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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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舉行了光明度儀式，顏青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當他坐着計程車回到百花山，望着遠山的綠樹的那條彎彎曲曲回家的路，不到親切。他已經忘記了和明珏大師言語上的衝突，當年大畫家梵高和高更用拳腳討論藝術，相比之下他可收斂多了，當然了，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顏青滿臉堆笑，來到家門口，提着一罈酒推門而入，卻現羅曼老師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坐在小桌旁，鼓着腮幫子，瞪着眼，吧嗒吧嗒大口着煙。濃濃的煙不時鑽進他的眼角，得眼角直，破壞了整體的嚴肅。

顏青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能自己在夜總會打架鬧事的消息傳到羅曼的耳朵裏，他在甩臉子給自己看呢。

“師傅，我給你捎了罈好酒。”顏青沒心沒肺地把酒放在桌上，拖着腮幫子，好像欣賞《思想者》一樣看着羅曼。

羅曼扭臉兒，不説話。

“師傅，今天的儀式很成功，我相信這對教會也是件好事。”顏青充分體現着大局觀，利益直指教會，似乎在提醒羅曼，我可是將功補過了。

羅曼從聽到諾亞的腳步聲一直在擺造型，也確實有點累了，聽得顏青給他買酒心裏暗自高興，現在又聽到度儀式沒出紕漏，總算給自己找個台階。他活動活動有點僵硬的手臂，老眼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淡淡説道:“加隆大6的珍藏十年五糧，看來你小子現在有錢了啊。”

“哦，死者家屬給我包了個紅包，否則我才沒錢買這麼好的酒孝敬您呢！”

“算你小子有良心！”羅曼出一個笑容，伸手虛張，一個酒碗從壁櫥中飄到他的手裏，接着他擰開泥封，將十年五糧倒了一點出來，涮涮酒碗，再將涮碗的酒倒進嘴裏，吧嗒吧嗒嘴巴，倒是一點都不糟踐。

“師傅，您這手隔空取物真是厲害，可惜我天資差，怎麼也學不會。”顏青不自責説道。

“廢話，我沒教你你怎麼學會？”羅曼眯着眼睛，細細打量一下顏青道，“你小子肚子裏憋什麼壞水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打架吃虧了，才想起學點本事了是嗎？”

“哪裏，只是我貴為空間魔法天才的徒弟，卻連最簡單的瞬移都不會，説出去多丟人啊，再説了，如果下次打架打不過了我可以閃啊，這樣就不會給您添麻煩了。”

“呦，呦，現在承認我是魔法天才了，不覺得我吹牛了？”羅曼鄙視看了顏青一眼，悠然道，“簡單的教給你不是不行，這樣不會丟我的人，但要想學高深點的，那你就要正式拜我為師，並且在我身邊學習五年才能畢業，怎麼樣？”

“全制嗎？”顏青緊張問道。

“想得美，你願意老子還不願意呢！”聽完羅曼的話，顏青開始琢磨了，五年的時間可不短，再説了，即便是學到大魔法師的程度，那還要在戈蘭城掛號，幹什麼都不方便，還是學些簡單的逃命術最划算，想罷顏青搖搖頭道:“那算了，您的時間寶貴，我不能再費您的時間了。”羅曼猛地一瞪眼:“小子，説什麼呢，咒我早點死啊？！告訴你，五年以後，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只要用人的地方就會搶着要你，你這一輩子算是有保障了。而且我還可以把我的筆記給你看，你可以通過定位座標去很多有趣的地方，怎麼樣？”

“不學！”顏青搖搖頭道，“老師，您要是在西客站支一攤兒，準能忽悠一大批想學的人，五年太長了。”就在兩人攻守互換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均奇怪。這地方十年八年都沒人來一回，羅曼記得上一次有個玩穿越的小子來問過路，可憐的孩子至今還沒有回家。要説這百花山也不大，都六年了怎麼會走不出來呢？

“羅曼老師在家嗎？”顏青聽到訪客的聲音鬆了口氣，看來不是找他的。

羅曼喝完碗底的酒，站起來向門口走去，看到來人不楞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有這號朋友。

那人五十多歲，身材高大，面圓潤而飽滿，保養地很好，濃密的黑一絲不苟盤踞在頭頂，生機，就差寫着假兩個字了。

“羅曼老師，是我，倫朗。”倫朗朗大笑，不待羅曼回話就走了進來，打量一番房間，皺皺眉頭，將手裏的兩壇酒放在桌上，這才再次對錯愕的羅曼説道，“你忘了，三十年前，我們在殯儀館公事過。”

“哦，哦，”羅曼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聲道:“怎麼會不記得呢，小雞仔是嗎，如今看來成大款了！”倫朗臉上出不快的表情，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了。小雞仔是他當年的外號，當年他是負責殯儀館魔法儀器維護的工程師，經常被老油條取笑。可後來他達了，從殯儀館出來後，自己開始研究改良型的殯儀館魔法設施，併成功申請了專利，在教會中打開銷路，攥取了大量的財富。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幾十年一晃眼就過去了，羅曼老師真得是一點都沒變啊，哈哈，”倫朗打量一下羅曼破舊的外裝，哈哈大笑道。

“是啊，我沒什麼變化，你的變化可真是大。”羅曼笑嘻嘻説道，他可分不清對方話裏有話還是沒話，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反倒是倫朗對羅曼的坦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忽然現桌子上有一罈和他帶來的一模一樣的酒，都是十年珍藏的五糧，這才注意到顏青。

倫朗不動神，又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羅曼老師，知道您喜歡煙，我特地讓人從加隆大6找來舒天木，打造了一個煙嘴，您看看合適不合適？”

“哎呀，來就來幹嘛還帶東西，太客氣了！”羅曼兩眼光，不顧客人在一旁，急忙抓起盒子打開，取出一個緻的煙嘴不嘖嘖讚歎。舒天木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木材，紋理細密滑潤，而且藴藏着一種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能夠加持煙草的香醇，可以説是煙民的至愛。

“倫朗，你送上這樣的大禮，是不是找我有事？”羅曼玩一會煙嘴，忽然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