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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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青的捷報説生擒回鶻首領,現在只剩如何安撫處置當地部族的問題了,一個月後班師,等到京大概四月中旬,這下朝堂之上就討論怎樣接他凱旋的問題了,又是一場舌戰。
我一言不發,自然引人猜疑,不過他們大概覺得我變聰明瞭,知道韜光養晦,所以,敵對方的目光除了嫉恨還有警惕。
下朝後我通知光祿寺卿自己明天開始要每隔一進宮陪皇上讀書,讓他記錄並着內府安排,這句話被不只一個人聽到,也不只一個人變
,呵呵,又不知要有多少版本的猜測出現了,最壞的肯定是説我想伺機弒君。
我派的人今天因此一律昂首,喜氣洋洋。
高玉樞偷偷湊着我耳朵説:“老林説,但憑相爺吩咐。”説着小人兮兮地嘿嘿笑。
呵,這就叫相爺了,我又不是真正的中書令。難道邵青打場勝仗回來我就能拜相?還是他們以為我要有大動作了?
我私下叫住劉溪,把摺子還給他,非常誠懇地説:“
溪所言,實良策也。然非青蓮眼下之力可以及,宜徐圖之。
溪有經緯之材,請為國珍重之,必可圖將來。”我這樣掏心窩子的話等於把他看成了最可信賴的心腹,劉
溪
動得差點沒
眼淚,説:“大人,
溪素來聽人説過大人種種詬病,至此才知何謂積毀銷金。大人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大人。”我點點頭,着他去了。
姚錦梓在馬車裏等我,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貼身保鏢,我去哪裏,他就去哪裏。雖然他一路上不怎麼搭理我,我還是因此心情好了很多。
回府之後,我也寫一張便籤傳書給邵青,既然他和張青蓮親密,我自然要格外小心謹慎,以免漏出馬腳,所以還是越簡越好:“甚喜,盼歸。有晉商林貴全,請給通商特許。”我知道自己和張青蓮的字跡不可能一致,所以儘量避免寫字,摺子因為是三位顧命大臣和六部協商批覆,用不着我動筆,此時卻是第一次寫私函,我想來想去,讓姚錦梓動的筆。這傢伙的字端穩清俊中有靈秀,給我的覺很像康熙的字。
這一天都很累,我覺得身心疲憊,所以很早就爬上了牀,反正在這種時代,又沒電腦又沒電視,入夜只有一燈如豆,不睡又能幹什麼?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我到古代的這第三天的半夜裏,突如其來地發生了一件香豔的事情。
我的卧室雖然在水謝里,但是,因為是冬天,睡的是耳房側面的暖閣,地方不大,牀卻很大,像一個小屋子,有頂,有三面雕花的紅木板,把簾子垂下,就完全與外界隔絕,甜美和驚悚的夢想都只在那燭光透過簾幕微微波動的小小天地裏。
看到這樣的牀,總讓我想起外婆家,外婆家也有一張這樣的古老的,雕細琢的,三面包裹的舊式紅木牀,那一般都是嫁妝,當然,沒有這一張來得
緻華麗。躺在裏頭的時候,會聯想到青石板的小路,小竹椅,下雨時中式庭院的屋檐角落“嘩嘩”
下來的雨水,像水洗過一樣的青磚顏
…心裏會有悠久的惘然和點點的微痛。
雖然只睡了三天,我倒是有點依戀的覺了,在這裏都是早睡早起,為了上早朝,凌晨四點就要起,因此,一般九,十點鐘就睡下了。哪像我在現代時,經常加班或應酬到兩三點,早上十點才過去公司。而且在這裏不知道是不是安靜的過,睡眠質量很好,長此以往,不知會不會發胖。
我的牀和外婆家的牀除了華麗程度,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的牀有一個像腳踏的比牀面略低的窄窄的部分,上面也有被褥,據我看,這是給貼身丫頭睡的,便於晚上倒個水,遞個夜壺之類的。
但是張青蓮這個變態並沒有貼身丫頭,大概是因為“夜不獨寢”一來不方便,二來用不到。
所以,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這張大牀下睡下,和前兩一樣,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被奇怪的覺
醒,好像有人在撫摸我的身體,光滑的
體緊貼着我
動。
我還有點糊,一時不知是夢是醒,心想:莫非是我太垂涎我的美少年,竟做起
夢來?
我伸手在糾纏着我的體上摸了一下,真實的觸
,緊緻光滑的皮膚,在柔軟的皮膚下有並不明顯的頎長的肌
,手
很好啊。
咦,莫非是我的美少年在被張青蓮那個的時候從不習慣到習慣到愛好上了嗎?這幾天憋得不行,所以才趁夜摸到我的牀上來?
唉,可恨我現在是個男人啊!
那個鑽進我被窩的傢伙很是熱情,從我的前一路吻上來,雙臂如蛇糾纏,
舌摸索着尋到了我的嘴,輾轉
,還企圖把我很想説是丁香舌其實卻就是一條滑膩膩的舌頭送進我嘴裏。
前文我已經説過了,我很反別人不經我同意就餵我口水。
對我來説,是一種健康的需求和運動,最好與愛有關卻不是必要條件,理應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生活的一部分,但是不應該也不會沉
其中…注重氛圍,雙方的
覺都很重要,因此如果不按我的規矩來,我就有權隨時叫停…(你有女權傾向我是早知道的,為什麼現在覺得你還有
冷淡傾向?——啊,兼愛非攻啊,我先走了!)可是,對象是我的命運美少年的話,我是不是應該通融一下?
就在我嚴肅思考這件事的時候,那人撬不開我的嘴,已經轉移到我的耳垂,又又
的。耳垂是我的
帶,那傢伙急促温暖濕潤的呼
噴在我脖子上,
得我又癢又酥又麻又…那個。
就在我決定放棄一回原則的時候,那人緊緊摟住我的脖子,腿纏在我間,在我耳邊發出銷魂沙啞
息的聲音:“青,青,…抱住我,抱住我…”我全身都凍結了:女人!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女人摸上我的牀!
很悉的聲音,是…紅鳳嗎?呵,原來是我的通房丫頭耐不住
宵寂寞了。
“紅鳳?”我試探地輕輕喚了一聲。
她僵了一下,不動了,把頭伏在我前。
我又喚了一聲,良久,她才從我下巴底下悶悶的,發出一聲幽幽的,鼻一樣的聲音:“是的,大人。”我很想推開她,可是…她好像很難過啊。
轉念想,我改做男人之後還沒有機會試試新增加的功能呢,到底什麼滋味,人皆有好奇之心,何況又能解她的飢渴,這樣一舉兩得的善舉,何不偶一為之?
反正跟男人是bl,跟女人是gl,也沒什麼區別了。
這樣想着,我有點遲疑地伸臂也回抱住她。
清楚我的意思,紅鳳的聲音裏綻出不敢置信的欣喜
動:“青——”我閉了閉眼,強
自己去撫摸她,本來還好,可是當我摸到她豐滿的前
的時候,她雖然咬着牙氣
吁吁,嬌
不已,我卻像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這種東西我原先也有啊!
怎麼可能對一個同的女人
興趣?作為
取向正常的女人。
果然還是靈魂來得更重要些。
紅鳳興致都被挑起來了,我卻突然停止動作,她不耐地在我掌下自發地動,磨蹭着我,咬牙
息着呼喚我:“青…快點,快一點…”我是實實在在很愧疚。
“紅鳳…對不起,我…”紅鳳停了下來,我一時只能覺到她
膛劇烈的起伏,氣氛卻冷下來,好久,她才澀聲説:“大人…”
“大人,是紅鳳的不是…大人這幾行為與往常迥然不同,也不召人侍寢…紅鳳以為…”説到這裏,這一向冷靜自持的女子居然也凝噎了。
我對女人一向比對男人寬容,這個女人素來舉止嫺靜,又能幹得緊,説得上秀外慧中,我是很欣賞的,現在見她這樣壓抑着慾望,羞恥,受挫,極力平復情緒的樣子,不由有點憐惜。
如果可能的話,我是很想做完,免得大家尷尬難受,可是,那個新硬件卻很不合作。
啊,莫非,我不但變成個男人,還是早在二十多歲就因縱慾過度而有早期陽萎徵兆的男人嗎?!
這時紅鳳已經起身點了燈,燈光下她一身紅羅褻襖,香肩半,一頭青絲披散,比起平時嚴謹樸素的着裝,平添了許多風情嫵媚,我若是個男人,又豈會放過這樣送上門的好事,可惜…
“大人,可要紅鳳給您倒點水喝嗎?”語氣已經平靜了,也不叫我“青”了。
“不必了,你去睡吧…”我温言説。雖然也擔心自己心軟了一點,太不像張青蓮,卻沒法不温和地對她。仔細觀察她的眼睛下面,發現沒有水跡,鬆了口氣。
紅鳳出去後,我在這個時空第一次失眠。
誰想這種事居然有一就有二,第二天晚上,我的牀上居然又在半夜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我記不得名字的男寵。
對男人我可不會像對女人這麼客氣,我然大怒,一腳把他踢下牀。
這男人賣相不錯,大概因此有幾分倚恃,此時見我發怒,嚇得趴在地上求饒。
我餘怒難消:我是女嗎?我是
男嗎?一個二個都隨便往我牀上爬,尋思着我好欺負是不?
早知道不該把這幫賤人放出來的!縱虎歸山,倒傷了自己!難怪張青蓮要把他們鎖着!
我打鈴叫人,一會兒紅鳳,田純,朱纖細衣衫不整地匆匆跑來,我還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那個男寵叫道:“給我把這賤人轟出去!不許再進這府一步!否則打斷他的腿!往後誰再擅自溜進我的水榭,殺無赦!”紅鳳瞬時臉煞白,我原不是針對她,此時見了也有幾分後悔,可説都説了,張青蓮總不能向個通房丫頭道歉吧?
我立刻轉移目標向那兩個:“還有你們兩個!護衞怎麼當的!這種貨都能摸進我屋裏,要有刺客我豈不死定了!”田純不作聲,朱纖細卻忍不住委屈了:“是大人您説不要貼身護衞,不讓我們在水榭待着!”是啊,人家張青蓮有“玉蛛功”護體,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啊!
我鐵青着臉,説:“你們下去吧,把這雜碎走!我要睡了。”紅鳳最後出去,我看她眼神有點幽怨,不免埋怨自己怎會一時糊塗,口不擇言。
第二天,我做了一個影響深遠的決定:我決定讓我的貼身保鏢的工作時間延長到二十四小時。
還是和姚錦梓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