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梓潼驛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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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豪、筱蓮、香蓮在梓潼驛站度過了牽腸掛肚、悲傷悽苦的一個夜晚。由於路途淋雨,筱蓮發起高燒,昏昏;加上哭哭啼啼,過度悲傷,以至於昏之中產生幻覺,夢囈連篇,連聲喊着三哥、三哥…
天豪託驛站的人請來大夫,給筱蓮診了病,抓了藥,煎熬了,給她一口一口地喂着。天豪本來是想在筱蓮面前儘儘心的,可是香蓮瞪了他一眼,把藥碗搶過去了:四哥,你在一邊待著,還是我給姐姐喂藥吧。省得你胡思亂想,思想不專一,把藥灌到姐姐的下巴上了。
天豪紅了臉,卻沒有走開,他裝作看香蓮喂藥的樣子,其實在細細地觀察着筱蓮。筱蓮閉着眼睛,臉龐燒得像朵紅蓮花,更顯得嫵媚,俊俏。天豪看着就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額頭,摸摸她的臉蛋,試試有多燒,礙於跟前的香蓮,只好作罷。筱蓮服了藥,漸漸地平靜下來,糊糊地睡去了。她均勻地呼着,高高起的脯一起一伏,天豪看了,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香蓮説:四哥,夜深了,你回房間休息去,明天還要過河去找尋三哥呢。現在,也不知道三哥在什麼地方,情況怎麼樣…/妹妹,你放心,三哥水特好,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説,我們親眼看見對岸有人把三哥救上岸去了,應該是平安無事的。
香蓮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但願三哥平安無事。四哥,你去休息,這裏有我照看三姐就行了。
四妹,一個女孩子這樣熬眼受累,怎能吃得消?我看,還是你去我房間休息,我在這裏照看三姐好了。
嘿嘿,這怎麼行啊?讓女人去男人房間睡覺,卻讓男人在女人房間看護女人,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羞死人。
唉,四妹,聽你説得多難聽,多嚴重,男人女人,女人男人的。其實是男人房間裏沒有男人,女人房間裏睡的是一個昏的女病人。
那也不行,讓你在這兒守護姐姐,我不放心。
天豪只好説:好好,我先回房間去休息,妹妹,你要是累了,或者有什麼事情,就來叫我。姐姐要是清醒了,也告訴我一聲,免得我提心吊膽,睡不着覺。
天豪開門回他的房間去了,香蓮關了房門,走到牀邊,看着姐姐昏不醒的樣子,不有點擔心,還有點害怕,後悔自己不該趕走了天豪。沒奈何,香蓮硬着頭皮,坐在了姐姐的身邊。她俯身仔細地觀察姐姐,姐姐均勻地呼着,就像平時睡着了的樣子。再看姐姐的臉,也是紅潤潤的正常人的樣子。她伸手摸摸姐姐的額頭,摸摸姐姐的臉蛋,也不像剛才那麼燙手了。香蓮這才放下心來,便附在姐姐耳邊輕輕地喊道:姐姐,姐姐,快起牀,天亮了!
誰知道,隨着香蓮的喊聲,筱蓮倏地一下坐了起來:香蓮,天亮了,我們快去找三哥吧!
香蓮驚喜的:哈哈,姐姐,半天半天,你昏睡着不説話,原來你是裝着的。
筱蓮哭泣着:香蓮,你還笑呢,三哥都不見了,嗚嗚…我們快去找找!
香蓮説:現在才半夜,天亮還早着呢。
筱蓮一聽,便像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塌塌地躺在牀上了,嘴裏還不住地叨叨着:三哥不是你的三哥,你不着急,也不去找,嗚嗚…
香蓮掏出手絹,替筱蓮揩着眼淚:姐姐,三哥也是我的三哥,説良心話,我比你還喜歡三哥,我比你還着急哩!
筱蓮説:不嫌羞,哪有妹妹喜歡姐夫的呢?
姐姐才不嫌羞呢,你們什麼時候拜的堂,就讓我喊姐夫哩!
香蓮,別喊叫了,看叫外人聽見了。我現在渾身乏困得很,連説話都沒有氣力…
香蓮説:姐姐,現在天還黑着,要找三哥也得等到天明嘛!昨天傍晚,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三哥被河對面的人救上岸去了,你儘管放寬心,説不定三哥有豔福,還能碰上另外一個云云妹妹呢。
胡説,你儘想着看你三哥的笑話哩。
好了,姐姐,你清醒了,我也放心了,半夜三更的,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不過,我得到隔壁的房間告訴天豪一聲,省得他擔心你,一晚上睡不着覺。
香蓮説着,打開房門走出去,返身又閉了房門。香蓮走到隔壁門口,敲了兩下,輕輕地喊着四哥、四哥,天豪答聲道:門沒關,你推。
香蓮推了推門,推不開,又敲門,天豪悄悄地開門閂説使勁推,香蓮便用身子扛着門使勁地一推,門哐的一下敞開了,香蓮媽呀一聲便跌了進去,天豪早有防備,便緊緊地抱住了香蓮軟綿綿的身子,並且順勢把嘴貼在了香蓮温熱的嘴上…天豪關了房門,屋裏黑的,他抱起香蓮,三兩步就撲倒在牀上,天豪着氣,嘴又貼了上來…香蓮緊張得聲音都顫抖着:天豪哥,你想幹什麼?你可不能胡來啊!
天豪也不吭氣,使勁地扒着她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只有兩件,不費多大功夫,香蓮便赤身體的了。天豪迅速地了衣服,趴了上去…在這個關鍵時候,香蓮咬牙切齒地狠狠地罵了一句,畜生,天豪便灰塌塌地溜了下來…香蓮飛快地穿上衣服,打開房門跑了出去。撇下天豪,臉龐像火烤一般,他好後悔呀,他也想象不到,突然之間,他為什麼會這樣衝動,這樣瘋狂,這樣不計後果。天哪,自己簡直就不是人,哥哥出事了,三姐生病了,半夜三更的,真是丟人。可是,現在,不容他多想,香蓮可不能再出事了,他趕忙追了出去…幸好,香蓮沒有走遠,站在房門口啜泣着。天豪輕輕地走過去,遞給她一個手絹,小心地陪着不是:香蓮妹妹,都怪我不好,不該太沖動,太瘋狂,喪失了理智,喪失了天良,我不是人,是豬,是狗,是畜生,現在,我這100多斤的身體就給妹妹處治了,或殺,或砍,或剮,或活剝皮,一切由你做主,我絕無怨言。
誰知道,天豪這一番自我譴責的言語,卻惹得香蓮噗哧一聲笑了:你做了畜生不打緊,我變成殺人魔王可怎麼得了!
天豪看香蓮笑了,原諒自己了,這才放下心來:四妹,姐姐怎麼樣了?
姐姐清醒了,我怕你放心不下,特意跑去告訴你的,誰知道你卻像個瘋子一樣。我想,你看我黑更半夜去找你,可能是自己送上門去的,你完全誤會了。
天豪看香蓮有意地替自己找台階下,一興奮就把香蓮抱住了,香蓮輕輕地説:哥哥,快幫我把頭髮收拾一下,別讓姐姐看出了問題。
天豪用手指幫香蓮把頭髮稍作梳理,兩人便推門走了進去。出門時間長了,香蓮還怕姐姐產生疑問,誰知道筱蓮是發燒被香蓮喊靈醒的,經過一番勞累,又沉沉睡去。香蓮放下心來,便對着鏡子仔細梳理頭髮,突然,鏡子裏面自己發燙的臉蛋旁邊又捱上一張臉來,那不是天豪還是誰哇。剛才的事故已經使她膽戰心驚,現在的親熱又使她心慌意亂,她畢竟是一個15歲的姑娘了。不過,香蓮還是很有心計的,她一邊親親熱熱地躺在天豪温暖的懷抱裏,一邊滔滔不絕地敍説起來:天豪哥,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們的喜歡只能表現為一般的親熱,不能超越雷池一步。因為我們的身體,並不單單屬於我們自己天豪低頭親親香蓮發燙的臉蛋,紅潤的嘴:那麼,我們的身體還屬於誰哪?
還屬於皇上呀。
難道你還想和皇上睡覺不成?
香蓮生氣了:你胡説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們的身體還要聽從皇上的指揮,皇上叫我們幹什麼,我們才能幹什麼。皇上叫我們配親,我們就配親;皇上叫我們蒐集長生不老藥,我們就蒐集長生不老藥;一年後我們回到京城,皇上叫我們成親,我們才能成親。
天豪説:好好,我聽妹妹的,我聽皇上的,行不行?
香蓮點了點頭,微笑着,眼皮一耷拉,竟然躺在天豪懷裏睡着了。已經後半夜了,香蓮實在累極了,睡得十分香甜,任憑天豪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眉,吻她的臉蛋,吻她的嘴,她也毫不理睬了。過了好一會兒,天豪看香蓮睡了,就雙手托起她輕輕地放在牀鋪上,香蓮翻了個身,面朝裏邊睡去了。
天豪伸了伸懶,打了個呵欠,兩眼便覺得酸困酸困,可是現在他不能去睡覺,他還得在這兒守護筱蓮。於是他在牀邊挨着筱蓮坐了,靜靜地注視着筱蓮。橘黃的燈光映照着筱蓮恬靜的面容,彎彎的眉又細又長,紅潤的嘴微微張啓着,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發燒緋紅的臉龐,好像桃花似的豔麗,人,眼睛下邊竟然還留着一點淚痕,更使得她的臉龐愁思纏綿,楚楚動人…天豪看着看着,不免心旌搖盪,伸手摸了摸筱蓮的臉蛋,果然還有點發熱,卻也是滑膩柔軟,令他罷不能,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顧一切地俯身下去,在筱蓮的臉蛋上、嘴上親吻起來…