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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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念低頭將它的努力賣萌的神態看在眼裏,這還沒有説話呢,那司法殿裏先傳來一聲壓抑着暴躁的陰寒聲音先傳了出來,“呵呵呵,臭小子,出去一趟別的沒有學會,這小眼神可是將那羣騷狐狸學得十成十啊?”紅黎這一聽,那蛇腦袋搖得和撥鼓一樣,再也不敢磨蹭,慘兮兮的就也滑進了司法殿。
那道魅惑的男子的聲音隨着陰寒聲音的話語之後響起,“祝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騷狐狸?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樣子,比臘腸還不如,看着就惹人倒胃口。”
“雪惑,我剛剛不過是教訓自己的小輩,你卻出言侮辱又是什麼意思!莫要以為大家都是妖獸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雖然狐狸一口的騷味,不過這皮的味道總算還是不錯的。”
“好你個祝炎,我説最近我境地內的小狐怎麼少了,原來是被你給偷吃了!雖然那羣小護並非妖獸,卻是我境地之物,你這是蓄意挑釁!”
“嗤!別裝模作樣的給我扣罪,就那羣小東西,丟到我的面前我都懶得吃,我要吃也只吃你這種擁有妖丹的妖狐。”
“好!好!好!看來是多不給你一點顏看看,這這身臘腸皮又癢起來了!”當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走進司法殿的時候,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頭高大的雪月狐和一條同樣高大的血麟蛇對峙在一起的畫面。
這畫面實在是太過讓人悉了。
唐念念目光轉,從這名為祝炎和雪惑的雪月狐、血麟蛇的身上移到旁邊白黎和紅黎的身上,默默的點頭。原來什麼東西都是有遺傳和影響的。
“嘿!”眼看着祝炎和雪惑就要打起來,晨曦不緊不慢的出聲,雙手環的笑道:“你們打算就這樣打起來嗎?事情就不用管了?小傢伙也不用懲罰了?”晨曦清朗的嗓音在司法殿中傳開,讓在場的每個人或者獸都能夠聽得清楚。
祝炎和雪惑幾乎是同時將對峙的目光轉向了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身上,兩者的獸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同時收縮成為豎瞳。一陣的沉默,祝炎和雪惑像是一下忘記了剛剛的對峙,兩者的獸臉上表情都能夠讓人受到嚴肅。
紅黎和白黎這一狐一蛇就好像是闖禍的孩子遇見家長,此時都安靜的呆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看起來都異常的乖順。
祝融和雪惑再次幾乎是同時將目光從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上移開,然後各自落在自己面前的小輩身上,獸臉上表情不斷的變化,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便是連開口説話的時機和言語的內容都幾乎一樣。
祝炎怒吼:“你這是什麼打扮!那頭上傻到不行的破帽子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頭上該死的破鈴鐺又是怎麼回事!?你真當自己是寵物蛇了不成?我教導你的血麟蛇族的驕傲都到哪裏去了!?”雪惑恨鐵不成鋼尖鋭的叫道:“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我看到了什麼?這俗到不行的牡丹…這身衣裳…這,這錦鞋!你這是想要化形成人想瘋了嗎?哪怕是如此,我當初教導你的東西你都忘到了仙界去了嗎?這身衣裳和鞋子也就罷了,這朵噁心的花…你這是要將以典雅聖潔著稱的我們雪月狐族面子丟盡了嗎!?”紅黎和白黎默默的彎下自己的身子,關於自身的打扮,它們早就從一開始的彆扭到習以為常了。直到今來到司法殿接受懲罰,它們竟然都忘記了自己自身的打扮,真的習慣成自然了。
杜子若默然的聽着,看了白黎和紅黎一眼,這一刻他也才體會到這兩頭妖獸打扮的怪異,在之前竟然也自然的忽略了,這習慣真不可謂不大。
在司陵孤鴻的懷裏,唐念念眸光閃了閃,瓣微抿。
晨曦依舊雙手環,臉上的笑容依舊純然,不過眼睛裏面卻閃動着一抹狡黠的惡劣。
祝炎和雪惑同時冷聲質問。
“沒有聽見我的話?”
“沒有聽見我的話?”兩者發現對方和自己説的話一模一樣後,又同時轉頭看了對方一眼,接着同時冷哼的撇開面龐,再次看向自己面前的小輩。
紅黎和白黎面對這樣的問話,一時都沒有回答,實在是它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説了,想來將真相説出來的話,自家的族長也一定不會高興。
“帽子很傻?鈴鐺很破?大紅花很俗?”一聲女子淡淡的詢問聲響起。
這司法殿裏面如今在場的人裏面只有一名女子,這女子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出至何人。
唐念念問出這幾句話的時候,目光認真的盯着前面的祝炎和雪惑。
祝炎和雪惑對上她的目光,知曉她這話是詢問自己兩妖的。從她的問話和表情,活了太久的兩妖獸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答案,當即默然下來。
唐念念得不到兩妖獸的回答,這就轉頭看向司陵孤鴻,問道:“會嗎?”司陵孤鴻沒有半點遲疑的搖頭,微笑的安撫道:“不會,念念買的東西都很好。”言語時,他的修長的手指輕觸在唐念念的眼睫上,惹得唐念念不由輕眨動眸子。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司陵孤鴻的眸光轉掃到對面的祝炎和雪惑身上,朦朧的眸子靜緲的哪有半點面對唐念念時的温柔,猶如薄冷的青霜,讓對面那一大狐和大蛇都約莫的默然下來。
關於這衣裝打扮上的問題,被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句話的功夫,自然又有意的忽略過去。
祝炎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紅黎,對晨曦説道:“既然這臭小子已經被帶回來,這懲罰的事情我們血麟蛇族會自行處理,一定會讓司法殿滿意。”雪惑這時候也説道:“雪月狐族也是如此,這小傢伙自小就聰明,只是年紀尚小,出外歷練竟然出這樣的禍事,實在該好好的嚴加管教一番。這次既然回到了妖谷,我一定會親自好好的練它,讓它不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來。”這兩者言語之中半點都沒有提及魂契的事情,從雪惑這話起來更讓人隱約明白了它的意思。它這話是打算將白黎長久的關在妖谷之中了,不到它滿意的地步,不會再將白黎給放出去。
紅黎和白黎都不傻,哪裏會聽不出來自家族長的意思。一時之間,它們的神都可以看出焦急。
白黎吐出人言道:“族長,白黎對自己做的事情無怨無悔,更不覺得自己有錯。此次與人簽訂了魂契,那麼我必然就要跟隨在她們的身邊,保護她們的安危。不離不棄,生死相隨!”最後八個字,白黎説得尤其的重,像是故意向雪惑暗示着什麼,也在向它表達出自己的決心。
細緻的狐狸臉,哪怕明明是獸臉,此時白黎臉上的嚴肅表情,還有雙眼中的堅定任誰都能夠看出來,更何況是在它面前的雪惑。
“你説什麼!?”雪惑自然是聽明白了白黎這話語裏面的意思,只是它不願去相信。巨大蓬鬆的雪白狐狸尾巴速度極快的在白黎的身上,將地上的白黎狠狠的打飛了出去,一下撞到了宮殿的牆壁上,“不過出去凡世歷練了一回,別的沒有學會,卻將這凡世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給學會了?你莫非真的忘記了我的教導,忘記了你娘…”話語截然而止。
白黎從地上趔趄的站起來,“哇”一口鮮血噴出,面對雪惑嚴厲的質問,咬牙説道:“我記得,族長的教導我都記得,不過族長曾對我説過,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隨本心,如此到了將後才不會後悔。這是我的決定,也是我的選擇,還請族長成全!”回應白黎話語的又一道尾,在這樣優美無比的狐尾打下,白黎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身體再次狠狠的撞在宮殿的牆壁上,腥紅的血又從口中噴出,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卻還是直直的盯着雪惑。
“族長,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沒有各和她們簽訂魂契是因為還沒有下定決心…”雪惑似乎本就不想聽白黎的説話,在它剛剛開口,一尾巴就將它小巧的身體從地上又到了宮殿的頂端,再直直的掉落下來。
“咳…”白黎的話語卻並沒有在這樣的打擊下停止,反而越發的有力起來,每一個字都清晰又沉重,“我曾想過,一旦我真的與她們簽訂了魂契,那麼就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也不會給自己任何的退路!”雪白的皮已經沾滿了鮮血,還沒有落在地上便又在半空的時候被出去。
這一次,白黎一口鮮血混合着末吐出來,身上皮的澤都好像黯淡了許多,跌坐在牆角久久沒有站起來。
雪惑的尾巴剛剛抬起,卻沒有再次出去,那雙和白黎幾乎如出一轍的狹長狐狸眼裏面閃過一縷心疼,不過很快的被它給隱匿回去,只出表面的一層冰寒冷硬。
“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也不給自己任何的退路?”雪惑的聲音比它的面更加的冰冷,甚至有些尖鋭起來,“那我就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執不悟的話,我現在便殺了你,你確定還要這樣做!?”雪惑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司法殿殿堂內,帶來一片的沉靜。
此時此刻,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現在的這一步。白黎的堅持,雪惑的憤怒。這一切,源至一個字,情。
紅黎緊緊盯着牆角的白黎,血紅的眼睛裏面再也無法掩飾擔憂。別看它們兩個就好像天聖的仇敵一樣,一見面就爭吵打鬥,不過每一次又豈是真正的生死打鬥,更多的只是玩玩罷了。隨着跟隨在唐念念身邊的時裏,兩者情絕非一般。
祝炎這時候面也沉默着,看着雪惑隱藏着悲哀滿是殺意冰冷的面,接着看向自己面前的紅黎。它在想,倘若現在是紅黎對踏説出這一切的話,它又會怎麼做?
紅黎和白黎不同,白黎母親的悲劇是整個雪月狐族的告誡,是雪惑心中一直隱藏着的痛,同樣也是白黎本身的痛。
祝炎知曉白黎言語的她們是誰,那兩個雙生姐妹,她們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竟然能夠讓白黎的情壓制了自身母親悲劇結局帶來的傷痛,選擇了這一步?
“族…族長…”白黎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如此的清晰,一字一頓。
雪惑聽着這樣的聲音,心中不免不痛。它自己出手自己當然知道,剛剛它每一下都沒有留情,是真正的傷到了白黎的妖丹。
“我…我走了…”白黎艱難的睜着眼睛,沉定的盯着雪惑,挪動着滿是鮮血的狐口。
“她,她們…會哭…”
“哭得,真,真難看。”雪惑聞言,面一沉,恨不得再次甩尾過去,可是見到白黎身體一抖,又一口鮮血吐出來的時候,那尾巴如何都甩不下去了。
白黎説:“我想要她們。”
“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