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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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要着眼當下,及時行樂,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
“鈴…”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飛快的拿起話筒,會不會是兆陽打回來的?
“喂。”慕鬱晨甜甜的應聲。
“兆陽,喂,這裏是兆陽的住所嗎?”一聲魯的問話讓她怔住了。
“是的,請問——”話未説完即被無禮的打斷。
“兆陽呢?叫兆陽來聽電話!”一個陌生的婦人嚴厲的下着命令。
“哦,他去上班了不在家,請問——”又被打斷。
“不在?”隨即啪的一聲,對方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慕鬱晨瞪着話筒火氣上湧。什麼態度!沒見過這麼不懂禮貌的人,連基本的電話禮儀都沒有。
會是誰呢?這個號碼是新的,知道的人不多,找兆陽?會不會——是他媽媽?
慕鬱晨心下一驚,也許兆陽跟家裏聯絡過,給了電話號碼也説不定。
如果是他的媽媽…她想起兆陽有關他母親的形容——嚴厲、專制、慣於發號施今、…
想來沒錯,這電話就是她打的了。慕鬱晨心中琢磨着,看來是個不好相與的人哪。
無緣無故被人詰問又掛電話,心中不痛快極了。她下了一個決心:絕對、絕對不進他家門,免得好好的大小姐不做,成了受氣包似的小媳婦。
晚上段兆陽下班回來,慕鬱晨對他説了今天的事。
望着她猶自氣呼呼的小臉,段兆陽只能極力安撫,摟着她勸道:“我媽就是這個樣子,你別跟她計較。她啊,就是口噁心善,刀子嘴豆腐心,説話跟刀削似的,毫不留情。只怪我沒事先跟她説明我們的事,又違揹她的心意滯外不歸,她難免火氣大些,口氣衝了點,氣過就好,沒事兒的。你也別放在心上,來,笑一個,生氣會快老哦。”他逗着她。
慕鬱晨也知道他的為難,總不能叫他為了女朋友回家跟媽媽吵吧?只得放緩了氣,軟下心來。
“好啊,原來你嫌我老。”她倏然伸出五爪,往他腋下攻去。
“不敢——不敢——我説錯了!老婆大人,饒命啊!”段兆陽嘻嘻哈哈的閃躲,心下着實鬆了一口氣。
“誰是你老婆?羞不羞啊,胡亂認人!”慕鬱晨仍不放鬆攻擊。
忍不住呵癢,段兆陽反守為攻,拉開她忙碌的小手。
“咦?你不是我老婆?嗯,再説一次看看。”他佞的湊上前,近慕鬱晨閃避的螓首,兩手一鉗制,低頭猛烈的攫取她沁人心脾的甘甜汁。
她總是——總是,唉!很快的就投降了。但是,野貓再怎麼馴服,終歸不若家貓般温婉柔順,屈意承歡。
慕鬱晨披散着長髮,半luo嬌軀,赤足咯笑着,竟和段兆陽在室內大玩起警察捉強盜,互相追逐起來。
時而隔着傢俱丟過一個抱枕、一條短褲,甚或一件引人遐思的淡粉內衣,更過分的是,她居然把小小的底褲,在手一把玩,學着限制級影片般,讓它在手指上飛繞旋轉,扭擺,口中嬌喝有聲,再一個“不小心”讓那塊小小的布片鬆飛落到段兆陽臉上。
段兆陽“追捕”之餘,亦不甘示弱的讓皮帶、長褲、襯衫滿天飛,仿若置身毫無忌的成人樂園,哪還有當初相逢時酷哥,冰女的樣子?
幸而這只是兩人私密的“閨房遊戲”若讓認識的老同事、老朋友知悉,恐怕跌碎的不止是一堆眼鏡,大概連眼珠都要眶而出了。
兩人氣吁吁,嬉鬧不止。慕鬱晨身上只餘件半開的襯衫,面紅,呼淺促,顧不得外的光,而段兆陽早已是慾火高漲,忘了一天上班的疲累,覷着慕鬱晨息的空檔,縱身一躍,惡虎撲羊般,把她制在身下動彈不得,等不及回到卧房,就在小客廳的地毯上就地解決了他的“晚餐”不住段兆陽百般懇求、軟語誘哄,慕鬱晨終於答應陪他回家一趟,見見“無緣的婆婆”段兆陽滿心歡喜。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努力,他不止進入一間規模和福利都不錯的公司,接觸自己所興趣的工作,並且能力頗受肯定,而且還找到了契合的伴侶,贏得了美人心,總算可以揚眉吐氣的回去了。
他志得意滿,高漲的情緒仿若鼓風的帆,就要向美麗燦爛的遠景駛去。
不意兜頭而來的卻是冷水風語。
段母雖然接納了回家的兒子,但對於他的滯外不歸卻仍是極不諒解,只當是年少的叛逆衝動,假以時,必會回航。
待一看到他帶回來的女子,滿心的憤懣終於有了渲的出口。
定是這長相狐媚的女孩勾引了她一向乖順聽話的兒子,他才會放着温暖的家不回來而在外。
段母一見她就沒有好,慕鬱晨嬌俏的容顏和極富個人特的神韻,在她眼中全成了風塵味,不似乖巧柔順的好人家女兒。等到一聽及她大了兆陽三歲,目前失業在家,段母的臉更是臭得似拉不出屎似的鬱恨。
對於慕鬱晨刻意討好的招呼和主動幫忙做家事,段母不僅未假以辭,甚至視若無睹,完全的漠視,只顧着詢問兒子的生活狀況,並且當着兩人的面,大聲叫囂着:“廣告都是騙人的玩意兒,你做那個有什麼出息?”、“年紀輕輕就沉女,你東西收一收給我搬回來,聽到了沒有?”以及“你上那個班一個月到底賺多少錢?錢都到哪裏去了?”眼神暗瞟,意示慕鬱晨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從小看人臉長大,讀到高中便迫不及待的半工半讀,努力自立,慕鬱晨曾發誓,再也不讓別人如此對待她。辛苦努力有成,多年來,她何曾再看過這樣的臉?聽過這樣的諷語?忍受如此的難堪?
她倏地神一變,臉鐵青的就想轉身出去,一輩子不要再踏進這道門!
奈何雙手卻被段兆陽暗暗地緊緊扯住,拼命使眼懇求她忍耐。
要是在以往,她心一橫八匹馬都拉不住。可女人就這點悲哀,正當濃情愛的當口,無論如何都無法棄心上人的請求而不顧,一口氣硬生生的忍下來,差點憋出了內出血。
當晚,躺在堆滿了東西像倉庫似的小房間的木板牀上,慕鬱晨委屈得淚漣漣,哭得雙肩不住聳動無法抑止。這是她第一次在段兆陽面前淚,也是第一次讓段兆陽明白,他的請求對她是多麼的殘忍,幾乎是再一次的將她推回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噩夢裏去,殘酷的撕開結痂的傷口,還在上面灑鹽巴。
是他母親做的,也是他做的,段兆陽不止痛切的自責着,更深深的後悔了。
極力安撫至深夜,兩人才倦極沉沉睡去。
天一亮,段兆陽在明亮的光線下醒來。
鬱晨——鬱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