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吹管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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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畢拉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搔了搔下巴,那是沃夫加同莫里克,正沿着一條小巷向短彎刀酒館的前門走去。杜德蒙仍然等在裏面,這使得水晶球前的法師開始坐不住了,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酒館門外。羅畢拉之前已經發現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從酒館出來,給了街上一個孩子些東西。法師是知道這些孩子的用途的。而就是這個實際上樣子並不一般的人,剛剛再次從短彎刀出來,潛進了陰影中。
之後沃夫加就同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個子一起出現了。當看到方才見過的那個孩子偷偷摸摸從一段距離外的小巷處現身時,羅畢拉一點都沒有到奇怪,毫無疑問,他是在等機會返回自己做易的那個地方。
羅畢拉將事實擺在一起時領悟到了真相,從而使自己的懷疑又深了一層。他轉向門口唸了一段簡單的咒語,隨後推動空氣將房門震開。
“麥森先生!”他叫道--當然,聲音也是用另一個魔法放大了的。
“派兩個船員去警告城鎮守衞,”羅畢拉要求道“全速前往半月街的短彎刀酒館。”發着牢騷的法師重複了方才的第一個法術將門又“呯”地關上了,之後便專心地回到水晶球的畫面中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短彎刀酒館的前門上。他將視線移進門去,發現杜德蒙正靜靜地斜依在吧枱上。
平靜無事地過去了幾分鐘;羅畢拉再次將視線轉回到屋外--正好看到沃夫加和他那小個子同伴潛進了陰影中,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而正當法師那轉來轉去的魔法視線第三次穿過酒館大門時,他發現杜德蒙正在向出口走去。
“快點,麥森。”羅畢拉催促,但他知道雖然那些城鎮守衞都是經過良好訓練的,可仍然不大可能會及時趕到那裏。他必須要採取行動了。法師快速地進行着他的計劃:一道次元門在甲板的另一端打開了,同時第二道門開在了短彎刀附近的一條小巷中。向水晶球看最後一眼時那裏面呈現出的是杜德蒙正向外走去,而沃夫加和那另一個人則朝他移動着。羅畢拉迫使自己的思想從水晶球上移開,邁進了第一道次元門。
克里普-沙基同提阿尼尼蜷縮在屋頂黑影裏。就在杜德蒙走出酒館那一秒,紋身的半曲蘭人將吹管放到了嘴邊。
“再等一下,”克里普命令着,一把抓住吹管將這件武器壓低“讓他先同沃夫加和莫里克講話,等他靠近我放在那兒的那塊石頭,它會將船長身上所有的魔法保護都驅散掉。另外也要等其他人看到他們在一起,在杜德蒙死的那一刻。”紋身的海盜有所期待地嘴“他們得到譴責,我們得到獵物。”他説道。
“沃夫加,”當看到沃夫加同他的夥伴從角落的陰影中穩穩走出來時杜德蒙船長向他問候道“我的人説你來過海靈號了。”
“可不是我想去的。”沃夫加咕噥着,馬上就捱了莫里克偷偷的一肘。
“你説過你想拿回戰錘的。”盜賊悄悄提醒他。
但是,莫里克的真正想法則是:這是個瞭解杜德蒙的好機會,關於這個男人身邊的保護,還有更重要的,他的弱點。野蠻人和盜賊在碼頭區走着時遇到了那個小兒,他給了他們那個裝着奇怪東西的小口袋,並解釋説杜德蒙船長希望在半月街的短彎刀酒館門口同他們碰頭。之後再一次地,莫里克向沃夫加解釋了這件事對他們取回戰錘來説是個機會,但當他從那臉怒容中認出了危險的信號時便立即後退了。如果沃夫加不想參與這次暗殺,那麼莫里克就會想辦法自己去幹。他同杜德蒙無怨無仇,當然,也不想成為一個殺手,只是那報酬實在是多到了令他無法忽略的程度。莫里克規劃着未來,他可以過着奢華的生活,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酒,還有最好的女人,這些對沃夫加來説同樣也已是夠好的了。
此時沃夫加正點着頭向杜德懞直直走去,儘管他一點都不想去回應這個人伸過來的手“你知道些什麼?”他問道。
“你來到碼頭看了看維蘭-麥森,就這些。”杜德蒙回答“我認為你是想來同我談談。”
“我唯一想從你那裏得到的就是關於艾吉斯之牙的消息。”野蠻人酸溜溜地説道。
“你的戰錘?”杜德蒙問,他驚訝地盯着沃夫加,一副剛剛才發現野蠻人沒有揹着戰錘的樣子。
“那男孩説你有相關的消息。”莫里克説明道。
“男孩?”困惑的船長問。
“給了我這個的男孩。”莫里克解釋着舉起了那袋子。
杜德蒙想去接過它,但是馬上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羅畢拉從一邊的小巷中衝了出來。
“別動!”法師喊道。
杜德蒙頓時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他本能地想用手去摸一下那兒,但還沒等船長的手指觸到那枚貓爪,一陣巨大的黑暗便突然間向他襲來,他的雙膝就像被扣住了般曲了下去。此時只見沃夫加跳上前來伸手抓向他。
羅畢拉大叫着向沃夫加伸出一法杖開始施法,一滴出的黏體物質擊中了野蠻人寬大的口,爆漿開來,將他轟進了短彎刀酒館裏面,黏在了那裏。莫里克則開始轉身逃跑。
“船長!船長!”羅畢拉叫喊着,他向莫里克飛出了另一滴黏,但是靈巧的盜賊速度太快了,成功地拐進了另一條小巷躲開了攻擊。但他不得不硬生生地停下腳步,因為在小巷的另一端出現了兩個城鎮守衞,揮舞着燃燒的火把和微微閃光的劍。不過盜賊還是保持着足夠的機智在轉身跑開之前將那小孩給他的袋子偷偷扔到了巷子邊上的一個小房間裏。
此時整條半月街都彷彿爆發了一般,每一個可能的角落都有城鎮守衞和海靈號的水手跑出來。
靠在短彎刀牆上的沃夫加劇烈地掙扎着、着氣。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陰暗的深淵,回到了厄圖那裏,這個惡魔施放在他身上的魔法同今天的這個是多麼的相似啊,那魔法將他囚着,無助地面對着那些惡魔奴才們的嘲。這種幻覺借給了他怒火,而這怒火則借給了他力量。狂亂的野蠻人控制住了平衡,用力撕扯開了那些將他黏在建築物上的附着物。
當羅畢拉發現杜德蒙的呼就快沒有了的時候他恐懼着、發出了充滿挫敗的嚎叫,向沃夫加出了另一滴體,再次將他糊在了牆上。
“他們殺了他,”法師向警衞們喊道“抓住那隻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