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劉備間諜孟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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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説法正離開州牧府,心情沉重地歸至家中,此時孟達忽然來見,法正急出府接見,引其入房舍。[孟達見法正眉頭深鎖,知其煩憂何事,卻是明知故問道:“孝直如此鬱鬱不樂,難不成有心煩之事耶?”
“子慶何必多此一問,主公談呂變,未戰先畏,大人心,益州安可保得乎?”法正噓聲嘆道,孟達那雙陰柔的眼眸,忽然眯起,竟説出一席大逆不道之話。
“劉璋此人,心狹窄,膽小懦弱,我見其只可同憂,不可同樂,此人非是明主,近來,我聽聞劉皇叔在荊州,得諸葛孔明所助,正是風生水起,得荊州七郡!”
“想皇叔數年前,尚且還顛沛離,如今卻已在荊襄立下基,其勢崛起之快,實在令人歎為觀止!劉皇叔素有雄才大志,且仁義佈於四海,乃是天下共認的仁義之君!”
“劉皇叔近年先滅蔡瑁,退江東周瑜,又敗曹麾下曹仁、夏侯惇,後聯合江東周瑜,拒曹二十萬雄獅於襄江之外,崛起之勢,勢不可擋,不如我等將益州暗許劉皇叔,若劉皇叔得之蜀地,合荊州之眾,便可成以奪天下之大勢!”
“即時你我在其麾下,亦能出人頭地,名揚天下,但且不説你我之利,若皇叔入駐蜀地,以其仁義,必施以仁政,造福蜀地百姓,此實為蜀地百姓之幸也,我知兄乃愛民之士,故專與兄共議!”法正聽言。臉連連變化。孟達面冷酷。直視法正雙目,少頃,法正嘆聲而道:“我早料劉璋無能,難保益州,已有心見劉皇叔久矣,只是不知如何勸得皇叔出兵益州!”
“兄不必多慮,我早有計策,明我薦兄為使。趕往荊州,表面是求皇叔來援,暗裏卻是教皇叔暗取益州,劉璋弱,定然應允!”
“哈哈…子慶此計大妙,如此一來,蜀地百姓可救矣!”法正聽言大笑,與孟達深談至夜,方才各自歇息。
次,劉璋又聚眾臣於殿內。商議拒敵之事,孟達神一凝。踏步而出,高聲而道:“達有一謀,可使那呂布不敢輕犯西川!”劉璋聽言大喜過望,急問道:“子慶昨夜可思出何等妙計,快快道來與我!”孟達暗向法正投去一個眼,遂拱手拜道:“荊州劉皇叔,與主公同宗,仁慈寬厚,有長者之風,荊州劉琦因得其相助,方才穩定其父基業!”
“況且劉皇叔得諸葛孔明相助,連敗孫權、曹,何況呂布乎?主公何不遣使結好,使為外援,定可大敗呂布!”劉璋聽言,雙目頓暴光,欣喜而道:“子慶所言甚是,我亦有此心久矣,只是茲事體大,不知誰可為使?”
“法孝直仁義知禮,非其不可!”此言一落,法正即踏步而出,拱手作揖而道?:“若主公不以臣不才,臣願往荊州!”劉璋大喜,即修書一封,令法正為使,先通情好,以示敬意,再説明利害,請其來援,再遣孟達領兵五千,準備劉備入川為援。
就在此時,一人急衝到殿前,汗滿面,滿臉懼,大叫而道:“主公若聽孟子慶之言,則西川四十一縣,已屬他人矣,主公萬萬不可聽信讒言,否則一旦事難迴轉,悔不及也!”孟達被人揭發其意,頓時心中大驚,急望向那人,正是主薄黃權,黃權對劉璋忠心耿耿,且智謀絕倫,孟達暗中之意,其豈會未有察覺,當即急出而諫。
劉璋卻不知黃權之忠,眉頭皺起,甚是不喜喝問道:“劉玄德與我同宗,皆是漢室宗親,今漢室落寞,皇權盡失,我與劉玄德本應聯手力抗外族之人,我故結之為援,你何出此言?”黃權見劉璋大有聯合劉備之心,頓時嚇得臉煞白,疾聲喝道:“人心海量,不可測也,主公豈能不知劉玄德虛假真實,此人假仁假義,非是表面那般簡單!”
“胡鬧!簡直是大放厥詞!劉玄德仁義之名,天下誰人不知,你卻道其是假仁假義,有何可證?!”劉璋雙目暴瞪,厲聲大罵道,黃權急跪伏於地,慘聲叫道:“某素知劉備寬以待人,視人如同己出,皆因其深明仁者無敵之理,所謂柔能克剛,英雄莫敵,劉玄德遠得人心,近得民望,兼有諸葛亮謀略相輔,如虎添翼,如龍得雲!”
“再者,其有關、張、趙、黃等絕世悍將為羽翼,此人班底深厚,且心懷大志,主公若將其召到蜀中,以部曲待之,曹尚且不能懾服此人,以主公所能,劉備安肯伏低做小?!”黃權竟然直言劉璋不堪,頓時堂內西川眾臣皆是臉一變,劉璋更是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紫。
而孟達聽之,心中只有冷笑不斷,至於在黃權旁側的法正,默默地長嘆一聲,眼內多有不忍之,黃權這般忠義之士,卻攤上劉璋如此無能的主公,當真是命道不濟!
黃權卻不知,此時殿內人心紛紛,繼而又是疾言諫道:“主公若以客禮待之,又一國不容二主,只怕如荊州那般,客主不分,表面劉備聽從主公,實則隨時而過,劉備勢力徐徐扎據,西川實以其為主!”
“臣對主公一片赤誠,絕無歹心,主公今聽臣言,呂布雖然勢大,但西蜀險峻,乃天下一絕,縱有百萬兵馬,亦難攻略蜀地,如此,西蜀表面雖有刀兵之憂,實則為泰山之安!”
“主公若不聽臣言,西蜀危在旦夕,朝夕難保,孟子慶此人勢利無義,權曾聽聞此人多與荊州之人私下好,只怕早與劉備私通,主公可先斬孟達,後絕劉備,則西川萬幸也!”黃權忽然道出了一驚天訊息,孟達臉劇變,他確實在月前與諸葛亮派來的使者接觸,且收了許多金銀珠寶,暗投於劉備麾下!
法正聽言,雙目剎地瞪大,怒不可及地望向孟達,孟達猛地一咬牙,立即哭喪着臉,當堂跪下拜伏而道:“主公,臣冤枉啊!臣深受主公恩寵,豈會生有異心,黃公橫血口噴人,主公萬萬不可輕信!”劉璋眯着眼眸,冰冷地打量着孟達,孟達嚇得顫抖不已,腦念電轉,只想尋機解,忽然他想起諸葛亮所派之人,曾給予其一個錦囊,在危急之時,可以打開,自有救命之計。
孟達以身伏地遮掩,暗從袖中將錦囊打開,細細看着,此時殿內大半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劉璋身上,且孟達用身體遮掩,一時未有人察覺到孟達暗中之舉。
黃權拱手作禮,冷然而道:“主公如若不信,大可派人徹查此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需十,定能水落石出!”黃權話音剛落,孟達忽然慘喝一聲,大叫而道:“我孟子慶對主公忠心耿耿,豈容你這般侮辱,今我便以死明志,待到九泉之下,便化成厲鬼尋你報仇!”孟達喝畢,便往殿中柱子猝然衝出,殿中眾官皆無料到孟達會如此,待反應過來時,孟達已驟地轉向一紅漆大柱,‘嘭’的一聲巨響,孟達剎地頭破血!
“慢!”劉璋忿然起身,話音剛落,已見孟達撞上了大柱,霎時間,劉璋即對孟達疑心全消,更轉身對着黃權怒罵而道。
“黃公橫,孟子慶這般忠烈,豈會是佞反骨之人,定是你不知哪裏收到的市井小道消息,害了我麾下忠良!”黃權被劉璋罵得啞口無言,正解釋,劉璋連聲疾呼醫者,眾人救起孟達,待醫者趕來,救治過後,孟達幸得生還。
劉璋命醫者好生照顧孟達,議席又是不歡而散,眾臣紛紛離開大殿,次,劉璋再一次聚眾商議,孟達在家休養,並未出席。
劉璋在大堂高座上,面黑沉,冷聲問道:“若不求外援,面對呂布虎狼之師,何以拒之?”黃權聽言,急出列諫言道:“主公當應下令張都督,聚兵嚴守西川險關要,再將西川閉境絕,各郡深溝高壘,做好設防,以待時清!”劉璋聽言大怒,厲聲喝道:“賊兵勢大,旦夕將犯我西川境界,如有燒眉之急,不可不急除之,若待時清,則是慢計也,他若有萬一,如何應付!”
“主公息怒,西川山川相,蜀道難行,呂布不地勢,若要攻之,未有三年,豈能得逞,即時其兵馬疲倦,我軍即可趁勢反撲,必能殺得呂軍兵敗如山倒,血成河!”劉璋眉頭深鎖,心中對黃權讒言幾乎害死孟達之事,仍有怨恨,遂不從其言,遣法正進荊州求援。
就在此時,平與黃權好的益州從事王累踏步而出,口中連道不可,劉璋臉愈寒,見是王累,先不發作。
王累頓首作揖拜道:“人心險惡,虛實難辨,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主公若求援劉玄德,實為自取其禍也!”王累乃西川名士,且深得民望,劉璋平對其亦禮讓三分,劉璋壓了壓怒火,遂即回道:“不然,我結好劉玄德,實借其之力,拒呂布於西川之外也,一旦呂布退兵,我即遣其出川,絕不會任由其在西川逗留半刻,王從事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