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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強愛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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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這是?榮王驚到了,一個小宮人,怎麼變成太子良娣了?

王歆拿過牀頭的衣衫給顏姝披上,冷聲道:“顏良娣,你先把衣服穿好了再回話。”

“是,太子妃。”顏姝顫顫巍巍地穿好了衣裳,手抖得太厲害,好幾次扣扣子都扣不上,華珠幫她一一扣好,輕聲道“你不要緊張,有什麼委屈但説無妨,若是你真是冤枉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會明察秋毫的。”王歆的臉十分難看,一手護住肚子,一手指向顏姝,聲若寒潭:“華珠,我知道你跟顏良娣是表姐妹,在琅琊便情極好,可今之事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與榮王做了那不齒之事。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顏姝用帕子抹着淚,哭道:“太子妃,冤枉啊!我真的是被強迫的!”榮王眉頭一皺,眼底恨不得出利劍來:“你胡扯!我幾時強迫你了?明明是你一上車就開始勾引我,胡亂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説什麼替我擦身醒酒,擦着擦着就把我衣服扒光了!這也叫我強迫你?”顏姝“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你是比太子殿下年輕,還是比太子殿下好看?又還是身份比太子殿下的尊貴?我非得放着好好的太子良娣不做,要跑去勾引你?”這話誅心啊,榮王被氣得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來,但他又實實在講不出一個反駁的字!的確啊,赫連笙這小子雖然腦子不靈光了,可模樣是一等一的俊,連他這個大男人看了都恨不得垂涎三尺,何況女人?再者,他是一個庶出的王爺,赫連笙是嫡出的太子,這個什麼良娣只要不是腦袋被門給夾了,就不會跑來勾引他!

這麼一想,榮王…還當真有點兒懷疑是自己強迫顏姝的了!

他哪裏想得到,顏姝早就被廢黜良娣身份丟進冷宮了呢?當然,昨晚王歆又恢復她的良娣身份了,所以,此時此刻,跪在地上的的的確確是北齊東宮的太子良娣。

榮王用被子把全身裹好,認真地想了想,眼眸一瞪:“不對!我明明記得跟我上車的是一名小太監,我扒了她的衣裳才知她是女子扮的!我以為這是太子妃和二皇子妃送給我的小美人兒我才享用了!怎麼會突然變成太子良娣?是不是你們設計陷害我?隨便抓了個宮女就説是太子良娣?”這個榮王,反應快嘛。華珠垂下眸子笑了笑,面如常道:“我表姐早在去年十二月便與太子殿下有了夫之實,今年季入宮,被冊封為太子良娣,你要是不信,大可到尚宮局去查。看我表姐到底是不是季入的東宮!”榮王又給難住了,他發現,不管他掌握了多少道理和證據,在這個小丫頭面前都會莫名其妙地失了底氣。怪呀,一個跟雅歌差不多大的小丫頭,怎麼比北齊的皇帝還難應付呢?

榮王的腦袋都要想破了,到底怎麼回事兒?到底他孃的是怎麼回事兒?!

“那你們告訴我,她堂堂東宮太子良娣,為何要穿小太監的衣裳?”赫連笙、王歆與華珠齊齊看向了顏姝,彷彿很期待顏姝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顏姝的嗓子都快嚎啞了,眼睛也腫了,一手拿帕子捂住嘴,一手揪住裙裾,順便死掐大腿,又擠出兩行淚:“嗚嗚…我什麼時候穿了小太監的衣裳?我好端端的,穿着裙子呀!是榮王你把我當成了跳舞的伶人,把我抱上馬車…走掉了…太子,太子妃,你們要是懷疑我,可以在房間裏找找,看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太監服?”聽到這裏,榮王終於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昨晚就是怕太子妃與年華珠把他灌得太糊以簽下什麼別的協議,是以趁着一絲清醒離開了。他絕不會記錯,那就是一個穿着太監服的小宮女兒!一定是這個女人,趁着他睡着後,把太監服悄悄扔掉了,又不知從哪兒來一套裙子!孃的,這鬼主意是誰想的?太可惡了!

赫連笙寶劍一揮,尖端指向了他:“來人,準備筆墨紙硯,本宮要修書一封送往胡國王庭,狀告榮烏蘇圖玷污本宮的良娣!”榮王的一張臉霎那間扭曲了,雖説他和皇帝都犯了玷污別人子的罪,可區別在於,皇帝的上頭沒人問罪,他的上頭卻有可汗壓着呀!要是可汗知道他在北齊幹了這種混賬事兒,一定會殺了他的!

眼看着羅公公拿了文房四寶進來,榮王裹着被子一跳:“慢!有事好商量!”

“我跟你,沒什麼好商量的!”赫連笙蠻橫地説完,左手握劍,右手提筆開始寫信。

榮王下意識地伸手去攔,一伸,被子滑落,他忙縮回:“你…你…你你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我!我是被你們給設計了!我會告訴我們可汗的!我們可汗明朝秋毫,一定不會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赫連笙淡淡一笑:“我想,你的那些兄弟們,不會介意替你‘添磚加瓦’的。”那些落井下石的兄弟!榮王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我不要那二十萬糧草了!都給你!你…你放過我這一回!”赫連笙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繼續寫。

榮王咬牙:“二十萬兩白銀也給你!”又返回原地了嗎?十萬糧草,全都充入國庫,他一個字兒也撈不到?

誰料,赫連笙本鳥都不鳥他,寫完信,拿出私人印鑑,蓋下了一枚印章:“快馬加鞭,送到胡國王庭,記住,務必親手送到胡國可汗的手中。”羅公公雙手接過信件,恭敬地應道:“是!太子殿下!”榮王赤着腳走到門口,攔住羅公公的去路,視線羅公公的肩膀,望向一臉冰冷的赫連笙,急吼吼地嚷道:“喂喂喂!赫連笙!我能給的都給了,你還想怎樣?”赫連笙薄一勾,俊臉上泛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啊,我聽説榮王有一個百寶箱,不論走到哪兒都隨身攜帶,不知…”百寶箱?!他居然知道他的百寶箱?!那都是他從全國各地,蒐集了十幾年才蒐集到的各種寶石,隨便拿出一顆都能賣到黃金千兩。可惡的赫連笙,竟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寶石上!那些都是他的命子啊!

赫連笙聳了聳肩:“哦,看來是不給了,羅公公,送信去吧。”羅公公微微一笑:“榮王,請讓個路吧?”榮王的肺都要氣炸了,形勢對他非常不利,這封信…送不得!但赫連笙不是傻子嗎?他怎麼一下子懂得算計人心了?莫非——榮王狐疑的眸光投向了華珠:“你出賣我?昨晚找我喝酒籤什麼協議,其實,是想把我灌醉,好把顏良娣送上我的馬車吧!”華珠很無辜地眨了眨眼:“啊?沒有啊,這事兒跟我毫無關係!”榮王瞪了瞪赫連笙,又瞪了瞪王歆,挪着步子走到華珠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年華珠,你説了會助我登基的,你別忘了,白紙黑字寫着,你想反悔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和廖子承、染千樺的不守信用昭告天下!”華珠蹙眉,滿眼疑惑:“我説了顏良娣的事跟我沒關係!顏良娣是我表姐,我哪怕真要算計你也不會搭上她呀!”榮王又看向了一臉冷意,卻又難掩得意的王歆,眼眸一眯,幕後主使…是她?

“年華珠你記住,附屬協議上蓋了你、廖子承和染千樺的印鑑,你不能反悔的!”華珠信誓旦旦地拍了拍口:“我以命起誓,等你回了胡國,需要我這邊的兵力時,來一封親筆書信,我們絕對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你!如有食言,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榮王懸了半天的心總算是落下了,看來顏良娣的事都是王太子妃一力策劃的,與年華珠無關。雖然錢財可貴,但君主之位更可貴,只要他做了國君,想要多少寶石沒有呢?

心思轉過,榮王壓下心底濃濃的不甘,扯出幾句道:“二十萬糧草與二十萬兩白銀,我全都還給你們!百寶箱也讓給你們!但你們必須起誓,把顏良娣一事爛在肚子裏!”赫連笙哼了哼。

王歆淡淡地笑道:“好,我們以未來國君與未來國母的名義起誓,只要你出二十萬糧草、二十萬兩白銀和百寶箱,我們便不讓把顏良娣一事走漏風聲。”榮王去隔壁房間換了衣裳,幾人重新起草協議,重新蓋章,不僅沒撈到額外的軍餉,還把自己的百寶箱搭了進去。不,算上博爾濟吉特·納珠的話,他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但只要一想到國君之位,榮王又覺得,這些苦水…暫時還咽得下去!

榮王離開後,王歆拉住華珠的手,問道:“我剛聽見了,你發毒誓説會助榮王登基,你怎麼這麼傻?萬一…唉,難道你真的相信他登基後遵守跳躍永不擴建軍隊嗎?”

“我當然不信,他這人狡猾如狐,一開始就沒打算信守條約。”

“那你還…”華珠反握住王歆的手,微微一笑:“我的原話是什麼?”

“你説,你以命起誓,等榮王回了胡國,需要你這邊的兵力時,來一封親筆書信,你和子承絕對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如有食言,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後面的話王歆講不下去了。

華珠點了點頭:“對,只要他來一封親筆書信,我們就出兵。但我篤定,他的信,永遠都送不出去!”王歆長睫一顫:“什麼意思?”華珠從懷中掏出附屬協議,神秘地笑道:“我們只保證不把顏良娣的事外傳,又沒保證不把協議書的內容外傳。派人將消息散播到胡國王庭去。”

“這…”王歆遲疑了,協議書上白字黑字寫的很清楚,廖子承與染千樺出兵襄助榮王奪位,作為回報,榮王在位期間,將不私自擴建軍隊,並永遠臣服北齊。

華珠就道:“可汗還沒死呢,榮王就敢勾結北齊皇子密謀國君之位了,我要是可汗,不殺了榮王也要把他永世圈!”

“原來如此。”王歆茅頓開,神稍霽,須臾,再次凝重了起來“如此一來,可汗會不會對子承有什麼意見?”華珠笑着撫了撫鬢角的髮絲:“就是要他有意見。”王歆越來越聽不懂華珠在謀劃些什麼了。

“他對廖子承有意見了,才會願意赫連笙繼續勝任太子。”赫連笙生病後,特別是打死徐大人後,國內的風評變得非常之差,如果這個節骨眼兒,胡國肯表態支持赫連笙,對赫連笙來説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助力,華珠見王歆依舊無法釋然,又道“這是廖子承自己的意思。”昨,她在牀頭櫃的屜裏發現了廖子承留下的他和染千樺的兩枚印鑑,才想到了掣肘榮王的法子,她相信自己沒有會錯廖子承的意。

皇帝趕來時,戰況已經完全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