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夜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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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房還亮着燈的這間屋,是總捕莫懷古的“簽押房”夜這麼深了,莫懷古的“簽押房”還亮着燈,難不成莫懷古還在燈下辦公,還沒回他住的地方歇息?
莫懷古是這種為公事廢寢忘食的人麼?像莫懷古這麼樣江湖出身的總捕,又有什麼公事好辦?
此刻,莫懷古是還在“簽押房”裏,只是,他不是在處理要公,而是在負手踱步。
都這時候了,還在“簽押房”踱什麼步?難不成有什麼事?
只有他知道,不過,看他眉鋒微鎖,神情不安,似乎是心緒不寧。
莫懷古又會因什麼事心不寧?
其實,像莫懷古這種人,應該讓他心緒不寧的事太多了,真要是因這些事心緒不寧,莫懷古的子就不要過了!
那究竟是什麼事會讓莫懷古這種人心緒不寧?
還是那句話,那就只有莫懷古才知道了。
莫懷古曾是“平西王”吳三桂的四大護衞之一,顯赫一時,威震黑白,如今又是“廣東”
“巡撫衙門”的總捕頭,當然是內外雙修,成名多年的好手,即便他此刻正心緒不寧,他的聽覺仍然不失鋭,當他揹負着雙手,這一趟面裏背外往裏走的時候,他聽見背後的房門響了一下,響聲極其輕微,像風吹了一下,可是以他的經驗、歷練,他知道那不是風,是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外人,誰這麼大膽敢夜入他總捕的“簽押房”?自己人,誰又敢不經稟報,不經告進,如此這般的進他總捕的“簽押房”?
不管是外人或者是自己人,他的反應都是立即運功護體,同時霍地轉身。
他轉過了身,鋭利目光直過去,沒錯“簽押房”裏是進來個人,這個人就在他眼前,門已經關上了,這本在他意料之中。
但,這個人,卻太太的出了他意料之外。
這個人,赫然竟是關山月!
莫懷古不由一怔,口道:“你?”關山月淡然道:“不錯,是我,沒想到?”不是“草民”了!
莫懷古道:“老夫聽見有人進來了,但的確沒有想到會是你。”關山月道:“你的聽覺夠鋭,至於你的判斷,那不能怪你。”稱呼上改成“你”而不是“莫老”了。
莫懷古沒有在意,誰會在這時候在意這個,他道:“押你進死牢的那兩個人回報,已給你上妥手銬、腳鐐。”關山月道:“他二人很盡責,也沒有欺朦上司,只是,那手銬、腳鐐對我沒有用。”莫懷古已恢復了平靜,神轉趨陰冷:“老夫走眼了,真是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終
玎雁,讓雁啄了眼珠子去。”關山月道:“那是難免,即便是老江湖,也不例外,要不怎麼説百密一疏,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是,有時一時的疏忽能致命!”莫懷古道:“這麼説,你是來殺老夫的?”關山月道:“確是如此。”莫懷古顏
不變,他是什麼人?會把這麼一個年輕人放在眼裏?即便這個年輕人,手銬、腳鐐困不住,也絕強不過他幾十年的修為,他道:“你是‘海威幫’的人?”關山月道:“不是。”莫懷古道:“是老夫冤枉你是‘海威幫’一夥?”關山月道:“也不是,毫不相干,只是你冤枉我是‘海威幫’一夥,帶着人在那一片樹林裏等着抓我,讓我找到了你。”莫懷古道:“你原就在找老夫?”關山月道:“不錯!”莫懷古道:“老夫記得,你見着老夫的時候,並沒有…”關山月道:“説起來得
謝那位‘總督衙門’的苗總捕,不是他叫出你莫懷古三個字,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莫懷古道:“這麼説,你跟老夫有仇!”關山月臉上泛現冷肅之
,兩眼也閃現冷芒,道:“不錯,有仇,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莫懷古道:“老夫與人結仇無算,也都如山似海,你指的是那一樁,説明白些!”他依然顏
不變,沒事人兒似地,可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也可知他一雙手沾了多少血腥,造了多少罪孽。
關山月臉上的冷肅之增添了三分,兩眼的冷芒也亮了不少,道:“我姓關,這應該能讓你明白,我説的是那一樁!”
“你姓關?”莫懷古神情震動了,目光一凝:“難道會是關…”關山月道:“‘遼東’‘千山’腳下,十年前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冬天!”莫懷古神情再震,兩眼微睜:“真是…不對!那姓關的只有個女兒,而且那個女兒也已經帶走…”十年前,虎妞真是在老人遭殺害之後被帶走了。
關山月兩眼猛睜,冷芒暴,威態嚇人:“老人家只有個義子,那個義子當時上山打柴,逃過一劫。”莫懷古道:“可是,那個丫頭怎説她是關老頭兒的女兒,還説關老頭兒只有她那麼一個女兒?老夫明白了,必是那個丫頭怕老夫等知道關老頭兒還有個義子之後,等關老頭兒的義子回來,斬草除
,趕盡殺絕!”原來虎妞是怕當年的小月也遭殺害,慘死在殘兇毒手之下,才犧牲自己,荒稱她是老人女兒,老人只有她那麼一個女兒。
關山月心如刀割,比十年前疼得還要厲害,道:“我也明白了!”莫懷古道:“好個丫頭,老夫等上了她的當,沒能斬草除。”關山月道:“恐怕這是天意,天意早訂,十年之後,你等一個一個要償遷這筆血債。”美懷古道:“你怎不認為,天意要老夫等在十年之後才能斬草除
?”關山月道:“我不否認,也可以這麼想,那就要看你我誰殺得了誰了。”莫蹊古道:“要看誰殺得了誰?”關山月道:“不錯!”莫懷古陰冷而笑,聽來能令人不寒而慄:“你才多大年紀?能有多深修為?竟敢對老夫妄言殺字?老夫當年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這還是真的,絕對是實情實話。
關山月道:“稍待就知道了。”莫懷古道:“不用稍待,老夭這就讓你知道!”話落,站在原地沒動,太刺刺的一掌,向着關山月當拂到。
他可是真看不起關山月。
關山月冷然一句:“你站穩了!”他抬手一抖。
砰然一聲,莫懷古身軀晃動,站立不穩,往後退了一步,他臉變了,兩眼也睜大了:“你説你是關老頭兒的義子,十年前那一天上山打柴,逃過一劫?”關山月道:“不錯!”莫懷古道:“這麼説,你學武不過才十年。”關山月道:“不錯!”莫懷古道:“你是跟誰學的武?你師父是當今的那一個?”關山月道:“這無關緊要,你不必知道,你只知道我殺得了你就夠了!”的確!
莫懷古沒再問,道:“你既視老夫為不共戴天的仇人,為什麼不在苗如山叫出老夫姓名之後,當即殺老夫報仇,又為什麼不在老夫押你回衙之後,在“簽押房’問話之際殺老夫報仇,而在老夫命人把你打人死牢之後的夜晚來殺老夫?”關山月道:“我只要人知道,是你莫懷古抓了我關山月,而不願讓人知道,是我關山月殺了你莫懷古。”莫懷古道:“是怕傳揚出去,另幾個會有所提防?”關山月道:“那另幾個提防不了,他一個個必得償還這筆血債。”莫懷古道:“那是為什麼?”關山月道:“我有我的理由。”他沒有説是什麼理由。
莫懷古沒再問,道:“那也沒有用,等死牢發現你越獄,再有人發現老夫遭人殺害,一樣知道是你殺了老夫。”照理説,是如此。
可是,關山月説:“不會,殺了你之後,我會再回死牢去,你的人不是從我身上搜出‘西南’甘家的信物給你了麼?你不會不知道‘南霸天’羅家跟‘西南’甘家有什麼淵源,也不會不向羅家查詢,等羅家人來保我的時候,我仍在死牢裏,而且戴着手銬、腳鐐,有誰會想到是我殺了你莫懷古?即便有人指我,又有誰會相信?更何況又有羅家人作證?”看來,十年前的小月,如今的關山月,不但有好武功,好修為,還有好心智。
莫懷古為之神情震動,驚聲道:“沒想到姓關的竟會有你這麼一個義子!”他突然發難,這回不再大剌剌的原地不動了,這回他閃身欺進,揚掌就劈,欺進疾如閃電,劈掌掌風凌厲,不但想攻人不備,而且凝足真力想一擊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