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會師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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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季剛發現里求斯垂直的懸崖並不少,可供攀巖的100米以上的巖牆起碼有六、七座山,但是線路並不算多,可能跟周圍年輕人比較少有關係。
在此之前,季剛已經搜索了不少攀巖者論壇,讓他意外的是里求斯的攀巖線路,尤其是中國人開闢的線路幾乎為零。如果像喬妝所説,程啓軒早已攀巖過小黑河峯數次的話,應該能夠留下特別的線路標誌,而且也算是開了中國人在海外開線路的先河了。
這樣一來,倒是給自己留下了最明確的線索。國產的攀登裝備品牌很有限,據程啓軒的經濟狀況考量,他使用國產裝備的可能
也不大。而國內能進口到的頂級裝備數目並不多,相信自己能從這個方面得到更多更詳細的有關程啓軒的信息。
與此同時,季剛心裏更加明確的是,程啓軒是個極富冒險神而且身體素質極佳的户外探路高手。開闢線路的過程中,需要直
鑽、掛片、安全帶、繩子、繩套、安全鐵鎖、安全頭盔、攀巖鞋、鎂粉及粉袋、岩石錐、岩石錘、岩石楔、下降器,得有非比尋常的細心、耐心、體力、意志力以及良好的耐受與負重能力,才能獨自一人完成探索和開闢任務。
視活動規模和時間長短,可能還需要攜帶揹包、睡具、炊具、爐具、小刀、打火機等相關用具,季剛就曾經在半壁懸崖上睡過懸掛式帳篷,半夜淒厲的冷風伴着明亮的月光曾經讓季剛受到無邊的孤獨和寂寥。也許是因為自己並不熱愛這項極限運動吧。任何興趣愛好一旦轉變為工作或者必需技能,就不再令人心馳神往了。
程啓軒顯然跟自己不同,他樂在其中,這對季剛來説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好玩之人必然不會自甘寂寞。想必應該會在自己開闢的線路上留下自己獨有的印記以示炫耀。比如愛國者無論走到哪裏都會上一面小國旗,也有的會在線路起始終端寫下china或者beijing,jingchuan,像程啓軒一樣高傲自負的人甚至有可能直接寫下自己的名或者姓。
無論哪一種標記,都將是自己後所要追尋的目標。季剛回首看了一眼喬妝身旁的導遊,自己的想法與實際情況多少會有些差異。那並不奇怪。比如這裏
本不像自己預料的那樣,能隨手抓到一把會中文的留學生或者華僑,來
里求斯的亞洲人真的不算多,好歹找到了這一個,還是隻懂講粵語的香港人,幸好用英語也能湊合着溝通話題。讓他帶着走這一圈行程不過是走馬觀花的
悉線路,之後自己還要再來細細搜尋幾遍才是正辦。
喬妝這次倒是真沒有作為遊客的旅行勁頭,導遊只管講,她就只管聽,而且有些部分也不曉得她是不是聽得懂。反正混着就過去了。之前她就對自己這次行程安排頗有微詞,認為自己應該先跟她商議之後再確定是不是要採取這種方式尋找程啓軒的蹤跡。她認為目前最靠譜的方式是先去搜索賓館、酒店、豪華莊園…
季剛只是覺得那種方式無異於海底撈針,里求斯的豪華酒店實在太多了,而且考慮到程諾的財力水平,季剛覺得他應該在
里求斯擁有不止一棟豪宅別墅才對。如此一來,又怎麼可能讓兒子、兒媳住在外面的酒店裏呢?!
豪門訂婚這類大事。即使只是為了顧及家族的面子,也一定會安排在自家莊園中進行吧?季剛還沒清楚程諾在這兒是不是另有大片地基,囿於他與當地政府的關係,連查探這種事情都難免有些畏首畏尾。喬妝對此卻一無所知,看來她對程啓軒也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知
知底。
原本季剛也覺得喬妝不應該是那種經濟至上的現實女人,決然不會因為程啓軒的家世背景對他投懷送抱,現在看來,若不是程啓軒對她有所隱瞞,就只能是她自己傻的可愛了。
一天行程結束之後,兩人回到了酒店。喬妝拿出房卡正要開門。卻被季剛出手攔住,順勢將她拉到了一邊,“有人來過了。”
“説不定是服務員。”喬妝猜測着。
“不會,”季剛指指門上的掛牌,“我走之前特意在門上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你的意思是…?”
“去前台再開間房。最好是對面的,”季剛轉身往回走,“運氣好的話,咱們説不定當場就能抓住不速之客。”
“可是,你怎麼知道有人進去了呢?”喬妝追隨着季剛的腳步。
“我在門封上了半
牙籤,”季剛解釋着,“
進去之後才掰斷的,從外面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只有我能看到掰斷處的
刺,現在已經沒有了。”説話間季剛已經轉到了樓梯口,喬妝跟上去的功夫,卻見季剛已經被人制住,同時有個女人
上來,順勢反擰住了自己的右手,同時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等那個男人放倒了季剛,喬妝才驚喜的發現,那個人,竟然是文鉞!喬妝使勁的“吱唔”着,試圖引起文鉞的注意,卻聽得制住自己的女人在耳邊輕聲説道:“我們是來幫你的,現在我放開你,你不要出聲,聽懂了就點點頭。”喬妝趕緊點了點頭,女人的手才緩緩鬆開了。
“文鉞,怎麼會是你?!”喬妝跑上前去,“你怎麼會來里求斯?”
“你得問她,”文鉞指着小優,“據説有一件事只有你能辦得到。”文鉞倒不是故玄虛,對於小優的消息來源連文鉞都覺得吃驚,就在他絞盡腦汁的考慮着究竟該如何接近歐陽藉以規勸歐紫媛放棄婚禮的過程中,小優已經從手機信息中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和指示。顯然,她背後的組織希望以更快捷的方式阻止歐紫媛的婚禮。途徑不是通過新娘,而是喬妝。
文鉞初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頭難免顫了一顫。不得不承認,幕後黑手的背景的確強悍,更強悍的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喬妝的下落,小優卻直接帶領自己到了這家酒店的那個房間。
經過幾次鋒,文鉞很清楚季剛此人絕對是個過分小心翼翼的對手,所以他
本無需闖入季剛的房間。文鉞只是在房門、門框周圍仔仔細細的勘察了一遍,得益於幼時練就的火眼金睛,不過十幾分鍾就發現了門封處的小貓膩。
因此,他只需用刀片將那半牙籤捅進去,然後帶着小優埋伏到酒店門外等候季剛和喬妝回來即可。
季剛的過於小心出賣了他自己,如果喬妝動作再快一點,或許他們就直接進了房間,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只是,他跟自己一樣,總有太多放不下的執念。
“她是…?”喬妝的目光裏充滿了疑惑,“我們認識嗎?”
“這個回房間再説吧,”小優伸手掏了喬妝的房卡,“你們兩個先把他扶進去。”喬妝和文鉞顯然都有很多困惑想要得到對方的解釋,但是因為小優和季剛的存在,以及現在極不明朗的對峙環境,誰也不敢打開話匣。
三個人圍着昏倒在牀的季剛坐了一圈,喬妝終於忍不住先問道:“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這麼關心他?”文鉞盯着喬妝,“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他啊…”喬妝頓了一頓,“也許應該算是未來妹夫吧。”
“什麼也許、應該、算是?”文鉞不明白,“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
“齊沁啊!”喬妝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們情同姐妹,而他,是她的追求者。關係我倒真不好界定,因為我也沒來得及問問齊沁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齊沁?!”文鉞愣怔了一下,説不好她們兩個是親姐妹也説不定,身上的血都有問題,“她醒過來了?!”
“不知道啊,你知道她在哪兒?什麼叫醒過來了?”喬妝覺得文鉞話語裏好像已經透出他知道齊沁消息的信息。
“重點是你來里求斯幹什麼?又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文鉞指着牀上的季剛質問道,“他值得信任嗎?”
“那還有誰值得信任?!”不提這個喬妝還沒理由發火,“穆晗不管我,你也不管我,甚至連齊沁的人我都指揮不動,他不值得信任你值得?!我只是想來看看程啓軒,看看歐陽,一切結束了就算了,你以為我要幹什麼?大鬧婚禮,搶走新郎嗎?!”
“這個提議不錯,”小優聽到了她想聽到的內容,站起身象徵的鼓了鼓掌,“我和文鉞這次來就是想幫你完成這個願望。”
“什麼?”喬妝不可思議的表情展示了她心底的震驚,“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想法還是沒有準備?”小優巧笑嫣然,“如果沒有想法,現在可以重新確立;如果沒有準備,那更好辦,我和文鉞已經替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