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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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藏在我知道的地點,完全不設防,你明明不想殺他,卻做出一副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的戲碼,你想我對你出手,你想我傷你,因為,你對我已經死心,着我跟你了斷,我若為了救林源傷了你,自然沒臉再跟你在一起,周正,你想我對你,死心。”剛説到着,周正忽然站起來,大步走到蔣捷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領子就給周正拎在手裏,整個身體被迫提起來,他的呼離自己這麼近,帶着濃重的周正的氣味,略帶苦澀的煙草味道。
他的眼睛不再黑白分明,眼白因為睡眠不足和憤怒而嚴重充血,帶着野獸般危險的光,盯着自己的面目,竟有些猙獰:“我告訴你,你都猜對了,而且林源良心發現,打電話找我給你求情!
我手裏的證據,關他10年20年沒問題,可他手裏竟還有我沒想到的王牌,能讓他爛死在監獄裏!可他願意用那些,來換你的命!蔣捷,護着你的人可真多,不僅那人渣,連江山也替你説話。
你説,我會為了他們放了你嗎?嗯?”蔣捷聽着周正的言語,搖了搖頭。他想轉頭,周正的手卻狠狠抓着他的下巴,讓他不能移動:“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到失望?為什麼那麼你?啊?説話!你別在關鍵時刻裝聾扮啞!説!”蔣捷嚥了口水,到喉嚨裏的疼開始升級,呼給堵在腔裏,一時不能換氣,一顆心因為窒息還是什麼,兀自疼個不停,那在口徘徊了無數次的句子,終於説出口:“因為,沈兵,是我害死的。”剛説完,臉上捱了個響亮的耳光,周正怒不可遏的咆嘯着:“現在這麼聰明,你當初幹什麼了?怎麼就非得是你出賣了沈兵的行蹤啊?怎麼非得是你?我能讓林源象狗一樣地活着,可你讓我怎麼處置你?”蔣捷的臉給扇得偏在一邊,鼻子裏黏黏一片,有血一滴一滴順着下巴淌下去“吧噠吧噠”地摔在地上。
“我償命,我給沈兵償命。”蔣捷抬頭正視着周正的眼睛,話一説開,心裏那些壓抑和鬱悶煙消雲散,心之間坦蕩蕩一片“有種人,活着也是害人害己。
我從小就是父母的第二選擇,他們最先坦護的總是我姐,我和我姐的愛人糾纏不清很多年,我愛上一個男人,還害得他的兄第因我而死,連林源那種人,還有他的老婆和孩子想他活着,可我呢?周正,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人真正需要我,我就是,第一千零一塊拼圖,無論放在哪兒,都是多餘的。”周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蔣捷,他的臉上很狼狽,很疲倦,卻沒有恐懼。蔣捷也坦然回視着他寬闊的額頭,的壞脾氣的眉,他方方的下顎,鬍鬚正奮不顧身往外鑽,青黑一片。
周正,你也許不知道,能無畏無謂地談生死,因為我本就微不足道,除了你的愛,蔣捷,其實一無所有,是生是死,已經沒有區別。
“為什麼説這些?”周正皺眉問到,事情發展得和他預想的不一樣,本來,蔣捷就是很能製造意外的人。
面對自己的提問,鼻青臉腫的他,卻笑了:“我不就是這樣的嗎?給你看穿了,就説些煽情的話裝可憐。心軟了嗎?”
“蔣捷,別演了。”周正的聲音平靜了不少“我不會讓沈兵白死,不會。”
“嗯,我知道。不需要你動手,我可以自裁,時間地點你定…”
“住嘴!誰讓你説這些了?誰準你去死了?你…”話沒説完,他的嘴忽然壓了上來,準確地找到蔣捷的雙,帶着絕望的力量撕扯着,舌頭不容拒絕地翹開他的牙關,很快攻下整個口腔,橫徵暴斂中有些暴,卻又充滿情。
他喃喃的聲音在呼之間傳出來“我們得怎麼辦?為什麼是你?蔣捷?我,不能讓沈兵白死,不能。”蔣捷膜拜一樣熱烈地回應着,不管臉上的傷在每次肌膚斯磨間的刺痛不斷,如同過往的一次又一次無數的接吻,他總是全情忘我地投入。
周正的手三兩下解開他的衣褲,在瞭如指掌的處不輕不重地扶摸,他的嘴也慢慢移到蔣捷的脖頸,在那突突跳動的動脈處重重親吻嘶咬。
親吻着,他繞到蔣捷的身後,手在他上細緻的眼處一次次着,那裏蔣捷最,最沒有抵抗力,每次親到那裏,他準乖乖投降。此刻周正看着小小的凹陷,襯着高高細緻的線,他再忍不住,衝着那裏吻下去。
蔣捷整個人陷入一種混亂的亢奮中,身體上的虛弱讓他遲遲不能反應,可神上卻完全處於高一樣的快之中,這種沉重的歡愉,象海嘯象山洪,天崩地裂之間,脆弱的堤岸再不能承受,在一片轟天巨響中,他到快樂似火山爆發前最後的温和平靜,就在他期待着那高潑灑下來的一刻,極致的快樂剎那的到來,等到的是一陣錐心刺骨,難忍難熬的劇烈的燒灼之痛。
“啊---!”他全無準備,尖叫了半聲,就再不能發出任何音節。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身體才反應出來,疼痛來自之間,幾乎出於本能的一種反應,身子向前着,想掙黏在後處的電烙鐵,可人卻給周正攔制住,本不能移動。
那是他一生過的最長的瞬間,千萬只針扎入骨,也不及在毫無防備情況之下熱鐵烙在身上最脆弱最細的一塊皮膚上的疼。周正到懷裏的人開始還劇烈地掙扎,拽得頭頂的鐵鏈“譁拉拉”響個不停,甚至以他的力氣差點兒也控制不住,空氣中是難聞的皮焦糊的味道。漸漸,蔣捷的身體不再掙動,只偶而無意識地痙攣搐。身上給冷汗打透,瘦勻稱的身體終於再不能自持,全部靠在自己的身上,蔣捷的頭後仰着,剛好搭在他的肩頭,頭髮也給汗水浸得濕淋淋一片,臉蒼白如紙,嘴已經給咬爛,血絲絲縷縷地滲下來,牙齦處正有血飛快地堆積起來。
周正糙的手指抹過蔣捷的眉眼,攏了攏他額前亂髮,聲音不再隱藏心碎“蔣捷,對不起。”蔣捷的嘴就對着周正的耳邊,他的眼睛半睜着,給長睫擋着,看不見裏面的光芒,只見他嘴翕張着,周正把頭側了一點兒,湊上去,小心捕捉着微弱的聲,他説:“正,沒,什麼,好後悔的。”蔣捷長久地注視着周正,眼睛不肯轉動,邊帶着血,卻是個淡不可辮的,微笑。終於,那戀的眼光,漸漸地滅了,滅了,天地之間,只剩空空的,空空的,對視。
窗外月華如水,卻不能稀釋沉重濃稠的,漫漫長夜。***蔣捷在醫院裏醒來,窗口透進來的早晨的陽光,帶着淡淡的顏,正暖暖地落在左邊的臉。
他抬手遮了遮眼睛,一時不能分辨,是那年冬天和周正的分別,還是更遠地,已經回到,沒有相逢之前?模糊離之間,蔣捷聽見自己的啜泣聲,可臉上卻是乾的,一滴眼淚也沒有。
2003年的夏天,經過了大半年的審訊,林源因誤殺罪入獄三年,終生不得在警界任職。雖然林家動用了很多社會關係,可蔣捷心裏知道,判得這麼輕,主要是因為周正不追究,他手裏的那些證據,始終也沒有公開。
然而放過林源一馬,不等於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他和周正之間,還是結束得很難看。剛出院,東西就給人打包郵寄回來,連學校的筆記本都沒差,只除了那枚”長夜未央”的指環。他私下裏反覆找了幾次,還忍不住問了父親:“我在醫院的時候,身上,什麼也沒有嗎?”
“就是一身傷,沒看見別的。”
“手上呢?什麼也沒戴?”看着父親疑惑地搖頭,才終於死心。他和周正是真的,走到了最後。2003年6月,周正的事業如中天,他入股的公司大手筆競下政府南部的城市開發工程,本人更高調接受了經濟週刊的專訪,成為第一個登上該雜誌封面的華人,風頭一時無倆。
蔣捷搬出了父母的家,獨自租了個小公寓,並在一間小銀行找了份兼職,一邊為天的入學做準備。
生活轉了好大好大的一個圈,又回到多年前的起點。這個秋天持續得格外長,11月的天氣仍然美好得象童話,天黑以後,華燈初上,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花,夜如白晝。
達美街的一間pub裏,是華人經常聚集的地方。中間的舞台上,年輕人正坐在燈光中央唱着歌。賀仲言穿過忙碌的走廊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剛進門,就聽見小鐘的聲音:“會長來了。”
“嗯,”他四處看了看“蔣捷呢?”
“出去煙了,我去找他,要切蛋糕,就等你們兩個了。”
“我去找吧!”蔣捷喜歡在看得見星星的地方煙,而且格外沉默,整個人淪陷在煙霧的包圍裏,眼睛霧茫茫一片,象是憂傷又象是緬懷。
儘管動人,還是不想他沒節制地,他的煙癮越來越大,咳嗽的病也是犯得越來越頻。後門的巷裏,果然是蔣捷仰頭看着天。門沒有關嚴,着小縫兒,隱約聽見pub裏的歌聲。
賀仲言看着他手裏捏扁的一個煙盒,不皺了皺眉:“一天一包?你這煙癮漲得也太快了。”蔣捷回頭掃了他一眼,掐了手裏的煙頭,扔進一邊的垃圾筒:“什麼時候到的?剛才沒看見你。”嘆了口氣,賀仲言説“回去吧!等着我們切蛋糕呢!”蔣捷的心思一向藏得很深,雖然現在也不那麼躲避他,也把他當朋友,在他面前卻也總是一付備用的面孔。
賀仲言有時候也會想,得要什麼樣的人,才能讓蔣捷敞開心扉,才能走進他隱藏的那片地呢?包間裏關了燈,蛋糕上一片斑斕的蠟燭,象是隔空飛行,從門口緩慢地移動過來。
四處的黑暗讓蔣捷的心悄悄悸動,覺記憶微微翻了個小角兒,身邊的噪音給空一般,只剩那悉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吹吧!吹了就又長一歲,今年多大啦?”
“十九。”
“啊?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
“口説無憑,得驗身。”
“誰説我沒證據?我有駕照…喂,你幹什麼?”周正壓在他身上,手正忙着扯他的褲子,抬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説:“小雞雞最誠實的,我一驗尺寸就知道你是不是十九。”
“年紀大尺寸就大?”
“對。看看你的今年有沒有長。”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