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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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映登帶着天下他們一離開,單雄信就忍不住問徐茂公:“徐大哥,你看這事…”徐茂公跟魏徵換了一個眼神,站起來跟單雄信説道:“這事,透着蹊蹺!”單雄信點了點頭,説道:“不錯,咱們當初跟天一閣買消息的時候,他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回絕了咱們,可是如今突然有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找上門,要跟咱們合作,我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不妥當…”魏徵此時搖着頭説道:“僅憑那樣一枚印章就想證明她是天一閣的人,這證據未免單薄了些,而且,她跟那個明染就這樣突然的出現,背後應該另有能人吧…”徐茂公來回地踱着步,撫額説道:“若是他們背後另有能人的話,那這事做得也未免太不高明瞭,百出,從這些破綻想來,我反而覺得他們象是心中坦蕩,不似有虛…”單雄信眉頭越皺越緊,指了指魏徵手裏的那封信,問道:“先不論他們是真是假,二位哥哥對此事如何看?會不會是個陷井?”魏徵和徐茂公一起笑了,徐茂公説道:“不管他們是真是假,這都絕對不會是陷井,照信上所説,咱們只要派出二、三十名機警幹練的兄弟就能拿下來,他們是絕對不會為了害咱們幾十個兄弟而這麼大費周章的!”單雄信聽他這樣説,眉間才稍微舒展了些,又拉着問道:“那二位哥哥的意思,是這次咱們派人去把東西撿回來?”徐茂公笑着説道:“那是當然,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正在這時,謝映登從外面回來了,一進門就問道:“幾位哥哥,你們對此事怎麼看?”魏徵離他最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坐到旁邊,對他説道:“映登啊,為人處事不可如此浮躁,越是緊要關頭,越要沉得住氣才行!”謝映登陪着笑,説道:“這不是有幾位哥哥在嗎?你們沉得住氣就行了,魏大哥,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也跟我説説啊!”單雄信聽他這樣説,跟着徐茂公一起笑了起來,邊笑邊説道:“好了,謝賢弟,你去把王君可、尤俊達兩位賢弟找來,咱們一起説説這件事。”謝映登點頭下去,不大會兒的工夫就把人叫來了。
王君可跟尤俊達一進門先跟單雄信和魏徐二人行了禮,就在一旁坐下。
謝映登也沒坐,就往單雄信旁邊一站,問道:“二哥,現在您可以説了吧?”單雄信點了點頭,示意他也到一邊坐下,然後就把今天的事跟他們講述了一遍,最後他對謝、王、尤三人説道:“三位賢弟,我跟魏、徐兩位哥哥都認為小狼溝這檔子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知你們哪位願意帶人去把東西撿回來啊?”三人一起站了起來,可是看看身邊這兩位,又都沒好意思吭聲,最後,還是單雄信笑着做了決定:“小狼溝那邊的地形,俊達手下的兄弟比較悉,我看,還是俊達去吧!”他這話一出口,這事兒就算是拍板兒了,尤俊達應了一聲,就轉身下去了。
徐茂公這時問謝映登:“映登啊,你把他們三個人安排到什麼地方了?”
“我把王大哥安排到我隔壁去了,那兩個人我帶到了東邊的小跨院,那兒僻靜,一般咱們兄弟誰也不往那去,所以,我就把他們安排到那兒去了…”單雄信這時也問:“嗯,很好,你們出去以後,伯當有沒有説什麼?”謝映登搖了搖頭,説道:“沒有,王大哥好象什麼也不知道,頗受有疑慮的樣子,一路上都皺着眉頭,什麼話也沒説。”單雄信點了點頭,説道:“嗯,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徐茂公站了起來,笑着説道:“咱們現在是不是也該去看看客人住得舒心不舒心了?”單雄信也跟着站了起來,説道:“沒錯,時候也不早了,也該請客人去前廳見見咱們的弟兄了…”於是,單雄信他們一邊商量着呆會兒怎麼跟天下和明染套話,一邊朝東邊的小跨院走去。
還離着老遠,就聽到小跨院那邊喧譁之聲不絕於耳。
單雄信皺着眉頭,看了看謝映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謝映登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快步走了過去,邊走邊説:“我也不知道啊,這,這怎麼好象是齊國遠的聲音啊?”王君可一聽,可不是嘛,這聲音叫得山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他心裏不免有些急,這齊國遠正是他的手下,他也加快了腳步,邊走邊説:“他們不會是又來這邊惹事了吧?”説話之間,眾人便來到了小跨院的門口,往裏一看,好傢伙,圍了滿滿一院子的人,從人羣的縫隙看去,中間的石桌旁邊坐了兩個人,看樣子正在比試腕力,桌上還擺了一隻大酒罈子,地上也撂着好多酒罈子,看來有些已經空了,倒在地上。
單雄信撥開眾人走到近前,這才看清楚,比力氣的正是明染和他手下的弟兄袁天虎,就形式看來,袁天虎似乎已經落了下峯,把一邊的齊國遠急得直給他喊號子:“袁兄弟,加把勁啊,袁兄弟,不能輸給小白臉啊,袁兄弟,咱們兄弟的面子都靠你了,袁兄弟…”天下正站在明染背後,也不停地小聲叨咕着:“哥,這面子咱可丟不起,你可一定不能輸給他們,他們這酒一點也不好,你可別為了喝酒故意輸喔,你要是想喝,回頭我去買你最喜歡的梨花白,讓你喝個夠…”邊説,還邊拿衣袖給明染扇涼。
圍觀的眾人也一個勁地起鬨,場面熱鬧非凡。
謝映登悄悄拉了一個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人回頭一看,趕緊跟單雄信等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小聲説道:“本來咱們兄弟是不服氣這小子跟那個小丫頭來咱們在這兒充橫,所以,看謝大哥把他們領到這後一個人先走了,我們就約好了過來想教訓教訓他們,誰誠想,那小丫頭狡猾得緊…”原來,這夥人心裏早就憋着一口氣,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所以,就有人專門負責盯着書房那邊的動靜,等見到謝映登把人領到小跨院後就先走了,這夥人就約齊了一起過來。
可是天下也不白給,他們這一進來,就猜透他們什麼是什麼心思了,於是先笑嘻嘻地用話擠兑住他們,讓他們不好意思一擁而上,然後又提出來比武不如拼酒,説到最後,就是拼酒也不能他們倆人對這麼一羣人,那得比力氣,明染要是輸了,他跟天下一人一大碗,要是他們這邊派出去的人輸了,他們這羣人也是一人一大碗。
這一共比了七場了,他們也一人灌了七大碗了,換句話説,他們是一場也沒贏!
單雄信看了看體形單薄的明染,心想,只知道他功夫不錯,沒想到力氣也這麼大啊?這要是再過幾年…想着想着,他就有些不敢想了。
謝映登湊到單雄信耳邊,輕輕説道:“單二哥,這小子可不是普通人,就我的那張弓,你也是知道的,他愣是輕輕鬆鬆的就給拉開了,臂力驚人的很…”這時候,袁天虎終於支持不住了,他的手這一沾到桌面,齊國遠就暴叫了起來,而那邊天下高興得直跳腳,指着齊國遠喊道:“快喝酒,快喝酒,你可是説了,這一場你們要是再輸了,你就把這一罈子都給喝下去的,快喝,快喝,我們可看着呢…”眾人一片譁然,有佩服明染好力氣的,有看齊國遠笑話的,但原先對明染和天下的那股子怒氣,早不知道消散到哪裏去了,就連齊國遠這會兒都不記得到這兒是幹嘛來了。
就在齊國遠拎起了一罈子酒打算灌的時候,單雄信笑着走了過來,説道:“好了,齊賢弟,你這一罈子酒還是帶到前廳去喝吧,前面宴席可都準備好了,大家都過去吧!”眾人鬨笑着抱起地上的酒罈子都往外走去,單雄信來到明染面前,誇獎道:“小兄弟好力氣啊!咱們往前廳去吧,咱們兄弟也好好熱鬧熱鬧!”明染和天下相視一笑,起身跟他們一起往前廳赴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