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十七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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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外的行軍大帳中司徒風正在監視己方的損失白狼向司徒風一抱拳“主人!我軍死傷共二十餘人對方一路潰逃過川死傷兩百多人另有戰馬兵器大量截留。”司徒風臉上出了這些時來難得一見的笑容拍着桌子大叫一聲“打的好!”白狼也顯得很興奮“***格密那老小子一定沒想到我們一來川東就烏雲壓頂來了個千里奔襲直接拔掉他安在川東的釘子!”
“哎不要説什麼千里奔襲”司徒風笑道“你一説起這個我還真是累了。”
“三軍將士也都很勞累了。”白狼嘀咕。
司徒風撇他一眼而後慢的問道“白狼説真心話我們馬不停蹄的來到柳城大家是不是有所怨言?”白狼也不隱瞞剛才由於捷報引起的興奮也安定下來了恢復了一個不黑不白的冷臉子“幻洲説燒也燒了那把大火讓很多人都憋了一口惡氣攻下柳城正好出了這口惡氣怨言自然有還好不多。”司徒風認真聽着而後長出了一口氣“這下我們跟格密可算是拉破臉皮了。”
“拉破便拉破沒什麼好怕的。”白狼冷然道。
“走跟我去上城牆看看。”司徒風説着話走出了中軍帳白狼緊隨其後兩人登上面對大川的高聳的柳城城牆一時不由得無言。
只見城牆下的荒地上幾匹受驚的戰馬尚在城牆那兒徘徊。不遠處地荒草中隱約能看到一些屍體幾個軍曹正忙着收拾這片戰場。再遠處。翻覆的渡船已隨水被沖走險峻的大川像以往一樣。水湍湍奔騰直下對岸地崇山峻嶺遠遠可見。
“如此大川天險加上格密人肥馬壯唉——”司徒風默默的撫摸着城牆上斑駁地城磚。
“別忘了大江也是天險。軒轅誠在川西並沒有折損太多人馬。”白狼提醒司徒風道。
“左一個天險右一個天塹我看你們這是怕了!”沈醉糲的聲音響起司徒風失笑轉頭衝着聲音的方向道“你不來則已一來就欺人。哪個怕了?你倒説清楚。”
“哼!”沈醉走到司徒風身邊抬頭望了望頭頂的蒼穹此時天高風清翻滾的河水和悠閒迤邐地白雲恰成對比。看的沈醉也慨起來“司徒我問你一句。經年轉戰三軍疲乏。你可曾想過。在這川東紮下來?”
“沈醉你這是何意?”司徒風臉微微一變。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沈醉眺望着有着萬馬奔騰般豪邁氣勢的大川。一路看文學網“川東偏安一隅時間一長只怕軍心有變。”司徒風聞言瞪了沈醉良久沈醉毫不為忤“你不用這麼瞪我。”
“你以為司徒軍中都是貪生怕死、苟安一隅之輩?”司徒風冷笑“沈醉啊沈醉枉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你竟連好歹都分不清了。”
“哦?”沈醉把手裏的長劍往地上重重一戳“我知道你對你的部下很有信心對他們矢志不渝的復仇之心很看重但你真該親自去聽聽兵士們如今都在説些什麼。”
“説些什麼?”司徒風心中一動。
“江山萬里今終得一見。”沈醉嘆道“抗爭了那麼久他們很高興能在川東停下來看看這大好江山。”司徒風聞言拳頭不由得一緊轉頭就問白狼“軍中真有此等言?”
“主人”白狼白了沈醉一眼“主人不必過慮弟兄們只是很久沒有回到故國因此慨罷了。大家自然都知道主人的心志在天下而不僅僅在一個川東。只是——”白狼一字一句斟酌着道“三軍勞頓確實需要犒賞休憩。”
“是啊。”司徒風勉強笑了笑“有時我也覺得自己太心急了些。”司徒風先行下城樓去了沈醉扯了扯白狼的袖子“你最近可覺得司徒他-“不用你説我有眼睛自然會看。”白狼甩甩袖子心想沈醉一向是中有細但他地細主要表現在謀劃運籌上對於人情世故卻是一概闕如。即使從前他對司徒風俯聽命之時也沒見他看人的心思如此細膩如今倒是學會看人了想是跟習清學的?
想到習清白狼看了看沈醉“你倒有閒心軒轅誠地特使來了你不知道?”沈醉跳了起來“什麼?軒轅誠的特使來了川東?!”
“對如今被主人擱在外面晾着沒有立刻約見我還以為你會衝過去質問習公子地下落…”白狼話音未落沈醉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地度衝下城樓等下了城樓忽然想起來自己也不知道那特使究竟在何處於是衝着上面的白狼直吼“人在哪“東營箭樓。”白狼看他着急上火地樣子忍不住笑了這才是沈醉的真面目嘛。
沈醉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衝進了東營箭樓結果一個照面就見到了祈承晚他離開皇都之時不正是祈承晚在照拂習清的嗎?
想都沒想沈醉立刻衝上去一把抓住祈承晚的衣襟雙目赤紅的吼道“習清呢!”祈承晚在兩個時辰之前就到了這東營求見司徒風誰知司徒風一直沒出來見他祈承晚心知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在江南聽聞司徒風反出大營的事情時軒轅誠就吃驚非小直呼情勢即將大變。如今柳城也被司徒風給拔了整個天下徒然分成三塊。且攻守之勢明顯互以天險為界接下來該怎麼辦?
軒轅誠再三叮囑。此次川東之行極為緊要不能因小失大。要牢牢籠絡住司徒風以圖後計。
現在司徒風還沒出現沈醉倒先來興師問罪了。
祈承晚聞言立刻笑道“沈公子好久不見。”
“我沒工夫跟你假客套!”沈醉心下雖急。不過他看祈承晚的樣子一派和氣毫無挑釁之意如此説來軒轅誠派來的這個特使是打算跟司徒風好好談事來地。沈醉寬心不少只要軒轅誠不以司徒風為敵習清應該就沒什麼危險。
“我且問你習清在哪“在江南。”祈承晚答得倒快。
“幾時回川東?”
“這——”祈承晚躊躇了一下。他原先打算等見過司徒風之後再去拜見沈醉的但是沈醉既找上門來就不便再藏着掖着了。
“沈公子這是習公子的親筆信。請沈公子過目。”祈承晚自袖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遞到沈醉手裏。
“親筆信?”沈醉忙接過來邊拆邊道“寫什麼勞什子親筆信。人回來才是正理。”映入眼簾的是習清工整清秀地筆跡由於長期眼盲字跡的轉彎抹角處總顯得有些生澀一看便知是習清本人所書絕非他人可以模擬。
沈醉忙找了個角落仔細察看祈承晚則有些尷尬的嘀咕了一句“沈公子何不回帳去慢慢觀看?”果然一刻過後看完整封信後沈醉的手也抖了、眼睛像要噴出火來從頭至尾又仔細看了一遍像是怕自己看錯最後氣的哆哆嗦嗦地抬起頭來噌的一下拔出劍來直指祈承晚的面門“説!這信是不是你們着習清寫的!”
“沈公子話可不能亂説!”祈承晚心知不好忙往後跳了一大步正大聲道“習公子在江南一直都受王爺以上賓相待不要説迫習公子做何事便是一時的不周祈某也可保證是絕對沒有的。”
“你胡説!”沈醉氣急敗壞的道“如果不是你們迫習清怎麼會説他不想回來了!”
“這個在下實在不知。”祈承晚心下暗暗叫苦他人往後退沈醉的劍也往前伸始終不離他的膛左右。來川東之前習清就跟祈承晚説要他帶封信還説自己不回川東了當時也把祈承晚給嚇了一跳但是習清執意要如此他又不好不帶祈承晚心知沈醉和習清關係非同尋常習清怎麼會想到要留在江南地祈承晚幾次三番試探口風習清只是閉口不言。果然沈醉這般暴躁的脾氣見了這信不氣炸才怪。
“咳咳沈公子沈公子請聽在下一言你再看看那書信以你對習公子的瞭解習公子是否出於被迫你還能看不出來?”沈醉臉都黑了整個額上青筋凸出聞言拿起那封書信又瞄了一眼習清地字裏行間都是情真意切、淡定雋永的確完全沒有被迫地痕跡。但正因如此沈醉才愈火大愈不能接受。
習清説什麼自己思忖良久如今天下鼎立之勢初定短期內大概不會有戰事正好藉此遊歷一番七年後再見。
七年後再見!七年後沈醉連自己到底還是活人還是已成一堆白骨都無法確定談何再見!離開皇都時兩人明明還好好地…
沈醉把長劍一甩掉頭就往外走心裏如同被人給捅了十七八刀一般一句話都説不出來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沈醉又把這封信看了再看其實第一眼就能看出這全是習清自己地意思沒人迫他只是沈醉怎麼也不肯承認這個現實習清竟自作主張的要離開他!
所謂的七年後再見在這亂世中跟生離死別有何區別習清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説?
沈醉本不善於揣摩別人情上的心思跟習清在一起之後才稍有長進這信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沈醉難免對自己也起了疑心思前想後把他認識習清之後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不覺啞然。
若認真説起來習清離開實在不能算是意外這麼長時間以來習清跟着自己東奔西走結果如何呢?自己除了帶給他艱難困苦之外還有情上的傷害跟司徒風曖昧不清之事想來習清一直也未能釋懷。
如今三路人馬雛形初定可能習清覺得最危急的關頭已經過去他想在下一個關頭來臨之前離開自己眼不見心不煩。
沈醉越想越是心灰但他本人天生的子卻不會因為這點心灰就放棄!
正當眾人覺得肩上總算輕了一輕拔下柳城鞏固了川東之際誰都沒有察覺沈醉説是出營去巡視實際上在營外換了裝束直奔江南而去。
而東營裏的祈承晚等了很久總算等到了司徒風的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