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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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為什麼他們能夠如此鬆散的過子？回想他在國際人道救援組織工作的時候，和夥伴們每天都忙得滿頭大汗，子是充實、快速的，難道他們希望自己的人生就這麼無趣嗎？

“不只是悠閒，本是懶散！而你還得付出龐大的金錢來豢養他們，養豬還可以宰殺，養這些廢人，我不知道能夠幹什麼。”項蓓心的犀利用詞讓楊惟忍不住笑了出來，然而卻招來她的一記白眼。

“從現在開始，讓他們的神經緊繃是你的責任之一，過去的盲目只是讓他們的生活越來越沒有目標，讓他們費越來越多的資源，等到有一天有人給了他們當頭喝，讓他們覺醒了，就不會再有無力迴天的窘境。”她言詞犀利。

“sorry，我失態了。”

“走吧！懊進會議室了，希望這些陳年老豬已經就定位。”説完，項蓓心率先走向電梯。

電梯門一開，楊惟紳士的禮讓她先入內，然後她吐了一句“十樓。”他按下數字，與她並肩站着“對於這裏，我發現你比我還稔。”

“我也不想，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將會跟我一樣的稔。”他點點頭。是，現在的他責任是更明確的，至少項蓓心的薪水，他得想辦法付出來才是，如果他想要援救更多人，那麼，首先他得先壯大自己才行。

“jessica。”

“boos請説。”

“雖然目前我的表現不如你的預期，但是，我答應你的心狠手辣，我會努力達成的。”抬眼上身高拔的老闆，項蓓心扯出一抹幾下可見的笑“我知道，待會我會給你時間表現，當作驗收成果。”電梯門伴隨當的聲響開啓，她伸手一把將楊惟推到前方“氣勢！”楊惟做了個深呼，起膛，邁開步伐的往前定去。

他刻意裝出的模樣雖然拙劣得看起來像只大熊，可是她卻覺得放心，她知道身前這個人是有心振作的。

才一晃眼，她就發現他只顧着往前走，本忘了轉彎，她急忙喊“boos，回來！”他頓住腳步，無辜的回頭張望，看見會議室的門牌，才靦腆一笑“哈，我好像走過頭了。”搔着頭轉過身，這才又起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項蓓心忍不住笑了，這個楊惟本還像個大男孩，善良的人要在狡詐的商場立足，會很辛苦的。

若大家知道她的動機純粹是為了黃花梨櫃，一定會説她傻，但那又如何？攬下大家眼中不可能的任務，不也是對她自己的一種挑戰？

斂起笑容，她快步的跟上楊惟的腳步，因為會議室裏，將有第一場仗要打，所要憑藉的就是迫人的氣勢。

“什麼！裁員？”會議室裏一陣譁然。

一堆腦滿腸肥的主管個個着啤酒肚，紛紛從昏沉中回過神來，主因則全來自於“裁員”這兩個宇。

“是的，裁員。”楊惟肯定的説“凱爾集團變天，楊氏科技也不再是凱爾集團旗下的公司，為了簡人事、減少支出、提振工作士氣，所以，公司決定大刀闊斧的裁員，留下真正有能力且願意打拚的員工，無心的人就請退出團隊。”

“怎麼可以突然裁員？我可是打從年輕時代就在這裏為公司出生入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經理開口了。

“以楊氏科技目前的負債情況評估，當務之急我們必須節省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支出，這樣才能提升我們的利潤，也才能加速達到收支平衡的情況。”楊惟拿出他對數字的鋭，在試算程式中計算出損益。

“這太困難了，怎麼可能一下就要省下百分之五十的開支？”

“不行，我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副總也説話了。

“突然裁員，工作量大增，員工會負荷不過來。”業務經理開口了。

“對啊，會過勞死。”研發部門主管嘀咕。

“我們應該要增聘更多的員工提升生產力才是。”人事部門發表意見。

“對，用加薪的方式，員工的效率一定會更好。”

“糟了，我還有貸款。”

“我的股票剛被套牢欸。”會議室裏一人一句，這些主管想的全是自己的私利和未來，至於公司前途，他們的腦袋從來不曾思考過。

砰！項蓓心掌心突然重重擊上桌面，發出震嚇的聲響。

這些主管嚇了一大跳，收斂了頭接耳的音量，逐漸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