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還未開口,就覺兩道凌厲的目光到身上,似恨不得穿我的身體,不心中暗笑,我的陛下,這一局,你輸定了。我譏諷一笑,故意説道:“不錯,南越之君與我情同兄弟,是生死之。
楊大人,我倒要問你,派人去探望問好友的父親,有何不可?”楊衍之張口結舌,説不出話來。我怒道:“我父為天朝鞠躬盡瘁,對陛下忠心耿耿,楊大人把通敵叛國這樣的十惡不赦的罪名扣在他頭上,是何用意?刑部尚書便能加之罪嗎?”説罷不等楊衍之開口,跪倒叩頭:“他二人無故誣陷忠良,請陛下還我父一個公道。”父親拉住璇兒,也緩緩跪倒,淚滿面,動不已。葉家的人隨着跪下。見事不好,楊衍之等人忙跪下叫冤。
其它搖擺不定的人也不敢站立。片刻之間,朝堂之上跪了一地,均要求聖上英明決斷。他站起身來,温言道:“薦清,楊衍之和王洪澤也是為國家社稷,你父如何,朕心中有數。大家同殿為臣,你就不要怪他們了。”然後又衝那二人斥道:“你二人下去以後,要親赴葉大人府上道歉。以後辦事穩妥一些,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絕不輕饒。都起來吧。”我鬆了口氣,他雖然袒護那二人,也總算是暫時放過葉家。
剛站起身來,卻聽他又道:“薦清,母后思念外孫,終愁眉不展,既然璇兒沒事,就讓他在宮裏住一段時間,陪陪母后吧。”暗自咬牙,他是在警告我嗎?卻笑道:“我也想念母后,一會兒我帶璇兒一起前去拜見。
璇兒年幼淘氣,身體又不好,怕會累着母后,還是我來帶就好。”璇兒聽見我説他的名字,立刻撲到我腿邊,拉住我的袍子,軟語低喃:“阿爹,璇兒可以説話了嗎?”我笑了,一定是父親方才告誡他,不許講話。俯身抱起他,柔聲道:“璇兒乖,再等等。”他乖巧點頭,打了個哈欠,伏在我肩上,昏昏睡。見他如此,不由心中酸楚,連奔波,他也累壞了,我仍是讓他吃苦了。
就聽威嚴的聲音問:“眾卿還有事嗎?”眾人搖頭,他又道:“退朝。薦清,你隨我來。”轉身就走,我將璇兒給父親,道:“璇兒聽話,先跟爺爺回去。”不敢看他祈求的眼,疾步跟上。未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我現在就在皇帝的寢宮之內,卻既未覺壯,也未覺尊,只有遍體的寒意和滿腔的憤怒。
他卻似比我更怒,用冰冷的眼神瞪視着我,臉上陰晴不定,又似乎在極力抑制怒氣。我剛要開口,他卻突然出手襲來,匆忙躲閃,倉促之下肩頭被他掃中,跌出幾步。
他飛身撲上,攻勢凌厲,竟毫不留情。貼身小巧的功夫,我原就不如他,加上連趕路,身體疲勞過度,方才那一掌,肩頭痠痛難當,右臂再也提不起來,勉強閃開幾招,卻不敢還手,更覺不支,怒道:“住手。”他卻趁我説話分神之際,一掌劈在我側。我咬牙忍下,未吭聲,卻借這一擊之力躍開,只覺上火辣辣的疼,整條右腿全都麻木了,站立困難,他卻緊跟着身而上,還要纏鬥。
我更怒,抬手去抓他手臂,大聲道:“不要再我,你當我當真不敢還手嗎?”他讓我抓住,卻猛一反手,將我的手臂扭在身後,然後抬腿掃過我的小腿,我一下子撲倒在地,他順勢壓上來,牢牢制住我,冷笑道:“不敢?有什麼是你不敢的?”腿骨斷裂似的疼痛,肩頭和上也陣陣刺痛,被他扭過的手臂卻幾乎沒有知覺。
我的臉貼着冰冷堅硬的地,咬牙不説話,從前受過更重的傷也沒有這樣難受,還是因為這傷來自他,所以格外疼痛。
他抓住我的肩頭,手指用力,恨不得捏碎一般,俯身在我耳後森冷道:“你敢對我下毒,敢説永遠不回來,敢説見到我就死,敢一走就是一年多,説,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我卻笑了,道:“當然有,最少不敢再相信你。”他的手霍然收緊,我咬緊牙關,以防叫出聲來。
“好,很好。”他聲音平靜,語調舒緩,卻似有漫天風暴,鋪天蓋地而來,讓我呼一滯。
“那我也不必再顧及你。”説着一把將我翻過來,伸指在我前一點,我立刻全身癱軟,使不上一點力氣。
閉上眼,任其擺佈,心中暗道:葉薦清,你明知他温和的面具下是狂暴陰狠的情,為何還要故意怒他?你雖倔強,卻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
為什麼要故意讓他傷害你?衣物被撕裂,然後一層層剝開,肌膚接觸到清冷的空氣,微微戰慄。他捏住我的下頜,道:“清,收回那句話,我放過你,不讓你受苦。”我輕蔑地瞥他一眼,聲音一字一字從齒間擠出:“這句話,我也不信。”擠在我腿間的身體一僵,俊美的臉上瞬間充滿絕望和狂暴,張口狠狠咬在我前:“你讓我,恨不得將你一口一口地吃進腹中。”然後身被緊緊扣住:“我的戰神,我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卻有着細緻光滑的肌膚,不盈一握的柔韌身,真想將它折斷才好。”一個身,利刃刺入柔軟脆弱的私處,撕裂的痛楚從下身傳來,然後是沒有止境的強悍衝刺。
我默默承受,儘量讓自己不昏去,一點一點記住所有的痛楚和恥辱。月上柳梢頭時,他終於放開我,解開我的道,眼神中的怒火漸漸熄滅,臉上卻現出悲傷:“清,你為什麼要故意怒我?”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皺眉,温熱滑膩的體順着腿下。隨手拿一件衣服掩住遍體的傷痕,冷笑道:“我討厭你温和的假面。我侵犯過你,你也強暴了我,現在我們扯平了,我可以走了嗎?陛下。”他也冷笑:“強悍如你,今天怕也走不出這裏。扯平?清,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永遠扯不平。你想借這樣的傷害來使自己恨我,忘記我,只能説明,你做不到。不管我做過什麼,你都做不到。”我僵在當地,是這樣嗎?自己做不到,就要借他的手做到?他過來,伸臂抱住我:“清,你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絕情。”我退開一步:“那麼,我的陛下,讓我們拭目以待,便知分曉。
但是,請陛下不要再對葉家出手,我會要他們一月之內盡數辭官還鄉。”他微笑,似乎又恢復了那個温和的他:“清,沒有那麼簡單,若要我放過他們,拿你那個情深意厚,生死之的人頭來換。”***我退開一步:“那麼,我的陛下,讓我們拭目以待,便知分曉。但是,請陛下不要再對葉家出手,我會要他們一月之內盡數辭官還鄉。”他卻微笑,似乎又恢復了那個温和的他:“清,沒有那麼簡單,若要我放過他們,拿你那個情深意厚,生死之的人頭來換。”我咬牙恨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想我葉薦清一生何曾如此百般忍讓?又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他傷我至此,竟然還是不肯罷休。見他臉上出暢快無比的笑容,眼中卻含着挑釁,似在説:就算我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
一時之間,無處發的怨憤直衝頭頂,前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再也控制不住脾氣,我怒吼一聲,全力拍出一掌,盛怒之下竟使用了“雷霆萬鈞”之式。手掌一觸到他的口,就知不好,他竟然不躲不閃,急忙收招撤力,卻已是不及,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他的前。我大驚失,匆忙之間雖然撤去幾分力道,這一掌還是極重,對一般人足以致命。
他硬生生受下,不用內力抵抗,甚至不肯撤步化去這一掌剛猛的後勁,卻抓住我的手臂一拉,兩個人一同摔倒在地。
我急忙翻身坐起,只見他一手緊緊按住口,雙緊閉,臉慘白,眼含憂傷,定定得看着我,卻不肯開口吐出瘀血。我將他身體翻轉,急拍他的背,怒道:“你還嫌傷的不重嗎?快吐出來。”他這才吐了一大口血,然後翻身平躺,笑道:“清,這次你要如何扯平?”我瞠目結舌,又恨又怒,雙手顫抖:“你竟然為這個原因我出手?還不抵抗,是要找死嗎?方才若非撤去幾成掌力,你…”他握住我的手:“我哪知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如此掌力,這一招‘雷霆萬鈞’,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有戰神之稱。清,若你方才全力抵抗,我恐不能制住你。我這樣對你,為什麼還要讓我?”他這一説,我才覺全身像散架一般,動一動都困難。為什麼要讓?我也不想,不知為何明明恨得要命,還是讓了他。不由苦笑:“你到底想要怎樣?劃出道來,也好讓我死個明白。”他也苦笑:“要怎樣?我也不知啊。清,那你想要怎樣呢?”我搖頭,要怎樣我亦不知。他緩緩坐起,温言道:“清,留下來好不好?我內傷頗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幾天怕要麻煩你了。你的傷不礙事吧?”他又成了温柔的情人,卻讓我有一種不能掙扎的無力,寧願被他狠狠的傷害,哪怕扒皮拆骨,折辱蹂躪,也勝過此刻的温情脈脈。我站起身來,冷冷道:“我的傷也很重,陛下自己保重吧,薦清告退。
還有,薦清連奔波,身體不適,清陛下恩准在家修養幾。”不等他回答,拉好身上的衣服,又將地上殘破的衣物收起,轉身走了出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正值初冬時節,月黑風高之夜。僅着一件單衣,跨出宮門,身上的傷被寒風一吹,難以忍受的疼痛絲絲滲入骨髓。我咬緊牙關,展開輕功,躲開巡查的侍衞,回到無人的將軍府。往牀上一躺,再也不能動。
閉目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打水清洗,然後回房睡覺。璇兒應該在父親那裏,現在一定在想我。可是這狼狽的樣子,暫時不能去了。
他看着我收拾衣物,看着我走,一直沒有説話,也沒有動。我甩頭閉目,明明又困又乏,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腦中不斷浮現那時的場景:偌大的宮殿,清冷的夜,那享有無上權力,號稱九五之尊的人,帶着不能為外人道的傷痛,默默坐在地上…
不知他會坐在那裏多久?想到此處竟覺萬分淒涼。第二天,我當然沒有上朝,卻聽説早朝之上,一向沉穩温和,神采奕奕的皇帝陛下臉難看,眼神時而渙散,時而凌厲,還有些輕微的咳嗽,幾句話就匆匆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