遊佑已經完全沒有第一次在張琛面前説“我可以滿足你。”時那樣緊張,動了,幾乎象是一個服務生對着客人重複着程序般語言。
張琛臉上的戲謔表情也在瞬間消失殆盡,一絲冰冷地笑意劃過嘴角,張琛默默走向遊佑的牀。當遊佑意識到張琛已經坐到自己牀上的時候,他回頭看到的竟是…張琛雪白的部。
“你…”哀莫大於心死,遊佑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看透了張琛這個人的時候,沒想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到他的下身,自己還是無可就藥的衝動起來。
“你這是…”遊佑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張琛卻匍匐在牀上,輕聲説:“很久都沒有了,我真快不行了,遊佑,你就算是幫我,當作做善事也行!”張琛的聲音完全沒有剛才的強勢和堅持,相反地充滿無助和慾望,孱弱的聲線撥着遊佑的耳膜,引起他心中莫名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