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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茫茫何所似二十一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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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在彝蒙府住了已將近三個月有時習清真有恍惚回到當初的覺。彝蒙府的疫情開始減輕有些背井離鄉的人陸續回到這裏。習清開始琢磨等疫情完全過去後他就要去周遊四方的事。

“這是我的一個心願”此時兩人已相處甚諧習清有事也會跟沈醉商量“其實即使還沒有復明的時候心裏就有這種想法了只是師父不允許。”

“那我陪你。”沈醉樂呵呵的。

“你真的不想川東的事了?”習清啞然失笑“也好等周曆一圈之後再説。”

“這地方的確不能待了”沈醉呸了一口“外面到處都是軒轅誠派來的暗探買個東西都要跟後頭。”

“聽説川西的西燕軍寫了封公開的休戰書給司徒風和茂王。”習清走出屋子時説“我在集市上聽遠道而來的商販們説的。”沈醉聞言愣了半天怔忪着摸摸一頭的亂而後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出去了。

下午沈醉走在集市上百無聊賴的左顧右盼周圍的路人都離他遠遠的他也不介意還抓了個小販問消息差點沒把人給嚇暈。

正當小販苦着一張臉説他不知道什麼休戰書的時候沈醉眼角忽然瞥到一個悉的身影沈醉立刻放下小販的衣襟追着那個身影而去。

雖然臉不是那張臉但身形是白狼沒錯!沈醉心裏咯噔一下白狼是司徒風的左膀右臂自己離開大營之後也不知道司徒風是怎麼想的但是白狼會在彝蒙府出現難道司徒風也來了?

由於自己是不告而別。沈醉總覺得自己是心中有愧的如果司徒風找來了總該跟他當面説一聲。

心裏一邊這麼想着腳下一邊不停的追趕前面的身影但是那身影走的太快很快就晃進人羣不見了。沈醉遍尋不着只能氣鼓鼓地回家。

“我——我今天好像看見白狼了。”沈醉這麼説的時候習清搗藥的手立刻頓了頓。

“哦。”

“我想——我應該不會看錯。但是白狼會來這種地方還是很意外。”沈醉的聲音悶悶的。

“哦。”習清繼續搗藥。

“你怎麼光哦哦哦”沈醉是個急子拉了拉習清的衣袖。

“哦”話一出口習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沒想好要説什麼。”

“其實我——來的時候本沒和他們打招呼。就留了一張紙咳咳。”沈醉抓抓自己的頭。

“唉——你想找人就快點去找。”習清有點心煩意亂。沈醉跟做了賊似地看看習清愈用力搗着藥的手又看看自己地腳尖愣了會兒嗖的一下出去了。

幾乎把整個彝蒙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將近黃昏的時候沈醉總算放棄了彝蒙府這地方不大而且只有兩個客棧按理説找人很好找可是如果對方存心躲着自己。就不好辦了。

但是既然來到了彝蒙府為何不見一面呢?沈醉納悶不已。

“主人!那兔崽子走了。”陰影裏白狼垂手站在司徒風身旁。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會回去了。”司徒風嘆氣。

“回去也是添亂。”白狼冷然道。

“看你這話説的。”司徒風含笑道“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緩和了。”

“早先是。但他不告而別背叛主人。”

“不能算背叛放他們走吧。白狼。看來今後。只有我們倆能對飲兒女了。”白狼地臉微微紅了一下但神情依然沒有變化。

“主人你真的決定了?”

“把琴拿來。”白狼把一邊的包裹打開層層布之下出了覆蓋着玉片的晶瑩的古琴。習清是被半夜的琴聲擾醒的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一時還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從遠處飄飄蕩蕩的傳來輕靈婉約的琴曲如同好友相聚時的喁喁私語光明媚時的三五成羣曲聲悠揚愉快仿似不然塵埃。

“司徒風!”習清霍地坐了起來這琴聲這曲調半面妝特有的空靈的聲音!

沈醉眼睛也坐了起來“這誰啊?!”習清也來不及拉他忙披上衣服走到屋外等習清走到門口時沈醉才如同醍醐灌頂般的醒過來了。

“習清!等等我!”沈醉忙下牀鞋子都來不及穿一路跟在習清身後衝了出去。

琴聲在空曠的夜裏傳的很遠雖然聽起來似乎在不遠處但兩人一直循聲從屋邊一路尋到鎮外才停住腳步。

“司徒風!出來!”古琴曲嘎然而止沈醉向着黑沉沉地小樹林大喊。

“司徒何不出來相見?”習清也在一邊問道。

但兩人地聲音都如石沉大海很快就墜入了黑沉的夜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習清試着往小樹林裏面尋去沈醉從懷裏掏出火摺子給習清照路兩人走了一陣來到一個林間空地然後就愣住了。

只見柔和地月光下林中空地上擺放着一個長長的案几案几後面居然還有一個梨花凳案几上温潤如水的古琴半面妝靜靜在躺在那兒。

只這一案一凳一琴兩人幾乎能立即在腦海中將眼前的景補充完整剛才司徒風應該就坐在這兒長袖從琴邊拂過指尖淌出令人懷念的聲音。

微風從林間吹過悠揚的琴聲彷彿仍在這裏盤旋但人影卻又倏忽不見。

“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沈醉聲道“司徒!我要當面向你請辭你可聽到了?!”依然沒有人回答。

習清緩緩走到半面妝古琴旁邊手指撫上琴絃古琴出一聲細細的顫響。習清深一口氣“沈醉不用再喊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沈醉赤着腳暴跳。

“司徒如果想出來見我們早就出來了。”習清若有所思的撫摸着半面妝的琴身。

“我最討厭鬼鬼祟祟。”沈醉嘴裏嘀咕着。

“或許——”習清坐到凳子上“司徒是不想打擾我們。”

“他——!”沈醉有點負氣的一拳打在樹上樹葉簌簌的掉落下來。

“我想司徒是想把這張琴送給我們。”

“既不肯見面又莫名其妙的送什麼琴!”習清有點好笑的抬頭“沈醉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我!”沈醉眼神一黯“習清我——”

“放心吧我不會怪罪你的司徒他是你的朋友還是我的徒弟呢我也很想見他。”習清悠然抬頭看着林中灑下的月光“沈醉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與司徒相逢他拿出了一種名為兒女的酒。”

“那是他的命子。”沈醉悻悻的“我當然記得。”

“還有就是這把古琴司徒到哪兒都愛帶着它後來他還教我學過彈琴…”

“啊?”

“只可惜我學藝不到如今也只能勉強彈出些聲音來成不了氣候我想司徒他——今後大概不會有心情再撫琴所以——才把這付古琴留給我們。”

“為什麼沒心情撫琴了?”沈醉明知故問。

“大概因為天下已經入秋了吧。”習清抱起古琴“我們回去吧。”沈醉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身最後對着小樹林深處説了一句“司徒!你聽着來再找你去喝酒。”兩人各懷心情轉身緩緩走出小樹林。

黑暗的夜下司徒風在小山坡上遙遙望着走出樹林的沈醉和習清也是佇立良久然後只説了兩個字“珍重。”第七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