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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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和明染抬頭看着面前這一片威武的宅院,只見正北一座大門,門前四棵門槐,對面一座影壁,影壁前亂哄哄地站着十幾個客的家丁。
謝映登先跟家丁知會了一聲,讓他們去稟告單雄信,有遠客到!然後轉身招呼了王伯當他們三個人就往莊子裏走。
剛走進去沒多遠,就見面出來了一夥人,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身體魁梧,臂膀寬厚,走起路來呼呼帶風,就是臉不太好看,青得跟冬瓜皮似的,天下一見他這模樣就忍不住偷笑,旁邊的明染直捅她,要她收斂點,她才強忍着笑意跟着謝映登走了過去。
待到近前,謝映登衝着那青臉大漢拱了拱手,説道:“單二哥,這大過年的,兄弟給您領回來了幾位朋友,也讓您見了高興高興!”原來青臉漢子正是單雄信!他衝謝映登笑了笑,然後快步來到王伯當跟前,握住他的手説道:“伯當兄弟,咱哥倆可是好多年不見,兄弟這些年過得可好?大叔、大嬸可好?”
“唉——”王伯當長嘆了一聲,説道:“二哥啊,就如今這朝廷,佞當道,除非跟人同合污,否則,誰能過得舒心啊?”單雄信聽了王伯當這話,看了謝映登一眼,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謝映登搖了搖頭,示意他回屋詳談,於是單雄信扯了王伯當就往屋裏走。
這單雄信沒理會明染和天下這茬,可是跟在他身後的兩個老道卻一直在打量着他們倆,這時見單雄信拉了王伯當走了,便問謝映登:“謝賢弟,這兩位小朋友是?”還未待謝映登答話,就聽外面一羣人大着嗓門就進來,邊往裏走邊喲喝:“人呢?在哪兒呢?剛才是誰在咱兄弟的地頭上欺負咱的人呢?今兒齊爺既然碰見這事了,就不能饒他…”説話之間,一個麻臉大漢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的正是丁天慶和盛彥師。
丁天慶是一臉的不情願,可盛彥師卻顯得很興奮,他一看到明染和天下站在當院,就對麻臉大漢説道:“丁大哥,就是他們倆…”天下抬頭看着明染,聲音低到不能再低地問道:“你讓我不許惹事,可是這事現在可是衝着咱們來了,怎麼辦?”明染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羣人,小聲説道:“忍!”謝映登此時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又鬧什麼呢?剛才不是説過了嗎?都是自己人,那事就算了了…”
“什麼自己人?什麼叫就算了了?”那麻臉大漢翻着白眼説道:“他們倆乖乖地過來給丁大哥、盛大哥賠禮道歉,這事算完,不然,可別怪他齊爺爺我對他們不客氣!”他這話一出口,天下就看見明染的眼神變得幽暗了起來,這正是他發脾氣前的先兆,天下心裏竊笑:呆會兒還指不定誰忍不下去呢!這樣想着,她倒是能心平氣和地看着這些人了。
這時那兩個老道也走過去勸解,可是那大漢似乎是個莽人,本不聽這套,死活衝着明染喊着讓他們道謙。
明染挑了挑嘴角,冷哼了一聲,問道:“既然你們一定要把剛才的事賴在我們兄妹身上,那我們認了,沒錯,剛才的事就是我們乾的,我們就是看這倆人不順眼,就是想欺負欺負他們,賠禮道歉這事我們生來沒幹過,要不你先給我賠一個,讓我學學?”明染這話説的那叫一個氣人,那麻臉大漢當下氣得暴叫如雷,一把揮開了身邊的謝映登等人,衝着明染就衝了過來,掄起拳頭就砸,嘴裏還喊着:“你想學是不是?好,那爺爺就教教你!”明染一把推了天下,側身避開了這一拳的同時,伸出右手纏住麻臉大漢的手腕,左手一曲手肘對準他的肋骨就是一記狠手,然後又順着這一肘之力,腳底下一絆,這大漢就捂着肋下摔倒在了地上。
旁邊那一夥人見此情形可不幹了“呼啦”衝上來了好幾位,手裏都拿着兵刃,謝映登一看這事要糟,跺了跺腳,快步朝內院走去。
天下看明染空着手跟那幾個人打,難免有些吃虧,剛想拿出凰羽給他,一扭頭看見旁邊有一個兵器架子,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兵器,她急忙跑了過去,本來想拿槍的,可是一猶豫,卻拿了棗木分開人羣遞了進去。
這時場內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幾位了,那幾位已經被抬下去了,這是又換上來的幾位,明染本來搶了把刀,可是怎麼用着也不順手,正好天下遞了長過來,雖然這也及不上槍用着順手,可是是比起其他兵器,已經算是好的了。
這長一到明染手上,跟他手的這些人越發的顯得不打了,天下暗自得意,心裏直慶幸,幸虧給他的是子,要是槍的話,這躺地上的人裏最少得有一半再也起不來了。
明染打得正起勁呢,就聽背後一聲大喝:“住手!”聲音到,人也到了,説話的正是單雄信,他身後還跟着謝映登和王伯當。
“都給我住手…”説着,單雄信就站到了場中央,那羣人往後一撤兵刃,明染也順勢退回到了天下身邊。
“齊兄弟,這大過年的,你就是這麼給你二哥我拜年的嗎?眾位兄弟這可真是給我姓單的長臉啊!”單雄信冷着一張臉説道。
這羣人對着單雄信還真有點含糊,那個麻臉大漢一這着肋骨一邊説道:“單二哥,咱們也不是故意給您找不痛快,只是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在咱們地頭兒上…”
“在你們地頭兒上怎麼了?在你們地頭兒上就只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你家少爺我沒那好脾氣!”明染挑着眉口氣不善。
天下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壓低了聲音説道:“忍!忍!你説了要忍!”
“你不是也常説,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嗎?現在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在這兒,拳頭就是硬道理!”明染瞟了瞟那邊圍在單雄信身邊告狀的人,聲音不算太低的跟天下説。
王伯當苦笑着就過來了,説道:“小兄弟,就當給哥哥我點面子,別再鬧了成不?”明染還沒説什麼,天下倒是嘟着嘴説道:“王大哥,他們好欺負人的,每次都是他們先過來動的手,又不是我們故意跟他們過不去…”這時,單雄信走了過來,笑着説道:“我手下這些弟兄子都比較直,你們可別往心裏去啊!”天下扭頭向他看過去,這才發現就在他們這幾句話之間,那邊的人居然都散了,可見單雄信這個都頭領還真有些本事的。
明染衝單雄信拱了拱手,説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只是麻煩您跟那些兄弟説一聲,有什麼都衝着我來好了,可別來招惹我這妹子,我妹子年紀小,到時候沒輕沒重的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了…”這幾句話一出口,這邊的幾個人聽在耳朵裏,都覺得他這是護着妹子,所以才跟眾人動的手,可是這幾句話聽在天下耳朵裏,可就是另一個味了,在她看來,這“沒輕沒重的出了什麼事”的指的可不是她,而是來招惹她的傢伙,心裏暗笑,這是明染在給她找台階呢,以後要是再有人找麻煩,她出手也不用顧慮了,真的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單雄信也不能怪他們沒事先提醒。
單雄信連聲説着:“不會的,不會的…”就把他們往裏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