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別有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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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彎,戈蘭城最為繁華的酒吧一條街,此時正是夜生活最為豐富的時候,無數都市男女相互摟抱着,織着,曖昧着,進出於各個娛樂場所,不管認識不認識,他們好像一對對在魔法都市擱淺的魚,相互吐着泡泡滋潤着對方,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就會相忘於江湖。幾個蠱惑的人族少年在拐角空地放了幾個魔法禮花彈,天空一片璀璨,緊接着令人窒息的警笛聲劃破天際,蠱惑仔哈哈大笑,將手裏的軟木酒瓶拋向天空,然後四處奔逃。
恩雅換了一件銀灰的短風衣,長紮起來,邁着輕盈的腳步向綾子酒吧走去。遠遠看到酒吧門口的燈箱閃着紅藍相間的光芒,映出“綾子”兩個大字,恩雅的腳步頓了一下,眼中漸漸升起一片霧,似乎在猶豫到底進不進去。但她的腳步出賣了她,猶豫之間,恩雅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酒吧的門口,望着三四個小台階出神。
她也説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或許是替諾亞到高興,明珏大師親自向他出邀請,這可是個榮譽,也可能是他事業的轉折點。或許是她説服了自己,一定要將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告訴諾亞,其實她並沒有因為職業而看輕他。
儘管為自己找好了理由,恩雅的心還是有些不安,她在設計着見到諾亞的開場白,她應該微笑,好像什麼都沒有生過,儘量放棄自己與生俱來的優越,像朋友一樣對待諾亞。她必須在諾亞有別的想法之前就表明自己的態度,避免兩個人之間可能出現的尷尬和誤會。
“那我第一句話應該説什麼呢?是祝賀他好,還是先解釋一下好?”恩雅陷入矯情的思維遊戲中。其實她有時候蠻欣賞蓮娜那種直線型的單純思維的,蓮娜一向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本不會像她這麼累,總是會考慮很多。換句話説,不管恩雅承認不承認,自己活得並不灑。
酒吧的門這時忽然開了,一個女人,正是酒吧那個叫芭蕉的吧女,扶着諾亞從台階上跌跌撞撞走下來。恩雅下意識退到台階下的燈箱後。
“芭蕉,你是要送我回家嗎,我家可遠了,前面有座山,山裏有個茅草屋,我就住在那裏。”諾亞喝多了,耷拉着腦袋,一隻手摟着芭蕉的肩膀,將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倒在芭蕉的身上。
“想回家,沒門!”芭蕉也喝了些酒,臉紅潤,氣吁吁道:“剛才喝酒的時候你盡對人家做小動作,今天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那就看看到底誰厲害,告訴你,”諾亞醉眼朦朧,出蕩的笑容,趴在芭蕉耳邊小聲説了一句話。
芭蕉的身體頓時就軟了,險些倒在路上,她雙眼含,嗔怒看了諾亞一眼:“臭氓!”看着兩人打情罵俏地離去,恩雅像中了石化術,一動不動站在那裏,紅藍相間的燈箱不斷將光芒吐在身上,讓她成為璀璨夜中一片銀灰的剪影。恩雅尖尖的下巴和骨的肩膀形成一個僵硬的角度,她的眼圈漸漸紅了,望着兩人消失在前方,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憂傷和悽。
陽光明媚的清晨,城南一個古老的小區裏,不大的一居室中瀰漫着**的氣氛,芭蕉**着身體從牀上下來,將厚重的深藍窗簾拉開,温暖的陽光立刻像瀑布一般衝遍她的全身。芭蕉看着自己飽滿的膛和紅櫻桃旁幾個淺淺的牙印,不想起昨夜的瘋狂,出一絲微笑,而後扭頭看看牀上呼呼大睡的諾亞,走上前狠狠推了幾把。
“諾亞,天亮了,醒醒,”顏青糊糊醒來,看到一個**的背影,心中一愣,不回想起昨天醉酒的情形,勉強支起身子來。
“幫我把文繫上。”芭蕉兩隻胳膊向後反伸,夠不到文的扣,或許她是故意的,陽光穿過她的腋下投在諾亞的臉上。
諾亞下意識用手遮擋,而後伸出手胡亂在芭蕉背上抓着。芭蕉被抓着癢處,不呵呵笑着,抖落文,假裝生氣轉身看着諾亞。
諾亞的眼睛立刻瞪大了,看着那兩顆紅櫻桃,小腹升起一團熱氣。
“你還看,都是你乾的,得人家又痛又癢。”芭蕉低頭看着紅櫻桃旁的牙印,生氣説道。
“我乾的?”諾亞詫異看了芭蕉一眼,同時伸出魔掌,“是這樣嗎,這樣嗎,還是這樣?”
“你好壞!”芭蕉嬌笑着,再次倒在諾亞的懷中。
充分而緊張的晨運後,芭蕉再次癱倒在牀上,像個小貓一樣蜷縮着身體,臉上出幸福的笑容,長長的睫在陽光下一動一動,顯得十分安詳。諾亞到這個時候才真正看清芭蕉的模樣。
芭蕉的臉蛋圓圓的,下巴稍微有點尖,眼睛很大,鼻子不高,甚至有一點點塌,嘴厚嘟嘟的,透着淡淡的紅暈,抿嘴之際臉上還會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雖然不是什麼絕美女,但十分可愛,就像前世的國產動畫片中的女孩子。
“芭蕉,”
“嗯,”芭蕉閉着眼睛,用鼻息應了一聲。
“這是你家?”
“嗯,租的,我是西西里人。”
“西西里人?就是戈蘭大6海上的小島,盛產啤酒花和黑社會的西西里?”
“嗯,”顏青撓撓頭,看着房間的裝飾,確實有點“戈蘭漂”一族的味道。
“對了,綾子酒吧為什麼叫綾子,是一個叫綾子的人開的嗎?”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芭蕉睜開眼睛,像看不會繫鞋帶的小學生一樣看着顏青。
“沒人告訴我啊,怎麼,很有名嗎?”芭蕉支起身子,出驕傲的神情,用力點點頭道:“那當然了,綾姐可是我們西西里女人的驕傲!”
“女的?”顏青詫異後覺得自己很傻,男人怎麼會起這個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