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温尼·菩和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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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什麼?”
“我不知道。可是我總覺得他們是起疑心了!”
“也許他們認為你盯上他們的了吧?”
“有可能。蜂的事沒法清楚!”又靜了一會兒,他又朝下面招呼:“克利斯多弗·羅賓!”
“幹嗎?”
“你家裏有把傘嗎”
“我想會有的。”
“你把它拿來,打着傘走來走去,不斷地朝上看看我,嘴裏説着‘滴嗒,滴塔,像是下雨啦!’我想,你這樣一搞,對咱們糊這些蜂,會起作用的。”
“嘿嘿,”羅賓覺得好笑,他想説,“小傻熊!”但沒説出聲來。他太喜歡小熊了,他還是跑回家拿傘去了。
“哦,你可回來啦!”羅賓剛回到樹跟前,温尼·菩就迫不及待地朝下喊,“我都着急啦。我發現蜂們肯定懷疑我了。”
“我還要打起傘來嗎?”克利斯多弗·羅賓問。
“要的,不過先等一等。我們一定要實際一點。我們要騙的那個最最重要的蜂,就是蜂王。你從下面能看到哪個是蜂王嗎?”
“不能。”
“真可惜!好了,現在請你打起傘走來走去,説着‘滴嗒,滴嗒,像是下雨啦!’我也盡力而為,唱一隻短小的《雲歌》,就像一朵雲彩可能唱的…開始!”於是,克利斯多弗·羅賓就走來走去,尋思着:會下雨嗎?温尼·菩就唱這支歌:藍藍天空雲兒飄,飄來飄去多逍遙。
朵朵雲兒高聲唱,做朵雲兒多麼好!
藍藍天空雲兒飄,雲兒心裏多驕傲!
我是一朵小云啊,做朵雲兒多麼好!
蜂們仍然嗡嗡地叫着,像先前那樣疑心重重的。當温尼·菩唱第二段《雲歌》歌詞的時候,其中一些蜂居然離開了他們的蜂房、圍繞着那朵“雲”飛呀飛的,有一隻蜂還在那朵“雲”的鼻頭上待了一小會兒。然後又飛走了。
“克利斯多弗——歐——羅賓!”那朵“雲”兒喊起來了。
“暖,幹嗎呀?”
“我剛才想過了,我得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結論:這些蜂品種不好。”
“是嗎?”
“的確品種不好。因此我認為他們釀出來的也不會是好品種的。你説呢?”
“真的嗎?”
“真的,因此我想我該下來了。”温尼·菩事先沒有想到這一點。假如他的手放開繩子。他就會掉下來——“崩僕!”——他可不願意這樣幹。於是他又琢磨了好長時間,然後他説:“克利斯多弗·羅賓,你得用你的槍,打這個氣球。你帶槍來了嗎?”
“當然我帶來了。”羅賓説,“可是,我要那麼幹,就會把氣球打壞了!”
“可是,你要不那麼幹,”菩説,“我就得撒開手,那樣可要把我摔壞了!”菩把情況這樣一分析,克利斯多弗·羅賓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就小心翼翼地瞄準了氣球,放了一槍。
“歐!”小熊叫道。
“我沒打中嗎?”克利斯多弗·羅賓問。
“你不是沒打中,”小熊説,“只不過是沒打中氣球。”
“真抱歉!”克利斯多弗·羅賓説着,又打了一槍,這一回打中了氣球,氣球慢慢地撤(sā)了氣,温尼·菩也就慢慢地降落到了地上。
可是,他由於一直抓着氣球繩,時候太久,得兩隻手臂變得僵直,不能打彎了,所以現在只好那樣直直地伸在空中。他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星期,每當有蒼蠅飛來落在他的鼻頭上的時候,他只好用嘴吹氣來趕走蒼蠅。説到這兒,我就想啦——不過,我可不能斷定——小熊為什麼老是被人叫做“菩”呢?原因可能就在這兒吧!
“故事講完了嗎?”克利斯多弗·羅賓問。
“這一個講完了。可還有別的哩!”
“是關於菩和我的嗎?”
“還有小豬,還有兔子,還有你們大夥兒。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可是我要特意去記,卻又忘了。”
“比如,那一天,温尼·菩和小豬要去捉大象…”
“他們沒有捉住,對不?”
“是沒捉住。”
“小熊不行,因為他沒什麼頭腦。我怎麼樣?”
“這個嘛,故事裏要講到的。”克利斯多弗·羅賓點點頭。
“我倒是記得的,”他説,“只是小熊記不太清楚,難怪他要再聽一遍。因為,這樣一來,就成了一個真正的故事,而不光是一段記憶了。”
“我也有同。”我説。
克利斯多弗·羅賓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提起了他的小熊的腿,拖在身後,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他轉過身來説,“來看我洗澡嗎?”
“也許來。”我説。
“我對着他打槍的時候,沒有傷着他,是不?”
“一點也沒傷着。”克利斯多弗·羅賓點點頭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我就聽見“崩僕,崩僕,崩僕”——温尼·菩跟在羅賓後面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