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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雨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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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悄無聲息,雨勢太大,雷聲轟鳴,很容易讓人忘卻了時間。平裏這樣的雨夜,歐陽最愛坐在卧室窗前,對着濃黑的天空煙,藉着窗外路燈的微光,看或畫一副喬妝的速寫,朦朧中她格外的人;他不喜歡開燈,黑暗裏所有的心事都可以隨着升騰的煙霧嫋燃離析,有時他也會對着窗外的細雨小酌幾杯,過完癮就對着玻璃窗哈氣,看着熱氣圈慢慢變小、消失,就像喬妝總是來了又走,漸漸消失不見,那時的歐陽總是有些傷,藉着酒勁也能孤獨的唱幾句老歌:“我愛的人已經飛走了,愛我的人她還沒有來到…”此刻喬妝就在自己身邊,歐陽卻依然站在窗前着煙,濃烈的煙霧將他自己嗆得咳嗽起來,歐陽恨不得再次衝進大雨裏好澆熄自己體內燃着的火焰,只是不能,已經沒有可換洗的衣物,那隻行李箱裏只有兩身男裝,當然還有那個男人準備送給他子或情人的‮趣情‬內衣。

歐陽孤身站在窗前,喬妝在發燒…

起初給她擦乾身體的時候,她還是冰冷的,所以自己才迫不得以給她穿了那身內衣還有另一身男裝,抱着她,用自己的體温給她回暖,可惡的是自己熱的比喬妝更快,不是不想推開她,只怪她像只浣熊攀緣尤加利樹一樣緊摟着自己,衝動最終戰勝了理智,歐陽將喬妝壓在身下,卻在那一刻清楚地聽到喬妝囈語:“程諾…我想你…”歐陽只覺得一柄板斧從天而降將自己瞬間劈成了兩半,一半堅持説:“沒錯,她是説程諾,不是程啓軒,不是你歐陽,是程諾!”另一半猶豫着:“喬妝暈了,她在説胡話,她怎麼可能想程諾?!那不是他未來公公麼,她怎麼可能不要程啓軒,不要你,要那個老頭子?!”歐陽願意相信另一半,但他依然推開了喬妝,因為她正熱起來,她嘴裏喊着“程諾”的名字像八爪魚一樣附在自己身上,她摸索着想解開自己的襯衣紐扣,那時天光昏暗,卻還沒有黑透,歐陽看到她濛的雙眼,閃爍着星光似要噴出火來,她竟然在説她想他、她要他?!

對歐陽來説,這句話帶來的不止是莫大的震驚,更是絕對的侮辱,砰然爆發的怒火、強烈滾湧的羞恥讓他失去了分寸,“滾!”他猛力一推喬妝,她應聲撞到了牆上…

這間土坯屋總共不過二十個平方,除了這張土炕,一無所有,盛怒中的歐陽身體還僵硬着火熱着,心卻寒涼如入北極,他不想着不如衝出去被雷劈死也得個痛快,好過在這裏無處可躲!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想起行李箱裏還有一條“白將軍”急忙躥下牀,光着腳蹲到牆,拼命地起煙來…

等身體和心情終於冷靜下來,歐陽才轉回頭去看喬妝,她還保持着撞到牆上的姿勢,只是身體懈怠着有些許下滑,歐陽將煙叼在嘴裏,雙手抱起她想將她放平,卻受到她頸部的滾燙,歐陽猛兩口,出左手拿了煙,將煙頭朝外,才將環抱着她脖子的右手手背背貼在她的前額上,喬妝顯然受到了他的動作,她突然雙手環抱住歐陽的脖子:“程諾,我們逃吧…逃到歐敬軒找不到的地方…”歐敬軒?!歐敬軒?!這是什麼情況?!是自己接受無能?!是喬妝意識混亂?!還是…?!

歐陽慢慢放平喬妝,任她在那兒發燒,他腦袋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喬妝的兩句話已經讓他震驚到無以復加,起先是程諾,然後是繼父?這是喬妝背後的故事,還是莫名其妙的鬼魅上身?

難道這房子裏曾經住過…歐陽猛了幾口煙,他沒敢往下想,當然也沒有時間機會容他細想了,因為有更詭異的事情發生在他眼前,天“亮”了,深夜,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突然間“亮”了…

歐陽將煙頭一扔,習慣的拿腳去踩熄,他小心過了頭,外面亮屋內暗,本是不需要熄滅煙火的,而且他忘了自己此刻正光着腳,灼傷的痛使他呲牙咧嘴的跑去窗前卻不敢出聲。

異的景象讓歐陽本以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情緒更上了一層樓: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歐陽正前方的土坡上,一團人形火焰烈的燃燒着,鳳凰涅??一般發出耀目的白光,刺得歐陽合上了雙眼,用手遮掩着,才敢從指縫中盯着火光,慢慢等待光線變暗。之所以肯定那是一團人形火焰,是因為自火焰燃起那一刻,歐陽聽到了曠野裏迴盪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和哭喊聲,很明顯那是一個痛不生的女人發出的哀嚎…

果然,火焰窮盡之時,歐陽看到了一個全身*的女人,*的徹底到沒有眉和頭髮,有也應該全燒光了,她臉上是一副意猶未盡似笑非笑的表情,只這一瞬,潑墨的夜融化了整個世界…

還是瓢潑的大雨,等歐陽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喬妝好端端的躺在原位,風聲、雨聲都回來了,魔幻演出已經散場,歐陽卻呆住了…

瓢潑大雨?!熾烈火焰?!自己在做夢嗎?呆了半晌,歐陽突然抬起腳來,一圈黑紅的印記,歐陽不死心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痛!

是真的?!怎麼會是真的?!鬼上身?是禹筱?被強姦的禹筱?被燒燬的禹筱?你想暗示什麼?你要我為你做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了?!

歐陽有無數個疑問,卻沒有人也沒有“鬼”來回答他…

那麼?喬妝和自己身上的是同一只鬼麼?

歐陽突然打了個靈,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

如果是同一只鬼,那她愛程諾,怕歐敬軒,她可能是上一代人;她死前被人強姦,屍體失蹤之後被火化…但這不符合邏輯,她被強姦的畫面是在禹筱被強姦的環境裏,“荷塘月”小區卻新建不幾年,她的火化場面也沒能帶給自己任何線索或提示…

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幫她了卻上一輩的恩怨還是暗示自己剛剛含冤而死?難道不止一隻鬼魂遊蕩在自己周圍?!

歐陽忍不住又打了個寒噤,一個黨員,一個無神論者,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