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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冰釋前嫌夫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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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請等一下。”女子邁着小碎步,追上了華珠,並伸出手臂攔住了華珠去路,息着説道“夫人你可能誤會我跟子承了,我們兩個不是你想的那樣。”華珠淡淡地看向她:“是不是也輪不到你來解釋,別白忙活了,該幹嘛幹嘛去。”女子的眸光一顫,面道:“夫人,我是風的姐姐淑雲,四年前我和風失散,是子承收留了風,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我跟子承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華珠的神淡漠如水:“你什麼時候來的?”淑雲似是被華珠的問題驚到,詫異地瞪圓了眼。

華珠耐着子重複了一遍:“我問你什麼時候來帝師府的?或者,來京城的?”淑雲的臉微微一變,低下頭,很小聲地道:“剛來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華珠將她遮遮掩掩的神盡收眼底,淡淡地問。

淑雲薄微啓,言又止。

華珠譏諷一笑:“讓我猜猜,我跟侯爺大婚那天?”淑雲的臉又是一變,頭垂得更低了:“夫人…怎麼會猜到?”是啊,她怎麼會猜到?但凡跟這個男人有關的東西,她似乎全部都能受到。大婚那,年俊璽把她從海棠院背出來,她聽到了一陣“嘚嘚嘚嘚”的馬蹄聲,她問年俊璽有沒有聽到,年俊璽説沒有。以年俊璽的耳力都沒聽到,偏偏她聽到了——年華珠啊年華珠,李重明早就警告過你,若有下輩子,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瞧啊,你不聽話,活該被騙呢。這下好了吧,哭了吧,傷心了吧,悔不當初了吧?

華珠自嘲一笑,忍住喉頭的哽咽,慢悠悠地道:“淑雲是吧?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無辜,風一次兩次破壞我跟侯爺的好事,説不是你攛掇的我自己都會笑死。趁我沒有改變主意,趕緊去給你的子承做頓美好的燭光晚餐吧!反正你無名無分,我隨時都能趕了你,還不快抱緊侯爺這顆大樹?”淑雲眉頭一皺:“夫人…這裏是帝師府,我們不要鬧得太難看了。”華珠冷冷一笑:“哦,你在提醒我我不能在帝師府肆意妄為是嗎?很聰明嘛,難怪連風也能利用了。”淑雲無可奈何地嘆了嘆,扶額:“夫人你真的多心了,我沒利用自己的弟弟,也沒存心勾引子承,我…”

“省點力氣在牀上使,別來噁心我!”冷聲説完,華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

回到婚房,看着一屋子紅燭、紅喜字、紅牀單、紅被子,頓覺刺眼,遂吩咐巧兒收拾東西。

巧兒放下繡了一半的肚兜,問:“收拾東西?上哪兒啊,小姐?”

“聖上賜了府邸,我們先住過去收拾一番。”華珠的回答無懈可擊,但巧兒依舊從她的神態和語氣中讀出了異樣。巧兒有心想問,卻又不敢,只得點頭應下,並着手收拾東西。

秀雲打了簾子進來,瞧這架勢,嚇了一跳:“小姐,你要去哪兒?”巧兒白了她一眼:“不是小姐去哪兒,是我們去哪兒,趕緊幫着收拾了。”秀雲心不甘情不願地撇了撇嘴兒。

華珠眸一冷,丟了手裏的書本,説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帝師府,就留下吧,風身邊正好缺個使喚丫頭。”秀雲一怔,呆在原地不動彈了。

巧兒瞪了瞪她:“沒心沒肺的東西!去吧!”秀雲的臉一陣燥熱,囁嚅了半響,默默地走到巧兒身邊,開始幫她收拾東西:“夫人身邊就只剩你了,你好生照顧夫人。”巧兒真想一耳光扇死她!

華珠沒巧兒這麼憤怒,相反,她覺得悲哀,當一個女人為了男人失去自我的時候,離跌入絕望的深淵也不遠了。既然秀雲如此執着,她便成全她好了,反正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痴男怨女。

巧兒整理了一箱子衣裳,記起華珠愛看書,又拾掇了一些話本,末了,問:“小姐,案子的卷宗、律法卷宗、琅琊水師的卷宗,要不要帶?”

“不要了。”華珠淡淡擺手,拔了頭上的紅珠花,丟在梳妝枱上“你們收拾完了叫人把東西抬到門口,我先去給帝師道個別。”

“要走?是不是府裏住的不舒坦?”王帝師聽了華珠辭行的話,驚得握緊了拳頭。

華珠微微一笑,説道:“沒有,是今兒聖上下旨賜了府邸,皇恩浩蕩,我們也該表示重視,所以想盡快收拾好了搬過去。”王帝師點了點頭:“有道理,聖上賜的東西,擱着不用是不大好。不過…會不會太早了?你們剛大婚兩天,過段子再搬不行嗎?”華珠和顏悦道:“不急着搬,侯爺會繼續住在帝師府,我先收拾,估摸着收拾完畢也得一個月之後了。”男人不若女人這麼,王帝師沒懷疑什麼,就撥了一批下人去侯府,幫着華珠打點。華珠地謝過,起身告辭。臨走時,眸光一瞟,看見了王帝師捏在手裏的藥瓶,不由地出聲問“帝師您不舒服嗎?”王帝師搖了搖頭,笑道:“沒,就是背上長了一塊兒東西,我抹點藥,看能不能去掉。”華珠也算半個大夫,一聽這話,職業病便犯了,何況帝師於她而言是一位非常值得敬重的長輩,華珠又折回來,輕聲道:“您長了什麼?我幫您瞧瞧吧。”王帝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麼大礙,就是一塊兒暗斑。”暗斑?背上?華珠想了想,狐疑地蹙眉:“您背上的不是胎記?”上次王帝師來年府下聘,王媽媽一不小心潑了王帝師一身水,王帝師起得急,被椅背上的雕花金屬劃破了衣裳,當時,她看到了一塊暗的東西,以為是胎記來着。

王帝師樂觀地笑了笑:“我沒胎記,不知怎的有了一塊兒暗斑,要不是上回在你們家破衣裳,被顧緒陽提醒了一句,我都不知道我背上何時長了個東西!”

“疼嗎?癢嗎?或者其它地方有不對勁兒嗎?”華珠的瞳仁動了動,問。

王帝師揚了揚手,篤定道:“不疼不癢,也沒別的問題。我就是心裏瘮的慌,平白多出來,總覺貼了塊兒狗皮膏藥似的。”華珠攤開雙手,正反看了看,一般而言,皮膚出現異狀肯定是身體有了某方面的病情,王帝師這種情況着實蹊蹺了。華珠放下手,堅持道:“還是讓我給您瞧瞧吧。”

“這…”王帝師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可一瞧華珠真誠坦蕩的眼神,又汗顏,患者五分男女,虧他讀了聖賢書竟這個彎兒也轉不過來,就拍了拍腦門兒道“有勞了。”或者,解了帶,掉外衣。

華珠行至他身後,將他裏衣挑起,定睛一看,倒一口涼氣。暗暗的,淡淡的,無疹子無水泡無腫脹,沒有病變跡象。不知想到了什麼,華珠按了按它:“疼不疼?”

“不疼。”華珠又按了王帝師身上的另外幾處位:“疼不疼?”

“不疼。”脈象與位都正常,沒有生病!華珠眼底的惑更深了。

王帝師兩眼望天地問:“很嚴重嗎?”華珠抬了抬眸,下意識地循聲看向他後腦,搖頭:“不嚴重。”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道“可否拿些酒來?”王帝師拉開櫃門,取了一罈子花雕。

華珠倒了一杯,遞給王帝師:“請您喝了它。”王帝師驚訝地張大嘴,他不習慣喝酒喂,但短暫的猶豫過後,還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辣好辣!”華珠死死地盯着王帝師背上的暗斑,就見那塊暗斑,以看得見的速度慢慢變紅、變深、變成一個符號…

*帝師府大門口,馬車已準備妥當,巧兒候在一旁,同樣候在一旁的還有神冰冷的廖子承。

華珠看也不看他,徑自上車。

廖子承握住她胳膊,語重心長道:“不要任了,跟我回去。”華珠嫵媚一笑,一絲別樣的風情漾在了眼角:“妾身去打理侯府,侯爺怎麼説妾身任呢?妾身可要傷心了。”廖子承深邃如泊的眸子裏掠過一絲複雜:“年華珠,我們是夫,你要信任我。”華珠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前提是侯爺你也對我推心置腹了呀!大婚第一天,侯爺就迫不及待地叫小妾入了門,晚上還歇小妾的屋裏,我打小脾氣臭,侯爺您看着我長大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