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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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是他們兩個,我的人緣很好…”
“但神經很。”這是不爭的事實。
“喂!豬血同學,你出口傷人喔!人家都説我很明。”她抗議的提出辯駁。
“對錢明,其他就…”不提也罷,省得傷心。
“不是吻的吻就是吻,不管別人用什麼方式解釋,它絕對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不要被人騙了還傻呼呼的以為賺到了,還四處向人炫耀挖到金礦。
“可是人家沒那個意思呀!他需要的是鐘點清潔女傭。”她刻意強調,像要説服自己,大汪先生對她並無不良企圖。
即使如此,袁月牙心裏還是有點不安,她雖然愛錢,但都是憑真本事去獲得,偷拐搶騙、雞鳴狗盜之事她絕對不做,好友的篤定口氣叫人很不踏實。
可是她又勉強不了自己不受誘惑,明知事有蹊蹺仍掩耳盜鈴,毫不猶豫一頭踩下去。而且還是她自告奮勇求人家用她,不讓他有拒絕的餘地,死巴着他非用她不可。
“我看是暖牀女奴。”朱雪青訕訕然説道。
“你説什麼?”她悄悄的啓,不讓人聽見。
“我説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對大汪先生的覺,看你喜不喜歡他的吻。”接下來的事才好處理。
“呃!這個…你這樣問不會很奇怪嗎?”她幹麼要對他有覺,她最喜歡的是錢。
看她一臉笨鈍閉樣,朱雪青不搖頭嘆息,不曉得該憐憫誰,是見錢眼開的好友,還是不幸對她興趣的男人。
不過不管哪一個,她都深深為他們獻上祝福,希望沒有人因此遭遇坎坷命運。
“學姊,學姊,有人在按門鈴耶!”好稀奇喔!她一直以為門鈴壞了,是房東為了騙房租而擺着當裝飾的。巴桑大驚小怪的叫嚷着。
“你沒見過人家按門鈴呀!喳喳呼呼的鬼吼鬼叫。”
“見是見過的啦!可是從來沒有人按過我們的門鈴。”連按錯也未曾發生過。
巴桑説得一點也沒錯,自從她們搬進這棟不新不舊的破公寓後,真的沒有一個朋友上門走動,這裏宛如孤域乏人問津,形同虛設的門鈴始終沒響過。
難怪她會特別亢奮,活似豐年慶典般樂不可抑,只差沒敲鑼打鼓向街坊鄰居宣示她們也有客人。
不過她那口改不掉的原住民口音再加上天生膚較深,像足了菲傭,受不了她鼓譟喧譁的朱雪青用英語大喊──“瑪麗亞,開門。”
“瑪麗亞?”是在叫她嗎?她的英文名字是艾咪。
“去、開、門──”她用中文重複一遍。
月牙學姊在神遊仙府,動也不動的面向廚房,而雪青學姊在剝豆子,那她的意思一定是託重任給她這個善良可人的小學妹。
巴桑興高彩烈的打開大門,絲毫不知她心中重任,是源於兩位懶學姊都不想動,而且開不開門對她們沒什麼影響,因為她們從未將租屋地址告訴家人,自然不會有親朋好友上門。想當然耳,催魂的門鈴聲肯定與她們無關,她們就是為了貪靜才租下這間遠離塵囂的房間。
“學姊、學姊,外面有個男人耶!”更加興奮的巴桑簡直快樂瘋了,呼叫着一聲類似“好帥”意思的母語,整個人往外頭的頎長身影貼去。
“歐、巴、桑,你可不可以減低分貝,你想吵得整棟公寓的住户都朝你丟拖鞋嗎?”朱雪青惱怒的喊出巴桑的全名。
巴桑委屈的一嚷“不要連名帶姓叫人家啦!我不是歐巴桑(台語)。”歐是漢姓,巴桑則是原住民名,她一直羞於啓齒自己的全名。
“不想人家叫你歐巴桑就收起你的菜市場個,問門外的男人要找誰。”別費大家的時間。
朱雪青的建議似乎收到成效,大敞的門口未聞嘰嘰喳喳的大呼小叫聲,只剩下一陣低微的談聲,大約維持一分半鐘的安靜。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