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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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難道不知道灰矮人？那些地底矮人，卓爾靈與幽暗地域地的盟友？”黑暗靈的陳述中有足夠多的事實，讓地首領消除警戒。費倫的地底矮人們，也就是灰矮人，常常與卓爾靈進行易，有時還會結成同盟。在幽暗地域，灰矮人同地底地的關係，跟卓爾靈同地底地的關係基本相同，容忍多於友誼。魔索布萊城有地，有許多地。畢竟得有人作清潔工作，或者給年輕的主母一個靶子，讓她可以練習蛇鞭。

瑞吉斯是下一個進來的，地首領再次尖叫起來。

“小灰矮人，”崔斯特在抗議勢頭得以被掀起之前説。

“我們用他們作密探來滲透半身人村莊。”

“哦，”這是回答。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凱蒂布莉兒，看到她，看到一個人類，帶來了新一輪的叫喊與跺腳，指指點點與拳頭揮舞。

“啊，囚犯！”地首領猥褻地説。

崔斯特聽到這話和説話的語氣，瞪大了眼睛，地首領對人類女子的概念非常明顯。卓爾靈意識到了他的錯誤。他曾經拒絕承認諾吉赫穆並非其殘酷種族的典型，那是他多年前遇到的一個特殊的地。諾吉赫穆完全是個異類，真的與眾不同。

“他説什麼？”布魯諾問，他不是很通地的語言。

“他説易取消了，”崔斯特回答。

“他讓我們出去。”布魯諾還沒來得及問卓爾靈下一步怎麼辦，崔斯特手中已經執着彎刀，開始沿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步向對面。

“崔斯特？”凱蒂布莉兒向着卓爾靈喊道。她看了看布魯諾，在黯淡的光線裏，幾乎看不見他。

“好吧，是它們先開始的！”矮人吼道，但他的咆哮忽然停了下來，他以不大確定的口氣呼叫黑暗靈“是嗎？”

“喔，是的，”卓爾靈回答。

“給我女兒點個火把，饞鬼！”布魯諾愉快地喊道，他將斧子狠狠一敲自己張開的手，衝向前去。

“只往左邊，女兒，直到你能看見我為止！相信我會讓自己靠着右邊！”一對地衝向崔斯特，兩側一邊一個。卓爾靈掠向右方，迴轉身驟然下蹲，兩把彎刀向前刺出。那個地抓着一短矛，做了一個很好的防禦動作，幾乎就招架住了兩把刀之一。

崔斯特縮回來，轉向另一側，剛好越過他的朋友們，並讓右手使出一個兇狠的橫劈。他到受傷的肩頭一陣刺痛，但是地首領説的“囚犯”給了他忽略痛楚的力量，由這個詞可推知地首領很樂意花些時間跟凱蒂布莉兒玩玩。

衝他而來的地伏身躲過第一把刀，並本能地將矛往上舉起招架，以防崔斯特將前面這把刀向下砍落。

第二把橫劈過來的刀割開了它的喉嚨。

第三個緊跟在那個地後面衝過來，然後忽然就躺在了它死去同伴的上面，已被一個迅速的步伐加上一下刺戳擊倒，沾血的左手彎刀疾速呈直線切入它的心臟，同時崔斯特右手刀在第四個地刺出的劍周圍密密地划着圈。

“該死的靈，你把所有樂趣都搶走了！”布魯諾吼道。

他徑直衝過崔斯特，想要把他的斧子埋入正與黑暗靈來來往往拆招的地頭顱裏。然而一個黑的身影飛過矮人，把那地撞開，將它固定在六百磅黑皮與撕扯着的爪子底下。

山突然被一道刺眼的藍光照亮，然後是另一道，凱蒂布莉兒正在讓她致命的弓投入運作，出一列拖着光芒的箭。一開始的箭嵌入了左側石壁上，但每一支都為她提供了足夠的光亮來挑選出一兩個目標。

到了第三支，她中了一個地，隨後的每支要麼致命地找到一個目標，要麼在足夠近的地方呼嘯而過，使地們四處亂竄。

三個朋友繼續施壓，砍倒許多地，把成羣這種懦弱的生物從他們面前驅走。

凱蒂布莉兒在一側不斷出一列飛馳的箭，現在不是真正要中什麼，因為那兒的所有地都縮在掩體後面。但她的努力並非徒勞，因為她讓這些生物保持在中央主要戰鬥之外。

同時，瑞吉斯沿着另一邊的牆壁前進，爬過石塊和石筍，還有擠作一團的地們。他注意到地們不時通過後面一個裂縫而消失，而且那個首領已經進去了。

瑞吉斯等到地隊列暫時中斷下來，然後溜進了內部地道的更深層黑暗當中。

戰鬥在很短時間內就結束了，因為實際上，除了最先衝向崔斯特的三個地，基本上就不是一場戰鬥。地們逃跑的努力更甚於防護自己，抵抗強大的入侵者——有些甚至將它們的同族推到衝鋒的矮人或者跳躍的黑豹面前。

一個地試圖從山後面撤退時，崔斯特刺中了它，同時布魯諾也砍中了它，戰鬥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