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四位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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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延夏河大吃一驚。
沒等他大叫抗議,延立秋已經向律師點點頭,起身準備出門了。
延立秋你個混蛋給我站住!我不會去的!誰去誰是豬!延夏河哇呀呀大叫着,把手邊一切能砸的東西都狠狠扔向延立秋的背影。
但這天晚些的時候,這位説着死活不去的豬兄弟還是彆彆扭扭地上路了啊,而另一邊在公司高大的落地窗前悠然地品着咖啡的那個人的嘴角,浮現一個狡猾的微笑。
媽媽!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商店做內衣推銷員。很不錯的。泉的聲音早在人進門前就飛了進來,喜悦之情溢於言表。因為太高興了,着急着傾訴,也沒有看出媽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顯然媽媽也沒有準備好開口,所以泉沉浸在一個人的滔滔不覺裏。包吃包住,業績優秀的話還有獎金。雖然説推銷的東西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了,都是正當的工作啊。那我們以後…
泉!媽媽突然打斷她,猶豫着説,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媽媽正要説時,泉猛然聽見自己房間裏有聲音,誰!她警覺地喊了一聲。
房門打開,一個染着金髮掛着條十字項鍊的男孩走出來倚在門上,大咧咧地説,真是又小又破啊。看一眼泉,用讓誰都聽得到的聲音悠悠説,真是。早知道這麼醜就不來了。
泉懵了,同時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是什麼人?!居然出現在她家裏,還大放厥詞説什麼又小又破不夠,還對一個女孩子品頭論足。火大啊!
泉。媽媽攔住一點就爆的泉,終於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他是你的哥哥。
沒有想象中的震慟,泉坐了下來,安靜地有些詭異,她鐵桶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陷進某種放空狀態。
泉,泉。媽媽害怕地小聲叫她。
我問你。你要認真回答我。片刻後,泉突然開口卻死死看向延夏河,那種像刀子一樣的眼神讓延夏河緊張起來。這個女孩子聽到關於身世的隱情之後,沒有窮追猛打地詢問,沒有歇斯底里的失態,她的過分鎮定反而讓他收斂了玩耍的態度,局勢似乎控制在對方的手中。
可給延夏河一千次機會,他也猜不出泉接下來要説的話。
她説,我的…不,你的父親,或者説我們的父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似乎是在這件狹小的陋室裏驚起一聲響雷。
媽媽幾乎不相信般一把抓住泉的手臂,臉慘白地問,你知道?!你知道多少!在得到肯定的眼神時,她眼睛裏的光彩暗淡下去,身體木頭一樣僵硬地坐下去,囁嚅着,原來你知道,知道啊…我們去陽台上吧。延夏河下意識地隨着泉來到小小的陽台,輕手帶上了隔門。
不是很老套嗎?政治婚姻拆散了一對情人,後來女的死了,他們的孩子由母親的妹妹撫養長大,如果男的哪天也不在世上了,才會有人來找這個孩子,告訴他的身世,因為他想彌補自己的背叛。泉捋了捋額前的頭髮,看不出悲喜,平靜地説着毫不關己的事一般,把陽台盆栽上的一片枯葉拔下來。她像沉思一般,摩挲着手中的葉片,轉身看着延夏河,輕輕笑着問,他以為,因為死亡就可以原諒一切嗎?
延夏河渾身一震。不僅僅是那個笑容,如此悲傷,讓人心碎。
因為死亡就可以原諒一切嗎。這句話,延夏河也問過自己。
延夏河的神經並不糙,他只是不習慣受一些柔弱的情的牽制。眼前的女孩子顯然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估不到對方手裏的牌時,他選擇暫停。
那麼,你明天跟我去我家一趟,把遺產的事解決完後,大家兩不相涉。延夏河説明目的。
不。泉輕輕吐出這個字,乾脆拎起水壺開始澆水。
喂喂!延夏河很抓狂。你不去的話沒辦法生效的!何必大家都不開心呢。這是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了,延夏河的弱項啊。
不開心的是你。
商泉!你不要太過分!綁也要綁去。無賴的本暴。
哼哼。泉冷笑了兩聲作為回答。
延夏河無語了,他突然想到某個人肯定在某地方偷笑呢,延立秋!這個爛人!他早知道事情棘手,就找自己來做冤大頭。算了。今天不撤不行了。回去跟那小子回報一下,他那一腹黑商,擺平個丫頭還不容易。
結果,延夏河在心裏琢磨了半天,留下句,你好好考慮吧,明天再説哈,腳底抹油一樣跑掉了。
次,泉出門的時候就看見了躊躇滿志的延夏河。可惜延夏河不給她無視他的機會,像一隻蒼蠅,還是金頭的粘上來。沒等泉作出g…u…n的口型,延夏河就大手一揮把一張紙送到泉眼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