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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茫茫何所似十八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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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承晚踏進中軍大帳時接他的是大帳門口整齊的隊列和士兵手裏錚亮的兵器整個司徒軍的大營此刻看起來有種懾人的意氣風祈承晚想到這支大軍不久之前還是司徒風從軒轅哀手裏硬分出來的沒想到時隔不到半個月竟已是軍容儼然毫無亂象。

心下欽佩之餘祈承晚也對自己出使的職責有了更多的期待。

他知道司徒風是故意怠慢自己但祈承晚並不以此為忤畢竟司徒風是什麼人?前朝皇族而自己代表的軒轅誠又是什麼人本朝貴胄他們之間原是水火不相容的關係。之前孤家寡人的司徒風為情勢所迫跟軒轅誠合作了一次當然不能和今時今擁有如此兵力地盤的條件相提並論。

如果司徒風不肯再與軒轅誠合作那是正常的如果他願意則是意外之喜。但是祈承晚覺得自己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設法促成這個意外之喜。

“司徒元帥別來無恙。”祈承晚笑盈盈的向司徒風致意完全看不出受怠慢的痕跡司徒風心下一凜在皇都時就覺得祈將軍的這個次子能力卓越現在看來他不但有辦事的能力待人接物也很有一套。此時自己若再端着架子反而顯得太過鄙了。

司徒風回了祈承晚一個稔的笑容抱拳道“祈公子營中事務繁忙。讓你久等了真是抱歉。”祈承晚也不耽擱客套過後立刻開門見山地拿出軒轅誠寫給司徒風的書信讓白狼呈給司徒風司徒風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寫的什麼但他還是認真仔細的把整封信讀了一遍軒轅誠説的也比較簡單。大意就是格密西燕虎狼之師現在盤踞在皇都所在的川西對於整個天下都是一大威脅他願意拋開往的恩怨與司徒風一起對付這個外來勁敵…

司徒風默不作聲的看完軒轅誠沒有説他們如何合作又怎樣共同對敵司徒風知道自己必須謹慎格密固然是虎狼之師。軒轅誠難道又是仁義之旅了?兩邊都不是好東西。更何況要和軒轅誠合作還要過了軍心這一關。

“茂王地意思司徒已然明瞭那就煩請祈公子代為傳言。就説司徒軍中人馬睏乏一時還難以為繼王爺信中所言之事還須從長計議。”祈承晚聞言不由得愣住了司徒風這是何意?對於軒轅誠的提議。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只説從長計議。這個從長計議可是意味深長。

祈承晚瞥了司徒風一眼但見他似笑非笑的一張桃花臉。卻看不出任何確鑿的意圖祈承晚本是個聰明人在心中那麼一掂量慢慢的覺出味來軒轅誠的書信之前也有跟他商議過祈承晚知道那只是一封試探司徒風口風的書信沒什麼實質內容而司徒風説從長計議顯然是覺得光憑這麼一封信不足以體現軒轅誠合作的誠意因此自己索也拋出個從長計議跟軒轅誠半斤八兩針鋒相對。

祈承晚心下失笑怪道軒轅朝這麼多年抓不住司徒風這傢伙還真是個百鍊成的狐狸事事都看地這麼透徹又事事不肯吃虧。

人是一等聰慧只是氣局尚未宏大並非君王之相祈承晚心想。

“那我就先告辭了。”多留無益司徒風要的是軒轅誠進一步的具體圖謀一份能讓司徒風滿意的計劃祈承晚自己當然不能就此應承下來他必須回江南向軒轅誠請示。

走出司徒風地大營後祈承晚望着身後的兵戟森然心中不由得喟嘆時也勢也天下大勢變更如此之快任誰都想不到。江南縱有天險但豈能長久依憑。

一路渡江回到軒轅誠府邸祈承晚將司徒風的迴音如悉告之但是祈承晚並不知道當他回到江南的時候有一個人也來到了他們的地盤。

沈醉離開川東大營時心裏除了震驚痛苦還有一絲難以言説地為難他一鼓作氣順江而下到了江南之後反而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習清是一定要去找地但是找到習清之後又該如何勸説於他?習清只是情平和但他地執拗只怕不在沈醉本人之下他若料定了一件事自己有把握讓他改變主意嗎?當初在西燕習清執意要上刀山自己還不是隻能眼睜睜看着而已。

祈承晚當晚回到父親祈將軍的府邸白天在軒轅誠那兒和軒轅誠還有一干大臣們商議了半天關於如何跟司徒風合作的事宜也沒商量出個眉目來。

回家後祈承晚想起了習清地事總覺得有些不妥即使沈醉他們相信習清那封信不是被而寫但習清畢竟是在軒轅誠這兒跑掉的後如果司徒風或沈醉問起自己總得有個明確的答覆才行。習清離開後祈承晚當然不會不聞不問他一直有派人暗中跟蹤習清並向自己彙報習清的行蹤。

叫來負責此事的屬下祈承晚問道“我離開這些天習清還在南方的彝蒙府一帶嗎?”

“啓稟將軍他一直在那兒沒挪過窩。”

“哦”祈承晚沉思了一下“你再加派兩個人過去看牢點如有任何動向別忘了向我稟報。”

“是!”窗外一個黑影一掠而過祈承晚心中一驚“誰?!”沒有人回答祈承晚急忙讓他的手下點亮火把祈府內外頓時燈火通明不多會兒前廳傳來了打鬥聲祈承晚湊近一看來者黑巾蒙面只是身形卻好生悉!

了一會兒祈承晚恍然大悟這不是沈醉嗎?!他怎麼會到自己府上來的?祈承晚為人還是極為聰穎轉念再一想沈醉乃是司徒風的大將無緣無故的絕不會跑來江南還潛入自己的府上祈府又有什麼值得沈醉光顧的地方?除非…

“別打了!”祈承晚喝止住自己的手下眾人聽到祈承晚這麼説手下頓時遲疑起來那黑影趁機桃之夭夭。

“將軍!那人逃了。”祈承晚的手下有點着急。

“沒關係”祈承晚微笑着衝他們擺手“我知道他去了哪兒。”沈醉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尋找習清只要知道習清在哪兒就行了!

潛入祈府的人正是沈醉聽到祈承晚和他手下的對話沈醉欣喜若狂一不小心暴了行蹤擺祈府的家丁之後沈醉回到客棧打點了一下行裝馬不停蹄的就朝彝蒙府而來。

彝蒙府地處偏僻的南疆民風彪悍毒蟲滿地山林中還有惱人的瘴氣沈醉早就聽説此地卻從未到此一遊。原以為習清離開自己要去隱居怎麼説也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沒想到卻跑到這窮山惡水來了。

一路上沈醉看到當地人幾乎個個佩刀還有一些老弱病殘據説是受了一年前那場瘟疫的荼毒景象甚是淒涼。這兒也有個府衙不過幾乎不管事沈醉不止一次遇到打劫外地人的兇徒不由得濃眉深鎖。

好在打聽習清的住處並沒有耗費太大的功夫到了此地之後沈醉才知道原來習清在當地已是小有名氣而習清開的與善堂也成了當地人最津津樂道的去處。

換上不起眼的衣服沈醉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與善堂門前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小夥計正從門裏出來每人帶着一個籃子似乎要去採藥。可能由於是當地唯一的藥堂進出的人絡繹不絕沈醉進去後就見一隊人從內堂一直排到外堂大概是在等待診治。

本來沈醉一路勞頓很想快點見到習清但不知為何到了這裏之後又是如此的不安沈醉沒有隊只是默默的排到眾人之後等輪到他的時候就聽裏面一個清澈平和的聲音説道“下一位。”沈醉定了定神而後推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人正低頭寫着點什麼聽到有人進來頭也沒抬的説“請坐。”沈醉咳嗽了一聲那低頭寫字的人的手驀的停住了良久才抬起頭來。

兩人互相凝望卻又不知該説什麼。

“習清是我。”沈醉深了一口氣勉強出一個笑容“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