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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急満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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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樓不打了一個哆嗦,燦燦道:“仙姑放心,字字真實,句句無虛,百年老號,如假包換…呃!”王重樓對着小女孩實在是懼怕已極,下意識將這些子練攤賣玉石的話語口而出,待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那小女孩又是足尖點地,踢起枚石子,結結實實在王重樓門牙上,立時將兩顆門牙砸落。

王重樓嚇得一縮脖子,咕嚕一下將兩顆門牙和血落肚中,忙向那小女孩擺手求饒道:“貧道不敢、貧道不敢,仙姑放心,我説,我都説,我説實話!”見王重樓神收斂,諸葛瓔珞緩步走到山路道口處,深處手心按在小長生口。

但見諸葛瓔珞青葱雪白的小手上白霧升騰,一股清涼醇厚的內力輸入小長生體內,幫助小長生壓制體內怪異的熱,柳月蓉對諸葛瓔珞小小年紀展出來的這一手內功既欽佩又動不已。

而甄妮則滿臉崇拜的看着小女孩諸葛瓔珞,諂媚道:“小姑姑,您還收不收徒弟啊,我的資質很不錯的喔,您收了我吧,收我這樣的弟子您可不吃虧啊…”那邊,王重樓擦了擦口中鮮血,娓娓道來。

原來這妖道不過是關中一個小村中孤兒,當年關中大旱,村中家家户户都沒有餘糧,姨娘家是村中大户,積糧頗豐,卻也不願意收留王重樓,還百般奚落,十六、七歲的王重樓一怒之下夜間縱火燒了他姨娘家,燒死了姨娘家一門十多口人,揹負着村公社和公安的通緝令,一頭扎進秦嶺大山,機緣巧合遇到一個因殺人避禍而逃進深山的邋遢老頭,正是這嫪毐教教的最後一代教主,這嫪毐教不過是東西兩漢傳下來的諸多起義軍自創教派的一支分支。

但是和道教淵源頗深,自來注重雙修,只是後來隨着起義軍被鎮壓逐漸衰落,教中人才凋零,道門築基吐納之法漸漸失傳,門人弟子只撿那雙修之術中易練速成的採補之術來修習,久而竟演變成江湖中採花盜柳的門外道。

到了王重樓這一代,因為王重樓天賦異凜,在外家八卦門功夫上和道家堪輿符籙占卜上均獨領風騷,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名頭着實響亮,更出名的是這王重樓雖然面容俊秀,卻長了驢樣長的雞巴,藉着雙修採補之術,玩了不‮婦少‬人女子,其中天賦卓絕的幾人都被這妖道想方設法收入門牆,名為師傅,實為水夫

柳月蓉就是其中最讓王重樓心愛的臠愛徒,只是柳月蓉不知道,當初愛人當眾宣佈出櫃,底上卻是這妖道亂了柳月蓉老公的心神,派門人弟子勾引她老公,讓那男人上龍陽斷袖之好,這才給了王重樓可乘之機誘惑霸佔了失意落魄的柳月蓉。

只是王重樓修習這嫪毐教的秘術之時已經不是童男,雖然百花沾身縱慾紅粉,卻終究只是身快活而已。

而且隨着年歲漸長,牀上快活愈加心有餘而力不足,心下時常懷念少年時一驢鞭翻滿牀慾女,儘可以晝夜宣的八面威風來,更是心下悵惘。

直到四十年前王重樓在西南大山中尋找本教中一位前輩教主的古墓龍,在主室墓壁上看到用三個至陽之體的男童煉成一具極陽至剛的體魄,以秘術取魂魄,再移入自己的魂魄便可修習本源之道術,歷史上兩漢魏晉之後,因為戰亂漸少,不在男少女多。

原本提倡一男多女修習過度儀的道術漸漸轉變為一夫一為基礎的命雙修之術。修習這本源道術,不但可以修身立命得道飛昇,更讓王重樓心儀的就是御女無數而不損身傷,反而可以促進修為,而這極陽之體就是這一切的本。

那幕壁上只是簡要概述了這修煉的脈絡,其中所需天時、地利及人和無一不要求苛刻古怪至極,既要諸般上古神器來做法器,又要機緣體質相符的男嬰,還要修煉秘法、珍藥,極陽至剛之體還需要自己的血脈來做導入魂魄的引導。

而其中有些法器、道術和修煉法門早已失傳經年不為人知,但這王重樓居然憑着諾大的毅力,窮盡半生時間用盡無數力、財力和人力去做這件事。

直到講這多年來平山滅派、殺人越貨、縱橫黑道、南洋取珠、崑崙盜鏡的種種經歷娓娓道來,終於在8旬古稀之時做成此事。王重樓重傷之餘,再無力去煉化這三陽合體的孩兒。

而路惠男這妮子照顧小長生貌似外松實則內緊,也讓王重樓無從下手,直到今夜晚紅月臨凡,給了王重樓借天相異常施展妖術來銷魂融魄,最終借體重生。

最終若非龍虎山一脈老掌教龍鬚子豁出半條命來請出真武大帝現身,打散了王重樓三魂,加上小女孩諸葛瓔珞對路家的迴護,拘了這妖道七魄,這傳説中的移魂奪魄重修身的驚天壯舉,今夜差點就可以在王重樓手中實現。説罷,王重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低頭不語,額頭鮮血和滿面老血淚縱橫雜,滿是失望傷心和頹唐失意的神,顯是對這窮畢生力所追求的大事功虧一簣而心痛不已。

周遭眾人也是驚駭震驚,各派道長悉道門典故,心想,這妖道不僅想法匪夷所思異想天開,其中諸般事宜細細思量卻又不無道理邏輯連貫,其心智之聰慧非常、心之狠辣決絕、做事之堅韌執着都讓眾人驚駭之餘又暗自佩服,若這妖道有名師指引,不失為一代宗師。

就在眾人陷入震驚慨之時,突然王重樓身形暴起,雙袍袖口漲開如風鼓盪般罩向路惠男,路惠男雖然也被王重樓的往事震驚,卻絲毫沒敢放鬆警惕,立刻雙手前推,腳下向後滑出兩丈開外,山風中裙裾飛舞,説不出的飄逸輕盈。

四周佔據七星方位的眾人見着妖道窮途末路還如此兇蠻,不由大怒,紛紛出手,或攻其必救,或阻其出手。

但陣型移動間面向山道路口放置小長生擔架的方向瞬間閃出一絲缺口,王重樓突然惡狠狠的撲向卧在擔架上的小長生,雙手十指如鋼構,臉上滿是絕望失意後的猙獰狂暴。

路惠男大驚,立刻蹂身跟上,手中翻出一鐵尺砸向王重樓後心,甄妮一咬牙,翻手從靴子裏掏出兩把匕首,一把擲向王重樓的眼睛,另一把則握在手裏面刺了上去,柳月蓉見師父這狂躁暴的神心頭驚恐,不敢阻攔卻合身撲在小長生身上,其餘眾人被王重樓擺在身後。

此時也紛紛呼和圍了上來。眼見王重樓的身形在空中詭異的扭了幾下,就擺了眾多殺招,手指尖已經堪堪夠到小長生的衣襟了。

“孽障!”一聲低低的怒喝,諸葛瓔珞伸出合攏的油紙傘,捅向王重樓的口,這一下,看似緩慢卻讓王重樓到泰山壓頂般氣息滯澀避無可避,諸葛瓔珞憤怒之下,傘尖灌注全部內力,王重樓被諸葛瓔珞傘尖撞擊的口處,瞬間凹進去一個碗口大的深坑,王重樓身子如短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半空中口吐鮮血,如雨打梅花紛紛飄落。

眾人見狀心頭大喜,身形不由得都慢了下來,卻不料,那王重樓伸手虛抓,不遠處擔架上的小長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一樣,猛地從柳月蓉身下拽出,飛向王重樓。柳月蓉下意識緊緊抓住小長生的衣襟。

但整個人都被那股無形巨力帶的跟着小長生一起飛了過去。王重樓抱住昏中的小長生,身形繼續倒飛,帶的柳月蓉也踉踉蹌蹌跟了過去,王重樓在半空中哈哈大笑道:“謝謝仙姑,沒你的武當玄武真氣,王某還真打不開這嫪毐地宮,哈哈…”王重樓後背正撞向那長生鼎的基座,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基座被撞得磚石四散,王重樓、小長生和柳月蓉消失在煙霧中,諸葛瓔珞、路惠男、和甄妮三人毫不猶豫的緊跟着衝進了瀰漫的煙塵中,路惠男和甄妮因為離得隨近,幾乎同時衝到井口。

但卻因為救子心切,反而在狹窄的井口處被相互撞開,分別跌了出去,反倒是最遠處諸葛瓔珞瘦削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坍塌廢墟即將要掩埋井口的瞬間躍了進去。

直到煙塵稍微消散時,圍攏上來的眾人才看到那坍塌基座廢墟中隱約掩埋了一個井口,井口處寒氣撲面,如霜刀刮面般讓人面皮生疼。

甄妮、許國棟和眾家道長等人紛紛撲過來去挖那掩埋在井口的廢墟,甄妮面無表情緊咬雙,赤手去挖那亂石碎磚,幾下後就將雙指磨得鮮血淋漓,卻依然一聲不吭。

路惠男在人羣中一把抓住龍鬚子道長,搖晃着龍鬚子的臂膀急切的問道:“道長,這地宮可是你們龍虎門的?有其他入口嘛?”龍鬚子被路惠男搖的鬍鬚左右飄擺,險些將頭上那鬆散的下發髻搖散開來,龍鬚子見眾人狐疑的眼光看着自己,急的滿頭大汗,紅着臉手道:“路姑娘,這,這…這可不是我們龍虎門的地宮,這裏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地方,我,我,貧道確實不知啊!”路惠男見龍鬚子面容確實不見虛假,呆了一呆。

突然扭轉頭衝徐國棟叫道:“許大哥,追蹤器…”許國棟馬上從手提包中翻出一個小電腦,打開後屏幕上顯示一個小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