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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你們留不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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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殿堂內,破舊暗淡,沉靜的氣氛為司法殿堂更添了一份孤寂。

白黎的話語沉重充斥着受傷的息聲,卻好像是洪鐘撞擊在在場眾人眾獸的膛。誰都明白白黎現在話語的意思。它並非只是在維護自己魂契的主人,而是在向雪惑表自己的情。它對葉氏姐妹絕非主人和契獸的情,而是想要將她們納入懷中,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愛戀。

雪惑哪裏會不明白,其實當白黎説出那一聲‘不離不棄,生死相隨’的時候它就已經懂了。眼看着白黎狼狽虛弱靠在破舊牆壁上的身軀,雪惑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也來越強,看着白黎的狹長狐眼閃爍着無比的複雜。

妖獸和人類不同,它們的數量稀少,所以更加的護短。每一個妖獸的羣族,只有族長為最高的存在,族內的其他人都算是族長的孩子,一視同仁。不過,哪怕同樣是自己的孩子,父母總是有更加喜愛的一個,難免會出現偏心的情況。

白黎對於雪惑絕對是不同的。白黎的母親是雪惑的唯一的妹妹,算起來的話,白黎便是雪惑的親侄子,同時也是親兒子!

在妖獸一族中,親近繁衍後代並不屬於亂()倫,這也是為了保持妖獸血脈更加的純淨。

白黎的孃親心中所愛並非是雪惑,雪惑對她情卻很深厚。這種深厚有親情有愛情也有知己之情。無論是那種情更多一些,也無法質疑他對白黎孃的情的深厚。由於這些情的愛屋及烏,在整個雪月狐族中,誰都知曉雪惑對白黎的疼愛和看重。

如今白黎竟然戀上人類,這對於雪惑來説不可謂不是巨大的打擊。

“你莫非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這句話,幾乎是從雪惑的牙縫裏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冰冷無比,沉重無比。

白黎的身軀顫抖了一下,抬起染血的眼睛看向雪惑,眼睛裏面閃動着悲慼和不變的堅定。

面對白黎這樣的目光,雪惑的身體也同樣僵硬着。它自己知曉,它對白黎下不去手,是真的對白黎下不去殺手。無論白黎做錯了什麼,犯了多大的事情,它話語説得有多麼的難聽,真正要它殺了白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雪惑。”血麟蛇祝炎此時出聲打破了司法殿再一次的沉靜,對一臉冰冷的雪惑平靜的説道:“擅自定下魂契的確是一件不小的事情,不過這還罪不至死,你要是真的殺了這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大罪。我看這孩子也不過一時的執不悟,將它關進你們雪月狐族的寒月地窟中一段歲月讓它好好死過就成了,説不定過不了多久,它就該醒悟了。”祝炎的話語算是給雪惑一個台階下去。它和雪惑兩人鬥嘴這麼多歲月,對於雪惑的子自然瞭解到不行。雖然此時雪惑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白黎給殺了,不過它卻知曉雪惑要是真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同時又是一個及其好面子的,叫它突然收手的話,它又找不到好理由。

“哼。”果然,祝炎的話語剛剛説完,雪惑冷哼一聲。雖然別的什麼話語都沒有説,不過從它收斂的氣勢足以看出來,它認同了祝炎的建議。

白黎的眼瞳猛的瞪大,在原地掙扎,一雙狐狸眼無助的看向了唐念念。它該説的該做的都已經説了也做了,只是以它的能力依舊無法撼動雪惑。它知曉雪惑不會殺了它,不過卻可以囚住它。這樣的結果它早在還沒有來到妖谷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只是它還抱着一線的希望,希望雪惑能夠成全了它。

只是很顯然,雪惑心中的那道坎經過無數歲月的侵蝕,不但沒有半點的倒塌,反而越發的牢固。如今白黎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託在唐念念的身上,倘若唐念念也無法幫助它的話,那麼它便只能在寒月地窟中和雪惑耗下去。

“還有你這臭小子。”祝炎惡狠狠的盯住面前的紅黎。

紅黎本來還在為白黎擔憂,這時候被祝炎這一瞪,心中不由一跳。不等祝炎出言説話,便自己先開口快速的説到底:“族長,我籤的是血契!”在祝炎這個真正的血麟蛇族蛇王面前,紅黎還是不敢自稱本蛇王的。更何況是在此時對方正滿心怒火的時候,它若是真正的這樣自稱了,那不是吃飽了沒事做,送上門去找嗎?

祝炎不着痕跡的看了那邊的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一眼,聽到紅黎那有意推的話語,臉更加的難看,對着紅黎劈頭就呵斥道:“血契和魂契有多大的區別?還是你想將自己的妖體給毀了,然後轉世輪迴去?”紅黎垂着腦袋撇了撇嘴角,再抬起頭看着祝炎的時候,臉上卻滿是知道錯了的乖順模樣,心中暗含僥倖的低聲説道:“我可沒有像白黎那樣對自家的主人有什麼情愛的心思,不過是簽了血契,族長該不會把我也一直關着吧?”其實,它若是膽敢對唐念念有情愛的心思,如今它也沒有機會站在祝炎的面前了。

祝炎看着紅黎這幅乖順的蛇臉,不但沒有半點消氣的意思,心中更是又好氣又好笑。倘若是以前的話,這臭小子該是一臉不屈的跟自己叫喧不滿了,如今竟然學會了何伏地做小的樣子。不過這臭小子的眼神還是半點沒有變化,如今臉上雖然一副知錯的樣子,心裏面只怕早就將自己給罵得狗血淋頭了吧?

祝炎心中思緒着,臉上卻還是不變的冰冷,冷道:“放心,我不會將你關起來,不過仙源那裏你就不必去了,好好的呆在妖谷內修煉吧。”

“什麼?”紅黎一聽此話,當即臉一變,臉上的乖順也裝不下去了,一雙蛇眼也被它瞪得滾圓,狠狠的盯着祝炎,高聲道:“為什麼?”

“為什麼?”看到紅黎這個樣子,祝炎不怒反笑,同樣瞪着它,冷笑道:“仙源本就不是我們妖谷中妖修該去的地方,你既不是司法者,又對你籤血契的主人沒有那個心思,他們哪怕沒有你也不會死,你還想往仙源跑又是為什麼?”祝炎的眼瞳是和紅黎一樣的血紅的澤,只是比起紅黎猶如血寶石一樣的顏,祝炎的澤卻更像是血升騰的火焰。

在這樣強烈的視線注視下,紅黎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

它為什麼一定要跟在唐念念他們的身邊?因為跟在他們的身邊有着在妖谷中不曾有過歡快和自在?因為跟在他們的身邊,有着唐念念親自的培養和丹藥?因為跟他們的身邊…

紅黎轉頭朝唐念念幾人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眼不是看唐念念,反而是一眼就捕捉到唐念念懷裏的綠綠。

此時綠綠也正在看着它,那滾圓的白玉石一樣的身軀,碧綠純淨的眼睛緊緊的看着它,閃動着疑惑擔憂。

這傻球兒要是沒有自己在身邊的話,不知道要無聊成什麼樣子!

紅黎無聲的哼哼,轉回頭對祝炎義正言辭的説道:“呆在妖谷裏面修煉太慢了,跟着他們在仙源的話,可以有更多的見識,可以增長爭鬥經驗。還有主人是藥修,煉丹的天賦比族裏的煉丹師厲害太多了,想要多少丹藥主人都有,你難道沒有看見我和白黎的修為增長了多少嗎?”後面那句話,紅黎的蛇臉上沒有掩飾住驕傲,高抬着下顎,斜視着祝炎的眼神滿是鄙夷。這鄙夷,正是鄙夷血麟蛇族裏面的那羣白痴煉藥師。

妖獸的確都天賦異稟,同境界的修仙者或者修魔者都不是妖修的對手。不過天道永遠都是公平的,這樣強大的妖修對於修為之外的事情都很不在行,像是煉藥師、陣師、煉器師、符咒師等等這樣需要特殊天賦的職業,妖修能夠做好得實在少之又少。

妖修對於自身的身體強度擁有很大的自信,並且它們自身身上所擁有的特質隨着修煉也自然會成為它們的本名寶物,所以並不特別依賴法寶和符咒,對於煉器師、符咒師也不太在意。陣師的話本就是尤其偏門的職業,一般情況下它們也同樣也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