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有庇直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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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幾經思考,終究猜不透這妖道的想法,多方求索也破不開兒子如陷霧中的命運,更難預料心肝寶貝的兒子將來成長中還會遇到什麼桎梏,路惠男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放鬆監管,任那妖道王重樓逃出神病院,枱面下卻暗結蛛網,一面悄悄監控冤魂不散留在臨海市的妖道,另一方面這些年裏也悄悄的佈置了若干後手,就等待着這妖道自己上門出那隱藏已久的狐狸尾巴來。
今夜究竟是水落石出,還是魚死網破,路惠男依然沒有太多頭緒,只能心中暗暗禱告,抬頭間,路惠男在夜空中似乎看見父親憨厚慈祥的面龐,厚重玻璃鏡片後笑意盪漾的眼神,彷彿再説:“石頭,爸爸的小石頭,走你選定的路,爸爸和媽媽會那路的天邊為你祝福!”路惠男抬頭受着夜空中微風,輕輕閉上眼睛,任淚花在眼角自然垂落,雙手緊握,心中喃喃道:“爸爸、爺爺,你們放心,我會守護好路家的希望,守護好我的寶貝,我一定不會輸的!”突然一聲巨響,那妖異紅月的紅芒崩散消弭,繼而七道顏各異的雷火齊齊向西方,暴雨如江河決堤般傾盤而下,天地間瞬時充斥了狂暴如雨幕和風雨怒吼聲,將其它的聲音全部掩蓋,與路惠男近在咫尺的徐國棟也不得不大聲吼道:“大小姐,找到了!”渾身濕淋淋的路惠男猛地睜開眼睛,透過雨幕堅定的望向西方,眉頭終於緩緩舒展開來,笑道:“果然是燈下黑啊!”説罷從兜中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短信裏只有寥寥三個字:“拜託了!”
…
嶗霞山,最高峯處玉皇頂上一片廢墟中,此時卻月朗星稀風疏夜靜,那妖道王重樓此時正五心朝天的跌坐在原本擺放長生鼎處的基座上,周身散發出淡淡紅光幕。
紅月一散,從市中心出的道道天雷不斷調轉方向,衝向這玉皇頂,正持續不斷的劈在王重樓身上。
但卻被王重樓身上的光幕彈開,四散亂飛,將這龍虎門祖庭廢墟中的殘垣斷壁劈的碎石飛濺煙塵四起,光幕中,每一次雷擊過後,王重樓淡金的臉龐就變得更加慘白一些,嘴角隱隱可見血痕下。
但妖道王重樓的臉上卻泛着得意的笑容,雙手掐蓮花訣的手心裏緩緩綻放出一朵雪白的蓮花,每次雷擊過後,這朵蓮花便更加充盈豐潤一些。
“嘿嘿,天下道門自持名門正派,不容我王重樓這魔外道,當初千般不肯授我築基導氣的法門,今卻在王某面前盡情展示各派氣脈運行導引至機,王某若再學不會,暴殄了天物,那才是蠢笨至極啦,哈哈哈…”説罷仰天狂笑不已!
“死到臨頭,學到了又有何用!?”一聲脆生生的嘆息自王重樓身側説道。
王重樓臉一變,微微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素白麻衣的小姑娘左手撐翠荷素底油紙傘,右手擎一盞油紙燈籠,猶自足不沾地般自山路上緩緩飄來,猶如畫中仙子降臨,數道天雷眼看直接劈到小姑娘身上,到了近前卻徑自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小姑娘身旁。
王重樓眼皮啵啵亂跳,斜睨這那小姑娘,直覺告訴自己這清麗俗如畫中仙子的小姑娘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遠比那藏在城市中催動騎行伏魔陣的牛鼻子們威脅更大,心意起處,手心中那多白蓮花蓮葉無聲無息的收攏起來。
形成一朵銀梭形狀,兩端鋒芒鋭利奪目,口中卻打哈哈道:“先賢有云,朝聞道夕死可矣,王某愚鈍,怎敢一放鬆啊,敢問小姑…”正笑呵呵的説着。
突然王重樓肩膀聳動手一揚,那朵白蓮花幻化成鋒芒尖鋭寒光熠熠銀梭向那小姑娘心口了過去,去勢疾如閃電,待到銀梭飛至半途時竟然幻化出千百道分身,如一道銀梭織就的密網似的罩向那小姑娘。
王重樓自以為這記殺手定能將着小姑娘擊的粉身碎骨,見到密如漁網的銀梭罩定小姑娘的身形後心頭大定,剛要朗聲長笑一下,卻突然覺身後自後腦海、頸椎、椎一路向下連續酥麻刺痛,如遭電擊,待動身卻已經渾身僵硬無比。
同時出去的漫天銀梭也消失不見。
“出手就要殺招,孽障,你真道天理昭彰公道不還麼?”那小姑娘轉到王重樓面前,那多銀梭此時又變回盛開的白蓮花,正圍着小姑娘際縈繞盤旋,那小姑娘將手中燈籠遞到王重樓臉龐,藉着柔和燈光,歪着頭打量着臉慘白、心下惶恐至極的王重樓。
“你、你…仙子究竟是何方高人,為什麼要難為王某?”王重樓緊咬牙關忍痛問道,心下憤恨疑懼至,臉上卻不敢出分毫。
那小姑娘卻不去理他,像看牲口一樣,伸手去翻了翻王重樓的眼瞼,又掰開舌看了看口腔,自言自語道:“八十多歲的人了。
上次被真武大帝打散了道基,傷了三魂,還要惦記借轉世靈體移魂奪魄,孽障,你當移魂奪魄就當真能與天地共存不滅不垢了麼,幼稚!今天就消了你的七魄,徹底斷了你這孽障害人的念想吧!”説着手指尖一勾,那朵間盤繞的雪白蓮花飛至山巔高處,開始緩緩旋轉,隨着遠處雷電不斷飛來融入這朵蓮花中,蓮花越來越大,盛開愈烈,聖潔的光芒和花瓣間刺啦啦做響的雷火電花相輝映,緩緩飛到王重樓頭上。
噬魂消魄,王重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打起寒顫來,悽聲道:“你、你、你是諸葛世家…啊,不要!”
“轟隆隆,喀拉!”巨響中,那在山巔虛空中盛開的白蓮花幻化成一條青龍,扶搖飛入雲端,濃雲中盤旋片刻後突然一聲怒吼,從天而降,撲向王重樓,電光火花中,王重樓一聲慘叫從基座上栽倒落地,渾身焦黑一動不動了!
那白衣少女踢了踢王重樓焦黑的身軀,見王重樓動也不動,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到懸崖邊,從懷中掏出一隻竹筒遙遙指向夜空,食指一扣扳機,碰的一聲,一朵藍火自竹筒中出,在夜空中炸出朵朵大小不一的白蓮花來,夜空中光華奪目,照亮了方圓百十里,煞是醒目。
做完這一切,那少女轉身在廢墟中找了找,見處處廢墟遍地煙塵,又皺着眉頭看看叫上雪白的鞋襪,嘆了口氣,縱身躍到懸崖邊的一株青松,素白麻衣的少女諸葛瓔珞,嬌小柔潤的身子就這麼舉着油紙傘,隨意的踏在松樹枝頭,在月裏隨風搖曳衣帶飄飄,宛若月宮仙子般飄飄出塵,少女看向月的眼神裏滿是羨慕和陶醉,放佛從沒有如此閒適安靜的賞過月似的。
漸漸,在周遭寂靜清冷的夜中,諸葛瓔珞雙目微合,呼之聲微不可聞,只是腳下樹梢初時還是隨風拂動,漸漸卻變成隨着少女吐納的頻率而輕微起伏。…“姑姑,我們來啦!”隨着一聲清脆悦耳的呼喚,路惠男、許國棟在十幾個身着道裝的男男女女簇擁下來到山巔,人羣中兩個青壯年道士抬着副擔架,上面正躺着滿面赤紅在昏中胡亂囈語的小長生,甄妮和柳月蓉在擔架旁分別緊握着小長生滾燙的小手。
諸葛瓔珞聞聲睜開眼睛,從樹上縱身而下,躍到王重樓的身前,叱道:“別裝了,起來吧!”説這伸腳一踢,那王重樓近二百斤的壯胖大身子便如被巨弩彈一般飛出,砰的一下,狠狠地撞在那長生鼎的基座上由彈落在地,王重樓被撞得悶哼一聲後便緩緩甦醒過來,雙目剛睜開便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王重樓掙扎着背靠長生鼎的基座坐穩,輕咳了幾下,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發現這女娃竟然在一踢間解除了自己渾身制,不由得心中大為歎服,再看那少女眼中更多幾分敬畏警懼。
“王道長,你幾次三番的為難我兒子,今夜惠男想向道長討教,究竟是為了什麼?”路惠男見那妖道醒來,便走出人羣,來到妖道身前不遠處站定,開口詢問。
藉着低頭咳嗦,王重樓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七八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道人緩緩分散在自己四周,隱隱佔據北斗方位,移動間步履穩健氣息深沉,顯然人人俱是高手,説不定就是剛才在山下與自己鬥法那些牛鼻子妖道。
那白衣少女就站在自己身後,雖然不知道有多遠,但肯定抬手就能致自己與死地,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輕柔婀娜姿容絕世的路家小妞也不是個好像與的,遠處甄妮和柳月蓉雖然是在照拂着小長生,卻也有意無意的和那兩個年輕道士將下山的路口堵死了。
看罷,不由得長嘆一聲,苦笑道:“路大小姐心思機佈局周密,不愧是江陰路家這一輩的矯矯者啊,今王某親身領教,名不虛傳,拜服了!”路惠男微微一笑,頜首微躬身,笑道:“王道長過譽了。
小兒長生路氏血脈只此一棵獨苗,不容得惠男不用心!”路惠男這一下笑魘如花,霎時將這山巔映襯的有如花怒放,看的王重樓心頭一蕩,隨後見到路惠男躬身間步履微錯,雖然是欠身還禮。
但是腳下卻是站定了攻守兼備的方位,心中暗歎這路家女子果然是集天地鍾靈的尤物,心思也是這般聰慧過人。
“咳咳,本掌門…哎呀!”王重樓吐了口殘血剛要説話,被諸葛瓔珞踢出一枚小石子擊在額頭,頓時額頭鮮血淋漓狼狽不堪。諸葛瓔珞冷哼了一聲:“魔外道也敢自稱掌門,有直接放,敢撒一句謊扒了你的衣服吊在機場賓大道上做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