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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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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看來想不告而別是不可能了,他這一來,恐怕也走不了了。淡淡説道:“沒什麼,只是該走了。至於盅毒,隨它去吧,倘若一生都解不了難道我就在這裏幽居一生不成?”這種子再過下去,恐怕等不到解除毒盅,我先孤寂煩悶而死。宗熙似乎鬆了一口氣,挑眉笑道:“原來是為這個,是我的疏忽,你若嫌悶,到墨辰宮住些子可好?也省得我每來回跑。”

“墨辰宮,”想起方才宗譚的話,怒氣上湧,宗熙,竟連你也這麼想嗎?冷然道:“宗熙,説實話,你當我是什麼?”他一愣,定定看着我,目光猶疑,神情有些不自在,卻言又止。連一句朋友都不説嗎?或者你已不當我是朋友,而是當成與那些女人一般,只是須多用點兒心罷了。

我澀然道:“那麼你要我以什麼身份住進墨辰宮?”他皺眉道:“薦清,你怎麼忽然計較起來?若你想要,什麼身份我都能…”話未説完,突然頓住,隨即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喜悦,伸臂攬住我的肩,嬉笑道:“如此計較身份,是不是表示你開始在乎我了,難道今天那幾個女人讓你吃醋了?”他的身上帶着清雅的脂粉香氣,看來是從温柔鄉里爬出來,匆忙之間,沒來及洗澡換衣。清晨從我這裏離開,就去找女人,現在又説這等話,豈不好笑?我一把推開他,寒着臉,緩緩道:“宗熙,你的行為讓我到恥辱。”

“恥辱?”他聞言臉一下子變青,眼中閃過痛苦和憤怒,恨聲道。

“和我在一起就讓你到恥辱,那麼和他在一起呢?你不曾住過他的寢宮嗎?他便沒有嬪妃嗎?哼,我記得他曾將你打得鼻青臉腫,你就不覺恥辱了嗎?”我轉過身,看向不遠處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當初他沒有實力與其他皇子抗衡,而能夠得到助力的最簡單、最有效、最牢靠的方法便是聯姻。

“他有,但是這麼多年卻從未讓我見過任何一個。他會生氣,生氣的時候甚至會出手打我,但是卻從未曾利用女人來刺試探我。

我也住過他的寢宮,他知我不願別人知曉我們的關係,所以一直很謹慎,決不會讓宮女內侍們發現,更不會大肆宣揚,至今,全天下知曉我們關係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他事事顧及我的尊嚴,處處用心,決不會讓我在外人面前陷入尷尬境地,更不會讓別人來羞辱我。還有…”我回頭看着宗熙,緩緩道:“還有,無論什麼時候見到他,都從未在他的身上聞到過脂粉香氣。”宗熙臉一紅,惱羞成怒,憤然道:“你是鐵石心腸,我可不是,你當我每天晚上好過嗎?即便是白天找人宣也是被你的。”口無遮攔的宗熙,我轉開頭不看他,斷然道:“所以我更該離開。”他一把握住我的肩頭,極力壓抑怒氣,嘆道:“是我的疏忽,今天讓你受辱。你怪我不夠謹慎,不夠用心,不夠顧及你的受,我承認,但是,薦清,請你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做到。”我搖頭:“宗熙,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不可能,你要的我給不了,我要的你也無能為力。

我們做朋友時意氣相投,何等輕鬆快活,而這三個月又是怎樣?我可以暫時不走,只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今後要何去何從?”宗熙沉默了片刻,道:“這些子太亂了,我們的情緒不好,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我會好好考慮,給我一點時間。也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點頭,貿然離去確實不夠冷靜,我該做的是面對而不是逃走。當送午膳的小船靠岸時,一個上午沒得清靜的我已經沒有吃飯的心情。揮手叫送飯之人離開,那人卻徑自走過來,舉止優雅的將食盒放下,抬頭衝我微微一笑。

平凡無奇的臉上掛着悉的温和笑容,含情鳳目漸漸濕潤,盈盈滴,我心中狂跳,驚呼:“瑞。”***當送午膳的小船靠岸時,一個上午沒得清靜的我已經沒有吃飯的心情。

揮手叫送飯之人離開,那人卻徑自走過來,舉止優雅將食盒放下,抬頭衝我微微一笑。平凡無奇的臉上掛着悉的温和笑容,含情鳳目漸漸濕潤,盈盈滴,我心狂跳,驚呼:“瑞。”他除去易容,出温潤俊逸的臉龐,目中含淚,笑容卻燦若朝霞,微微顫抖的聲音道:“清,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疾步上前,緊緊抱住他,眼眶也不由自主地酸澀發熱,思念、愛戀、憐惜、喜悦、擔心…種種情緒在中奔湧翻騰,一時不知説什麼好,只是動情地低喚着:“瑞,瑞,瑞…”整整三個月啊,正自寂寞難捱,愁腸百轉之時,夜思念之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眼前,怎不叫人欣喜若狂、動不已?不知過了多久,動紛亂的情緒慢慢平復,才發現他一直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忙放鬆雙臂,卻見他面紅,軟軟靠在我身上,難受的息着,虛弱細微的聲音道:“清,我頭昏。”説罷竟俯身嘔吐,我大驚,趕忙抱起他,平放在牀上,急問:“瑞,你哪裏不舒服?”他痛苦地閉上眼,有氣無力的説:“大概是中暑。”中暑?我看看他身上,恍然大悟,那送飯之人的身材比較胖,他為了扮成那人,在衣衫內裹上厚厚的布。

南越的盛夏,氣候濕炎熱,便是在太陽下站一會兒都會頭昏,何況他穿得如此厚重,在正午時分划船行駛在毫無遮擋的湖面上,難怪會中暑。我又懊惱又心疼,一邊解開他的衣服,一邊暗自責怪自己的疏忽,方才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他卻更是懊惱,長嘆一聲,哀怨地道:“連老天也捉我,盼了又盼的重逢啊,明明設想的很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看他滿臉憤懣,滿眼無辜,又無限委屈的模樣,真是説不出的可憐又可愛。

我不由大笑,安撫地拍拍他的臉,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出點狀況也不算什麼。好了,閉上眼休息一會兒。”他聽話的閉眼。如此乖巧,看來真的很難受。我起身走出去,看到一人扮成送飯之人的樣子,乘船離開,那人方才應該是躲在船底,看來瑞一時不打算走了。

打了些冷泉的水來為他擦身。暗自思忖:他能找機會混進這南越地,一定來了不止一天兩天,宗熙難道不知嗎?不對,宗熙方才邀我住到墨辰宮,或許已經有所察覺。要儘快安排他離開才行。

“瑞,你好些了嗎?”他點頭,氣好多了,體温也降了些,看來這冷泉之水還能消暑。我又道:“瑞,這裏很危險,你要儘快…”

“離開”二字還未出口,他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目光求懇,神情渴盼,微微噘起嘴,不滿的抱怨:“你又要説殺風景的話嗎?我歷盡千辛萬苦才見到你,沒説兩句話就趕我走,真是無情啊。

清,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理,抱我就好。”千辛萬苦怕也不足以形容他此行的艱難困苦,尤其還要忍受內心的煎熬。我心一軟,在他身側躺下,抱住他,柔聲道:“好,什麼都不理。瑞,説説你如何來的?”

“還説什麼都不理呢,又哄我。”他嗔怒地瞪我一眼,鳳目卻含着笑意,在我上輕咬一口,才道:“你走以後,我夜思念,憂心忡忡,實在熬不住,於是安排好一切,跟了過來。

可是來到這裏卻無法進入沉香浦,我一連觀察了幾,才想到這個方法。”一句“安排好一切”説的輕描淡寫,其中卻不知包含了多少辛勞,他是一國之君啊,有偌大的國家要安排,哪會那麼容易?

他果然早就來了,那麼必然已經知道我和宗熙的情形,看着宗熙每天晚間來,清晨離開,卻毫無辦法,他的心中該怎樣的痛苦啊,對着我卻一字不提,也未表現出分毫。

而平裏只要我提到宗熙,哪怕是不經意之間提起,他都會怒不可遏,不依不饒。懷着如此痛苦,這幾,他要怎樣才能熬過來?這樣的他怎能不讓我心疼?

我緊抱住他,閉一下眼,壓下心中的痛楚,儘量平靜的開口:“瑞,你是如何安排的?”他抿而笑,輕道:“你猜。”我的陛下,你的心思我哪裏猜得到啊。若早知你要跟來,我會待他們牢牢看住你。勉強揣度:“找人扮成你的樣子,稱病,讓寧王暫時代理朝政。”他與劭和解,就是存了這個心思吧。劭畢竟是皇子,事關國家興亡和我的安危,他縱然心有芥蒂也還是會幫忙的。瑞輕輕搖頭,笑道:“皇兄自幼接受正統的皇子教育,處理一般的朝政毫無問題。

但是,我沒有稱病,清,這一點你沒猜對。”沒有稱病?若公然離開的話,宗熙早該知道了,他用什麼方法瞞過宗熙呢?還能順便為宗熙製造一些麻煩。難道是…“你…難道你御駕親征了?”他讚許的親親我,笑道:“還是我的清最瞭解我。”兩國一旦戰,必然死傷無數,此刻南越之人必定恨你入骨。我的陛下,這種情況下你怎麼敢來,若被發現,要如何是好?我猛然推開他,坐起身,怒道:“瑞,此舉太過兇險,立刻想辦法回去。”他卻絲毫不在意,優雅地舒展開身體,微笑着,不緊不慢地説:“只有這樣才能瞞過南越宗熙。

我每天找人扮成我的樣子,在陣前晃一圈,他不會想到我在這兒。”我嘆口氣,瑞什麼時候怕過危險,就象當年太子瀾造反,就象孤身引祈月教的高手入圈套,他慣於險中求勝。

“戰事如何了?”他伸手將我拉倒,緊緊抱住,笑道:“兩國各自在邊境屯兵二十萬,但是還沒有正式開戰,只能算一些小磨擦。清,你為何不問我讓誰為帥?”

“李長庚為帥,莫將軍坐鎮京城。”師傅雖然能征善戰,但曾經和宗熙過手,宗熙作戰最會找人的弱點下手,恐怕早有破解他的良策。

而且,以師傅的本領聲望,坐鎮京城,也可以防止劭有什麼異動。而李長庚雖年輕卻極為沉穩,也未曾與宗熙有過照面,當年隨我征戰東昌、西璜,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由他掛帥,再加上“南越地形圖”和宗熙的作戰紀錄,縱然是宗熙親自出戰,一時之間怕也奈何不了他。何況我在這裏,宗熙恐不能去邊境作戰。南越“雲飛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