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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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着頭一想,她也不確定事情到底嚴不嚴重。
“應該,可能,大概不太嚴重。”
“好吧!你説説看,我再來評估等級。”她洗耳恭聽。
反正現在如果不讓她説,等她累積到一定程度,肯定會説得落落長,讓人巴不得逃之夭夭,掩耳棉花都不管用,她有讓死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真正是吵死人。
“我問你喔!不是吻的吻算是吻嗎?”她一直搞不清楚那是不是吻。
表情呆了將近十秒,她才謹慎其事的摸摸她的額,確定她沒發燒跡象才緩緩凝聚焦距。
“去問吻你的人。”
“咦?你怎麼知道我被人吻了…呃,是親了一下。”她發覺自己説得太多,中途踩了煞車改口。
因為你呆,不用大腦。
“基本上只要碰到就算吻,不管對方用的是手還是臭腳丫。”
“惡!沒那麼髒吧!”
“説吧!是汪大哥還是汪二哥?”她能理解她的心不在焉,女人愁眉不展,男人通常是問題的源。
畢竟她是過來人,有過三次情傷。
“什麼汪大哥、汪二哥?”提到“汪大哥”三個字,袁月牙心虛了一下。
“不用裝傻了,我們是什麼情,你瞞得過我嗎?”她也不想想看她是她們三個之中唯一的正常人。
一個被祖靈洗了腦,一個糊成,要不是她在一旁看顧着,這兩人八成會手牽着手上聖地尋寶,然後一去不復返,讓人空留回憶。
不喜與人往來的朱雪青也是怪人一枚,在台北將近四年,她喊得出名字的朋友不超過五人,雖然她死不承認這是事實。
“也沒什麼啦!只是不小心碰到嘴巴而已。”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説不出實情,直想遮掩發生過的事。
“真的是不小心?”她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多看好友一眼。
“到底是汪大哥還是汪二哥?”大抵不出她終掛在嘴邊的這兩人。
朱雪青平常是個文靜內斂的人,但是遇到外向好動的袁月牙,肢體動作難免有不合宜的時候,譬如此刻──“是大汪啦!你不要揪我耳朵。”她差點要眼淚汪汪往下掉,含着無辜的淚花指好友施暴。
嗯,不用刑是不會招供的。
“我想也是他。”果然不出所料,她還是出事了。
“什麼叫我想也是他,你又沒見過大汪,怎麼會曉得他做出什麼事?”一定是她亂猜蒙到的。
就像大汪説的,只是訂個契約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她用不着小家子氣的疑神疑鬼,在國外碰頰碰是國際禮儀,沒有人會在意。
只是袁月牙不懂自己在臉紅什麼,一想到那個啄吻就心跳加速,整個人陷入靈魂出竅的狀態,對於外界的聲音聽而未聞。
也許睡一覺就沒事了,打工過度會造成神經衰弱,適當的休息是最佳的良葯,少賺一點沒關係,反正…嘻嘻嘻…一個小時兩千元的鐘點費耶!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她只要磨磨蹭蹭的拖個幾小時就有近萬元進帳。比起其他小兒科的工作時薪,這項打工的報酬優厚得令人眼紅,做一天可抵十天的工資。
“你最近最常唸的不就是這兩位汪先生嗎?一個你避之唯恐不及,一個你拚命想從人家身上挖錢,淺顯易見的答案本不用多問。”她遲早為了錢把自己賣掉。
她羞愧的低下頭,好似在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