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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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將雖然厲害,但是我天朝也是人才濟濟,豈無良將?怪不得宗熙這陣子心緒不寧,實在有太多的事讓他憂心。宗熙為人疏狂,最討厭那些纏身瑣事,以前有宗譚,他不願做的,宗譚都會幫他做好。
以宗熙的懶惰,大概常的政務甚至宮廷瑣事都是宗譚處理。現在宗譚變成這樣,他傷心難過之下,要將所有事情都攬過來,再加上邊境告急,還與我三天兩頭起爭執,不焦頭爛額才怪。
若非如此,宗譚又怎麼會有機會帶人來羞辱我,明知這一切不是宗熙的錯,可是我還是遷怒於他了。為什麼越是親近的人,越會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
“清,你在想什麼?我的安排有什麼不妥嗎?”我苦笑,沒有絲毫不妥,我的陛下,你是最優秀的謀略家,是天生的王者。現在瑞無所顧忌,宗熙的心反而亂了,面對象瑞這般強勁的對手,一旦心亂,就只有敗。
以宗熙的剛烈狂傲,敗怕是不死都不如,所以他不能敗,最少不該敗得如此不公平。
“瑞,你來找我,有什麼打算嗎?”他遲疑的看着我,目中盛滿痛苦悲憤,咬不語,半晌才道:“清,你的傷還沒好是不是?那毒盅可是每夜都會發作?他不肯救你嗎?”一連三問,每一問都像是
在他心上的刀,不拔出痛苦難當,拔出來鮮血淋漓。那悲苦難言、痛不
生的表情讓我的心一滯,蝕心腐骨之痛雖然難捱,可是又怎能比得上他的心痛?
我輕輕搖頭,微笑,將他緊絞在一起已經泛白的手指分開,放在邊親吻,柔聲道:“瑞,不要愧疚。這毒盅是我甘願代你受的,宗熙並沒有救我的責任,但是他仍然救了我。
這件事中最無辜的就是宗熙,你沒有理由怪他。”他聞言然大怒,恨聲道:“你還替他説話。他趁機對你…”突然頓住,緊咬下
,不再説話,眼淚卻一滴一滴落下來。瑞,你終於還是説了,我沉默了片刻,慢慢起身,他突然從後面緊緊抱住我,悲聲道:“清,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委屈,我不想提,可是我好難過,難過得恨不得,恨不得…”我嘆口氣,柔聲道:“我沒有生氣。”
“那你…”他抬起頭,遲疑的看着我,白皙的臉上還掛着兩行淚。
我笑了,把他從牀上拉起來,道:“看看你的樣子,渾身又是土又是汗,連我身上都被你髒了,我要帶你去沐浴。”他破涕為笑,嗔道:“哪有那麼嚴重,就你愛乾淨,每次才出些汗就先要沐浴,害得我一天晚上要洗好幾次。”誰叫你每次沐浴後還要沒完沒了地糾纏,我臉上有些發燒,用力一拉,把那個彎着眼,勾着
,像狐狸的一樣竊笑的傢伙拉出房門。***白石清泉,寒譚冷冽,綠波凝霜
,飄灑如冰霧。
“好冷啊,清,為什麼這水如此冷?”我擁住他瑟瑟發抖的身子,用力吻他發白的,責道:“早讓你上來,你就是不聽,這回不中暑,倒把身子凍僵了。”是我的錯,明知他中暑體虛,還讓他洗這冷泉。否則以他的內力修為,不會這麼一會兒就支持不住。他輕笑着,突然伸手摩擦我的腿間,我僵了一下,嘆道:“你的手很涼,會讓我難受。”見我沒有拒絕,他反而愣住,緩緩收回手,柔聲道:“那你幫我暖和起來好不好?”他求懇地看着我,含情鳳目波光瀲灩,氤氲着深沉的渴望,温潤俊逸的臉上欣喜無限,略微蒼白的雙
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微微顫動的睫
卻透出些許的不安。
既欣喜於我的柔順,又怕了我的柔順,似乎每次對他異常温柔都伴隨着長久的分離,他怕的是那令人斷腸的分離啊。
我的陛下,你真讓我又愛又憐。緩緩將手指入他披散的髮間,把烏黑柔軟的濕發捋到頭頂,然後翻身壓住他,沿着那温潤如玉的面頰、柔軟甜
的雙
、修長優美的頸側、起伏有致的
膛、細瘦柔韌的
身一路吻下去,
舐,輕咬,輾轉廝磨。
他息着,卻又極力忍耐,似怕微一出聲,稍一動彈,這一切就會幻滅似的。看他如此壓抑,不由心中一酸,將
舌落到他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在
骨內側最
處
連,他緊繃身體一陣顫抖,隨即放鬆下來,開始難耐的扭動,細碎的呻
終於溢出
邊,急促
息着哀哀求肯:“清,我…難受,快…”我低
,苦笑,我的陛下,我也萬分難受,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多麼誘人嗎?努力壓下體內奔湧的慾望狂
,道:“還不夠,我的陛下。”俯身用舌尖摩挲他潔白細
的腿勾,他的手指緊緊抓住身側的青草,長髮甩動如起伏的黑亮瀑布,長聲呻
,聲音如繃緊的琴絃,時而
越,時而婉轉。
我握住他灼熱的堅,
受那
動難耐的顫動,然後輕吻他濕潤的眼,笑道:“陛下,你的身體緩和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説着放開他,起身便要穿衣。氤氲
濛的鳳目突然睜大,痛苦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不準走,你竟敢這樣耍
我,看我繞不饒你。”飛身將我撲倒,來不及將我的身體翻轉就從背後長驅直入,
烈衝撞。直到我痛叫出聲,他才緩下動作,輕憐密愛,無限温存。半個下午,我沐浴了三次。
第三次上岸的時候,腳步都虛浮了。在岸邊悠閒側躺的人卻低低悶笑:“叫你不要洗,你不聽,這冷泉極耗內力。不過,我就有福了,連續看三次美人出浴。”我瞪他一眼,嘆口氣,不捨得再讓他下去受凍,打水上來給他清洗。他卻不接,嬉笑着朝我伸開雙臂,狡黠地眨眼,道:“冷吧,來,我幫你暖和。”我忙退後一步,警戒地看着他,暗自苦笑,這句話害慘我了,怪不得人常説,寧得罪十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尤其是這種小心眼,愛記仇的小人。這麼旺盛的力,實在不象剛剛中暑之人。
“你真的中暑了嗎?”他輕笑着搖頭:“只是熱得頭暈而已,一會兒就好了,我怕你趕我走,才沒有説。”我危險的眯起眼,問:“那麼方才冷得發抖也是裝的?”他無辜的眨眼,笑道:“不用內力抵抗,自然會冷得發抖,我可沒有裝。”我哭笑不得,這人啊,總有辦法讓我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抱住他,輕嘆:“你啊…”冷泉旁邊,空氣都是清涼的,無一絲夏
的燥熱。相擁着安靜地躺在草地上,看着樹影移動,已接近傍晚了。
“瑞,一會兒那人送飯來,你就離開,連夜趕回去,暫時不要再來了。”他抬眼幽怨地看着我,悶聲道:“你還是要趕我走,清,這樣不是辦法,若他一直不給你解毒呢,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你不知道,外面説你…我恨死了,真想殺光那些人。
哼,南越宗熙等於將你囚在這裏,任由天下人議論,其心可誅。”我搖頭:“宗熙生
不拘小節,他不在乎這些,也以為別人不在乎,並非故意如此。”他咬牙,瞪視着我,怒道:“我一説他不好,你就不高興。我要殺他,你三番四次阻止。現在他這樣對你,你還要為他説話。清,你對他比對我都好。”我嘆了口氣,他們一個是傾心愛戀的情人,一個是生死之
的朋友。一個埋怨我厚此薄彼,一個責怪我重
輕友。但是相依相許的愛情和彌足珍貴的友情,哪裏能分輕重薄厚啊?
他們都是傲視天下的王者,一個綿裏藏針,一個鋒芒畢。一個要稱雄,一個要爭霸,卻把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落難的是瑞,我可以為他捨命,若是宗熙,我也一樣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瑞有很多病,宗熙亦有不少缺點,都曾在不經意中傷害過我,但是不能因為這些就改變對他們的
情。輕拍他的背安撫,緩緩道:“瑞,如果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能愛上你,你會如何?”他皺起眉頭,凝神沉思,目中漸漸
出痛苦的神
,手撫
口,責道:“為何問這個?讓我想想就心痛難當。”我翻身平躺,看着碧空中漂浮的幾朵輕雲,喃喃道:“你想想就會心痛,可是有一個人正在承受這一切,不管做什麼,就是
乾了血,掏空了心,都無法得到一絲回應,這種煎熬豈是心痛兩個字可以形容的?瑞,你能做到夜夜抱着所愛的人,卻寧可忍受慾望的煎熬,而什麼也不做嗎?不是沒有能力,不是沒有辦法,只為顧及他的
受,只為驕傲的心不允許趁人之危。
而我明知道他的痛苦,卻不能對他稍加辭,不是不關心,不是不難過,只是怕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再難回頭。”可以毫不推辭的接受他的血,卻無法接受他的心,因為若他有事,我也可以毫不猶疑的將我的血給他,卻無法給他我的心。就象當初的回答,他的深情厚誼,我看在眼裏,卻是有心
而無心可動了。
宗熙,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呢?
“不許再説。”他猛然抱住我,目中噴火,臉難看,憤然道:“不許再想他,你對他這麼好,他卻連這盅毒都不肯給你解去,你説他不趁人之危,為何要將你困在這裏?清,我不離開,除非你跟我走。
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我會想盡辦法幫你解毒,而且,我已經有了眉目。”我一驚,忙問:“什麼眉目?你如何知道的?”他的臉緩和了些,道:“我想南越或許也有像我朝‘宮廷秘錄’一般的書籍,於是派墨辰宮的內線,竭盡全力查找其所在,同時要蕭雨霽儘快趕去相助,他們在墨辰宮製造了一點混亂,總算得手。
前他飛鴿傳書給我,説看到記載‘啼血盅’的書籍,並將解法告知我。只是那解法説的隱諱不明,我還未參透。”宗熙夜間在這裏陪我,墨辰宮沒有人是蕭雨霽的對手,那一點混亂恐怕是大亂吧,才能趁機偷窺成功。
我聰明絕頂的陛下,你果然有辦法,只是這次損失也必定不小,宗熙一旦追查,那些墨辰宮的內線一個也跑不了。瑞何時開始在墨辰宮安內線的?我竟然絲毫不知。
“那解法如何隱諱,説來聽聽?”他擰眉,困惑説道:“解法是一首詩的兩句,‘子規夜半空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我猜測解藥就是‘東風’,可是,這‘東風’到底是什麼呢?”我心一跳,終於明白。怪不得這裏是南越地,怪不得宗熙讓我住在這裏,怪不得他不肯告訴我為何這冷泉的名字叫“東風”原來一切皆因這上古冷泉是“啼血盅”的剋星。我欣喜若狂地抱住他用力吻着,大笑道:“瑞,我知道了,這冷泉便是‘東風’,便是‘啼血盅’的解藥。”他又驚又喜,目中卻仍疑惑不解,連聲問:“真的嗎?你確定嗎?那你體內的毒盅已經解了嗎?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