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恆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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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雖然只是第一篇,從文筆來看,應該是一部不錯的作品。
世間沒有永恆的愛情不是我們的責任,但要把子過好,不要讓情人覺神上受待,這才是我們應該探索的問題。
——題記入夜以後,我和歐卜奇在廣場上散步,他牽着我的手,一邊走,一邊耐心聽我講公司裏的煩人瑣事,嘮嘮叨叨分析複雜的人際關係,抱怨自己整天耗費心思在這上面,工作一點沒進展,人卻接連老了好幾歲。
歐卜奇説他也覺得自己老了,眼睜睜看着光陰從面前嘩嘩的過,怎麼抓也抓不住,連夢裏也能聽見時間沉重的腳步,很多事都覺力不從心,惶恐,擔心,憂慮,狀態大不如前,他發現自己明顯老了。
我想要一個孩子,自己的孩子,歐卜奇説。
我不覺得奇怪,反倒有些緊張,他在暗示我?
現在的男人不會再把愛情放在第一位,行走江湖漂泊半生的人多得是,但家庭卻始終令人有歸屬。
遲疑了一下,正要開口,歐卜奇的電話響了。
唯一,是個大客户,很要緊的生意。他使勁握一把我的手,籍圖藉此表明什麼。
他鎮定的握着電話,笑容卻是難以掩飾的驚訝,快步走到旁邊,留給我滿腹疑惑。
歐卜奇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眉起火纏藥棉的主,但最後為他抹藥裹傷收拾殘局的卻總是我。
照顧他是我的責任,更多的時候已經成了習慣。
我故意離得遠遠的不去打擾他,獨自站在花壇邊張望,偶爾回頭,看到他越來越欣的表情。
這個客户不簡單。
緣着街沿擺滿一盆一盆深絳的大麗菊,象給整條街鑲了一道紫紅的邊,修長的花瓣探出盆沿,垂掉在石階上,如掛着一匹厚重的蘇,倒映着商場燈火明亮,身邊人熙熙攘攘,喧譁熱鬧,透出喜慶的花團錦簇的景象,櫥窗裏撒滿雪花,還有一碰就亂響的鈴鐺,慈祥的聖誕老人戴頂小紅帽,笑眯眯的望過來,這些處處都在提醒我,聖誕節到了。
心思早已飛到南方的海岸。如銀的沙灘、高大棕櫚樹、多汁的椰果、鮮豔的女郎…
不傻笑,幻想自己和歐卜奇在海邊甜的纏綿。
要是琉琉看到我現在的模樣,一定要打賭我的智商降到零以下。
對街過去是一間剛剛翻新裝飾過的健身俱樂部,大幅豔麗的黃漆牆上貼着的海報,上面的肌男女個個光彩照人,兩扇軒闊的落地玻璃門,裏面一羣深深淺淺跳躍舞動的人影,門上粘着細碎而潔白的聖誕花,花瓣邊緣拙劣的刀工還隱約可見,一株翠綠的聖誕樹倚窗而立,稍顯青澀的樹冠瘦弱稚,樹頂懸着多枚金黃的果球,人們進進出出,它們就跟着跳動,卻沒有腳步肯停下來觀望。
它就寂寞而無聊的站在門邊,失魂落魄,象走投無路的女鬼,身上貼着符,跑不掉也逃不。
頓起愛憐,腳下慢慢朝裏挪,我愛憐它,誰愛憐我?
為了一棵樹而參加俱樂部,宜家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
怎麼能讓她明白這不是心血來,而是同病相憐。聖誕前兩週,我向公司遞了一個月休假,準備和歐卜奇一起告別這座低靡的城市,我們約好去找一處世外桃源住下來,你挑水我澆園,男耕女織,做兩隻逍遙快活的世外鴛鴦。
申請遞上去時,我硬着頭皮把到手的機票和一攤子手續擺出來,自己這招先斬後奏似乎起到效果,但獎金是上翅膀徹底飛了,這時節請假無異是自掘墳墓。老闆的臉頓時變的很難看,哼哼哈哈半天勉強同意,打鐵趁熱,乘他的臉來不及從白變青,趕緊一口氣辦妥工作接,歡喜的回家找歐卜奇分享好消息。
我的神經繃得太緊,迫不及待想要逃離。
愛情和事業,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絕對不會是後者。
身邊的好男人所剩無己,合脾合胃的好男人,更少之又少,我不願放棄手邊這一個。
再能幹的女人,也逃不出愛情的圈套,我比別人幸運的是,能找到一個愛我的人,而我也愛他,很愛。
拿着假條,我竟然動的不會走路,出門時左腳絆右腳,險些摔一跤,幸虧有小漁從旁扶我一把才穩住,得知歐卜奇帶我去海邊的消息後,她一臉羨慕的送我到樓下,眼紅紅的囑咐我保重,路上照顧自己。
傻丫頭,又不是生離死別,再説程唯一可是公司裏出名的撼女,撼不動的女人,誰能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