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禁忌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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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姐姐，你是不是喜歡諾亞？”

“怎麼會呢，我只是對他的藝術造詣到欽佩而已。”恩雅眼光閃躲了一下，急忙辯解道。

“我喜歡他。”蓮娜不顧恩雅的驚訝，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繼續攪動着咖啡説道，“有一次我借你的車去起降場接爸爸，經過百花山的時候，現一個小夥子和一個老頭正騎着摩托車面而來。那個小夥子帥，可惜卻一點都不知道敬老，不但讓老人開車帶着他，就連換魔晶這種事都甩手給老人做。於是我就故意用車輪壓出水花濺他，呵呵。”

“那個人就是諾亞？”蓮娜點點頭道:“嗯，不是他還是誰？可接觸了以後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説他並不是針對老人，可能是藝術工作者自身的一種孤傲讓他對身邊的人和事有時缺少關注。”

“後來那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我應該恨他，可總忍不住去想他，想他説過的話，想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想他那副壞壞的樣子，越想我就越恨他，就越恨我自己。”

“恩雅姐姐，其實我也不大相信自己會愛上他，我相信你也不相信，諾亞就更不會相信。我知道，雖然我愛慕虛榮，可，可我…”蓮娜説着話眼圈越紅，滿腹的委屈無從道來，最後化作兩行眼淚淌下來。

“妹妹，別這樣，愛一個人是幸福的，你應該微笑才對。”恩雅起身坐到蓮娜的旁邊，扶着她的肩膀安道。

她大概能理解蓮娜的情，有時候愛情來得就是這麼突然，當你忽然現自己愛上某個人的時候，本來是很幸福的，但如果失去表白的時機，甚至摻雜進別的動機，這種愛就變成負擔了。這對蓮娜來説尤其是如此，本來諾亞就將她看成一個勢利的人，現在諾亞自得其樂，身邊也有女人，他會認真看待蓮娜的這份情嗎？

難怪蓮娜在提及諾亞的時候總是一副冷嘲熱諷的樣子，毋寧説她是在嘲笑自己。恩雅想着，體味着咖啡淡淡的苦澀，陷入沉默。

“恩雅姐姐，那天你從酒會走後，我也跟着離開了。我去綾子酒吧找他，卻看到他摟着另外一個女人走了，我當時很生氣，很憤怒，幾乎控制不住我自己想上前刺他幾劍，那時我才意識到我喜歡他。”蓮娜説着出一個笑容，眼淚再次不爭氣下來，她看着恩雅繼續道，“我也看到你了，看到你一直站在燈箱牌前。”

“你可別誤會，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我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像他這麼怪的人，所以有些好奇，希望和他多接觸接觸。再説了，我有未婚夫的。”恩雅想起那晚的情形不有些煩亂，再次鄭重向蓮娜解釋道。

“未婚夫？！”蓮娜抬頭驚訝看着恩雅道，“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恩雅掠掠耳邊絲，白皙的臉上出一絲苦笑:“家族婚姻，十年前訂婚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現在都忘記了，只記得他叫修宇，是智型血的人族。訂婚後他和龍族簽訂契約，進入龍城受訓，一去就是十年。父親前天電話説今年他出關，那個時候我們將舉行婚禮。”恩雅説罷表情平靜得近乎麻木，在蓮娜眼中卻到無比酸楚。每個人都羨慕恩雅身後那顯赫的靈家族，可誰又知道這個家族的後人都是不自由的，除了族規的諸多限制，甚至是婚姻和愛情也要被家族決定。他們的命運從一生下來就規劃好了，一生只能沿着那條軌跡走下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或許正是如此，恩雅才會對藐視一切規則、我行我素的諾亞到好奇，甚至有種異樣的刺，但蓮娜確信那不是愛情，即便是愛，也是忌的愛。

這種愛情在魔法都市是遭到鄙夷的，家族，法律，輿論，教會都不允許這種離經叛道的事生。蓮娜忽然覺這種忌的愛極其悲壯，如果是她或許會轟轟烈烈愛一場，但恩雅絕對不會。想到這裏蓮娜為姐姐到酸楚的同時也輕鬆很多，至少她少了一個情敵。

“能夠和龍族簽訂契約的人，那一定是三大6中的佼佼者了。一旦和龍族簽約，他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進入龍騎士團，並分享龍族漫長的壽命，和你們靈倒是很相配，也難怪你看不上諾亞。”蓮娜出羨慕的表情説道，但她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假，就好像喜歡穿裙子的人羨慕別人穿了一條漂亮的褲子。

“所以了，妹妹，別胡思亂想了，找個機會和諾亞好好談談，先從朋友做起，給彼此一段時間瞭解。”恩雅淡淡一笑，她對蓮娜直線型的情緒變化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也正是她最欣賞蓮娜的地方，有事從不藏着掖着，沒心沒肺的，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一種幸福？

“那個傢伙，他一定把我當成勢利小人，愛慕虛榮的花瓶，每次我鼓起勇氣找他，可他要嗎不在，要嗎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氣死人了。”

“你不是他，怎麼知道他的想法？諾亞看待世界和人的眼光和我們不同的，你忘了，他是非人類？”恩雅笑着説道。

“對，絕對的非人類！”蓮娜附和道，説完自己也笑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滿桌面，緻的咖啡杯着細膩的光澤。兩個都市少女放開心懷，重新回到瑣碎無聊卻永不厭煩的話題上，茶餐廳不時迴盪起兩人銀鈴般的笑聲。男服務員們一反往的萎靡，各個神抖擻，在他們看來，兩個少女無疑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嗨，那倆妞，讓你挑一個當女朋友，你挑哪個？”

“當然是那個洋娃娃臉的，健康，活潑，波濤洶湧。”

“我喜歡那個文靜的，好像聖女一般清純，很骨。”

“你不怕硌？”

“你不怕壓？”

“下！”

“是你先下的！”

“不和你貧了，人家是白領，咱們是白衣，人家健身一次的消費，相當於咱們汗一個月，想也白搭。”

“切，如果失去聯想，人族將會怎樣？有一天我要是有錢了，一定開着跑車，左邊一個豐滿的，右邊一個骨的，還有一箇中的在車股後頭跟着小跑…”

“嗯，我就是那中的，如果那時我還活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